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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渺:“……”
122。
岳渺认真想了片刻,觉得只剩下最后一条路可以走了。
他让管事的先按往常准备饭食,他会想法子弄着钱的。
管事说:“盟主,现在成亲,怕是赶不及。”
岳渺一愣:“什么成亲。”
管事道:“您既不打算啃馒头,也不要喝稀粥,那么自然是想用第三个法子了,看您的样子,想必已有夫人人选,成亲事繁,怕是赶不上,若是未成亲就这样帮未来夫婿,只怕那姑娘会被人嚼舌根子说闲话……”
岳渺打断他的废话:“你照我说的去办便是。”
管事答:“是。”
走出两步,却又折返回来,说:“盟主,那些富商大多看不上我们江湖人,觉得我们太过粗鲁血腥,一颗脑袋栓在裤腰上,只怕不会轻易把女儿嫁于你的。”
岳渺:“……”
管事:“依我看,还是喝稀粥靠谱些。”
123。
岳渺原想,娶位有钱夫人便是害人家姑娘终生,是万万不可取的,可是仔细想想,管事的这么说,倒也没错。
他身边最有钱的是何人?
司木。
魔教的生意做得红红火火,江北江南开遍了魔教的铺子,虽然明面上都不说他们是魔教,只说他们是同一位东家,可武林盟的暗线一一估算后,觉得魔教早已富得流油,甚至不少不知情的正派侠士都是那些店里的常客。
只不过要与司木开口借钱,他多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况且按武林盟现今境况,借了能不能还得起都尚且未知,就更别说这钱的用处了。
可除了司木,他着实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
他在江湖上还算有几个知交好友,都是些名门正派出身的弟子,穷苦得很,肯定是筹不出钱来的,又不能同其他人求助……
入夜,岳渺硬着头皮偷溜去找了司木。
司木正打算休息,靠在床边听他磨磨蹭蹭说完理由,怔了一怔,说道:“钱不是问题。”
岳渺大喜。
司木:“可你这是要拿着我的钱去开武林大会以便带人来打我吗?”
岳渺:“……”
司木撇撇嘴,道:“白眼狼。”
岳渺:“我……”
司木说:“你要的钱不算多,只是这是给武林盟,又不是给你,我有些不乐意。”
岳渺禁不住一笑:“只是暂借。”
司木道:“我若是把这些钱拿去放债,还能收些利息,若是给了你,只怕连本钱都收不回来。”
岳渺说:“武林盟的那些商铺,早已入不敷出。”他长叹口气,话锋忽的一转,可怜兮兮道,“教主的大恩大德,小人无以为报。”
说罢,岳渺径直倾身压了上去,司木在看着他这表情,心中便猜着他接下来要做些什么,下意识便用手捂住了自个的嘴,却不料岳渺这厮不按常理出牌,俯身凑到他耳边,沉声说道:“那便只能以身相许了。”
温热的气息吹在耳边,酥酥痒痒,如同一根羽毛顺着他的耳侧挠了下去,司木莫名心下有些慌乱,一面还捂着自己的嘴,说:“我才不要你以身相许!”
岳渺低声一笑,咬住司木耳垂,司木吓了一跳,下意识便挣扎着要推开他,岳渺一把抓住他手腕,压在身侧,一面在他颈上轻轻一吻,司木恼了,干脆抬脚去踹。这一下实打实踹中了岳渺的腿,岳渺疼得倒抽一口凉气,却死咬着牙也没松开他,干净利落扯开司木的领口,那吻便变成了舔舐,顺着脖颈一直吻下去,在喉结处缓缓打转,舌尖再舔过锁骨上方的凹陷,司木的呼吸蓦地便急促起来。
他脑子里有些混乱,脸上发烫得厉害,小声道:“太快了。”
岳渺并没有听清:“什么?”
