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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一个人能活一百年,而另一个却只能活一天,我真不知道这份感情应该怎么回应”吴邪在手心里掸了掸烟灰。
“你把话说清楚”解雨臣的额头开始冒冷汗。
“没什么,就是没时间了”吴邪将暗红色的烟头在手心里按灭,然后伸展了一下四肢。
“他知道吗?”解雨臣不死心。
“我不会让他知道的,张家人寿命极长,完全可以重新开始。”吴邪的语气很坚决,有一种结局既然他已经知道了,就一定会避免它发生。
“小花儿,你知道有些人的一生注定是只能为一件事活着的,这件事做完了,就都结束了,而我就是这样的人”
吴邪静静的看着对面墙上的一幅画,那是一幅暮霭中的雪山图。
作者有话要说:
☆、神秘的胖子
吃过了晚饭,吴邪坐在院子里乘凉,八月里的北京就晚上和清晨的时间最为舒适。院子里花种的不多,到处都是树,显得幽静清爽,难得小花能找到这么个地方。吴邪穿了件中式对襟褂子,一条府绸料的裤子,再摇着一把折扇躺在躺椅上,怎么看都像旧社会的富家公子哥。胖子端了一缸子茶水迈步进了院子,看见吴邪这般样子,禁不住捏着嗓子说道:
“这是哪家的小官人,见到爷还不乐一个”
吴邪真的用扇子挡住了半边脸,只露出眼睛笑了起来,胖子倒愣住了,刚喝进嘴里的茶水差点喷了出来,
“小天真,你居然没炸毛,不对,不对,这事忒不正常了”
吴邪拢起了扇子,看了胖子一会,忽然笑道:
“你和久美怎么样了”
“挺好,你要相信你这个妹子最终一定会被胖爷我感化,最终投进胖爷我温暖的怀抱”胖子拍拍肚皮,晃了晃一身的肥肉说道。
“要不要兄弟我帮你一把”吴邪用扇子柄敲了敲胖子手里的茶缸,发出清脆的响声。
胖子退了一步,端详着依然躺在摇椅上的吴邪,诧异道:
“天真,有句话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
大概是胖子的表情太过于正经,吴邪居然还真开始认真的想了想,
“什么话”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滚一边去”吴邪一扇子就敲在了胖子的猪蹄上,胖子嚎了一嗓子后笑了起来,顺手拉过一马扎坐在吴邪身边。
“天真,心里有事吧”
吴邪从袖口里拿出一张满是符号的纸递给胖子,然后说道:
“想给你看看这个”
胖子将茶缸放在地上,伸手接过写满符号的纸摊开来仔细看着,然后皱起眉头说道:
“这,你从哪里得来的”
“你果然认得”吴邪将手放在额头上,闭上眼睛叹了口气。
“这个,天真,你是我兄弟,我虽然没告诉你我的来历,但是其他的我胖爷可没骗过你”胖子不知道吴邪什么意思,瞪着眼睛说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吴邪睁开了眼睛,摆了摆手,阻止了胖子的解释,然后指了指胖子手里的东西说道,
“你跟我说说这个图的意思”
“这应该是最古老的奇门遁甲,是一切现世风水阵法的鼻祖。你看这些符号的表达方式,估计没准比易经更早一些,也就是龙甲黄帝时代的设计”胖子一反往常嬉笑怒骂的神态,极为聚精会神的研究手里的东西,“不过为什么这图里的整个格局,是反的。所有的风水朝向,是朝内的。”
