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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个老糊涂呀。”
“我怎么又糊涂了?”
“他带着宝来,必知道咱们藏宝地所在,何不趁此机会叫马长江干了他也干净。”
琴痴婆乐了忙笑起来。
马长江在岸边大声叫:
“杨老贼呀,你夫妻好走好走。”
这时候杨得寸二老已奔远了。
杨香武的心中如被踹了一脚似地不愉快。
马长江已大叫:
“老头儿,宝呢?”
石玉人接着叫:
“快把铁笼吊到潭心。”
有两个大汉用足踹,再把铁笼吊起来。
石玉人把手连拍,她呼叫:
“准备好。”
只这么一声吼叫,从附近闪出一彪黑衣汉子来,全都在手上举着弓箭有六七十。
这批人围住了青龙潭,也围住了尹老八与丁云昌这些恶枭。
马长江哈哈笑,他以为老婆的这一招很高明。
马白水也笑呵呵地道:
“太好了,万无一失呀。”
刘长春看得大怒,叱道:
“这是什么意思?”
宫天良的双手又放在腰带上,十二把飞刀他随时出手。
马长江却淡淡地道:
“各位休误会了,马家沟只收回失去的参宝,至于青龙山上两个老贼的宝藏,马家沟必愿与各位同步而行。”
言下之意,他还未放弃杨得寸的宝藏。
于七几人彼此对望,不出一言。
丁云昌也不开口。
铁笼中,杨香武开口了:
“马当家的,你看。”
只见他锦盒猛一掀,马长江抚掌哈哈笑。
几个枭霸吸大气,几曾见过这种宝。
锦盒中衬的是锦缎,仔细看,锦缎有闪光,锦盒中端正的放着一枝通体透光四肢带须如鹅蛋那么大的一株千年老参宝。
马长江一声欢叫:
“快,上去个人,把参宝拿过来。”
立刻之间,从外围人丛中跃出个又干又瘦的矮汉子,这人手上一把短刀。
只见这人腰杆猛一挺,人已飞掠到铁笼顶上,他一手拉紧吊铁笼的铁条,另一手已伸向笼中的杨香武。
“老头儿,把宝递出来。”
杨香武面无表情地道:
“不!”
“不给行吗?快递出来。”
“我不想被囚在铁笼中,放我出去,当面交给马当家,决不食言。”
岸边的马长江叱道:
“放你出来你跑了。”
岂料马长江仰天一声哈哈,道:
“叫你这老小子知我的手段。”但见他手一挥,那铁笼就要往潭中垂下去了,杨香武一声叫:“等等。”
铁笼已接近水面了,马长江冷吼:
“等什么?”
杨香武道:
“刚才两位老人家在此笼中,你怎么不一起沉笼入水,而等到他们走后再沉呀?”
“哈老小子呀,有两个原因,其一,放了两个老贼,咱们有人跟踪,为的是他们的宝,其二,有他二贼在,万一你三人很快地分食了马大爷的宝,岂不哈”
“我此刻也可以啃食。”
“你来不及了,老小子。”
“唿嗵”一声起处,铁笼沉入水中去了,那瘦子随笼入水,不久他又冒出水面来,手上已举着那锦盒。
马长江大悦。
“快送过来。”
原来这瘦子水性奇绝,入水他抢夺了锦盒。
瘦汉漂水举双手,锦盒捧给马长江。
这时候便是丁云昌与尹老八这些枭霸们一个个双眉打结,不知所以地盯上了锦盒。
马白水与石玉人早已全身飞扑,围紧的弓箭手们举箭瞄得吓死人。
忽听毛叫天一声大叫,他的声音似夜枭:
“等等,等等。”
他是见马长江欲走才出口叫。
马长江侧目一笑:
“毛兄有何指教?”
“见一面要分一半呀”他转而问宫天良几人,又道:“喂,你们说对不对?”
刘长春忙和应的道:
“对,对,毛兄说得对极了,江湖例律,见一面分一半,不能由一人独占。”
马长江面皮一紧,道:
“这参宝本来是我马家沟的宝物,如今只不过物归原主,若说分一半,那得找到二贼的宝藏再分。”
“对,当家的说的对。”石玉人附和她丈夫的话。
尹老八吃吃笑,道:
“不对,不对。”
马白水怒道:
“怎么不对?”
“如果我们这几人不在此马家沟,是问,你能顺利地捉住杨老贼夫妻二人吗?又怎能在此打跑了那个精明的小王八蛋呀。”
他口中的小王八蛋,当然是杨香武,他也举举手上的长杆火筒子。
马长江一时气结,石玉人冷冷道:
“你们也是不请自来,为的乃是老贼的宝,如今只有一株参宝,怎么办?”
刘长春道:
“分而食之。”
马长江仰天一声哈哈,他的手上举着锦盒,得意地正欲开口骂人,冷不丁一声哗啦响,青龙水潭边的石岩水下冲天而起一团人影。
那是出人意外的,当人们的眼睛尚未回转过来的时候,那团溅水的人影已掠到了马长江的头顶,好一招“风卷残云”身法,马长江的双臂冒出了鲜血。
马长江的手上捧的宝盒已被那人抢过去。
那人几乎是踩着人头而往外疾飞。
只是一瞬之间,有人大叫:
“快射箭呀,射。”
“噌噌”之声连响,一批利箭射向那人。
只不过那人的动作太快了,而且闪动的身法更妙,几个起落,人已冲入山林中了。
马长江忍痛大叫:
“封沟,快抓人呐。”
奇怪的是于七与丁云昌几人竟然没有人去追杀那人,尹老八还冷冷地道:
“天下奇宝,唯有德之人有之,哈。”
马白水大怒:
“你们都走吧,马家沟不留客,猪八戒摔耙子——不侍猴(候)了。”
于七一声吼:
“哥子们,追哟,追到了东西是咱们的。”他叫着,当先便追上去了。
尹老八、宫天良、刘长春、毛叫天也相继追入山林中了。
丁云昌与他的两大头目戈占山与徐大山二人早已不见了,早就往马家沟后山奔去。
马长江大怒,低头看水潭,他吼叫:
“快把铁笼拉出水面,怎么会叫那老狗逃出来的,他应该早被水淹死了的。”
于是,大伙都往铁笼看去。
只见铁笼的锁被削开了,还有两根铁拦也被削断,看得众人吃一惊。
“这老家伙手上有宝刀呀。”
马长江道:
“难道这老东西真的是山南千面魔林虎?”
