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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我就选一件比较传统、看起来像厚窗帘布的……)
不过理惠的猜测也没有错,卡露的确成为会场中的男客目光焦点。至於其他女性客人则几乎个个皱起了眉头。从她们的立场而言,卡露根本是故意想出风头。
「你能帮我约见札丹的宰相吗?」
在休息室中,卡露低声对特亚拉问道。
「您是指札丹联邦王国?」
头脑机灵的特亚拉,光是听见卡露的请求,就可以大致猜出她来此的目的。
「在(丝玛塔女王号)的航程中,我的确跟札丹的代表会晤过。这次要与札丹的宰相阁下会面,是出自雇用您的政府老板之令吗?」
卡露佩服地点头称是。她很戚激能跟反应如此敏捷的特亚拉合作。
「不过在船上,我除了礼貌性地打招呼之外,几乎没跟对方交谈。况且,对方搞不好连我是谁都不记得……」
就算有印象,也不见得愿意理睬特亚拉。
像札丹那种大国来的代表,就算听到是拉勃尔金王国的贵族,大概一点戚觉都没有吧。
「我并没有真的要跟对方讨论什么,随便找个碰面的名目就行。上头只命令我观察对方的态度。」
「如果是这种程度的话,我应该有办法吧。」
特亚拉透过使馆人员转达,希望能向札丹的宰相当面问候。
结果刚才的担忧都是多余的,对方很爽快地同意了。那位札丹的宰相甚至还主动摇著肥胖的身体走了过来。一见到特亚拉,宰相就表现出殷勤有礼的态度,还屈著身子说道:
「拉勃尔金殿下,好久不见了。那次的事件之後您还平安吧?」
札丹宰相一派轻松地呵呵大笑著。
特亚拉与卡露都对他的身段之低感到讶异。两人就像忘词的演员一样,有好一阵子都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您身旁的这位小姐真美呢,刚才在会场中还掀起了一阵骚动。尤其是背後那亮丽的银发,简直就像夜空中的银河般。这是您祖国的小姐吗?」
宰相望著特亚拉身旁的少女,露出亲切的笑容。特亚拉迟疑了一会儿,偷偷瞥了卡露一眼才微笑地回答:
「宰相阁下,她是我在帝国少年学院认识的朋友。因为今晚要参加招待会,所以我才拜托这位小姐一起出席。」
虽然与卡露并没有事先套招,但特亚拉还是轻易化解了对方的疑惑。
「话说回来,拉勃尔金殿下。大家在上次的航行尾声都吃了不少苦头,贵国预定要献给帝国的贺礼不知是否平安无事?」
「托阁下的福,贺礼安然无恙。」
「我记得贵国的贺礼好像是奥利哈姆根?为了表达贵国与帝国间的深厚友谊,那真是一件珍贵无比的逸品啊。如果不小心被抢走,那可就糟了……礼物已经转交给帝国方面了吗?」
「不,还没有。预计等到正式庆典的当天。」
「那就请您好好保管吧。至於敝国准备的贺礼,那天全被毛贼们抢走了,真丢脸啊。我只好赶紧请他们运来一份一模一样的。」
卡露听到这,眼睛顿时闪烁了一下。
(一模一样的贺礼?难道又想提供污染者关键零组件?)
