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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皇妹!”南无月见此连忙下了马,急急跑上前,周围的士兵也都直觉的退下了。
北寒看了一眼南无月,笑了,“皇姐,对不起,季儿要走了。”她闭上眼,有些吃力的抬起那把剑。
“不要…!”南无月想向前阻止,可距离真的太远,太远了。
“我可以救她。”
一个听起来让人觉得清凉的声音在北寒耳边响起,她有些疑惑的睁开了眼,看着不知何时站在她面前的黑衣人。
“我可以救她。”黑衣人指了指在北寒怀里的顾无言。
“你…是谁?”北寒有些警惕,但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
黑衣人伸出了双手,他缓缓把头上的斗篷给掀下了,露出了里面了脸庞,他勾起一丝笑容,“北寒,还记得我吗?”
北寒看着那人的面孔,瞳孔不由一缩,尽管这人脸上有着许许多多的黑痕,甚至右眼空洞的吓人,但北寒还记得,她颤声道“你是…风信子?你怎么还活着!?”尽管记忆已经很模糊了,但她始终也忘不了,为她死去的风信子,然而眼前这又算什么?
“死过一次而已。”风信子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然后看着北寒,眸子中有着不带任何掩饰的爱意,“我能救她,而且能让三国退兵,条件是你跟我走。”
“不行!”一旁的南无月听了,连忙怒道。她可知现在的风信子是什么人,皇妹要是落入他的手上绝对凶多吉少。
“我答应。我跟你走,但我必须看到完完整整的言,看到她醒后我才会走。”北寒定了定神,她如此坚定道。哪怕是一线生机,她也希望顾无言能好好活下去,她这一生都一直希望着。
“好。”风信子道。
“皇姐,你回去吧。我不会有事的。”北寒又对南无月道。她知道只有她能劝退皇姐。
“怎么不会有事,他可是一个…蛊师啊!”南无月急道。
“皇姐,我不会有事的。你回去,不然我就在这里自刎。”北寒作势又把刀驾在脖子上。
“不,不要。”南无月一咬牙,无奈的苦笑一声,“退兵。”她转过身走了,她怕会后悔。
“那现在带我走,救她。”北寒看了一眼怀中的顾无言轻声道。
“好。”
☆、风信子
半月前突如其来的战争就这么突兀的停息了,各国撤兵,璃国边境渐渐恢复生息,不知什么原因战场上的最后一幕的事情被各国封锁了消息,所以璃国百姓们只知道战争胜利了,却不知深宫之中璃皇顾无言还昏迷不醒。
“伤势她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你该履行你的承诺了。”
皇殿之中出现这有些陌生的低低男音。
“嗯。带我走吧。”北寒轻轻道。眼神中充满了不舍,躺在龙床上的赫然便是还在昏迷的顾无言。她所答应过的事情不会反悔,用她的自由去换言的命,值得。只是太过于不舍,她想也该早点离开,她怕如果此时顾无言此时醒了,她会更加不舍。那种不舍中带着细微的疼痛就像荆棘,缠绕在心头,越来越多。
风信子看着北寒,他依旧是一袭黑衣,脸是被全部遮住的,他忽然伸手进衣袖,“那你先睡一会儿吧,北寒。”挥手一洒,那是些粉末,北寒还没回过神儿,就脑袋一空晕了过去,身子一下子就失重了,风信子接住了她然后横抱起,看了一眼躺在龙床上的顾无言轻轻道“你欠我的,便就不用还了。”
那纤瘦的身影便慢慢消失在黑幕中。
待北寒再次醒来,陌生的气息充斥着,习惯性的第一时间打量周围的环境。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北寒有些形容不出来,这里不是一个房间有点像一个山洞,凭肉眼看四周似乎是青色的石壁,有些地方带着些橘红。而她现在所躺的,那硬硬的触感,这应该是一张石床,她的身上盖着一张薄毯,但让她奇怪的是这里的温暖,丝毫感觉不了寒冷。这洞内很大,脑子似乎更加清醒了,北寒也发现似乎这洞内唯一比较正常的陈设便就是她所躺的这张石床了,而其他的东西大多为土色的瓶瓶罐罐,体积大多很小。而还有一样东西是怎么也忽略不到的,那正中间有一个占了很大面积的池子,但肉眼可见,那池水太过于不正常,那是绿色的池水,而且能看到上面的热气,温度绝对不低。这池水是用来做什么的?
“你醒了。”
闻声北寒便收回了目光,她转而看向来人。“嗯。”
“你不好奇这里是哪儿吗?”风信子照旧的一身黑衣,只不过他把斗篷放下了,露出那有些狰狞的脸庞。
北寒已经看过那脸庞了,之前也牢牢刻在了心中,可让她心惊的是风信子脸上的黑痕位置似乎改变了,上次看到的明明是在脸颊两侧,而现在却更靠近鼻梁了,“这是哪儿对我来说并不是太重要。你的脸是怎么了?那黑痕位置不一样了?”
“又不一样了?”风信子脸上并没有太多的惊讶,仿佛这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他抚上自己的脸庞,苦笑一声,“北寒,真的是好久不见了啊。”
北寒不语,心中的疑问想着便要问出口,却被风信子抢先了一步。
“你是不是疑问为什么我还活着?”
