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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公徇私了一把,五个人一起跷掉了晚自习出去吃饭。
吴邪手黑,直接给胖子拎了一件啤酒,不灌醉胖子誓不罢休,这一顿饭吃的倍觉酣畅,胖子高兴,吴邪也打心底的替他觉得开心。从七点吃到九点半,吴邪几个轮番给胖子敬酒,胖子被逼着吹了一整瓶,其他的零零散散的也喝了近三瓶,吴邪自己也跟着不停的举杯子,喝到最后晕晕乎乎的不知南北,王盟酒量小早就趴在桌子上一个劲的傻笑了,等到一件酒被喝完了,再互相的架着回学校,路走的东倒西歪。到学校的时候快十点,路上没什么人了,仅有几个看一行人喝的醉醺醺,也躲得远远的。胖子兴致起来了,突然猛地跳了一下,吼了一句,“你是我天边最美的云彩!”
这一句歌唯一可圈可点的就是声音大,在空旷的校园里转了好几个圈,吴邪在胖子身侧,被他勾着脖子,一声喊得耳朵震得直发疼,嘴角还忍不住跟着笑。
“你们几个!”后面突然响起一声怒斥,校警的声音在吴邪耳后一炸,吴邪瞬间就清醒了三分,耳边胖子骂了一声,“我草,快跑!”
几个人马上像是离弦的箭,吴邪只觉得身边一阵混乱,再看几个人都已经在自己前面了,回头是追过来的校警,吴邪一个机警,也抬腿飞奔。春末的风不凌厉,吹在脸上凉凉的,吴邪开始几步跑得跌跌撞撞的,后来越来越稳,再回头校警已经被甩到身后快看不见身影,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能跑得那么快,耳边都是呼啸的风声,空气里还飘散着前面几个人的酒气,吴邪一瞬间觉得自己真是疯了。一路跑到宿舍楼下面,赶在关门之前蹿上楼,吴邪扶着门走进宿舍,一头倒在自己下铺的床上,“我草,累死老子了……”
胖子也喘的不行,和王盟躺在一边笑的直喘,“太他妈的刺激了!”
吴邪躺了一会觉得酒劲儿又上来了晕乎乎的,爬起来去阳台吹风,他趴在阳台栏杆上呆了一阵儿,感觉脸一阵阵的发烫,酒劲儿不减反增。吴邪晃了晃头,回想今天发生的事情,忍不住笑了一下,他揉揉脸,想到张起灵昨天穿的那身西装,又想到霍老师对张起灵露骨的好感,心底突然萌生出一种强烈的冲动,他手指发抖的掏出手机,联系人名单也没翻,几乎一刻也不能等的按下那串烂熟于心的数字,手机里传来一阵阵的嘟嘟声,每一声在吴邪耳边都漫长的像是几个世纪,而他就在这一声声像是长叹一样的声音里经历了无数个悲喜。
“喂?”
“张老师!”吴邪的心猛地跳起来,不知道是酒精还是他自己的心跳的缘故,吴邪那一瞬间感觉自己站在大海前,海啸的风猛地吹过来,他对张起灵的情感像是起伏呼啸着的海水,铺天盖地的朝他涌过来,将他淹没。
“张老师,张老师……”吴邪无意识的呢喃着,在自己的情感波动里漂浮,“我……”
“你喝酒了?”
吴邪像是猛地从水里挣扎着冒出头来,他突然清醒过来,长长的仰天呼出一口气,“嗯,我想说你知道醒酒的法子吗?我现在头很晕。”
张起灵沉默了一会,“你等等。”
吴邪就握着手机站在阳台上发呆,刚刚汹涌的海水现在又全都退下去,海面恢复风平浪静的样子,手机里很快又传来张起灵的声音,“我查了一下,都是些汤水,要不然你过来?”
吴邪笑了一声,带着酒气的声音听起来带着一股迷迷糊糊的劲儿,“不用了,老师,王盟刚说他那里有醒酒药。”
那边半天没声音,吴邪想象了一下张起灵的样子,腹诽张起灵大约又是在皱眉了,张起灵又说道,“少吃点药,自己好好休息。”
吴邪“嗯”了一声,谢过张起灵就挂了电话,直接打水进浴室草草的洗了一把就要爬上床睡觉,突然又被胖子揪住拉到阳台边上。阳台是半开的那种,吴邪刚洗完被风一吹冷的一抖,皱着眉看了胖子一眼,“嗯?”