虽然还没抓到札丹联邦王国担任反帝恐怖组织同夥的决定性证据,但卡露已深深怀疑起对方了。
「喔?演奏已经快开始罗。」
宰相望著时钟说。
「该往舞厅移动了,拉勃尔金殿下。能欣赏您这位美丽女伴的舞姿,想必会是今晚最愉快的一件收获。」
宰相说完後便迳自离去了。
卡露这趟的任务也圆满达成。
「地位高贵的大国宰相,没想到态度竟是如此温和、大方。」
特亚拉似乎对札丹宰相的谦卑态度十分戚动,但卡露却什么话也没有说。
「我们走吧,特亚拉·拉勃尔金。」
卡露回头望向身旁的特亚拉,主动牵起他的手。
「要去哪呢?」
「别说傻话了,这还用问吗?」
两人来到二楼的露台。管弦乐团已经在此处演奏起轻快的华尔兹,会场中的气氛正逐渐高昂起来。
「耶?难道我们要跳舞吗?」
特亚拉抬头看著卡露的侧脸。
「札丹的宰相不都对你说了。如果我们不出现在舞厅,铁定会让对方狐疑。你应该会跳舞吧?」
「我有梢微练习过——不,那种程度绝对没办法正式上场跳的。」
「放心,你就装出一副呵我每个礼拜都在跳华尔兹』的样子吧。」
「呃……如果卡露同学愿意带我的话?」
「别开玩笑了,我以前根本没跳过舞。虽说跳舞不像考试一样可以用分数来判断高低,不过跟学院的定期测验比起来,这对你来说应该易如反掌吧。」
特亚拉现在就像一只原本住在动物园,却一下子被踹到野外自生自灭的保育类动物一样,不知该如何是好。他现在非常後悔以前因为伯麻烦而没有好奸练习这些社交技能。在这种场合上,不会跳舞跟不会吃饭几乎没两样。
一旦正式下场,特亚拉果然频频踩到卡露的脚尖,要不然就是在移动步伐时,不停地跟隔壁的人撞来撞去。
「对、对不起。」
「哪里——说实话,等下我也可能踩到你的脚,你最好先有心理准备。」
特亚拉道歉後,卡露一脸严肃地低声回答。
然而,与特亚拉携手共舞的卡露身影依然是那么美妙。她不时东张西望,表情惊慌地注意其他人的反应,但那都无法减损她所散发出的优雅气质。
特亚拉不禁心猿意马起来。他拚命要求自己专注在曲子的韵律上,配合好卡露的脚步,并模仿其他宾客的舞蹈动作。
每次只要舞步中出现转身动作,卡露的银色长发就会在空中飘扬。
男宾客们的目光依旧不忍从卡露身上移开。至於这位美少女的舞伴——也就是特亚拉自己,则强烈察觉到其他男性投来的忌妒心。这种经验,还是特亚拉这辈子的第一次呢。
「啊!」
他又踩到卡露的脚尖了。
特亚拉慌忙握紧卡露的手,继续努力地跳下去。
6
今晚的招待会在舞曲演奏结束後依旧持续著。然而,卡露这趟的任务已经达成了,她决定就此离席。
在四周一群群谈笑风生的宾客侧目下,卡露加紧脚步迈向玄关。
「得赶快回去用功了。」
「对於那种无聊之事您大可不必在意。」
法尔兹听到後感到难以置信,故意板著脸如此说道。他并不单纯只是卡露的随从而已,还兼具监护人的身分。
「您应该继续待在会场刺探情报才对。如果这次的任务能圆满达成,您从学院毕业後就不必担心找不到工作了。」
「别扯远了,我现在连能否顺利晋级都不知道。剩下的事就交给你了。」
卡露不理会法尔兹的冷言冷语,直接搭上会场准备好的租赁车。特亚拉·拉勃尔金也跟在她身旁,自告奋勇地表示要陪卡露一起回去用功。
两人共乘的租赁车发出低沉的引擎声後,从离宫的正门前驶离。法尔兹目送车辆离去时,还忍不住表情苦涩地咂舌一声。
接著,法尔兹便独自返回招待会现场,远远监视著正在与他国贵宾畅谈的札丹宰相。
宰相依然完全没有半点架子。他始终以充满自信但又理性的口吻——还加上满脸的笑容与锐利的目光,注视著所有与他交谈的对象。
(不论如何,这种过度谦卑的人都必须特别留意。)
或许这是法尔兹先人为主的偏见吧。但面对难以捉摸本性的札丹宰相,他还是感到非常可疑。
(算了,所谓的政客都是这种货色,不然他们根本混不下去。)
看来至少今晚宰相不会轻举妄动。於是法尔兹便前往其他房间,拿起设置在桌上的公共电话,开始拨号。
语气充满事务性的女性声音从话筒另一头响起。