“……为什么?”北寒定定的看着那熟悉而又陌生的脸庞,她记得那时候的风信子是倒在她面前了的,而且她那时也感觉到了风信子气息已绝,可现在站在她眼前的这个人,超出了她的想象。只是看了一会儿,她便看向了别处。终究……她心中是有愧的。
“为什么?我也想知道为什么上天不让我这么轻易的死去,而是这么的折磨我。”风信子声音很柔又带着无奈,“你想知道,我便告诉你罢。”
“嗯。”北寒应了一声。
便就听风信子徐徐道来,脸上的神情淡淡,“那日我确实是死了的,死在你的剑下其实我是幸福的。可是就在我以为我真的死了的时候,他把我救活了。”
说到这里,风信子伸出了双手,双手向上,那宽松的黑袖便退至关节处,一半的手就这么显露出来。
北寒心惊,那是怎么一双手?也是有脸庞上那样的黑痕,但却不一样,那些黑痕是鼓起的,就像青筋暴起一般,仔细一看她竟没有看到风信子的经脉!
风信子的动作了变化,忽然他拿出一把小巧的匕首,右手拿着猛的向左手上的黑痕刺去,但没有献血的流出,显然他把握的很准,只是这转瞬的动作那把匕首的刀尖便出现了一个东西,那东西让北寒不由蹙眉。那是一只半指长的东西,黑乎乎的,两头为圆,看起来极为柔软,还在刀尖上蠕动,那是一只虫却又不像一只虫。
“这是蛊虫。”风信子解了北寒的惑,“就是这个东西让我活了下来……”脸上却又不由出现悲戚之色,“我的身上有着这样的虫子不下千只,你看到我脸上黑痕的变化,只是那些虫子的位置变化而已。它们日复一日的靠着我的血肉滋养,而我也靠着它们活了下来。苟活下来。是我的哥哥救了我,也是他把我变成了一个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他顿了顿,靠着北寒有着不加修饰的爱恋,“你知道吗,北寒。最初那些疼痛让我一次次的想要死去,可我还是坚持下来了,因为我还想再见你。为了你我是如此的生不如死,而你,你却是喜欢上了一个女子。她对你这般无情,你却如此义无反顾。真的,哪怕有一次,你能看看我,我就觉得我满足了,可是你没有。”
风信子脸上出现了一丝狰狞“所以我真的无法再那样忍受下去。顾无言当初屠我风家满门,只有我和哥哥有幸活了下来,哥哥把我救活后就灌输我一定要报仇的想法。其实我最初是不恨顾无言的,尽管她屠了风家满门,因为那个时候我太小了,本就不太记事。真正是让我恨的是她什么都没做就得到了你的心。所以我帮着彭越,我只是想让你你死心而已……”
“但是我没有想到他如此对你,尔后你坠下悬崖的死讯……我后悔了。”风信子恢复了平静,只是脸带愧色“当初我也是不信的,疯狂的寻找你的下落。直到你再次回到璃国,得知你的消息,我想通了,我放下了仇恨。三国联军的主意是我哥哥出的,我没想过要让顾无言死。也许我真的太贪心了,拿她的性命来束缚你。”
风信子垂下了手,“其实我时日也不多了,只是想让你陪陪我,度过这最后的时光。我现在这副身子大概撑不过三个月了,身上的血肉早已快被蚕食殆尽,能活到现在也算是个奇迹了。”他定定的看向北寒,脸上有着明显的恳求之意,缓缓道“北寒,你愿意陪陪我吗?我知道我对你做过那么多伤害你的事情我没有什么权利求你什么的……”
北寒听完这一切后,她点了点头。她对风信子有仇恨吗?一身武功全失,坠下悬崖身体严重受创,连稍微剧烈点的事情都不能做,成为一个半残人……可她不恨风信子,是她欠他的。她该还。其实内心似乎还有些那让她有些认为可耻的庆幸,庆幸只有三个月,三个月后就能回去再见那个人。可是……她并不希望记忆中那个爱笑的风信子逝去,对呢,那个爱笑的风信子去哪儿了?
她不由把目光转向风信子,他的脸上没有笑容,她轻声道“风信子,我想看看你的笑容。”
闻言风信子一愣,紧紧的咬着下唇,身子有些那不太可见的颤抖,他是高兴的,身子此刻感动的想要流泪,但他忍住了,一个大男人怎么好意思在一个女子面前流泪呢?轻轻的点了点头,他便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那个笑容嘴角弯的很大,他没有告诉北寒他的脸只要稍微做出点太过的表情,特别是笑,那种蚀骨的疼痛便会袭来,他忍住了,疼但他的心是不疼的。
☆、决定
与北寒又是闲聊一会儿,风信子并没有做什么越矩的动作,甚至有些刻意的跟北寒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你怎么了?”忽然见风信子的脸变得有些苍白,甚至那嘴唇都有些乌紫了,北寒不由有些担心道。
风信子暗自掐了掐掌心,强忍住那忽如其来的疼痛,道“老毛病犯了,没什么。你饿不饿?我去给你准备一点吃食。”其实他并没有等到北寒的应声便就匆匆离去。
北寒也明白,这大概是风信子的秘密吧。不愿说那便罢了,她本就不是那种多事的人。只是她再看了看四周,心中不由有一丝感慨,她这短暂的一生,仿佛是在一个又一个牢笼转移。自由,太奢望了。
风信子捂住胸口,一只手扶着墙有些艰难的走着,烛光在黑幽幽的山洞还是显得特别昏暗,这小道显然没有在刚刚大洞光线明亮,仿佛这是故意为之。
“你为什么要这么任性?”昏暗中忽然响起一个低低的男声,来人是一个同穿着黑衣的男子,只不过他的脸并没有被遮住,身材有许高大,脸庞上有着一道伤疤,显得十分刚硬,仔细一看跟风信子有些五分像。
“哥,我知道我活不久了。心里面盼望了那么多年,死前总不想留着遗憾。”风信子轻声道,额角已经布着细放,脚步已经停了,虚弱的靠在洞壁上。
风行之刚毅的脸上出现一丝担忧,他走到风信子面前,然后不顾他的轻微挣扎横抱起来。
“放下我,我能走。”风信子硬声道。
“明明那么疼了,为什么不去?就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