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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国藩家书-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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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严惮之心不生,即以丁君为师。此外择友,则慎之又慎。昌黎回:“善不吾与,
吾强与之附;不善不吾恶,吾强与之拒。”一生之成败,皆关乎朋友之贤否,不可
不慎也。

    来信以进京为上策,以肄业城南为次策。兄非不欲从上策,因九弟去来太速,
不好写信禀堂上,不特九弟形迹矛盾,即我禀堂上亦必自相矛盾也。又目下实难办
途费,六弟言能自为计,亦未历甘苦之言耳。若我今年能得一差,则两弟今冬与朱
啸山同来甚好,目前且从次策。如六弟不以为然,则再写信来商议可也。……此答
六弟信之大略也。

    九弟之信,写家事详细,惜话说太短,兄则每每太长,以后截长补短为妙。尧
阶若有大事,诸弟随去一人帮他几天。牧云接我长信,何以全无回信?毋乃嫌我话
太直乎?

    扶乩之事,全不足信,九弟总须立志读书,不必想及此等事。季弟一切皆须听
诸兄话。此次招并走甚急,不暇钞日记本。馀容后告。·

                  致六弟  道光二十三年六月实六日京寓

        既看史记,则断不可看他书。功课无一定呆法,但须专耳。无论
    何书,总须从首至尾遍看。乱翻乱搞,书之大局精处反茫然不知。学
    诗读总集不如读专集。先看一家,先学一体,不可各体同学,盖明一
    体则皆明也。

温甫六弟左右:

    五月计九、六月初一连接弟三月初一、四月廿五、五月初一三次所发之信,并
四书文二首,笔仗实实可爱。

    信中有云,“于兄弟则直达其隐,父子祖孙间不得不曲致其情”,此数语有大
道理。余之行事,每自以为至诚可质天地,何妨直情径行。昨接四弟信,始知家人
天亲之地,亦有时须委曲以行之者。吾过矣,吾过矣。

    香海为人最好,吾虽未与久居,而相知颇深,尔以兄事之可也。丁秩臣、玉衡
臣两君,吾告未见,大约可为尔之师。或师之,或友之,在弟自为审择。若果威仪
可测、淳实宏通,师之可也;若仅符雅能文,友之可也。或师或友,皆宜常存敬畏
之心,不宜视为等夷,渐至慢亵,则不复能受其益矣。

    尔三月之信所定功课太多,多则必不能专,万万不可。后信言已向陈季牧借
《史记》,此不可不熟看之书。尔既看《史记》,则断不可看他书。功课无一定呆
法,但须专耳。余从前教诸弟,常限以功课。近来觉限人以课程,往往强人以所
难,苟其不愿,虽日日遵照限程,亦复无益。故近来教弟,但有一专字耳。专字之
外,又有数语教弟,兹特将冷金笺写出。弟可贴之座右,时时省览,并抄一付寄家
中三弟。

    香海言时文须学《东莱博议》,甚是。尔先须过笔圈点一遍,然后自选几篇读
熟,即不读亦可。无论何书,总须从首至尾通看一遍,不然,乱翻几页摘抄几篇,
而此书之大局精处茫然不知也。

    学诗从《中州集》入亦好,然吾意读总集不如读专集。此事人人意见各殊,嗜
好不同。吾之嗜好,于五古则喜读《文选》,于七古则喜读《昌黎集》,于五律则
喜读杜集,七律亦最喜杜诗,而苦不能步趋,故兼读《元遗山集》。吾作诗最短于
七律,他体皆有心得,惜京都无人可与畅语者。尔要学诗,先须看一家集,不要东
翻西阅;先须学一体,不可各体同学,盖明一体则皆明也。凌笛舟最善为律诗,若
在省,尔可就之求教。

    习字临《千字文》亦可,但须有恒。每日临帖一百字,万万无间断,则数年必
成书家矣。陈季牧最喜谈字,且深思善悟。吾见其寄岱云信,实能知写字之法,可
爱可畏。尔可从之切磋,此等好学之友愈多愈好。

