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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他来艾文不只是为了得到她,也为了得到更大的兵力。他打算带走她的人,为英国皇太子作战!
黛妮匆匆下了城垣,回到堡内。在大厅里,她告诉恩姆她的头突然痛得要命,稍后无法下来用餐,便逃离了大厅。
她绝不会和艾德华的代表用餐,而且她该死地不在乎她的缺席是否羞辱了亚力!她不信任自己可能在大庭广众下对亚力说出什么难听的话!
美娜来了,看见她苍白的脸色,认定她是病了。她在黛妮的额头揉些香油,吩咐仆人送来热腾腾的洗澡水,用玫瑰水为她洗头。黛妮谢了她,表示想要睡个觉,嘱咐美娜代为转达亚力她头痛得要命,无法下楼用餐。
暮色降临了大地。她坐在炉火前的摇椅上,注视著火焰,痛恨他即将带走她的人,为艾德华王而战,甚至捐躯沙场!他没有权利这么做!先赢得他们的信任后,再驱策他们和法国王室作战!他来到艾文是为了带走她的人,并留下他的兵力驻守艾文,以确保艾德华在卡森的统治稳若磐石!
她的怒气烧得和炉火一样旺。黛妮起身,烦躁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沉浸于自己激动的心绪中,她没有注意到房门开了又关,亚力静静看著她不断来回踱步。
她转身看见他,随即在原地冻住。他的金眸眯起,怒气勃发。“你看起来不像生病--吾爱。 ”
“噢,你错了。我确实病了--被狡诈、背叛成性的苏格兰人气病的!”
“我并没有背叛任何人,黛妮。我一直效忠艾德华王,并效力于威尔斯王子麾下。”
“而你不在乎是否因此将法国蹂躏得千疮百孔!”
“我们并非对法国开战,而是要镇压叛军。”
“这些日子来,你一直知道你来到艾文只是为了夺取你想要的,然后离开,你强迫我的人为你效命,该死地不在乎他们忠诚的对象!”
“我是他们的领主;他们的忠诚属于我。”
“他们是我的人。”
“而你是我的妻子,该死了,夫人,而你的忠诚也属于我!”
“你没有权利。”
“这次的仗应该不会打太久。”
“我祈求上帝它会永无止尽!”
他眯起眼睛。“夫人,你最好祈求上帝我不会在战场上倒下。皇太子虽然爱你如妹,但他并不信任你。如果你成了寡妇,后果将不堪设想!”
“的确,以上帝之名,我拒绝再担任被你或国王操纵的棋子,我要用双手掌握自己的命运!或许该祈求上帝的是你,爵爷,因为艾文属于我,而当你回来时,我或许已经不在这里了!”
话一出口,她立刻后侮自己冲动的威胁话语。亚力凝视著她的眼神是如此地冰冷、愤怒,令她甚至无法呼吸。黛妮低呼出声。他大步走向她,十指无情地箍住她的手臂,用力摇晃她,迫使她抬头望著他。
“噢,黛妮!”他警告道,语气不稳,似乎正竭力克制著掐死她的冲动。“你刚刚决定了自己的命运!”
她惊喘出声。他抱起她,丢到床上。黛妮迅速坐起来,拚命喘气,泪水刺痛了眼眶。她会反抗他,以上帝之名,今晚她绝不会被诱惑,她恨他!
但他并无意碰触她,亚力大步走向房门。
你刚刚决定了自己的命运……
黛妮跳下床,追了过去。厚重的橡木门当著她重重关上。她试著顶开,但它一动不动。
“亚力!”她喊道,惊慌不已。“亚力!亚力!拜托……”她低语。
但门后并没有任何回应。他已经走了。
黛妮用拳头擂门,大声喊叫他。但没有人过来开门!这太过分了!她是艾文城的女主人,一直将艾文治理得很好。而后他来了,宣称他是她的领主,而那些原本爱她、效忠她的人现在都服从他、敬重他。
她愤怒地用脚踢门,结果只是踢痛了脚趾头。
她开始来回踱步。时间流逝,而她感觉仿彿已走了水恒的时光,计划著亚力回来时,要对他说什么,又恐惧著他会怎样处置她。将她锁在房间里,直至他打完仗回来?或将她五花大绑地送回英国囚禁?