胖子抬起头来看着吴邪,等着吴邪给他一个解释。
吴邪没有回答胖子的话,反而将双手枕在脑后,看着漆黑的夜空,轻轻的问道。
“胖子,当年裘德考找到你,然后安排你在七星鲁王宫和我们遇见,其实就是为了后来进张家古楼吧”
胖子的下巴抖了一下,干笑道:
“小天真,你都知道了”
“嗯,张家古楼里其实到处都暗合奇门遁甲的阵法,本来我就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每次最后都是你能逃出来报信,一次是巧合,两次就会变成一种必然”吴邪笑了笑,看着胖子的额头上似乎有些冒汗,就拿手里的扇子给胖子扇了扇。
“我今天和你说这个,没有别的意思,你和雷家什么关系,我也并不想知道,反正所有在我身边的人,几乎都能和张家扯上关系”吴邪无声的皱了皱眉,然后又一脸释然道,“我只是想告诉你,你的事我不在意,你是我过命的兄弟,你当年那么做肯定有你的理由,我不想让这点事成为你以后的心病”
“天真,你真的是这么想的”胖子有些哑然,心里却真的像卸下了一块大石头,满是轻松惬意的感觉。
“嗯,真的,现在不说,怕以后没机会跟你说了”吴邪一边说,一边端起茶杯喝了口水。
胖子觉得吴邪此刻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似乎此刻他面对的是个耄耋之年的老人,那感觉实在太沧桑了。
“我有件事求你”吴邪缓了缓,继续说道。
“咱们兄弟之间还说这话”胖子对吴邪现在的说话风格显得极其的不适应。
“听我说”吴邪摇摇头,示意胖子安静些。
“我无意中做错了一件事,将你精通奇门遁甲的秘密告诉了一个人,也许,有一天这个人会来找你,让你跟他去一个地方”
“你告诉了谁”胖子满脸的不明白。
“现在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答应我,如果将来有一天这个人来找你,你无论如何都不能答应他的要求”吴邪从摇椅上半坐起来,眼睛黑亮亮的盯着胖子。
“呃,天真,可是为什么啊”胖子一脸茫然的挠挠头。
“不要问为什么,你要是当我还是你兄弟,你就答应我”
胖子想,吴邪这个要求虽然奇怪,却也好像并不打紧,今天如果不答应,看这意思,吴邪也饶不了他,便说:
“好吧,就听你的”
“那你发个誓”吴邪诡秘的一笑,胖子一哆嗦,马上感觉不好起来,“还发什么誓,你还信不过胖爷我”
“要是别人,我信,那个人,我还真对你不放心”吴邪嘿嘿一笑,转转眼睛说道:
“你就发誓说,你要是答应了那个人的要求,就让你这辈子娶不到媳妇”
“我靠,小天真,你也太毒了吧,你胖爷我一辈子就这么点追求,就让你这一句话给绝了”胖子苦着脸抱怨道。
吴邪笑了笑,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又说道:
“这是一件事,还有一件事,小花马上要失踪了”
胖子点点头,表情也跟着严肃了起来,其实胖子一向是个很可靠的男人,或者说是个佛,弥勒佛。
“麻烦你和甲擦去霍家把秀秀带走”吴邪淡淡的说道。
“她有麻烦?” 胖子需要确认吴邪这个安排的原因。
“嗯,是个障碍,会□□掉”原因很简单,凡是和吴邪一个立场的人,都在被清除的范围。
“所以呢?”
