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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到了一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几人只能露天歇息。
岳渺入眠前盯着天上那一轮圆月胡思乱想。
或许这种事,他应当先回去问问有经验的大师兄和吴师弟再做打算。
深夜。
岳渺睡梦中恍惚觉察一只手摸上自己腰间。
他以为这是在梦中,便十分熟稔的一把拽住那只手,扣住脉门,往地上一掼,然后再睁开眼睛。
蒙着脸的司木一脸惊愕看着他。
岳渺怔了一怔,忽觉自己手中紧握的那只手触感温热,不似梦中轻飘飘如同纸画一般。
这不是梦。
看来他这两月闭关确有成效,虽说这一下是欺负司木猝不及防,可总算是抓住这小贼了。
司木阴沉着脸,摆出一副愿赌服输的模样。
岳渺张了张唇,只觉自己被一个天大的惊喜狠狠砸中,晕晕乎乎,待到肖想许久的人在眼前时,一瞬竟不知说什么才好。
好半天,岳渺轻声开了口,语调间满是温柔:“你……”
有破绽!
司木心中大喊,唰的一把拽下岳渺的腰带,一扭手挣脱岳渺早已松懈的桎梏,蹿到十步之外,也不管对方还未说出的话究竟是什么,扭过头,撒丫子就跑。
岳渺:“……”
岳渺的脑子里冒出一句话: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又冒出来几个词:鸡同鸭讲、对牛弹琴。
最后化为一个字:该!
他犯什么傻!堂堂武林盟主!为什么要干出这种少女怀春的事情!!
一旁一位正派侠士从梦中醒转,见盟主大人端坐一旁,有些疑惑,揉了揉眼,嘟嘟囔囔问:“盟主,怎么了。”
岳渺立刻回神胡扯:“无妨,只是突然想到闭关时功力瓶颈丹田凝涩,此时夜深人静无人打搅,正想法子突破罢了。”
侠士一脸敬佩:“盟主真是用功。”
岳渺:“勤能补拙罢了。”
说完那名侠士重新躺下,打算继续与周公相会,眼角一瞟又觉得有些不对,开口问:“盟主,您的腰带呢?”
岳渺面不改色:“你看错了,今日我的衣服本没有腰带。”
侠士:“……”
……
司木其实并不想追着二愣子盟主跑到这么远的地方,只不过他觉得自己第一偷声名在外,没有任何他偷不到的东西,总不能输在一条腰带上,一定要偷到了才心里安妥。
而现在显然也不是偷不偷得到的问题了。
那个二愣子盟主竟然险些抓住他!他怎么可能被一个二愣子盟主抓住!
这简直是他的贼生耻辱,再加上一次被这二愣子盟主扯掉了蒙面黑巾,传出去实在有辱第一偷的名号。
为了证明自己声名不假,司木决定再偷一次。
这一次要偷得光明正大、惊世骇俗。
最好是在什么武林大会之上,神不知鬼不觉的一举得手,最后再留下一张纸条以示自己第一偷的大名。
想想就觉得格外愉快。
只是仔细回想,呃……刚才那二愣子盟主是不是有话想要对他说?
司木枕着树根,手里还拽着自己好容易得来的战利品,盟主大人那条皂青细帛的腰带,抬头望一眼天色,月影西沉,他闭上眼睛,昏昏欲睡,脑子里倒还想——
算了,反正也不会是什么好话。
9。
岳渺几次察觉到司木并未离开。
……该不会觉得被他驳了面子,所以想着再偷一次?
岳渺默默捂紧了自己的腰带。
不过那晚和侠士的对话给了他很大的启发。
他可以穿没有腰带的衣服啊!司木总不至于连裤带都偷吧!
果真这十多天,司木都没对他的裤带下过手,只是一直在暗中窥伺,偶尔在附近富户家的金银库房中露露面。
岳渺安了一分心,却不想司木只是在等一个合适的机会。
半月之后,一行人终于抵达天山。
天山弟子列阵相迎。
为首的是大师兄与吴师弟。
近日掌门抱恙,门中事项均有大师兄主持,岳渺上前,大师兄迎过来。
大师兄说:“师弟,别来无恙。”
恰巧吴师弟开口:“岳师兄,好久没见了。”
两人同时一顿,随后回眸相视而笑。
吃不到葡萄的岳渺:“……”
这对该死的狗男男!
……
拜见过师父后,大师兄与岳渺谈起正事。
天山近来事故频发,不少弟子莫名遭人暗算,并且有消息传开,说一切皆是魔教所为。
“不可能。”岳渺直接道,“那魔头只爱赚钱,才没有闲心干这种事。”
大师兄又说:“或许赚钱只是魔头的障眼法。”
“不可能。”岳渺又说,“他好端端为什么找我们下手。”
“你是盟主,又出自天山。”大师兄道,“大概是想给我们一个下马威,他想逐步蚕食武林。”
岳渺皱起眉头,很是不解:“武林盟是他最大的主顾之一,他为什么要蚕食我们?”
大师兄闭嘴了。
“据我所知,那魔头只喜欢三件事,对其他事毫无兴趣。”岳渺竖起三根手指头,“赚钱,开店,卖东西。”
大师兄:“……”
10。
岳渺说:“大师兄,有一件事,我想问许久了。”
大师兄问:“什么事?”
岳渺抿了一口茶,斟酌着如何开口。
大师兄看出他心中所想,道:“师弟,你我二人自幼一同长大,亲如兄弟,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岳渺仍有些犹豫,抿一口茶,又抿一口茶,再抿一口茶。
大师兄又说:“不必顾忌。”
岳渺开了口:“大师兄,你当年……是怎么和吴师弟走到一块去的。”
大师兄:“……”
岳渺盯着大师兄,一脸期待。
好半天,大师兄才艰难开口:“两情相悦。”
岳渺问:“然后呢?”
