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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贺,“。。。。。。!!”
绍耀趁着酒吧里昏暗的灯火,在没人注意的时候凑上前用唇迅速碰了下丁陡的耳朵,薄薄好看的耳廓因为发痒被主人上手捂住莫名揉了揉。
温贺大大的眼睛在酒吧的灯光下闪着流光溢彩的颜色,眼底满满尽是震惊。
丁陡莫名其妙的揉耳朵,绍耀勾着唇角努力压下心头发痒发热的那一点,努力控制自己不要上手抱住他,努力忍着巨大的笑意。
绍耀扭头对上温贺贺同学单纯震惊的眼睛,突然老脸一红,意识到自己竟然情不自禁的亲了一下豆丁。
亲、亲了?
绍耀唇角的笑意越划越大,如同四月春风吹过布满软软青草的大地放肆的释放柔情蜜意,这一刻冰消雪融春风千里。
12点的时候,绍耀就带着丁陡和温贺离开了,他和海峰沟通过了,两点太晚了,也太危险,所以夜场就留给摇滚,将丁陡上台的时间往前放。
等绍耀一行人离开之后,章咨岳才从角落里走了出来,要了一杯威士忌,看起来很是满意。
海峰叹口气,“是我考虑不周,小丁是盲人,还让他那么晚走。”
章咨岳伸手拍了拍海峰的肩膀。
章咨岳回去的时候凌晨一点多了,刚走进家门,屋里的灯突然亮了起来。
章父背着手眉头紧皱,训斥道,“你晚上去哪里了!就不能老老实实看你的书吗,天天就知道出去交一些狐朋狗友瞎胡闹。”
章咨岳脱了衣服扔在沙发上,低声笑了出来,“爸,我可是出去帮你的,若不是我交的朋友,公司恐怕就没有机会拿到这次招标了。”
“你能认识什么人!”
章咨岳倒了杯水,“不管什么人,反正我有机会让世纪卓越落选,爸,你信我一回,你儿子我的钱也在公司放着呢。”
章父皱眉,怀疑的问,“你什么打算?咨岳,你不懂生意不要胡乱来。”
章咨岳将水喝完,笑着说,“这次我是曲线救国,您就看着吧,世纪卓越拿不到招标的。”
政|府联合商业招标会定在四月末,离现在差五天左右,公司上下将所有的方案核对了好几次,政|府公|关也派人来世纪卓越看了好几次,对他们做出的设计方案十分满意。
徐则辉刚从外地谈完项目回来,抱着一摞文件进了绍总的办公室,累得传了半天的气。
“总算是赶在你没走的时候回来了。这是几个厂家给出的价格报表,绍总你看一下,合适的话签合同,这两天就能将物料送来。”
绍耀看了眼表,快五点了,今天是周五,他要去带丁陡去酒吧,推拿店晚上七点下班,离现在还有两个小时。
徐则辉咕咚咕咚往肚子里灌水,大大咧咧的擦下巴,“绍总,公司该招人了,人手不够,忙不过来,把我累死了。”
绍耀低头迅速翻阅各种物料的价格表,“嗯,上网发招聘表吧,六月份等不忙的时候你负责招人。”
徐则辉点头,拉个椅子过来坐在绍耀身边给他详细解释文件上几家不同价格的报表原因。
推拿店里,丁陡刚准备换衣服就听见手机急促的响了一声,他摸索着打开后没有想到竟然是一条短信。
“老板,帮我念一下吧。”
“嗯,好像是绍老板,他说让你先去酒吧,他晚一点过去。”
——小丁,你没事先来酒吧,我晚一点到。绍。
推拿店老板将手机合上还给丁陡,说,“哎,绍先生怎么会给你发短信,我觉得他是挺细心一人啊。”
给盲人发短信,这不是让人家找事儿吗,多不方便啊。
丁陡想起来半个月前绍耀说公司有些忙,“可能是正在开会不方便吧,那老板我就先走了。”
酒吧里这边隔了两条街,丁陡对这段路很熟悉,只要人不多的时候他能走的很顺利,他没让温贺跟着自己来上班,怕累着小孩儿了,晚上还要跟着他大半夜才睡觉。
酒吧周五的时候是一星期以来最热闹的,海峰正忙着招呼客人,一眼瞧见丁陡,看他后面没人问道,“绍先生没和你一起啊,那小孩儿呢?”
