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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九仙手指树后对丁玲咚道:
“徒儿别过来,等着看为师的变戏法。”
他拉又拖的把杨香武拉到了大树后,这二人也不知在树后面干的是什么个古景,没多久便又闪出来了。
这二人的表情不一样,白髯老人呆兮兮,杨香武却是哈哈笑:杨香武笑的声音并未变,即是走起路来也轻快,当然,杨香武的一张脸更无任何破绽,叫人一看他就是精灵古怪的杨香武。
丁玲咚就上前拉住杨香武。
“香武哥,你变了没有?”
“你看我变了没有?”
“你好像没有变。”
那老者吃吃地笑了。
“徒儿呀,这你可以服气了吧。”
丁玲咚的一双美眸子定住了。
那是吃惊也是惊喜,好伸手拉住杨香武的白胡子,笑呵呵地道:
“真的变了他也。”
杨香武如今是个白胡子老人了。
他伸手摸摸老脸,还真的不简单,面皮已贴紧了他的面皮,就好像以前丁玲咚的丑面一样。
于是杨香武坦然一声笑,道:
“走,咱们前去体验我未来的师父的手段。”如今已变成杨香武的许九仙对杨香武,道:“我未来的徒儿,如今你已知道师父乃是个不简单的人物了吧?”
“不错。”
“话可是你说的,今天救你那干老子二人,他们救出来,你二人就要跟老夫回四川了。”
“当然,当然,那是当然。”
他手指三间大房子又道:
“你们看,要去马家沟,那是必经之地,我知道那是个野店,可店主老夫妻二人却又是马家沟的外围眼睛,上一回我差一点上当。”
丁玲咚道:
“香武哥,你今变成老头儿,我师父变你,何不叫师父躲起来,我们两个去买吃的。”
杨香武想了一下,道:
“主意很好,照计而行。”
如今扮成杨香武的许九仙却嘿嘿笑了。
他老人家笑得很阴,令杨香武二人身上起疙瘩。
丁玲咚问道:
“师父,难道你不同意徒儿的主张?”
许九仙重重地道:
“老实说,师父我踏遍中州十八省,江南半河山,我就是为了找两个接我衣钵的徒弟,如今一举找到你二人,此生心愿已完成,你二人被为师的视为至宝,师父岂能叫你二人去趟险。”
杨香武听出老人话出狠毒,心中一沉。
丁玲咚道:
“我二人只是去弄来吃的嘛,何劳师父大驾。”
许九仙面上看不出表情,他手一拦,道:
“我去。”
丁玲咚想说什么,早被杨香武拦住了。
杨香武对许九仙道:
“弄来吃的就成了,酒不要。”
杨香武上过当,他可也把开店的两个老人几乎干掉。
他以为这一回许九仙出马,不知店中会有什么阴谋使出来,若想对付一位久走江湖的人,能成功吗?
杨香武拉着丁玲咚,二人闪在附近的林子中了。
许九仙扮成了杨香武,他大摇大摆地走到山脚下的那家野店,这时候野店中不见什么两个老夫妻。
野店中一共三个俏女子。
这位假杨香武刚走到店内,三个女人围上来了。
这三个女子嘴巴甜,态度佳,六只眼睛会说话似的,正面的女子伸手拉:
“少爷呀,快来坐,一路走你辛苦了,饿了吧,奴家去煮羊肉汤,喝了吧,天山参茶先上桌。”
左面的接口,道:
“少爷呀,你累了吧,累了我给你槌槌腿。”
只有右面的不说话,美眸只闪光,落在假杨香武的衣服上,上上下下地看,他出声就是少年人的音:
“快把好吃的送上桌。”
“来了。”这一声突如其来,抬头看,二门走进两个大脚婆娘。
她二人各自双手捧大盘,热气腾腾的全是可口好吃的山味与包子。
在关外有个说词,有面条不吃馒头,有包子不吃面条,那盘包子有二十个,另一盘是两张大油饼。
除了这两样,还有个大脚女人提了个大茶壶也来了。
假杨香武被三个俏女人拉得紧,三个大脚女人已到了桌子边,这几个女人会做作,好像是真心要侍候假的杨香武,一个个笑吃吃地高兴得不得了。
假杨香武刚坐下,猛然间迎面手托包子的大脚女人厉声吼起来:
“小子吃包子吧。”
什么包子呀,包子里面不是肉馅。
包子里面是铁蛋,一盘二十个就有十个铁蛋。
这女人也凶悍,抖手便往假杨香武的头上砸。
别看对方距离近,假杨香武的手法也吓人。
只见他反手抓住身边一个女子的头发,强力猛拉,听得那女子一声哎呀,头破血流地往外倒去。
另一个盘子上的油饼早已被大脚女人托在手上旋转起来,那可不是好吃的葱油饼,两把旋头刀已往假杨香武的身上旋杀过去。
于是,这间野店中双方杀起来了。
假杨香武也了得,闪展腾挪在几个女杀手之间,他还不住地冷笑。
他也挨了铁蛋三个,但他很会挨,挨在不要紧的地方,别看他只一双肉掌,仍然打得几个女子哇哇怪叫不已。
就在双方恶战中,附近传来呼哨声。
这一长声呼哨响起,屋内的女子们不杀了。
女子们闪跳出圈外,有个大脚女子戟指假的杨香武,咧着大嘴巴,道:
“小子,你休逞能,咱们马家沟等着你了。”
她说完又是一声吼:
“咱们走。”
这几个女子说走就走,纷纷奔入山林中不见了。
假杨香武并不追杀这些女子,他只是冷笑不已。
他怎知已被杨香武利用了。
假杨香武伸手拿吃的,忽又听得远处传来尖声叫:
“别想吃东西,屋子里的水池有毒,哈”
刹那间,杨香武与丁玲咚二人进门来了。
杨香武惊疑地道:
“怎么变成几个女人了。”
丁玲咚见假杨香武取吃的,忙摇手:
“千万吃不得,她们叫说便是水也有毒。”
不料许九仙仰天一个哈哈,道:
“有毒无毒,岂能瞒过老夫。”
只见他自怀中抽出一根银针。
只是一根银针还不保险,又自袋中抖出一包药粉涂在那根银针上便顺势往几样吃的上面扎下去。
一共扎了七种吃的果然未见有毒,许九仙冷哂:
“老夫何许人也,吃。”
他当先拿了卤肉便啃吃起来。
杨香武与丁玲咚二人早已饿了,见许九仙吃,他们二人当然也吃。
许九仙欲吃酒,他低头尚未张口,便把一坛酒抛出二门外,厉叱:
“酒有毒。”
杨香武一呆:
“我未来的师父呀,你未以银针扎试,怎知那坛酒中有毒呀?”
