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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
杨香武坦白地令范文程一呆:
“你怎么认识两个贼的?”
“我三岁就同他们在一起了。”他撒个谎,否则有麻烦。
“三岁?原来你是他们养大的呀。”
“我叫他二老干老子。”
“什么?你是他们的干儿子呀,混帐。”
杨香武立刻明白范文程将军为什么骂他,立刻忿忿地道:
“我一点儿也不混帐。”
“干儿子出买干老子,你的良心给狗吃了,你不仁不义不孝亲,还不混帐呀。”
“大人,我虽叫他二老干老子,可是我却是被他二老遗弃的人呀。”
“怎么说?”
“他们把我撵走,只送我一块大饼,衣裳银子什么也没有,你说,我恨不恨。”
“一定是你犯了他们的忌,调皮捣蛋惹火了他们。”
“我乖呀。”
“那为什么赶你走?”
杨香武以为话到此机会来了,他咬着牙,道:
“我离开之后才明白了。”
“你又明白什么了?”
“宝哇。”
范大将军就是喜欢杨香武提起宝物的事,闻言立刻道:
“你说说,我听听,什么宝?”
“大人,我慢慢的一天天长大了,他二老存了那么多的金银财宝,怕我会盗他们的宝物,所以提早把我撵走,免得有个他二老教导出来的小子盗他们的宝。”
“你这话也许对,不过我问你,你都看过他二人积存了多少宝物?”
“哟,可多呐。”
“多少?”
“金元宝两大箱,银元宝五只箱,珍珠玛瑙用袋子装,那袋子有这么大。”
杨香武比了个手势宛似袋大麻袋。
比着,他又道:
“亮晶晶的宝石有一大把,美极了,还有字画古董堆了一个墙角我一个也看不懂。”
范大将军似乎流口水了,他猛吸一口气,道:
“小子,带路。”
中军帐口,丁玲咚叫道:
“大人,我娘怕是重伤死了。”
范文程这位大明叛将只是哼了一声。
丁玲咚与杨香武跟着到了黄土场子上,只见人马已到队战马排成行。
有个军官走上前,向范大将军报了告。范文程提高声音:
“挑五百人马,本大人亲率前往青龙山。”
那军官小声,道:
“大人,只不过两个蟊贼,由属下率人前往,不论生死都带回丁家屯来。”
“不用了,本大人要亲往。”他拍拍杨香武,又道:
“给他弄匹小一点的战马,他带路。”
这时候如果范大将军知道他这少年处心积虑要捉拿的小王爷就是杨香武,而且就在他身边,只怕范大将军比之带着兵将前去找杨得寸老夫妻更令他高兴十倍。
五百兵将挑出来,各骑战马等号令。
丁玲咚手拉杨香武,道:
“我也去。”
不料一边的范大将军叱道:
“你去干什么?”
“我娘不知道是生是死,我是她女儿呀。”
范文程硕了一下,手指杨香武的小战马:
“你二人合骑,路上自己当心。”
丁玲咚喜孜孜地爬上杨香武的战马,用力的搂紧了杨香武的腰,就在那位军官一声令下,这批人马便冲出了丁家屯。
从丁家屯到青龙山,两下少说也有二百里,五百人马飞驰到天黑,便在距离青龙荒山十里处安了营。
范文程的军帐支起来,妙了,怎么会出现两个女子嘻嘻哈哈的闪入军帐中。
人马中来了女人,杨香武与丁玲咚就是没看到。
现在看见吃一惊。
杨香武问丁玲咚:
“怎么会有两个女人,她们从那儿来的?”
“我好像听我娘提过,大将军天天都有女人侍候他。”
原来这位范大将军对于两性之间的战争也有特异功夫,五十多岁的人他每夜要两个女人侍候他。
范文程的这个毛病,即是满州人也知道,为了投其所好,尽找美的女人送给他。
范文程爱女人,他更爱宝物。
他今晚就是为了宝物才来此荒山。
范大将军死了两员贴身武士罗彪与张放二人,表面上他是亲率人马前来这青龙山捉拿凶手,但真的目的非也,杨香武这一对贼祖宗的宝物是也。
荒山之中没人叫,荒山林中野鸟多,鸟多嘴杂吱吱叫,军中的人马起来了。
范文程有了女人精神大,双手叉腰在人马前,听着他的训话:
“你们给我捉活的。”
范大将军顿了一下,回头他问杨香武:
“小子,哪座高山?”
杨香武手指对面大荒山,道:
“就是那座高山。”
范大将军忽的手指对面高山,大吼:
“冲上去。”
五百官兵出动了四百八十人,还有二十人守在范文程身边未动。
杨香武的心一沉,这些人都是大个子他一个也对付不了。
就在这时候,山沟里传来了哀叫声。
声音不大,但所有的人全听到了。
范大将军当然也听到了。
“什么人在呼救?”
丁玲咚立刻跳起来:
“是我娘,我娘还活着。”
杨香武手指燃烧过的茅屋,道:
“两个老贼曾住那里,声音也是由那儿过来的。”
范文程手一挥,大吼:
“我们过去。”
有二十名杀手跟随着,范大将军放大脚步走在最前面,他走地有声,气冲牛斗,说:“两个老贼功夫高,你们要小心应付了。”
二十名大汉齐应,“是”,忽忽地奔到了茅屋断垣边,范大将军站住道:
“搜。”
他当然是叫那二十人,搜,真正动刀还不用他出刀,范大将军只会指挥。
破茅屋有什么好搜的?