总得有个相知的过程吧。
大师兄:“水到渠成。”
两情相悦水到渠成……这还真有些难度。
11。
吃完饭后岳渺在院中见到吴师弟。
这小子这几年蹿个头,已经和自己差不多身高了。
岳渺想,大师兄为人严谨,风月之事自然他绝口不谈,吴师弟性子活泼,倒是可以去问问他。
听了岳渺来意,吴师弟反问:“大师兄怎么说。”
岳渺:“大师兄说,两情相悦、水到渠成。”
“两情相悦水到渠成?”吴师弟睁大双眼,“什么两情相悦水到渠成!”
岳渺虚心求教:“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吴师弟:“明明是我直接把他给上了!”
岳渺:“……”
12。
岳渺觉得自己再也无法面对一脸严肃的大师兄了。
吴师弟一脸意味深长的询问:“岳师兄可是有意中人了?”
岳渺:“……”
吴师弟又说:“听岳师兄的意思,还是单相思?”
岳渺:“……”
“单相思这事最难。”吴师弟叹口气,“不知该不该去挑明,百般顾忌,千种担忧,最后才发觉,还不如直截了当来的干脆。”
岳渺:“可……”
吴师弟:“哪来那么多可是。”
岳渺:“……你的方式太直接。”
吴师弟:“是男人矫情什么!”
好半天,岳渺才艰难开口:“师弟,我们出身名门正派,是正人君子。”
吴师弟翻了个白眼:“你和大师兄一样无趣,说起话来像个老头子。”
岳渺:“……”
吴师弟摆摆手,转头就走。
岳渺一时觉得无法辩驳。
可关键在于……他连司木的面都见不到,就算见着了,那小子也是立马转头,撒腿就跑。
人生好艰难,他不想当盟主了。
13。
岳渺和吴师弟说话时,司木就蹲在一旁的树丛里。
天山大弟子与门中师弟竟然是这种关系?啧,这可真是武林第一手的八卦材料!
二愣子盟主竟然有意中人?咦,可怜那姑娘了。
吴师弟转身离开,司木见盟主大人仍伫立原地,好半天,深深叹了口气。
司木也觉得这二愣子实在无趣,一个人在这儿唉声叹气的,这种事,含蓄什么!
待岳渺也走了,司木却没有跟上。
天山派真大,看起来很有钱的样子嘿嘿。
……
司木循着看起来最华丽的屋子而去。
途径一间屋子,听见里面有两人在说话。
“你慌什么!”一人道。
“我……我害怕啊!”另一人说,“要是魔教……”
司木顿时支楞起耳朵,魔教?和魔教什么关系?
才靠近窗门,屋内的人突然大喊一声:“什么人!”
司木吓了一跳,心想自己的轻功真是退步了,下意识转头就跑。
窗门砰的被推开,他只觉身后掌风一扫,忽的背上一阵剧痛,连着五脏六腑都仿佛被硬生生震伤一般,他咬牙拼着一口气逃了出来,天山上却一派喧闹,不少弟子嚷嚷着捉贼人,点起灯烛,四处探查。
司木慌不择路,匆忙躲进一间屋子。
一抬眼,正巧对上盟主大人吃惊的双眼。
14。
有人在门外敲门大喊:“岳师兄!岳师兄!”
岳渺拉开房门。
门外站着一大票天山弟子,为首的是四师叔。
岳渺一脸吃惊,问:“四师叔,有什么事吗?”
四师叔说:“方才有魔教贼子闯上山,被巡山弟子打伤后逃到这个方向来了。”
岳渺更加吃惊:“魔教?他们闯上山干什么?”
四师叔摇摇头,问:“你可曾看见什么可疑之人?”
岳渺双眉紧缩,微微摇头:“并未见着。”
岳渺是武林盟主,自然没有人会怀疑到盟主身上,一行人连他的房间都没有进,便直接离开去其他地方继续搜查。
岳渺关上房门,听那些人已经走远,这才回身进房。
司木躲在床上,床幔低垂,他脸色惨白,唇边几丝鲜血,手中死死握着一把短剑,似乎随时想要和岳渺拼个你死我活。
岳渺说:“别担心,他们已经走了。”
司木却毫不领情:“你为什么要帮我。”
岳渺想起吴师弟说的话。
脑子一抽,有根弦当场崩断。
岳渺:“因为我喜欢你。”
15。
司木呆愣当场,一瞬以为自己伤势太重,以至出现了幻觉。
这幻觉不真实得令人震惊至口齿不清,脑子里好像被重锤击中,一片茫然。
司木:“你你你说说说什么?!”
岳渺又想起吴师弟的话。
他二话不说,趁着司木呆滞原地,直接倾身覆唇吻了上去。
他无甚经验,这一下又急又毫无情趣,司木猛然回神,惊得大叫一声,急忙扭头,一下两人鼻梁狠狠相撞,一同捂着鼻子倒抽凉气。
岳渺心想,这和吴师弟说好的不一样!!!
司木直接跳脚指着岳渺怒气冲冲:“你你你……”
后半句话却骂不出来了,咳嗽两声哇啦吐了一大口鲜血,岳渺这才想起司木还有伤在身。
岳渺着急问:“你伤着何处。”
司木怒骂:“流氓!”
岳渺皱起眉要为司木把脉,司木死命要抽回自己的手:“你无耻!”
司木内伤颇重,这一下是被内力深厚之人打伤,这种人,天山上也不会超过十个。
司木还在大骂:“堂堂武林盟主!凑不要脸!”
岳渺忍不住了,板着一张脸反问:“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