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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日子了?”
“不错,此人仇家太多了,有几个大仇家就在各地设下暗桩要杀他。”
“我这模样叫许九仙呀。”
“你的模样我就认出来了。”
杨香武道:
“难怪许九仙躲在丁家堡的客栈中不走开,他不但守着丁玲咚找她,也在躲仇人。”
“他身边如果有别人,更能掩护他的身份。”
杨香武哈哈道:
“如此,我与丁玲咚更不会做他的徒弟了。”
红衣女侠道:
“这林虎可恶啊。”
第十七章 千年娃娃参
红衣女侠突然问杨香武,道:
“你说那丁大娘住在什么地方?”
杨香武道:
“丁大娘住在古北口丁家堡,那也是这几年的事情。”
“这话怎么说?”
“丁家堡的族人当年是被强迫迁徙到关外,改名叫丁家屯,叛将范文程的中军就驻守在丁家屯,自从我刺死了范文程之后,丁家屯担心受牵连,便全族人又迁回古北口,算一算也有三年多了。”
红衣女侠点点头,道:
“好,我去古北口找这丁大娘,我要助七王妃找到她的女儿。”
“红衣姑姑,我想我也能帮上忙的,只不过”
“你去马家沟吧,记住要小心。”
红衣女侠说完就走,杨香武颇觉孤单了。
他四下里看了又看,等了许久未见丁婆子与丁玲咚二人再出现,便想到红衣姑姑的话,立刻拍马直奔马家沟。
杨香武腰中带的是宝参,先是经过那处山脚下的野店,他差一点被两个老人害死。
杨香武不进店,只在野店外探个头。
也只是探个头,便自野店中跳出一个汉子。
“喂,你是干什么?”
杨香武拍拍腰上的宝盒。
“我是送参宝来的。”
此言声音大,店内冲出另一人,这人手上拿着吃的是卤牛肉,他大叫:
“真的不是?”他走近马前又道:“你这老头,我看着你出沟口的,你果然把咱们当家千思万想的参宝弄回来了,快下来吃个饱。”
这人顿了一下转头看向山道,又道:
“咦?还有个姑娘跟你出了马家沟,她怎么没有来?”
杨香武一笑,道:
“老弟呀,你的记性真不差,那位姑娘回家了。”
吃吃一声怪笑,那位仁兄也坦白,道:
“老实说,你们的一举一动早被咱们盯紧了。”
杨香武把手一伸,道:
“拿来吧,卤牛肉我啃着上路,休误了送宝时辰。”
那人也直爽,手上的卤牛肉抛向杨香武,道:
“听你的。”
杨香武不多言,接了吃的便往马家沟驰去,他是边吃边骑马,心情愉快至极,因为他是不会真的把参宝送给马长江的。
就在他会心微微笑,前面一片老山林,冷不丁一声呐喊传过来。
“围住他。”
杨香武心中一紧,只见来了十五骑,这批人他见识过,曾经在辽河附近追过“杨香武”的十五人,当时的杨香武已变成许九仙是个老头儿。
此刻,这十五人围住了杨香武,其中一人吼道:
“怪了,怎么少了一个女子呀。”
他叫的是丁玲咚未同“老头儿”一起回来。
杨香武淡淡地道:
“少一个多一个不重要,重要的是宝物由老夫带来了。”
十五个人齐看杨香武,果然有宝挽在他腰带上。
那人一声:
“乖,咱们护驾入马家沟了。”
“护驾?”
“不错,你老已是我们马家沟贵客了。”
杨香武又是一声笑,道:
“你们不杀我老人家了?”
“我们保护你老人家。”
“行,孩子们,带路啦。”
他见十五骑前后护卫他,顿时觉得人物了,果然有着“落水狗跳上岸——抖起来”之感。
一行策马进入马家沟,早有人把这消息传进寨子里,正在大庭之上与几个魔头吃酒的马长江,听了下人报告,便哈哈笑着走到了庭前台阶上,果然见手下兄弟们护卫着老人来到了庭前。
老人就是杨香武,杨香武在马背上不下来,他在马上高声喊:
“我干老子二人呢?”
马长江双目早就盯在杨香武的腰上盒子了,他看得十分激动,道:
“不错,那正是老夫的参宝盒。”
一边的马白水吼道:
“锦盒不重要,盒内的宝物才要紧,快打开来叫爷们瞧瞧。”
杨香武大怒,他吹胡子瞪眼的回吼:
“怎么不回答我的话,我干老子人呢?你是否用最好的招待他二老呀?”
马长江手指青龙潭方向,道:
“虽然仍囚在潭上,但这些天尽送好吃的。”
“我得看了才知道你是否虐待他二老。”
“行,你去看了便知道,先把老夫的参宝留下来。”
“也得先看到我干老子。”
马长江左右看,他发觉八名恶汉在瞪眼。
八名恶汉什么人?
黑大个子叫毛叫天,红毛汉子是刘长春,腰插飞刀的是宫天良,腰插铁棒的是于七,还有个手不离火筒子的大个子他叫尹老八。
除了五个关外独行大盗之外,另一边是三个面无表情的胡子丁云昌,徐大山与戈占山三人。
这批人留在马家沟为的就是老偷儿杨得寸的宝物。
如今杨香武搞回来锦盒一个,大伙的心中不是滋味,一个个面色凝重。
马长江心中也想得多,万一宝物现,他们几个翻了脸,该怎么办?