“嗯,贺贺不来了。今晚人多吗?”
海峰正往话筒上安装一个金属帽,“还行,你去吧台等候一下,然后八点多的时候你就先上台,小丁你吃饭了没。”
“嗯,我包里有吃的。”
丁陡坐在吧台人少的一侧,拿着买的面包慢悠悠的吃,正吃着感觉有人走到他面前,是海峰新招的调酒师,将一杯温牛奶放在丁陡手旁。
“小丁,绍先生给的,让我帮忙加热了一下。”
丁陡立刻转头试图寻找绍耀的靠近,“他来了?”
调酒师耸耸肩膀,“我不认识,不过说是姓绍,我见他匆匆去后面了,估计是去卫生间了,你晚上就吃点面包够吗。”
丁陡笑了笑,眼尾弯弯渲染一抹会心的微笑,“够了的。”
想到绍耀已经来了,丁陡心里一暖,好像只要绍耀在他就会更加安心,丁陡捧着牛奶慢慢喝,想着贺贺没有来,贺贺他。。。。。。还喜欢绍耀吧。
丁陡慢慢的摩擦手里的导盲仗,眼眸微微垂下来,贺贺喜欢的吧,他几乎都没有听到贺贺叫他的名字,可贺贺叫了好多次绍耀。
绍先生会照顾人,绍先生身上总能拿出来好多玩的吃的。
丁陡正想着,突然有人匆匆走了过来,猛地按住他的肩膀将他转了过来。
绍耀身上熟悉的感觉让他勾唇一笑,手扶上绍耀按住他肩膀的手腕问,“怎么了?”
绍耀低头紧紧皱眉,丁陡看不见的脸上带着几分冷硬和惊慌,“把你手机拿出来。”
丁陡刚摸出手机就被绍耀抓走了,一旁的温贺走过来抱住丁陡的胳膊,缓慢的喘息,小声的叫,宝贝儿。
丁陡一愣,“贺贺,你怎么和绍先生一起来了,吃饭了吗?”
绍耀六点多到推拿店时却得知丁陡收到了他的短信先走了,绍耀的心猛地拧了起来,薄唇紧抿,“走了多久?”
“有四十分钟了,绍先生,你不是让小丁先——”
“我没发短信!”绍耀沉声说,刚一出门就遇到了走过来的温贺,他赶紧带着人一路飞奔跑过来。
他就算再忙都不可能给丁陡发短信联系的,明知道他看不见,又怎么可能给他找麻烦,丁陡手机上的号码显示的却和他的一模一样。
想到这儿,绍耀的心猛地提了起来,一瞬间想到会不会是缉|毒所里的严京出来了,打算报复豆丁,可丁陡好好的坐在这儿,那是谁冒充他给丁陡发短信。
绍耀拉着丁陡的手,一寸一寸用眼睛扫过他的身体检查他是否有什么损伤或者不正常的地方,绍耀伸手摸摸丁陡的腰。
丁陡笑着向后躲一下,“痒的。绍耀,你怎么了?我的手机有什么不对吗。”
绍耀和温贺对视一眼,抿成一条冷硬直线的薄唇微微松了一口气,冷峻的眉梢却迟迟不消,看着他完好的坐在自己面前却仍旧放心不下来。
绍耀摸摸他的脸,柔声说,“没事——没事了。我在路上遇上温贺,把他带来了,我去给你再买点吃的吧”。
丁陡拉住绍耀,“我吃饱了,还喝完了牛奶呢,你带贺贺去吃饭吧。”
绍耀直接从钱包里掏出两张票子放在温贺面前,他反手握住丁陡的手,目光深邃幽暗,因为刚刚那莫名其妙的短信而惊慌的跳动着。
太害怕他出事了,绍耀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涌上的悸动,“你——有没有遇上什么人?”
“没有啊。”丁陡好像感觉出绍耀的情绪,用手指蹭了蹭绍耀的手背,“绍耀,到底怎么了?”