尤其是烧毁的茅屋,只站在土场前便会一目了然,二十个人围住了茅屋,有个壮汉回头向范大将军报告:
“没人呐。”
“咱们明明听到哀叫声的。”
杨香武走上前:
“大人,这茅屋有地室。”
范大将军双目一亮:“你怎么知道?”
“我曾说过,我是两个老贼的干儿子呀,我在此住过几年。”
“几年。”
杨香武心机灵活,他若说是两年,那就有点不大对劲了,说不定范文程会怀疑自己就是他要处心积虑欲捉拿的那个小王爷。
杨香武不上当。
实际上他得处处小心谨慎。
“大人,算一算也有个四五年了。”
“小没良心的,人家养你四五年,你为他们惹麻烦。”
“谁叫他们把我赶出门的呀,叫我江湖去受罪。”
“好,你说说,我听听,地室怎么走?”
这时候二十个大汉正在四周找得仔细,因为他们也听到了。
杨香武忽然低声道:
“大人,我还知道秘室中藏了许多宝物。”
“快带路。”
“那你叫他们四周把守,不许乱走动,我带大人你一人进去。”
范文程虎目一厉,上下看看杨香武,忽地伸手指指杨香武的肩头,笑笑道:
“为什么,只你我二人进去。”
“你的人马都忠心吗?”
“什么意思?”
“大人,这年头见义勇为的人少,见财起义的人多,为了安全,所以”
“哈人小心大呀,行,照你的意思。”
大将军一声吼又道:“你们把守不许乱动,我”他刚说到“我”字,附近山石后传来了哀叫声,立刻引起大伙的注意。
丁玲咚大叫:“娘”她拔身奔跳过去,大石后是个什么人?
大石后斜躺着一个血糊淋淋的披发女人。
是的,丁婆子吃力地在翻身子。
丁玲咚摸上去,抱住丁婆子哭起来。
二十个大汉围上来。
范文程也走过来了。
“丁婆子,你们是怎么搞的,叫我损兵折将,害得本大人亲自前来不可。”
“啊”丁婆子猛然间又昏过去了。
范文程大怒,他对身边二十名大汉吩咐:
“先准备着,这两个老贼,非捉活的不可,然后五马分尸。”
杨香武对丁玲咚,道:
“丁妹妹,你侍候你娘,我带大人进去地下室。”
范文程回头四下看,他的四百八十人马正在往山上狂奔着,就快要到对面山坡前了。
杨香武找到地道入口处,他拔开了掩盖地口上方的泥土露出了一块大石板。
范文程一看便点头,道:
“地面上的泥土是一个样,没人会想到这还有个地道口,真是贼人心海底针。”
有人说,女人心海底针,那意思是叫人捉摸不透,可是范大将军就把杨得寸夫妻如此形容。
当然也是有原因的。
主要的原因是二老贼偷了几十年仍然健在,实出这位大将军意料之外。
杨香武掀开石板,范大将军道:
“开路,下去。”
杨香武唿嗵一声跳下地道口,范大将道:
“燃起灯来。”
杨香武急忙找火种,石壁上把油灯燃上。
范大将军低头看了又看,撩起袍服便也跳下去了。
他每一个动作都非常小心。
杨香武走前带路,他忽地开了口:
“大人,我听说官家在找一个十来岁的娃儿,为什么要找娃儿?”
范文程一震:
“你知道这回事?”
杨香武站住了,他回过头:
“大人,我不但见过,而且还知道他住在那儿。”
“真的。”
“我怎么敢欺骗大人。”
“他躲在哪儿?”
“我想知道官家为什么要找他,他是在河中被人救起的。”
“本官猜对了,那小子果然还活着。”
“大人,请你告诉我,为什么找他,他只是个十岁小子呀,他”
“你懂什么?”
“我就是不懂才问大人的。”
“大胆!带路。”
“不告诉我,我不进去了。”
“你在威胁本大人了。”
“我只是好奇呀。”
“过份的好奇会挨刀的。”
杨香武把身子一提,道:
“我就是不怕死。”
范文程忽然笑了。
“小子,本大人欲杀之人乃是朝廷欲捉拿的要犯。”
“小孩子也是要犯。”
“这叫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你知道吗?”
“原来他们一家都要死呀。”
“你还小,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改朝换代,免不了一场屠杀,知道这些,便也行事坦然了。”
杨香武在心中大骂。
杨香武骂范大将军十八代老祖宗。
猛回身,杨香武指着洞底,道:
“去找宝物。”
范大将军双目一厉,有一股慑人的目芒令杨香武全身猛地一个紧。
刹时间他不敢再多口,抹头直往地室中奔过去。
杨香武在此生活有两年。
忽听范大将军低吼:
“这儿有死人。”
杨香武又闪到石床后,他手指石床,道:
“大人,移开石床就是宝。”
范文程听到有宝,一个箭步跨过去:
“在哪儿,快移石板。”
杨香武吃力地移动石板,却是无力地在摇头,范文程暴出双手去推大石板,他骑马蹲裆使力气,他口中还发出哼咳声。
于是杨香武便在此刻出刀了。
杨香武有一把勾刀,那可是天山虎罗彪的杀人兵器。杨香武也用这把勾刀杀过范文程二次派来的军士。他此刻一个挫马侧闪半回旋,勾刀也带起一溜血雨,他几乎开了范大将军的膛。
“唔唷”
范大将军半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