这些可能性无情地折磨著她,但最终,她累了、也冻坏了。她坐在炉火前的毛毯上取暖。她拒绝哭泣,也拒绝承认她最难以承受的是亚力已使得她在乎他,但他关心、在意的却始终只有英国。
她注视著火焰。不久后,她的眼睛开始合上。
当亚力回到房间里,他的心跳似乎漏了一拍,因为她不见了。她不在床上、窗边,或炉火前的座椅上。而后他看见她蜷在炉火前的毯子上睡著了。他像被催眠般地定在原地,注视著这幅娇美、动人的画面。白色的毛皮映著她流泻一肩的黑发,她的双颊在火光下红滥滥的。纯白的亚麻料睡衣勾勒出她窈窕的曲线,滑下了肩膀,裸露出她的右肩及大半的乳峰,显得更加香艳动人。她像婴儿般蜷起身子,露出修长有致的玉腿,但她唤起的冲动绝不是婴儿会唤起的。强烈的感情汹涌而至,令他的下体疼痛不已。
上帝,他究竟要对她怎么办才好?
当他遵照艾德华的旨意来到艾文时,他绝没有料到他的感情会混入这样的爱恨纠缠。他原以为他所有的感情已经和琼安一起埋葬了。他爱过琼安.但从不曾感到像对黛妮一样激狂的热情。他深陷在愤怒及热情交织的网里,无力自拔。他用他的生命及灵魂渴望黛妮,渴望拥有全部的她--她的火焰及精神。命运使得她成为他的妻子,一夜的背叛让他拥有了她。他用热情束缚她,让她成为他的爱人,却从没有料到在拥有她的同时,他也被她所拥有。
她指责他独裁、专制,只知道发号施令。他夜复一夜地碰触她……但似乎永远触不及她的内心。他始终是她的敌人--在她还是个懵懂无知的孩子,她已经许下了终身和他为敌的誓言。
不,他不接受这样的结果。
他伸出手,轻拂开她颊畔的一缙黑发。她醒过来,睁开翡翠绿色的眼眸。她凝视著他好一晌后,迅速坐起来。“亚力!”她低语。
看著她,他知道她很高兴他来了。她一直在等著他。是的,她绝不求饶,但她或许计划引诱他,消弭他的怒气。她清楚自己的魅力,也知道他可以因为她轻率的话语,将她送回英国囚禁。
他强迫关闭自己的心,他不会被引诱。
“来!”他突然道,粗鲁的语气令她的眼里闪过一丝惊慌,但他抓住她的手,无情地拖着她越过房间。他在门口处暂停,拿了件她的斗篷,为她披上。
“亚力,你在做什么?”她追问。
他没有回答。
“这太疯狂了!”她道。被他硬拉下阶梯,穿过空荡的大厅,出到沁凉的中庭。她打了个寒颤。“亚力!你该死--”她气喘吁吁。
亚力懊恼地明白到他忘了让她穿上鞋子。他干脆抱起她,走向小教堂。亚力取下插在外墙的火炬,走进漆黑的教堂。
“亚力,以上帝之名--”她抗议。
“的确,夫人,以上帝之名!”他放下她,拉著她朝礼坛的左方走去。那里有一道阶梯通往地下墓室。
“亚力!”她愤怒地喊道,狂乱地试图挣脱他,语气有著绝望、恳求的意味。但他丝毫没有放松钳制。火炬照亮了地下墓穴里多具裹著尸布的尸体。正中央则是几座大理石雕的棺柩,安葬著历届的城主。
“亚力!”她再次喊道,绝望地想要挣脱。
亚力放开她的手。出乎他意料外的,她立刻朝阶梯狂奔过去。他追了过去,拦腰抱住她,转过她的身躯,迎上她狂乱的眼神。他突然明白了;天不怕地不怕的黛妮竟对这座地下墓穴怀著深深的恐惧!他无意吓著她,但或许她的畏惧反而对他有利。
“你在害怕!”他道。
“不……”
“你说谎。”
“我们为什么来这里?”
