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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可以把东侧及西侧看成两个不同的世界。只可惜西侧占有压倒性的广大腹地,人口也很多。尽管双方零星冲突不断,但基本上东侧这边毫无胜算可书,因此不建议你跟对方产生必败无疑的冲突。」
「或许是魔女狩猎战争留下来的伤痕吧……他们终究还是对缺乏魔力的人怀恨在心啊。坦白讲,我们是战后出生的世代,始终不太能够明白啊。此外也有可能是因为生长环境不同才造成这么大的落差就是了。」
「是教育方针不同的关系。最近类似东侧的教育方针虽已逐渐定型,不过大多数还是比较偏向西侧。就连战争即将再度引爆的风声,八成也不会仅止于谣言而已吧。」
「嗯。特别是由于最近还有这类时事推波助澜,所以你们绝对不可轻易靠近西侧喔。」
听完伊妮雅的忠告,哮带着明了之意点了点头。
阿兰妲则是一脸受不了地对当前局势摇了摇头。
「个人对这种事情完全不感兴趣啊。就算一辈子留在庇护所内过生活也没差,跟外侧世界之间的问题更是令人完全不想有所牵扯啊。」
「我是认为如果能与外侧世界的人握手言和就好了。就算继续纠结于哪年前那场战争所结下的恩怨也没什么意思啊。像现在我也能很正常地跟草剃聊天啦。」
听完两人神情严肃地交互说明完现状之后,哮大致上开始理解到内侧世界的实际情形。说穿了就像是对魔导学园的审问会及伦理委员会……也就是近似保守派及反体制派的关系吧。
这个学园庇护所的人口大约50万左右,不过其他庇护所似乎有更多魔女及魔法师居住在其中。而伊妮雅等人则说他们绝大多数都抱持着与西侧相同的理念。
鹅妈妈管理的东侧。
以及纯血派管理的西侧。
倘若相信鹅妈妈的说词,那么俗称元老院的这个统治内侧世界的集团,显然是站在较为倾向西侧的立场。
(……也就是说内侧跟外侧其实都大同小异吗……)
即便如此,这里的歧视观念仍远比对魔导学园来得淡薄许多。虽说呈现出东西两极化的状态,不过东侧的人们明知哮是缺乏魔力的外侧世界访客,却还是很爽快地接纳了他。起码在对魔导学园就只有虾兵蟹将小队及一小部分的人愿意接纳真理。
外侧的人对内侧几乎形同一无所知。尽管流传着还有魔女阵营幸存者潜伏于圣域内部的风声,但绝大多数的一般人根本就不相信有这回事。大概是由于审问会彻底执行了管制情报及洗脑教育等措施所造成的结果吧。
而内侧的人虽然也晓得外侧世界的存在,不过对于实际情形的认知似乎还是稍嫌薄弱。倘若获知异端审问会对付魔女们的恶毒行径,相信伊妮雅及阿兰妲两人也绝无法保持如此冷静的态度才对。
「……像我这样缺乏魔力的人果然还是很稀奇吗?」
哮开口询问两人。
「嗯,虽然少见,但在东侧要找还是找得到啦。喏,你看那边。」
哮望向阿兰妲伸手所指的方位。
只见一名背贴学生们所使用的置物柜,定睛瞪视着他们的蓝发少女身影映入眼中。
(……金丝雀。)
看见那头过于眼熟的湛蓝秀发,哮不禁感到有点错愕。其实仔细想想,自己好歹算是个俘虏,受人跟监也很理所当然。
话虽如此,她却露出了充满怨恨的视线。看样子她似乎还对上个月那一战,以及自己摆出师兄架子等事怀恨在心。就她穿着魔导学园制服,而非平常那套紧身衣的装扮来看,就代表她大概也是这间学园的学生吧。
伊妮雅对金丝雀招了招手。
「喂,金丝雀。别板着一张臭脸杵在那边,过来这边啦。」
「…………哼。」