胖子半倚着阳台下巴一抬问道,“你最近怎么样?”
吴邪不明所以,“什么怎么样,我不是挺好的吗?”他说完转身就要去睡觉,又被胖子拉住,有些火大,“我草,你到底有个屁事儿啊!”
“我说你和你那个姑娘!”
吴邪想起上次跟胖子说过的自己的单恋,心说胖子大约是自己眼看着要修成正果了也来问问关心一下他,就随口说道,“早着呢,早着呢!你别操心了,我有谱!”说着就往屋里走,胖子在后面喊了一句,“吴邪,你想好了!”
吴邪脚步一顿,转身看着胖子认真的眼睛也一字一顿的答道,“我想好了。”
胖子再没说什么,吴邪爬上床平躺着望着房顶发呆,想起胖子说的那句,心里明白以胖子精明大约是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的事情,吴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尽了,只感到疲惫,翻身闭眼。
我想好了。
对张起灵的,一切都想好了。
TBC
Microsoft Visual C++ 18
第二天被闹钟吵醒一睁眼,头疼感和强烈的眩晕立刻袭击了吴邪,他关了闹钟躺在床上哼了一会儿,抬起半个身子看了看宿舍其他几个人仍然埋在被子里,便翻个身在床上装死。迷迷糊糊的依然觉得困的不行,偏生又头痛欲裂,瘫在床上半晌昏昏迷迷半梦半醒的。
不知道躺了多久,开始听见对面的床铺一阵阵咯吱咯吱的声音,然后是有人起身下床去厕所开始洗漱,吴邪闭着眼睛摸到手机打开,扫了一眼时间,九点十分。九点五十五有课,吴邪干脆也就爬起来,下床一看,早起的那个竟然是胖子。吴邪眯着眼睛揉了揉头发,走到镜子面前望了一眼,“靠!”脸色苍白,眼睛干红的,头发也零乱的翘着,活像是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
胖子看了吴邪一眼,小声招呼了一声,“早!”
吴邪笑笑,“早个屁,都快九点半了!”
胖子也笑了一下,“没睡好?”吴邪倒水喝了一口,指指头,“老子都快疼死了。”胖子嘿嘿一乐,“叫你们几个瞎鸡巴灌老子!自作孽了吧!”
吴邪难受懒得跟胖子犯口舌,抬手摸了摸干涩的眼睛,弯腰去翻抽屉里张起灵上次给他的眼药水,滴上两滴趴在桌子上又闭目养神了一会。
胖子凑过来看了一眼,“什么东西?嘿,还是国外的,哪来的?”吴邪睁开眼睛看了胖子一眼,想起胖子昨晚意味深长的那句话,犹豫了半晌说道,“张老师给的。”胖子“哦”了一声,“早知道老子就该把其他科目都挂了跟着你去勾搭老张,这福利多好!”
吴邪看胖子神色自然,不见昨晚的认真和深意,搞不明白胖子到底知不知晓自己心里那点春光,狐疑着心里忍不住又嘀咕起来。宿舍其他几个人也慢慢的醒过来,一个个面露菜色无精打采,大黑搓了搓脸嘟囔了一句,“我草,真不想上课!”