「中央通信交换局为您服务。」
「我要拨打专线,号码是〇六〇六〇六—一七九四四。」
对方那边传来机械化的电码音频声。过了一会儿,女性才以困惑的声音回答:
「三个〇六开头是政府机关专线,如果没有四级以上保全许可就无法为您接通。请问您有许可密码吗?」
法尔兹将密码告诉对方,接著话筒便传出类似吹奏乐器故障般的杂音。忍耐了半晌後,电话才突然与某政府机关接通。
「定时回报。已经接触Z国宰相,暂时没有异状。不过对方最近还会再运一批货王白色宫殿。虽然这不算机密情报,还是请确认一下。」
「了解——我们会进行确认。」
充满杂讯的说话声如此回答。
「那么,定时回报结束。」
正当法尔兹要挂断电话。
「——不,等一下。」
对方突然尖锐地阻止他。
电话另一头明显传来了惊慌失措的气氛。
「刚才我们接获消息,卡露·路斯兰的控制系统发出召唤亚尔帕的信号以及所在座标。」
「什么?」
「信号一下子就中断了,之後便失去了联络。知道是什么事吗?」
「不,我们刚刚才分手。」
「从空中无法侦测出她的反应,通话器也没有回音。可能已经发生什么紧急状况了,我们会将座标传过去。请立刻进行确认——」
对方还没说完法尔兹就把话筒摔掉,疯狂地冲出会场。
他飞奔到停车场的路斯兰家用车上,差点辗过一对因酒醉而出来吹风的贵族情侣,并以猛烈的速度朝门外驶去。
(还真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卡露铁定碰到麻烦了。假使只是单纯的交通意外,不可能需要召唤亚尔帕。
(到底是谁下的手?)
平常法尔兹虽然总是跟在卡露背後唠叨个没完,但对於这女孩的战斗技巧,他可是抱有绝对的信心。身经百战的她会突然失去联络,对方想必不是什么等闲之辈。
第六章深陷囹圄的两人
(公主殿下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路斯兰家的复兴就将化为泡影了——)
在帝都郊外森林丘陵地一条南北延伸的柏油路上,法尔兹正驱车奔驰著。驾驶者的焦躁化为速度,让车辆在暗夜中犹如一支转瞬射过的箭矢。
月光被夜空中漂泊的云给遮掩住。从离开迎宾馆正门大约经过了十分钟,一路上几乎没有其他的来车。
这一带并没有住家,离主要干道也很远。由於帝国政府在战後将此划分为环境复原计画区,所以并没有任何贵族或有钱人的别墅矗立於这附近。这条道路的功能可说是联系郊区迎宾馆与帝都中枢的专用道路。
(——在那里。)
法尔兹透过前挡风玻璃发现一团红色的光点,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幽暗的夜色下燃烧。火光的地点位於高耸的山崖边,正好是道路崎岖不平的陡弯处。
等法尔兹接近现场时,发现光源是来自一辆坠落崖下、正在燃烧的车辆。火势已逐渐减弱,应该是因为燃料爆炸所引发的,像是骸骨般的汽车零件碎片飞散一地。
法尔兹不顾一切地用力踩住煞车,接著立刻从车上跳下。四周弥漫著车辆燃料以及金属烧焦发出的臭味,令人作呕。
道路正中央躺著一名男子。
法尔兹冲向男子身边,抱起对方。那是在迎宾馆负责帮卡露等人驾驶租赁车的司机。他无力地垂著头,似乎已失去意识。
「喂,起来!快给我起来!」
法尔兹用力抓住男子的肩膀,激烈地摇晃他的身体好几次。对方发出像是临死动物的哀嚎声,慢慢苏醒过来。
「救、救救我……机、机动人……突然出现……」
法尔兹瞪著神志不清、惊魂未定的司机。
「它突然出现……袭击我们……马路一下子被挡住。黑色的机械手臂,把山崖下的……车子……抓起来……」
看来应该就是重机动兵了,法尔兹的脸色变得愈来愈凝重。
「等我醒来後,自己已被扔出来……救、救救我……请你救救我。」
法尔兹抓住司机肩膀的手上戚觉湿湿黏黏的。虽然在一片昏暗中看不清楚,不过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