司木嗫嚅着:“进展太快了……我都没有准备好……”
岳渺噗嗤笑出声来。
司木道:“我觉得还是就此打住……”
岳渺松开压制着他的手,唉声叹气。
司木问:“……怎么了?”
岳渺道:“我好歹也是堂堂武林盟主,数次求欢都惨遭拒绝,未免有些伤了自尊。”
司木语无伦次道:“外面还有人看守,你忘了吗!”
岳渺笑问:“你是怕被人听见?”
司木恶狠狠瞪他一眼:“还想不想要钱了!”
岳渺急忙道:“要要要!”
司木轻哼一声,从身上取下一块玉佩交给他:“你去城北,寻一家门外挂着玄黑旗子的绸缎庄,同掌柜的提我的名字,若是他们不信,把这玉佩交给他们便是。”想了想,他又皱起眉说道,“取了钱,这玉佩还放在你哪儿,日后若是缺钱了,也方便些。”
岳渺问:“定情信物?”
司木:“呸!只是暂时放在你哪儿!日后连本带利都要还回来的!”
岳渺打趣一句:“你就不怕我把钱花光?”
司木不屑:“你能花多少钱。”
岳渺:“……”
124。
次日天明,岳渺还不及去寻那绸缎庄,管事的就来与他说,天山派来参加武林大会的人到了。
算算时日,这应当是他们前脚刚走,掌门就派了人出来,大师兄有言在先,岳渺心中有些不详预感,出去一看,来人里果真有四师叔,其余一干小辈,有四师叔在,自然说不上什么话。
来人是盟主同门,武林盟自然得好好招待,岳渺看着四师叔万分尴尬,四师叔则因派出去偷袭的弟子始终未曾回话而忐忑万分,生怕那些人是被岳渺擒了去,漏了什么口风,与岳渺说话时不免少了两分底气,不住试探,倒也不敢再提司木的事情。
安妥好四师叔,岳渺嘱咐管事千万别让四师叔去见司木,便要出门往绸缎庄取些钱来,他照着司木所说找了片刻,果真在城北寻着了那么一家绸缎庄。
岳渺站在绸缎庄外仰头去看,那大门气派,圈着青白瓦高墙,还围了个小院,上挂一面玄黑旗子,店面里摆着各色绸缎锦布。岳渺走进去,店伙计挂着笑脸当面迎过来,可看清他的模样,又闭上了嘴,说请贵客稍坐,急忙跑到后院去寻当家掌柜的。
岳渺低头看了一看自己的穿着,他自觉日常穿着打扮还算讲究,好歹对得起武林盟主的名头,可浑身上下值不得多少银子,实在算不得什么贵客,一时心中不免迷茫,便想莫非是司木已和这绸缎庄打过招呼?
可司木还被关在武林盟内,平日里与左右护法说话都得由他代传,又怎么可能事先告诉绸缎庄自个的身份。
他正觉得奇怪,那掌柜的已经迈着跑了出来,隔着老远便朝他打拱抱拳,道:“贵客上门,有失远迎!”
岳渺不打算与他客套,决定干脆说出自己的来意,便与掌柜一抱拳,掏出那玉佩,递给掌柜的看一看,说:“你们东家让我来取些钱。”
掌柜呆怔片刻,忽的嘴唇一抖,问:“是……是我们东家让您来的?”
岳渺点头道:“是。”
掌柜的:“那他……”
岳渺想,左护法为安抚人心,并未将此事告知魔教教众知道,大多人甚至不知道教主与司木是一人,既然不能告诉那掌柜的实情,便说:“他与我在一块。”
掌柜的一惊:“与……与您在一块?”
岳渺看掌柜神色惊慌,便安抚他一句:“你且放心,他安全得很。”
掌柜的沉默片刻,问清岳渺需要多少钱,随后便唤来店内的账房先生,交待完后,说:“账房中并未备着这么多现银,请容我们准备些时辰。”
岳渺:“不急。”
掌柜的又说:“这位公子,我已嘱人备下薄酒,趁着这时候,不如一块小酌几杯?”