绍耀站起来,揉揉他的头发,眼底辗转一抹长情,“怕你饿呀,我去给你买点吃的,你等我一下。”说完不等丁陡拒绝就先走了。
绍耀绕过酒吧,打了个电话,才去对面街上卖吃食的地方。
丁陡怀疑的小声问温贺,“贺贺,你们来的时候遇上了什么吗,我觉得你们有些奇怪。”
温贺努力使劲的摇了摇头,将脸蹭在丁陡肩头,温温的叫着,宝贝儿。
绍耀买的烧麦和蛋糕,丁陡觉得有些腻,只稍微吃了一点就全部都给温贺吃了。
酒吧里人越来越多,温度也高了起来,流光溢彩的灯光将酒吧的气氛调的很好,舞池里缓缓流淌优雅温柔的音乐。
丁陡觉得有些热,不知怎么,想到绍耀在下面时就抑制不住的心跳,从缓慢的节奏一直到一声比一声剧烈,就好像要跳出胸腔。
他无意识的拉了下衬衣,让身体舒服一些,嗓音微颤低沉婉转,音乐声如同清水浇入激烈跳动的心肺,眼眸中好像看到了多年前那一日早上斑斓温暖的阳光。
耳边仿佛被心跳声沾满了,他轻微喘气起来,扑通,扑通,扑通,剧烈炽热,滚烫的温度和疯狂的心悸让他几乎坐不稳。
歌声戛然而断。
绍耀一把抓住歌台上的人,幽暗的眼眸闪着油然的星火,将他连扶带抱的拉了下来,从人群中抱到了沙发上。
海峰连忙跑过来,焦急的询问怎么了。
丁陡微微喘气,眼尾勾出泛红潮湿的氤氲,按住自己的心口,忍着勾了勾唇角,无意识的轻抿下唇,低低的呼吸难受叹息,“跳的好快。。。。。。”
周围的声音几乎都感觉不到了,只能听见自己心口疯狂跳动的节奏,额头上出现细密的汗珠。
他突然热的几乎要将自己融化,汗珠顺着他鬓角往下滑落,身体仿佛也没了力气,沉的他几乎没有办法抑制疯狂的心跳。
在耳边的低喊声让他觉得似乎很远很远,绍耀焦急冷烈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入他的耳朵,丁陡抬手抱住绍耀的脖子。
酒吧的人全部围了过来,一层一层吵闹的让丁陡忍不住皱起眉来。
海峰连忙道,“都让一让,小丁生病了,让一下,让空气流通!”
绍耀抱着丁陡的手臂几乎颤抖了起来,低声焦急拼命的叫丁陡的名字。
宝贝儿,哪儿疼啊,不怕啊,我马上带你去医院。
你看看我啊,宝贝儿,忍着,就一下,马上带你去医院啊,宝贝儿。
绍耀连扶带抱的将丁陡带出酒吧,在海峰将车门打开的时候,突然被丁陡大力挣扎了下,将他猛地推向车子,接着软软的身体靠向他,将他压在车壁上,双臂缠住绍耀的脖颈。
丁陡傻乎乎的一笑,软软的靠着绍耀,低头亲他,亲到了鼻子,然后慢慢往下,碰到了嘴唇,浅浅炽热的吻。
海峰身后原本紧张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人一下子看见这种形势后发出一声惊讶的喊声。
“宝贝儿,我带你去医院啊,来,我抱你,别动啊。”
丁陡看不见,却知道现在叫着自己宝贝儿的人是谁,低沉焦虑温柔。
他咧嘴一笑,趴在绍耀的身上,头埋在绍耀肩膀上,低低笑着说,“芍药花儿,绍耀,绍耀,绍耀。”
海峰看着两个人不知道怎么办的好。
身后的男男女女纷纷拿出手机拍照,发出带着惊讶和赞叹声。
这是在告白吗,同性告白了吗。
也太火爆了吧,马路上就这么热情了啊。
幸好我今天来了,这画面也太难得了。
绍耀急的脸上也尽是汗,眉宇之间满是焦急和心疼,小心翼翼的搂住丁陡的身体不让他摔倒,顾不上其他人了,抱着他给他擦额头上的汗珠。
“头晕。。。。。。”,丁陡手紧紧抓着绍耀的衣服,脸上带着傻笑,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