“你为什么害怕?”
“我没有。”
“告诉我原因,该死!”
“母亲去世后,我来过一次……门意外被关上,”她顿了一下,润了润唇。“我被锁在黑暗中数个小时……”
“噢。”他喃喃道,越过她往前走,沉浸于自己的思绪中。
“亚力,不要把我留在这里!不要把我锁在这里!”她喊道。
他猛转过身。她的脸色苍白如纸,绝美的面容显得娇小、荏弱。他拒绝心软,但他也从无意将她锁在这里。他走向她,伸臂环住她的腰,揽著她走向正中央她母亲的棺柩。她拚命挣扎,粉拳猛捶他的胸膛。“你不能把我留在这里--”
看着她惊惧的模样,亚力的内心悔恨不已。他用力摇晃她,试著让她清醒。“我无意将你留在这里!你以为我是哪种禽兽?”他讥诮地道。“算了!我只是想既然你该死地坚持遵守誓言,我要你对著你母亲的坟墓起誓,”他握著她的手,强迫她的掌心贴在大理石棺柩上。“发誓我离开的期间,你不会逃离艾文,你会等著你的丈夫归来。发誓你不会欢迎我的敌人,你会为我守住艾文,忠于艾文的大领主,英格兰的艾德华。”
“亚力……”她试著抗议,但语气软弱无力。
“发誓!”他严厉地打断她。
“噢,该死,我发誓!”她喊道。然后一声呜咽自她的喉间逸出,她将脸埋在他胸前,逃避地下墓穴里死亡的气息。
这一刻,就算她曾经用刀抵著他的喉咙,他也会原谅她的!亚力抱起她,迅速离开了地下墓穴,穿过教堂,越过中庭,再度回到城堡。她始终安静地蜷缩在他的怀中,由著他抱她上楼,回到主卧室,将她放在炉火前的织锦座椅上。他倒了杯酒递给她。“喝吧!”
她温驯地接过酒杯,啜著白兰地。亚力单膝跪地,握住她娇小、冰冷的足部搓揉,直至它们回复了暖意。
“你怎么知道的?”她突然间低语。
他仰望著她,浓眉微蹙。“知道--什么?”她没有回答,继续啜著酒。亚力柔声叹了口气。“噢,你是指你害怕地下墓穴的事?”
她垂下了睫毛。
显然她不喜欢“害怕”这个字眼,亚力笑了。“我不知道你在地下墓穴会这么‘不安’。如果我早知道,就不会带你下去。”
“真的?”她抬起头,秀眉蹙起。她的绿眸莹亮,娇艳的红唇映著素白的容颜,微微颤抖。“那么你会怎样做--”
“我不知道。我一直到进了主卧室,才决定强迫你立下誓言。”他坦白道。
她望著他,啜了好一口酒后,将酒杯递还给他。他灌了一大口酒。“你确实许下了诺言。”他提醒她。
她越过房间,走到炉火前。“我确实许下了誓言,”她过了一晌后道。“我不认为你真的需要它。我威胁你是因为一时生气。毕竟,我又能够去哪里?在你来艾文之前,我曾经意图叛乱吗?你走后又会有什么不同?”
“黛妮,你确实威胁了我。而且你没有忘了西蒙的事吧?如果你想要,你总是可以投奔法国国王。”
“我深爱著艾文。无论你相信与否,我并没有参与西蒙的计划。”
“黛妮,你威胁要离开。”
“我从不曾对你说谎,亚力。你知道我不能彻底毁弃我对法困皇室的忠诚!我发誓我不会离开,而且我会为你和你的国王守住艾文城。我从无意威胁你。我只是厌倦了不断的战争--不只是你和我,还有英法之间!有太多人为此死伤战场上,而你即将出征……”她的声音逸去。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