就算听见有人叫她,金丝雀仍只是不屑地哼了一声,无动于衷地维持着交抱双臂的姿势。
「她叫金丝雀。她的耳朵很长对吧?因为她是半木精灵啦。」
「半木精灵……?」
「嗯。木精灵虽然缺乏魔力,身体能力却远远凌驾于一般人之上。似乎是基于保护的目的,而安排她在东侧过生活的样子。」
「…………」
「虽说跟我一样同属亚人……但她是濒临绝种的种族。据传好像是由战争幸存的木精灵所生下的最后一人,详情我也不太清楚就是了。」
听完阿兰妲的说词,哮脑海里的记忆开始隐隐躁动起来。
关于精灵的那起事件,至今仍然记忆犹新。
看来在内侧世界这边,似乎也存在着精灵早已灭绝的相同事实。
(……不会吧……)
即便搬出过去听说的事情相互对照,首先年龄就完全不符。更何况他听说的内容是已经遭到处分,如今却出现在幻想教团……出现在魔导学园的事态本身就有问题了。
关于斑鸠提过的精灵失败作一事,哮手上拥有的情报并不多。这是因为一方面斑鸠讨厌有人追问此事,而哮本身也尽可能避免主动深入去追究这类个人隐私的问题。
但仍改变不了他对此感到耿耿于怀的事实。就在哮起身离开座位,准备找金丝雀问个清楚时,伊妮雅突然再次出声对他说道:
「话说草剃啊……你的魔导遗产跑哪去啦?」
伊妮雅冷不防地丢出这个问题。
「你原本带了个琉璃色的小女孩没错吧?我原本也想问你有关那名小女孩的事……不过自从下课后就再也没见到她了。你这样撇下自己的魔导遗产不管,真的没关系吗?」
「哦哦,我也正觉得纳闷呢。你是如何取得那项魔导遗产的啊?是你们家代代相传一吗?我在她身上感受到一股匪夷所思的异质魔力呢。别看我这样,我可是相当热衷于魔导遗产的研究……喵?」
话说到一半,阿兰妲及伊妮雅发现哮脸上血色全失。
哮脸色铁青地看着真理。
真理摇了摇头,露出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喔!?」的表情。
接着哮又转头望向背后的金丝雀。
「……啊、啊哇哇哇……」
连金丝雀也跟哮同样脸色惨白。
五分钟后。
「——笨蛋笨蛋笨蛋笨蛋!你明明是契约者、明明是契约者!为什么没顾好她啊!?」
金丝雀、哮及真理等三人一同在魔导学园中全力奔驰,拚命到处寻找拉碧丝的行踪。
「实在非常惭愧……!由于太过习惯她平常总是若隐若现的状况,导致我完全没注意到她突然消失了啊!」
「我不想听藉口!知耻一点啦、知耻!」
遭到紧跟在右边的金丝雀破口大骂,哮整个人似乎变得愈来愈渺小。
而跟在左边的真理则对金丝雀展开反击。
「小金丝雀你也没资格说别人吧!明明身为监视人员的你为什么移开视线啊!」
「罗、罗嗦!真理还不是同样受到鹅妈妈委托监视哮的行动!一样啦!跟我是同类!」
「我又没有服从你们指示的义务!为什么我非得监视身为伙伴的哮不可啊!」
「哮才不是!银榭……银楔……银、够了——!」
口齿不清、话愈讲愈结巴的金丝雀,猛抓着头发拔腿狂奔。
即便显得格外醒目,三人仍毫不在意地边闪避学生边四处搜寻拉碧丝的下落。在真理脚程开始变慢,三人间距开始拉大之际,眼中匆见一名从走廊前方迎面走来的和服男子。
「哦哦,怎么啦,你们在做什么啊?」
是大蛇。只见大蛇一边大口享用右手上的红豆面包,一边用左手拿着牛奶瓶走在走廊上。
带头的哮停下脚步,在大蛇的面前手拄膝盖喘着大气。
「师父,你怎么会出现在这!?」
「这还用说吗?因为本大爷是这里的教员啊。」
「什么?」