    来信要我寄诗回南,余今年身体不甚壮健,不能用心,故作诗绝少,仅作感春
诗七古五章,慷慨悲歌,自谓不让陈卧子,而语太激烈,不敢示人。馀则仅作应酬
诗数首,了无可观。项作寄贤弟诗H首,弟观之以为何如?京笔现在无便可寄,总在
秋间寄回,若无笔写,暂向陈季牧借一支,后日还他可也。·

                   致诸弟  道光廿三年六月初六日京寓

        绝大学问即在家庭日用之间,若果事事做得,即笔下说不出何
    妨?若事事不能做,即文章好极亦不值一钱。

        地他为人土葬,害人一家,未有不家败人亡者,不可不力阻也。

澄侯、叔淳、季洪三弟左右:

    来书往往词不达意,我能深谅其苦。今人都将学字看错了,若细读“贤贤易
色”一章,则绝大学问即在家庭日用之间,于孝弟两字上尽一分便是一分学,尽十
分便是十分学。今人读书皆为科名起见,于孝弟伦纪之大,反似与书不相关。殊不
知书上所载的,作文时所代圣贤说的,无非要明白这个道理。若果事事做得,即笔
下说不出何妨?若事事不能做,并有亏于伦纪之大,即文章说得好,亦只算个名教
中之罪人。贤弟性情真挚,而短于诗人,何不日日在孝弟两字上用功?《曲礼·内
则》所说的,句句依他做出,务使祖父母、父母、叔父母无一时不安乐,无一时不
顺适,下而兄弟妻子皆蔼然有恩,秩然有序,此真大学问也。若诗文不好,此小事
不足计,即好极亦不值一钱。不知贤弟肯听此语否?

    凡作字总须得势,务使一笔可以走千里。三弟之字,笔笔无势,是以局促不能
远纵。去年曾与九弟说及,想近来已忘之矣。

    地仙为人主葬,害人一家,丧良心不少,未有不家败人亡者,不可不力阻凌云
也。·

                致六弟、九弟  道光二十四年三月初十日京寓
        ·所寄银两,以四百为馈赠族戚之用,盖族戚中有断不可不一援
    手之人也。

        ·君子之处顺境,兢兢焉,常觉天之过厚于我,我当以所馀补人
    之不足。故君子守其阔而不敢求全,小人则时时求全。全者既得,而
    各与凶随之矣。

        ·附寄(五箴)《求阙斋课程》等。

六弟、九弟左右:

    三月八日接到两弟二月十五所发信,言自去年五月至十二月计共发信七八次,
兄到京后家人仅检出二次:一系五月计二日发,一系十月十六日发,其馀皆不见。
远信难达,往往似此。

    腊月信有“糊涂”字样,亦情之不能禁者。盖望眼欲穿之时,疑信杂生,怨怒
交至。惟骨肉之情愈挚则望之愈殷,望之愈殷则责之愈切。度日如年,居室如圜
墙,望好音如万金之获,闻谣言如风声鹤唳,又加以堂上之悬思,重以严寒之逼
人,其不能不出怨言以相冒者,情之至也。然为兄者观此二字,则虽曲谅其情,亦
不能不贵之,非责其情,责其字句之不检点耳,何芥蒂之有哉!

    至于回京时有摺弁南还,则兄实不知。当到家之际,门几如市,诸务繁剧,吾
弟可想而知。兄意调家中接榜后所发一信,则万事可以放心矣,岂尚有悬挂者哉?
来书辩论详明,兄今不复辩,盖彼此之心虽隔万里,而赤诚不啻目见,本无纤毫之
疑,何必因二字而多费唇舌?以后来信,万万不必提起可也。

    所寄银两,以四百为馈赠族戚之用。来书云:“非有未经审量之处,即似稍有
近名之心。”此二语推勘入微,兄不能不内省者也。又云:“所识穷乏得我而为
之,抑逆知家中必不为此慷慨,而姑为是言。”斯二语者,毋亦拟阿兄不伦乎?兄
虽不肖,亦何至鄙且好至于如此之甚!所以为此者,盖族戚中有断不可不一援手之
人,而其馀则牵连而及……

