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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世枫的泪水滴下,几滴落到胸口,几滴倒入郝艳的手心。他是个坚强的人,但又是个感情丰富的人;他可以忍受困苦,但不可以忍受心碎之舞;他可以面对挫折,但不可以面对女神的眼泪。他被郝艳感染了,好象逝去的不单的郝艳的哥哥,那也是他的哥哥一样。他安慰她:“别哭,其实哥哥不是孤苦寂寞的,他在天堂正享福呢,天使簇拥着他,为他唱着歌,为他祈祷,欢迎他,因为他本来就是天使中的一个成员。你这样哭,会让哥哥在上面为你担心,为你难过,别哭了,好吗?”
郝艳从吴世枫掌中抽出自己的手,抹着眼泪,抬头问:“你怎么知道我哥哥现在在天堂?”
吴世枫看着郝艳,一个象是幼儿园里受委屈的孩子,19岁,也就是一个大孩子的年龄。自己在19岁的时候不是也是个孩子?不也很荒唐?荒唐着打伤女朋友的哥哥,荒唐着以为私奔掉就可以有幸福生活,荒唐的住了三年牢房。
吴世枫回答道:“我当然知道,你这样善良美丽,是人间的女神,理所应当,你的哥哥当然会在天堂啊,他也一定是个天使。”
郝艳纳木着,怀疑的问:“是吗?”
夕阳透过薄云流漏出血红火焰,紧紧搂着都市,搂着医院,搂着泪痕渐渐干去的人们。
14
郝艳扶着吴世枫在医院的庭院中,不时的指责他,“慢点啊,你就不怕疼痛吗?真是个大笨熊!”说话摆头甩动的绣发鞭策着吴世枫的右脸狭,散出旖ni的紫罗兰香水味道。那是种让人陶醉的液体,好象英吉利海峡咖啡馆里的爱而兰咖啡混着俄罗斯下等的伏特加酒,间中还拥有大自然春季绽放正艳的罗兰花。紫罗兰的花香原本就是形容英国典雅的少女身体那淳正的味道,味道里调上男人千百年的陋习和品味,一切都是平凡的高贵,普通的雅熙。可谁又曾想到古国紫罗兰的香水是苛刻的出售,需美女、公主、帝王之妻妾等有爵位的人才可以拥有,而且售价更昂贵到惊人的地步。
吴世枫翕动着鼻翼,笑呵呵的,“没关系,我不怕疼痛。”或许精明的英国香水经销商人还没发现,他们的香水其实还有医疗止痛的功效。
冷不丁,一只蜜蜂从花丛画着圆圈贴向郝艳的脸,若得郝艳上窜下跳,把淑女应有的十大守则遗忘在极度的惊恐当中。她一把拉过吴世枫的衣角挡住脸。
蜜蜂或许以为郝艳是一枝开性正旺的花,不然为何会有如此让它陶醉的味道?
吴世枫哈哈笑着,嘴里却呻吟:“啊,疼死我了,哈哈,好疼。”
郝艳鼓起嘴,“呸,真是活该。让你不帮我还笑。怎么样伤口疼了吧?看来老天很是很公平嘛!”
吴世枫快有点笑不上气来,“不是……不……其实我是笑的太厉害,颤到我的伤口了!”