“为了小花,也为了他自己,她必须是霍家的当家人”
说到这,吴邪略有疲态,这种决战之前事无巨细的筹谋最是耗人心神,还好,这种情况并不需要维系很长的时间。
胖子看着吴邪,忽然心里有些难过,不知道为什么,这是一种无来由的情绪。门一响,好像有人进了院子里,胖子转头一看,是张起灵。
“小哥,你过来了”胖子端起自己的茶缸,跟张起灵打着招呼。
“嗯”张起灵看了胖子一眼,然后走到吴邪跟前,伸出手,说道,“太晚了,该休息了”
“嗯,是啊,光顾跟胖子聊天了,没注意”吴邪有些不好意思的回应着,然后很自然的将自己的手放在张起灵伸过来的手掌心里。借着张起灵的力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那个,胖子,其余的事你去找甲擦商量吧”吴邪一面被张起灵带着往自己的房间走,一面回过头来叮嘱胖子。
看着前一刻还满脸透着精明,狡黠,万事都在算计的吴邪,此刻在张起灵身边乖得像个美羊羊似的,胖子揉了揉眼睛,没错,此刻这人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看着乖得要死。胖子的脸抽搐了几下,妈的,刚才逼着老子发毒誓的那个人哪去了,啊。
张起灵拉着吴邪的手,不紧不慢的向住的地方走着,两个人都是细高挑的身材,甚至吴邪还要略高一些,连帽衫和中式褂子,原本极其不搭调的两种风格,不知道为什么放在这两人身上偏偏没什么违和感,一个硬朗,一个柔和,一个沉郁,一个明媚,两人并不说话,只是安安静静走着自己的路。胖子在后边看着两人的背影,嘬了一下腮帮子,只觉得好像有句古话怎么说来着,对,琴瑟在御;莫不静好,说的就是眼前这两人的样子吧。操,老子这是想什么呢,难道是跟小天真在一起时间长了,连审美观都变了,居然看着俩爷们这么养眼,胖子回过神来,唾弃了自己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躲避
整个宅子已经空了,所有的人都出去执行任务去了,吴邪将最后一件东西放进包里,推开门走了出去。张起灵已经在院子里等着他了,看见他出来,就伸手过来想帮他拿包。
吴邪笑了起来,看着张起灵轻轻的说道:
“小哥,我又不是姑娘,还用你替我背包”
张起灵没理他,还是将背包拿在自己的手里,然后淡淡说道:
“你带着小黑”
吴邪无奈的看着眼前这个面无表情的人,挠了挠头,想着看来也只能这样了。
掏出两张火车票,对了下表,应该能赶得上,吴邪打电话叫了辆的士就和张起灵奔向了北京西站。他们的目的地是淮安,这是辆过夜车,吴邪打算在车上睡一觉,然后早晨到达淮安后就可以继续赶路,不用浪费时间。
到了车站,吴邪又买了点吃的,就和张起灵上了车,这次又是上下铺,对面铺上已经躺了人,不过都已经躺下了,看不清长什么样。收拾好东西,张起灵没立刻到上铺休息,而是在下铺靠里坐着,斜倚在被子上,闭目休息。吴邪把水杯和吃的放在台子上后,推了推张起灵,小声说道:
“再往里面靠靠”
张起灵眼睛都没挣,缩了缩肩膀便移出一块地儿,吴邪挤了上去,和张起灵并排靠在一起,刚想着觉得头的位置有点难受,张起灵就已经把他往上拎了拎,拢在怀里,固定住,这下舒服了。吴邪还恶作剧的使劲往后靠了靠,想看看这个人肉靠垫结实不,张起灵用手指在吴邪的后脑勺上弹了一下,还挺疼,吴邪一呲牙,马上老实多了。
将小黑从兜里掏了出来,原以为小黑会撒了欢的玩一会,没想到小黑蹦到了张起灵身上,开始用爪子挠他的衣服。吴邪觉得很奇怪,因为小黑这个马屁精最近一直比较腻闷油瓶,没事就爱蹲在闷油瓶肩膀上狐假虎威,今天这么暴躁是怎么了。
张起灵伸手在小黑的脖子上轻轻的搔了几下,然后又拍了拍小黑的脑袋,小黑呜咽了一声,终于安静了下来。
吴邪刚要张嘴问什么,却发现一直揽着自己的那只手在自己的胳膊上轻轻的捏了一下,吴邪一愣,顿时警觉起来。于是伸手握住张起灵的手,写到,‘怎么回事’。
张起灵的手也动了动,‘对面的人有问题’。
吴邪眨眨眼睛,张起灵马上明白了吴邪要问什么,接着在吴邪的手上写到,‘跳车’。
火车开动了一会,,卧铺车厢里的人渐渐的都安静了起来,吴邪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冲着跟睡着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