其实那人正是杨香武。
原来杨香武在青龙河上未被淹死而被杨得寸夫妻二人救回去以后,他便也习了水中的功夫。
更妙的是,杨香武原本是把参宝交还给马长江,然后他凭偷的功夫再拿回参宝,岂料马长江一心打算把他淹死,还好,杨香武手上有一把“鬼见愁”,他在水中削开了铁笼潜到了水边草丛中,从石岸边他看到了潭边在争吵,便猛提一口气,一举夺下了参宝,他老弟便扬长而去了。
此刻,马长江认定了一件事情,夺走参宝的人肯定是那千面屠魔林虎。
马长江忿怒地大吼:
“备马,追那老狗去。”
石玉人收起了飞刀,她决心同丈夫出去,马白水也在吩咐:
“快叫他们备快马,再挑十个功夫好的一起去。”
很快地,马家沟的一彪人马冲出去了。
杨香武来时骑大马,如今他翻山越岭往林深处跑,一口气他翻过五座高山。
东三省森林多,从林中最易躲,他早把锦盒又拴在腰带上。
猛抬头,远处一道阳光照过来,再细看,山下出现一条大河。
杨香武不多想,立刻便往山林奔去,他至少已走了五十多里路,觉着饿了。
就在他快到山下大河边的时候,忽见一彪人马往远处的渡口集中。
杨香武闪在林边仔细看,看得他吃吃笑了。
原来那批一百多大汉们簇拥着三个怒汉,正是丁云昌率领着他的胡子们过来了。
丁云昌早把他的人马暗中集中在马家沟附近,他们不但打算夺宝,甚至还想趁机会洗劫马家寨子。
如今宝又被杨香武夺走,更发觉马长江的武力不容忽视,便在丁云昌的一声令下,这批胡子们拍马便往西南方向疾奔而去,光景是丁云昌又欲冲向青龙山找杨得寸两个老人去了。
躲过这批胡子们,杨香武正欲走出山林,忽听附近传来了低呼:
“喂,喂。”
是女人声,杨香武转身看过去,他什么也没看见。
那声音只一瞬间,又传过来:
“喂,树上呀。”
杨香武抬头看上方,果然看到树上有两个人。
太出人意料之外了,因为那两个人不是别人,杨得寸与琴痴婆在树上。
杨香武只一看,立刻拔腿就跑。
树上的二老贼低呼:
“是我二老呀,别跑。”
杨香武当然要跑,因为他身上带着宝锦盒中就是那千年娃娃参宝。
他是不想再把宝交给这两个老贼的。
尤其是当他救出二老贼之后,二老贼抛下了他拔身而去的无情义举动,令杨香武大为寒心。
只不过杨香武跑出半里远,早被杨得寸当先抄近路拦了个正着。
杨香武不逃了,他站在树边吃吃笑。
他此刻是许九仙呀,当然不怕杨得寸。
“你二人追我干什么?”
杨得寸上下看看杨香武,道:
“你老兄大名是”
“许九仙。”
“许九仙何许人也?”
“直接地说,我是那杨香武的师父,也是丁玲咚的师父,这你明白了吧。”琴痴婆早盯着许九仙腰上拴的锦盒,抚掌道:“太好了,你又夺回这参宝了呀。”
许九仙重重地道:
“老夫如果不是因为徒儿受了重伤,又答应为他前来救你二人,谁会甘心冒险来此马家沟呀。”
杨得寸一呆,道:
“你如何自铁栅笼中脱困。”
“老夫若没几手功夫,岂会前来救人。”
琴痴婆道:
“太好了,省得我二老再进入马家沟盗回此参宝了。”
“什么?原来你二老不逃走,还打算再把此宝盗回去呀,你们”
杨得寸吃吃一笑,道:
“这有什么难处,就是盗取马长江的颈上人头,老夫也只是轻而易举。”
他忽然伸手,又道:
“拿过来吧,物归原主。”
许九仙吃地一哂,道:
“这句话应该由马长江说,因为你们偷自姓马的。”
杨得寸一呆,他看看老伴,道:
“你怎么说?”
“咱们问问他,香武在何处养伤。”
杨得寸立刻明白老伴的意思,只要见到杨香武,凭杨香武的功夫,足可以对付这老东西,而他二人的功夫就没有把握打得过此老东西。
杨得寸抽动鼻头粗声道:
“快带我二老去见我们的干儿子。”
他怎知杨香武就在他二人身边。
杨香武笑笑,道:
“那小子痛得不分东西南北乱跑,谁知道他跑去什么地方了。”
“你们不是在一起吗?”
“本来在一起,后来他又跑了。”
杨得寸咬咬唇道:
“听口气,你不打算还我们的参宝了?”
“老夫也是凭本事得来的,二位想得此宝,当然也可以凭本事啦。”
“你是香武师父呀。”
“那是两码子事情。”
琴痴婆双目一厉,对老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