「本大爷担任基础体能的课程。哎,都是鹅妈妈说什么既然设籍于学园就该好好工作,罗哩叭唆地唠叨个不停……」
由诸刃流宗师负责教授的基础体能课程,绝对不可能仅止于基础的程度。
「倒是你们发生了什么事啊?一副慌张的模样。」
「其实……是拉碧丝失踪了。」
哮怀着挨揍的觉悟讲出自己的失态。
谁知大蛇却只是有点儍眼地继续啃着红豆面包。
「哦,是喔。那你好好加油吧。」
「……什么啊……?」
「除非契约者加以运用,否则魔导遗产基本上并不会造成危害。而你又戴着项圈,所以没什么好紧张的吧。」
「师父不陪我们一起找吗!?」
「?那是你的剑没错吧,为什么本大爷非得自讨苦吃不可啊?况且本大爷接下来还得准备上课,所以才不做这种事呢~」
………哪来的『不做这种事~』啊。
哮虽是气得额冒青筋,却仍硬是把心声吞回肚子里去。
「大蛇!所以金丝雀才反对嘛!要这家伙驾驭银檞之剑,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嘛——!」
金丝雀迅速地自两人身旁擦身而过。
「呼、呼……呼……你也跑太快了吧……!」
紧接着,真理也慢吞吞地随后追上。
「哦——哦——活力充沛很好很好。年轻真是美好啊,」
面对这极端若无其事的口气,哮连苦笑都挤不出来。他完全忘记草剃大蛇基本上是个没用的成年人的这个要命事实。
哮放弃要大蛇帮忙的念头,再次拔腿飞奔而出。
「——给我等一下。」
「呜!」
谁知却立刻被大蛇伸手抓住后衣领,便衣服勒住哮的脖子。
「你、你这是做什么啊……!」
「给你个建议。你那把爱剑以前曾经发生过需要劳动你四处寻找的情形吗?」
「……咦?」
「过去不都是会回应你的呼召,迳自出现在你身边吗?换句话说,这代表她总是瞬间就能掌握到你的确切位置。既是这样,那反过来也不足为奇吧?」
大蛇一边喝牛奶,一边面对着哮。
脸上挂着一张与其说是推敲心思,不如说是感到儍眼的表情。
「看样子到目前为止,似乎是剑的爱情略胜一筹。难怪你会遭到单方面的侵蚀。」
「…………」
「尽管打死我也不会说出要你相信他们之类的话,但连自己挑选的武器都驾驭不了,还算什么剑士啊。」
语毕,大蛇以拳头轻轻敲了哮的额头一下,松开衣领迈步前行。
「要知耻啊~」
大蛇挥了挥手,迳自离开现场。
哮无法对他的背影作出任何反驳。无论是魔导遗产也好、是神器也罢,都改变不了拉碧丝是一把剑的事实。
真的是连一点反驳的余地也没有。
「……那个人还是一点都没变呢。」
哮乖乖对大蛇的背影鞠躬致谢,接着顺从自己的心灵引导,动身前往拉碧丝的身边。
哮不慌不忙地汲取着那股将他跟拉碧丝串连在一起,在心海深处冒出袅袅轻烟的羁绊,并登上楼梯。尽管并不确定她就在接下来准备前往的那个地方,不过哮却能比以前更为明确地感受到拉碧丝的存在。
想必是透过重订契约,而强化了双方之间的联系所致吧。
来到楼梯最顶端的哮,伸手推开厚重的铁制门扉。
微风轻拂脸颊,哮自然而然地抬头仰望天际。藉由防护结界过滤掉紫外线的和煦阳光,照得哮不禁微眯双眼。
天空虽狭窄,却呈现出在外侧绝对无缘目睹的色彩。由魔力构筑而成的防护壁,因日光漫射而绽放出淡淡的七彩光芒。而在那层防护膜的内侧,则有许多只三尾鸟集结成群恣意翱翔。
飘浮于半空中的建筑物及设施用地,纵使被乱无章法地随意配置也不会发生冲突。
尽管建筑物多到数不清、机械装置到处都是,但在地表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