一顿之后,马长江对马白水,道:
“兄弟,你带他去青龙潭,为兄的在此招待客人。”
岂料尹老八吃吃一笑,道:
“不用招待了,咱们都去。”
这句话立刻引得另外几人都点头。
这句话也令马长江心中不悦,因为他十分明白,眼前这几个恶枭不是冲着义气而留在马家沟的,他们都是冲着老偷杨得寸的宝物而来,他们一旦看到那株千年参宝,难免不起觊觎之念。
这时候尹老八几人已当先往台阶下走去。
丁云昌看看身边的戈占山与徐大山二人,三人便也不约而同地往外走。
于七还吃吃笑,道:
“咱们大伙一齐去,万一这老小子动什么歪脑筋,咱们合力收拾他。”
杨香武回以冷哂,道:
“最好你们都去,老夫献宝,大家为证。”
马长江沉吼一声:
“总管何在?”
从一边闪出个彪形大汉,那人一跃上前,重重一礼道:
“属下在。”
“调集五十名弓箭手,严密把守青龙潭,这老儿如果弄诈,乱箭齐发射死他。”
马白水接口,道:
“即是囚的两个老贼也一并射杀。”
其实表面上要射杨香武,实际上乃是对几个魔头提出了警告,如果有人敢争宝,马家沟的弓弩手就会出手。
果然,那位总管一声吼:
“弓箭手,跟我走。”
这附近看不到一个弓箭手,但经这位总管仁兄这么一声吆喝,乖,从附近暗处角落或庭屋里,哗哗啦啦地走出一批人来,果然每人背着箭袋拿着弓。
这些人的出现,看得附近所有人都面色一变。
毛叫天一声怪叱:
“娘的,这些弓箭手好像为爷们设下的。”
马长江淡淡地一笑:
“好说好说,没有那回事。”
忽见一女子匆匆过来,这女子不是别人,马长江的女人千手飞花石玉人是也。
石玉人走到阶前,道:
“当家的,何必要弓箭手惹人疑惑呀,免了吧。”
马长江一听之下,毫不迟疑地对那大汉,道:
“你们就别去了。”
大汉却看向石玉人,忽地一声吩咐:
“解散了。”
弓箭手们又回屋内去了,谁也不多说,只不过几个魔头微微笑,决心要看看杨香武带的参宝有多好。
于是,一行人举步往沟内的青龙潭走去,马长江与石玉人二人并肩走在最前面,杨香武是个老奴,他不下马,骑马跟在人后面。
很快地到了青龙潭岸边,杨香武抬头潭中央,看得他是又好气又好笑。
他看到正有个汉子在水潭边举着一只宛似钓鱼竿的,竿的前端挂了一只烧鸡正往潭中央的铁笼中递送。
铁笼中的两个老人,正是杨得寸与琴痴婆二老。
这二老人也会调侃自己,因为铁笼中还放了一个七弦琴,人家琴痴婆的要求,马长江才会弄了个七弦琴要这二人在铁笼之中弹琴解闷。
人在铁笼中,吃喝拉撒也方便。
此刻来了十多人,铁笼中的二老不注意,杨得寸接过烧鸡撕着吃,琴痴婆一边弹琴在助兴。
潭边的马长江一声吼:
“老偷儿,救你二人的人来了。”
杨得寸在笼中猛抬头,口中直叫:
“我干儿子在哪儿?他他没被火筒子轰死呀?”
马长江指指马上的老人,道:
“那小子死活已不重要了,要紧的是他。”
“他?他是谁?”
“这老小子为那可恶的杨香武两肋插刀,他是替那臭小子送宝来了。”
“送什么宝?”
“送来老子的千年参宝,哈。”
杨得寸双目一厉,大叫:
“不可能,不可能。”
琴痴婆一掌拍在七弦琴上叱道:
“这老小子怎么找到的?”
他二老怎知来人正是他们牵肠挂肚的杨香武呀。
马长江回头对杨香武道:
“看清楚吗?老子可没有虐待他二人,老小子,你可以把宝物交出来吗?”
杨香武微点头,道:
“虽不满意,勉可接受。”
“拿宝来。”
“那得放了他二老呀。”
“老子放人你跑了,老子岂不落空?”
“也罢,为了取信于你,老夫我入笼中,换出他二老,等到他二人远去,我在笼中献宝,你以为如何?”
马白水一呆,对身边的兄长道:
“听口气,这老家伙未说谎。”
石玉人也点头,道:
“不管了,先收回咱们的失宝要紧。”
马长江吩咐岸边的几个大汉,道:
“把铁笼拉近岸,先叫这老小子进去之后,再把那二老贼放出来。”
果然,附近冒出七个大汉合力拉过吊在潭中央的大铁笼,有个汉子在呼叫,叫的是杨香武。
“喂,老小子,你过来。”
杨香武下了马,站着潭边走过去,老松树下他仔细看二位干老子红光满面有精神,那模样二老人至少还能活二十年。
铁笼拉开门栅,那一汉子对杨香武,道:
“你进去,进去到里面,爷们再放人。”
杨香武弓腰挤入铁笼内,杨得寸一声问:
“我们的干儿子”
“快出去吧。”
琴痴婆还直瞪眼,道:
“你如何找到我们的宝?”
杨香武摇着头,道:
“快出去,出去不久就知道。”
杨得寸已拉了老妻往铁笼外,他二老出了铁笼有个动作令杨香武几乎气结。
杨得寸他竟帮着一个大汉合力再把铁笼的栅门又锁上,更露出个诡异的微笑。
琴痴婆还想对铁笼中的杨香武说什么,却早被杨得寸拉了往山林中掠。
琴痴婆呆呆地问:
“怎么不多问问他?”
“你是个老糊涂呀。”
“我怎么又糊涂了?”
“他带着宝来,必知道咱们藏宝地所在,何不趁此机会叫马长江干了他也干净。”
琴痴婆乐了忙笑起来。
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