“小子不信门外去看。”
杨香武还真走出二门外去看,他伸头地上瞧,还真的吓一跳,只见:只见地上死了许多毒物,都是自石缝中逃出来以后僵死在地上。
有山蚁,有毒蝎,有蜈蚣,还有两条小毒蛇,有只八脚大蜘蛛逃到树上也死了。
有了这个景象,杨香武回头吃惊地道:
“我的妈呀,你老鼻子一闻就知道,太妙了,这个功夫我学定了。”
许九仙得意地道:
“更叫小子惊讶的事情还在后头呐,哈。”
于是,这酒是不吃了,肉食面食吃个饱。
杨香武拍拍肚皮一声笑:
“今天吃得真不少,三天不吃也饿不倒。”
许九仙拉住杨香武:
“小子,等老夫救出你的干老子二人之后,你就要跟老夫去四川,可不能失言。”
“绝不失言。”
许九仙看着丁玲咚,又道:
“真的是金童玉女呀,老夫此生何憾?哈。”
他乐了,丁玲咚也看着杨香武笑。
三个人也立刻笑哈哈地走出了这家野店。
三个人直奔马家沟,这一段路上有凶险,杨香武就遭遇过两次。
怪的是一路走了十多里,再也没遇上拦阻他们的人,这是令杨香武也纳闷的。
远处已看到马家沟山口了。
大石道的转角处,有个老汉在堆马粪。
这老人把马粪往房顶上泼,屋子四周也铺的是一块一块的马粪。
杨香武三人刚走近,那老人忽的跳过来拦住三人的去路,他咧嘴不笑。
“吃不吃,吃不吃?”
已扮成老人的杨香武压着声音,道:
“老丈,你叫咱们吃什么?”
“我这里有什么?”
“我看你这里尽是马粪。”
“那就吃我的马粪吧。”
“什么?你叫咱们吃马粪。”
“吃马粪有什么不对?”
“马粪能吃吗?”
“能吃。”
“你吃给咱们看。”
“如果我吃了,你们就得吃。”
杨香武听得一呆,这什么玩意嘛。
他的心中一沉,随口而出:
“行,你吃咱们就吃。”
那老人头一抬,大声乐道:
“真的不是?”
“绝不说假骗你老。”
“好,君子一言,快马一鞭。”他叫着突然拔身而起,那身利落功夫也令人吃惊。
只见他腾空在屋顶上,伸手抓起一块干不干的马粪,就在屋顶啃咬起来。
他啃吃得津津有味。
下面三人看得却又是目瞪口呆。
老人吃了一大块才跳下房来。
“你们吃,快吃。”
杨香武有些理亏与无奈,道:
“真吃呀。”
“不是开玩笑的,吃”
丁玲咚已捏着鼻子往后闪开来。
杨香武笑呵呵地道:
“我们不吃,但送你银子。”
“谁要你的银子,吃。”
杨香武无奈地道:
“我多送你银子呀。”
“好吧,但他必须吃,他给再多银子我不要,今日他非吃一块马粪不可。”
这老人手指的是许九仙。
许九仙假扮的是杨香武。
老人猛力突然一把抓,他抓住了许九仙的衣衫。
“你小子非吃不可。”
他把许九仙当成了杨香武,而马家沟的人也正在千方百计地要收拾杨香武。
许九仙本来想发火,但他突然仰天哈哈笑了。
“老小子,你可恶。”
老人听了更火:
“你吃马粪吧。”
许九仙沉声:
“行,我吃马粪。”
他挣开老人的手,低头抓了一块马粪举在二人之间,呵呵一声怪笑又道:
“你个老小子,来吧,咱二人分吃这一块马粪,你一口我一口,你先啃。”
那块马粪真臭,臭气薰人。
许九仙把马粪往老人的口中送去,老人甩头一边闪,他还大叫:
“老夫在屋顶上已啃吃过了,你自己享用吧,儿”
许九仙也叫:
“你多吃一口又怎样,吃。”
他展开了身法,如影随形地那块马粪几乎已碰上老者的白胡子。
老者忽然暴踹一腿,反手抖出一只叉子来,那是一双三尖钢叉,平时就是拾马粪用的。
但此刻在老人的舞扎下,呼呼生风,锐气逼人,旋身侧扎,错身横扫,端的了得。
许九仙不退反进,一双肉掌比之铁板还厉害,有拍有拔,有切有抓,逼得老人哇哇怪叫。
真的杨香武拉了丁玲咚二人一边看热闹。
杨香武对于许九仙的武功顿觉好奇。
杨香武以为,许九仙不只是个变脸奇人,他必然是个武林中了得的人物。
只不过杨香武未在江湖上听到这号人物,他的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