岳渺微微迟疑:“不必了。”
掌柜的苦笑道:“您难道不肯赏脸?”
岳渺想,这人怎么都是司木手下,他总得给他些面子,只好笑一笑说:“那就叨扰了。”
掌柜的领岳渺到后边小院,早有人摆好了几盘小菜,一壶美酒。
掌柜的为岳渺斟满一杯酒,一面小心翼翼问道:“取钱这种小事,公子派个人来便好,用不着亲自跑一趟。”
岳渺道:“这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掌柜斟酒的手微微抖了一抖,又笑着敬了岳渺一杯酒,问:“公子是何时遇着我们东家的?”
岳渺心中只觉奇怪,这掌柜说的话不知为何极为别扭,小心翼翼的,像是知道他与司木的事儿一般,句句都是打探。
掌柜的见岳渺并未说话,干笑两声,又道:“公子不必担心,我们东家在您手上,我可不敢对您怎么样。”
岳渺一愣:“你说什么?”
他说完这话,忽觉胸口一滞,内息翻涌,丹田剧痛。
掌柜的望着他神色,微微一怔,显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忽的明白过来,大喊:“来人!他娘的破账房!你干了什么!快来人!”
岳渺只觉眼前发黑,一阵昏沉,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125。
账房先生走进来,往地上一看,道:“晕了呀?”
掌柜气得跳脚:“你你你……你都干了什么!”
账房先生笑:“这小子竟然真喝了酒,也不带个随侍,还以为我们认不出他是武林盟主,活该被我迷晕了去。”
掌柜怒道:“看那玉佩,教主还在他手上!你是要害死教主吗!”
账房先生冷冷瞥他一眼:“我知道,武林盟里全是些伪君子,你给了他们钱也换不得教主回来的。”
掌柜:“那你迷晕武林盟主,就能换得教主回来了?!”
账房先生冷笑:“一命换一命!这小子在我们手上,武林盟总归会有些顾忌。”
掌柜:“……”
账房又道:“教主几月未曾露面,原来是落在了正派手上,怪不得前些日子左右护法都来了分舵,想必是为了救教主出来,这武林盟主也是胆大,竟想以此敲诈我们一番,中饱私囊。”
掌柜默默转身:“我让人去将此事告诉左护法。”
账房满脸兴奋:“嗯,左护法得知我们抓住了武林盟主,一定会奖赏我们的!我想调去魔教总舵已久,看来这个愿望今日就可以实现了!”
掌柜嘱咐店伙计去寻左护法,又回过头来。
账房先生道:“武林盟主离开太久,只怕武林盟会有所怀疑而对教主不利。”
掌柜:“你的意思是?”
账房:“差人写封信,交于武林盟,告诉他们,盟主在我们手上,让他们切莫轻举妄动。”
掌柜:“……”
掌柜:“……不知为何,我有点心慌。”
126。
午时突然有人从武林盟外丢进一张揉成一团的字条,守卫捡着了,打开来一看,上面大致写着你们盟主在我们魔教手上,切莫轻举妄动伤了人云云。他还以为是有人捣乱,并未放在心上,后来听说其余几处守卫也捡着了这种字条,而盟主自早上离了武林盟后就再未回来,这才有些担心,将此事上报了老盟主。
老盟主起初也是不信的,岳渺武功高强,选盟主时他见过,随随便便几招便赢了对手,是江湖中年轻一辈的翘楚,想抓着他着实不大容易。
而那些往里丢字条的人似乎着了急,干脆将岳渺的佩剑绑着字条丢了进来,老盟主这才确信岳渺真是被人绑走了,而那些人说不好还是魔教。
等等,魔教?
魔教许久也没有这样的大动作,他们教主不是只喜欢做生意而懒得搭理正邪之事吗?怎么突然就抓了武林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