郝艳握起桃花花骨朵般的拳头于胸脯上,脸上装出一幅微颠怒的表情,“啊,你可真是坏死了,死人,讨厌啦!”拳雨滴到吴世枫健壮的胸膛。
正嬉笑打闹时,一个挺着将军肚的中年男人站在他两面前,款款问道:“您是不是吴世枫?”他肥胖欲要流油的脸上正迷起两狭窄的小缝,厚厚的嘴唇,笑着如一条小沟,闭起却象是农间田埂,头顶长着稀疏却好似随风倒(一种小草)样的头发。“就是那个见义勇为的,上了报纸和电视的吴世枫。”超级肥大的西装紧紧裹着他的躯体,让人感觉他呼吸都有点大喘气。派头是绝对标准的大款。
吴世枫和郝艳相对望一眼后,两人同时开口:“我是。”“是他。”说完又都笑起来,连大款也被逗乐了。
大款上下打量着吴世枫,“恩,不错,果真是一副刚正不屙,忠孝两全的青年丈夫模样。”挑起大拇指,“好,好啊。对了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红杏酒店的总经理,姓钱。”
吴世枫赶忙说道:“钱先生,别那么说,其实全是媒体的宣传效果罢了。”
大款低头,抿嘴,“小伙子,不要谦虚,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想要也得不到。”说的好好,忽然话题一转,“你还没工作吧!我听说了,你是从农村刚来到城市里,我认为你应该还没有工作,我们那里刚新开张个分店,现在正缺人手,怎么样?愿意跟着我干吗?”
吴世枫直接问:“我去了能干什么?”
大款说:“当然干工作要先从低处开始,你先干服务员或是保安。待遇满不粗的,试用期三个月,一月500元,试用期满了一个月800元,外加提成奖金。”
吴世枫说:“可是这两种差使我都没干过。我……”
郝艳伸右手在吴世枫背后拽拽吴世枫的衣摆,暗示他应该应着大款的话回答。心想:这个呆瓜,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可以错过呢。
吴世枫不理睬她,“我觉的我恐怕干不好。”
郝艳听他讲完,心里别说有多气了,把视线从两人处移开,恼怒。
大款听完吴世枫的回答,点点头:“恩,不错,小伙子很诚实啊。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去我那里干,不会,可以学啊,没人天生的就会干各种事情,其实我年轻的时候也是从农村出来的,瞧,现在不也当上经理了?”排排吴世枫的肩膀,“我相信你会干的很出色的。干好了,我还可以升你做领班或保安队长。”取出一张名片交给吴世枫,“这是我的名片,你好好考虑,考虑,想好了就来找我或给我打电话告诉我。”
吴世枫手里抓着名片,“好,谢谢啊!我想好了告诉您吧!”
大款笑嘻嘻的说:“好了,时间不早了,我还有点事情,我先走了,你们先接着聊吧。”转过身要走,忽然又转回身体对郝艳道:“这位小姐,您想去我们那里工作吗?我可以让你干我的秘书,工资一定会让你称心如意的。”
郝艳抬头瞟着天空,嘴里不屑一顾的说:“谢谢了,本大小姐已经在报社谋到一个记者的职称,心也满意也足了,就不赶高就您那边了。”
大款听后,若有失望的,“是吗?那就算了。好了,两位我先行了。”
郝艳看着大款渐渐远去,对吴世枫凶着,“刚才为什么不听我的?老是乱说话,你想气死我就早说,你以为在太原找个工作容易吗?真是的。”
乡间流传着:当女人生气的时候,你才可以看清她的样子才可以发现真正的她。
吴世枫觉的郝艳生气时候,就象是一枝含刺的美国玫瑰,虽然带着刺,但却增加了它的坚强,样子美极了。想着就不禁脱口道:“你生气的样子也很好看啊。”
郝艳白白眼睛,没好气的说道:“真是快被你气死了,你呀,可真是个大笨笨熊。”
吴世枫不服气的辩论,“你不是实习记者吗?也不是正式的啊,你为什么不去那个酒店,那款爷不是也请你来着?”
郝艳一巴掌拍在自己额头,嘴里啊呀一声道:“老大,你知道什么啊,他叫我去不是真做秘书,是去做小蜜的。”
吴世枫不解,“小蜜?”
郝艳回答他,“笨死了,小蜜就是情妇啦!”
吴世枫惊讶的叫道:“啊……情妇?那你可不能去,千万不能去啊!”