    兄己亥年至外家,见大舅陶穴而居,种菜而食,为恻然者久之。通十舅送我,
谓曰:“外甥做外官,则阿舅来作烧火夫也。”南五舅送至长沙,握手曰:“明年
送外甥妇来京。”余曰:“京城苦,舅勿来。”舅曰:“然,然吾终寻汝任所
也。”言已泣下。兄念母舅皆已年高,饥寒之况可想,而十舅且死矣,及今不一援
手,则大舅五勇者又能沾我辈之馀润乎?十舅虽死,兄意犹当恤其妻子,且从俗为
之延僧如所谓道场者,以慰逝者之魂而尽吾不忍死其舅之心。我弟我弟,以为可
乎?

    兰姊蕙妹,家运皆外。兄好为识微之妄谈,谓姊犹可支撑,蕙妹再过数年,则
不能自存活矣。同胞之爱,纵彼无缺望,吾能不视如一家一身乎?

    欧阳沧溟先生夙债甚多,其家之苦况,又有非吾家可比者。故其母丧,不能稍
隆厥礼。岳母送余时,亦涕泣而道。兄赠之独丰,则犹询世俗之见也。

    楚善叔为债主逼迫,抢地无门,二伯祖母尝为余泣言之。又泣告子植曰:“八
儿夜来泪注地,湿围径五尺也。”而田货于我家,价既不昂,事又多磨。尝贻书于
我,备陈吞声饮泣之状。此子植所亲见,兄弟尝欷(虚欠)久之。

    丹阁叔与宝田表叔昔与同砚席十年,岂意今日云泥隔绝至此!知其窘迫难堪之
时,必有饮恨于实命之不犹老矣。丹阁戊戌年曾以钱八千贺我,贤弟谅其景况岂易
办八千者乎?以为喜极,固可感也;以为钓饵,则亦可怜也。

    任尊叔见我得官,其欢喜出于至诚,亦可思也。

    竟希公一项,当甲午年抽公项三十二千为贺礼,渠两房颇不悦。祖父曰:“待
藩孙得官,第一件先复竟希公项。”此语言之已熟,特各堂叔不敢反唇相稽耳。同
为竞希公之嗣,而菀枯悬殊若此,设造物者一旦移其范于彼二房,而移其枯于我
房,则无论六百,即六两亦安可得耶?

    六弟九弟之岳家皆寡妇孤儿,搞饿无策,我家不拯之,则孰拯之者?我家少八
两,未必遂为债户逼取;渠得八两,则举室回春。贤弟试设身处地,而知其如救水
火也。

    彭王姑待我甚厚,晚年家贫,见我辄泣。兹王姑已没,故赠宜仁王姑丈,亦不
忍以死视王站之意也。腾七则姑之子,与我同孩提长养。各舅祖则推祖母之爱而及
也。彭舅曾祖则推祖父之爱而及也。陈本七、邓升六二先生,则因觉庵师而牵连及
之者也。

    其馀馈赠之人,非实有不忍于心者,则皆因人而及。非敢有意讨好沽名钓誉,
又安敢以己之豪爽形祖父之刻啬,为此好鄙之心之行也能?

    诸弟生我十年以后,见诸戚族家皆穷,而我家尚好,以为本分如此耳,而不知
其初皆与我家同盛者也。兄悉见其盛时气象,而今日零落如此,则大难为情矣。凡
盛衰在气象,气象盛则虽饥亦乐,气象衰则虽饱亦忧。今我家方全盛之时,而贤弟
以区区数百金为极少,不足比数。设以贤弟处楚善、宽五之地,或处葛熊二家之
地,贤弟能一日以安乎?

    凡遇之丰啬顺舛,有数存焉,虽圣人不能自为主张。天可使吾今日处丰亨之
境,即可使吾明日处楚善、宽五之境。君子之处顺境,兢兢焉常觉天之过厚于我,
我当以所馀补人之不足。君子之处啬境,亦兢兢焉常觉天之厚于我,非果厚也,以
为较之尤啬者,而我固已厚矣。古人所谓境地须看不如我者,此之谓也。

    来书有“区区干金”四字,其毋乃不知天之已厚于我兄弟乎?兄尝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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