王盟坐在一边穿裤子,有气无力的回了一句,“李先生的课你敢逃吗?”大黑一愣,半晌摇摇头无奈收拾好东西跟着一起往外走。周五上午的其实并不是什么正课,,中国近代史纲要,课没什么意思,老师倒是个好老师,姓李,年纪不大,是个身材娇小的女人,却非常有气场,眼神很犀利,说话动作都带着一股斩钉截铁的意味,大谈民族兴亡,言辞深刻,提及近代屈辱历史,沉默半晌低低说了一句,“悲哀!”——气势浩然!因为老师这份气度和霸气,让人肃然起敬,班上人称“李先生”,同时也由于李先生逢课必点名,无一例外,以至于教室座无虚席。
吴邪一行人选了一个中间靠后的座位窝着,左边是胖子,右边是大黑,两个人都是宽屏显示,吴邪挤在中间不得施展只能向后背靠椅凳,一抬头便可看到激情澎湃的李先生,吴邪苦恼又只能缩回来在前面屈着。上课不足十分钟,胖大鸡便以平均三秒一下的速度啄起了小米且离桌面距离越来越近,动作起伏越来越小,吴邪看着胖子的大脑袋来回的摇动,自己也被晃得晕晕乎乎的泛起困来,头也不由得越来越低,灵魂渐渐神游。
“砰!”在胖子的头砸向桌子的那一刻,李先生讲到激动之处拍了一下桌子,“弱国无外交,八国联军毁我山河,侵我土地,《南京条约》丧权辱国,片面最惠国待遇后患无穷,英法徳借以打开中国大门,得以肆意侵占,屈辱!”
吴邪元神立刻归位,猛地一抖的睁开眼睛,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耳旁胖子大声说了一句,“屈辱!老师说得好!”然后就带头鼓起了掌,其他人也跟着稀稀拉拉的拍起手来,吴邪偏头看胖子一脸英气,眼神炽热,丝毫看不出半分钟前还在打瞌睡的样子,无语冷笑。
一节课就在胖子一边睡一边捧老师的场中度过,胖子倒是睡的安稳,可怜吴邪几个人,因着胖子的出彩,引得李先生频频望过来,是想走神都走不得。课上完了,李先生一边收拾课本教案一边感慨,“咱们班上有些同学的思想觉悟很高嘛!”
吴邪看了看一边还会周公的胖子顿时有些哭笑不得,等的走了,胖子才揉揉眼睛爬起来,也叹慨了一句,“李先生讲的太好了!”
王盟在一边冷嘲热讽了,“胖爷早已跟李先生精神相通,灵魂神交,真是令人佩服!”
下午第一节课是大物,吴邪物理不大好,两节课听下来迷迷糊糊的,扭头听着后面的同学呢喃了一句,“物理物理,还真是云里雾里。”吴邪哑然失笑,收拾了东西去下一个教室上张起灵的C++。
吴邪到教室的时候,张起灵已经坐在电脑前准备上课代码了,看见吴邪进来招了招手,“过来!”
吴邪一愣,紧接着有点小小的欣喜凑过去两手拄在讲桌上,身体前倾,“老师怎么了?”
“头疼吗?”
张起灵打着代码空隙抬头望了吴邪一眼,“你昨晚喝酒。”
吴邪反应过来“啊”了一声,“早上上课的时候不太舒服,现在已经好多了!”
张起灵点点头便没多说什么,嘱咐了一句“少喝点酒”就不在开口,吴邪站在原地想了一会说道,“老师,上一节课上物理,我都不怎么听得懂。”
张起灵手一顿,抬头看着吴邪,“你物理不好?”
吴邪哭丧着脸点头,“我现在觉得我的数学知识已经满足不了大物理的需要了,”说着想到什么又抱怨了一句,“真不知道爱因斯坦小时候数学考一分为什么物理会这么好!”
张起灵沉吟了一会,看着吴邪说道,“爱因斯坦的小学是在德国上的,德国考试成绩评分为六分制,一分是满分,六分是最低分。”
吴邪一傻,“什么?”半天反应不过来看着张起灵干瞪眼,等明白的时候脑内不由自主的单曲循环“知道真相的我眼泪掉下来~~~”,吴邪哭笑不得的说了一句,“靠,就这么被骗了这么多年!”
张起灵看吴邪那样子有趣的很,抬头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学吧。要上课了,回去坐着。”吴邪往回走坐下来,两节课上的认真也就一晃而过。
周六晚上是早就定好的文信联谊,吴邪因为和胖子有节目,早早的便带了吉他和扩音器到了综合楼的大教室。两个班的负责人和班委都在,吴邪这边是班长和王盟,文传那边是两个女生,一个长发披肩,发梢微卷,穿着一条蓝白色的抹胸裙,“这是梁湾,文传那边的宣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