郝艳回答他:“知道了,我的笨笨,就是给我一百万,我也不去。走吧,时候不早了,你也该回病房休息了。”说话间扶着吴世枫的胳膊向病房走去。
英国闻名于世的紫罗兰香水虽然很昂贵,可是英吉利的紫罗兰花其实就盛开在最平凡的地方,是开给最善良的普通人欣赏、把玩、揣摩、品位的。
15
白流苏颖弹月色,惊动深处浪子心。
夜晚清如发丝的月光,伴着窗外聊赖的虫鸣,一幅思乡的序曲。
吴世枫单手拈着被角,思绪着破落的家庭。打小时候起,那个家就没给他什么欢笑,有的只是伤心段愁;自大了,那个村就没给他什么留恋,有的只是回忆感慨。他现在离家千万里外,却觉的那村,那家似乎给过他一种乡音,一种嘈杂中的宁静,一份失意时的关爱。翻身想反去那一抹归意,却就更浓。爸爸您的咳嗽好了吗?妈妈是不是又该下地插苗子?弟弟,大哥,你们在干些什么?我又是在干点什么呢?
不觉中晨曦化山峰清带,欲升阳蚤万里人烟。吴世枫恍惚睡去。
“大笨熊,快起来,要出院了。”郝艳嚷嚷着,伸手抓住吴世枫的一只耳朵,连拧带拉。
吴世枫迷糊着,“啊?什么?哦,让我在睡上5分钟,就5分钟。”拉被子把头罩的严严实实,一副瞌睡虫入侵脑细胞,昨夜风liu不夜城的举止。
郝艳掀开被头,不依不饶的弄起吴世枫。
穿衣服,洗脸,刷牙。
外科主任医师用左手聊起吴世枫的背心,右手放到愈合的伤口上挤压,询问,“疼吗?”
吴世枫回答道:“不疼,就是感觉有点痒。”
外科主任医师放下手,返回办公桌,写了一个单子后交给吴世枫,“这是开给你的药,是帮助伤口恢复加固的,还有点是让你消痒的,记住按时吃药,还有,伤口痒时不要搔它,那样会感染。”
吴世枫把单子装好,放在裤子袋中,“唔,我记下了。那我的医药费?”
外科主任医师说:“那你不用管了,医院决定担负。行了,没什么事情了,你可以出院了。”
郝艳和吴世枫提着别人探望时送的东西往医院外走,在医院的走道里,不时有人招呼问候吴世枫。
郝艳问吴世枫,“你打算去什么地方?”
吴世枫漠然的摇头,“不知道,唉!没地方去,可是又不想离开这里。”
郝艳说:“我看,你还是去找那个大款吧,先在他那里干吧。怎么样?那里肯定可以让你有个住的地方,也不用愁三餐。”
吴世枫犹豫着,“照你说,那个大款好象不太正经啊!”
郝艳呢喃着,“我说什么了我?”
走道前忽然有几个医生急急冲冲推着一辆手术车过来,病车床上躺着一个游丝快尽,神色苍茫的老妇。
吴世枫和郝艳贴墙靠立,紧着先让手术车通过。
吴世枫说:“就是那个他让你做小蜜的事情啊,反正我觉的他不太好。”
郝艳哈哈笑着说:“你啊,老土,现在城市的男人都流行三有,他那是很正常的一种行为。”
吴世枫不懂,歪头看着郝艳问:“三有是什么?”
郝艳解释道:“就是在家庭有老婆,到单位有情人,出社会有二奶。”
不小心,吴世枫怀里抱的一瓶罐头滑落,碎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过医院红十子的雕塑台,两人走到街心。一辆候在医院门口的夏利出租车内的司机探出头,“去哪儿?走不走?”
司机打开车门,郝艳和吴世枫把手中和怀里的东西倾泻在后排座位上,一个前一个后的钻进去。
司机问坐在前排的郝艳:“去什么地方?”
郝艳转过头,用手拨开额头前挡住视线的头发,对吴世枫说:“把大款给你的那张名片拿过来。”接过名片看看,又对司机说:“建设路,红杏大酒店。”从随身的小包里,取出一个精巧别致的手机,照着名片上的电话打给大款,“喂?您是钱总吧?”
“我是啊,您是?”
郝艳一听是钱总,话语马上变成有点恭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