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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该有多好,所以他对这个结局很不满意。闷油瓶自己都曾经说过,他不救那些自己想死的人,怎么轮到他自己身上的时候,就看不清了呢,吴邪看着自己怀里的人忽然有些愤怒起来,你怎么能死呢,你必须给老子好好活着,如果你能活一百年,那就用一百年的时间好好想着小爷我,你才是我唯一和这世界的联系,这联系不能就这么断了。
张起灵睁开了眼睛,发现吴邪正恶狠狠的瞪着自己,不由有些莫名其妙,慢慢的坐起来,活动了一下,还是有些疼,不过看外面好像马上就要到地方了。
客观上的死亡无法避免,但是主观上选择死亡的人都他妈的欠揍,吴邪在心里腹诽道,而且他就不相信这辈子他斗不过张起灵,这辈子,他,吴邪,总要赢一次,哪怕斗争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他要完全实践那句话,生命不息,斗争不止。
张起灵皱着眉头看着吴邪对着窗外一脸咬牙切齿的表情,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很清楚坐在自己旁边的这位,思维永远都是跳跃式的,反正自己已经习惯了,管他想什么,在自己身边就好。
吴邪并不知道,这种不接受宿命的想法,本身跟张家的做法其实没有本质区别,只不过在于对世界的影响大小罢了,张家影响的是历史进程,而他只是影响了一个人。不过,因为发现命运很苦逼,所以你就毫无反抗的走上了自己预见的苦逼道路,这对于吴邪来讲,实在是一种无能的表现,他拒不接受这种安排,就像他从前一定要将闷油瓶从青铜门里弄出来一样,不管代价是什么。
所以相对于一向以责任为导向,服从命运安排的张起灵而言,吴邪的确可以算得上是一种逆天的,妖孽一般的存在了。
马坝镇,然后才是马庵村,可想而知这地方有多么偏僻。吴邪和张起灵下了车后,又走了一个时辰的小路,才到了真正的目的地。找了当地的一个老乡家住下,这时候已经是接近黄昏时刻了,两个人决定去看看周围的地形。
爬上一个土岗,站在高处向四下眺望,吴邪发现这个村子的周边都是那种不高的山,上面植被郁郁葱葱,而村子的后面则是连成片的水塘,根本没有张海客说的那些坟山。
张起灵看了许久,忽然摇了摇头说道:
“这一块的地形发生了变化,好像跟我曾经来这里的时候不太一样了”
“嗯,难免的,毕竟那么久的时间了”吴邪对这种变化显然觉得很正常,他关心的是从哪能下到地下去,干一件事先找到突破口还是很重要的,要是老汪在就好了,张起灵不是说泗水古城是他建的地方吗?
“我什么时候建的,现在是什么时候,简直没脑子”一个声音在吴邪的脑海中出现,开始教训吴邪。
卧槽,要不就死也不出来,要么一出来就开始作威作福,吴邪有些郁卒的想到。
“不过,你不是说张起灵曾经进去过吗”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了,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吴邪马上反击道。
“你还挺护着那小子”
“切,我只是实事求是罢了”
吴邪只顾跟老汪斗嘴,却忘了这时他脸上的表情很奇特。因为一般人说话时,都会在语言的基础上附带着各种情绪表达,当然张起灵这种人除外。张起灵看着吴邪,觉得他非常的奇怪,面对着空无一人的前方,脸上不断的变幻着各种表情,虽然不说话,却又好像在和一个看不见的人交流一样。
张起灵心里一动,忽然想起了张克明曾经说的话,于是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吴邪的一举一动。过了好一会,吴邪终于安静了下来,想起了张起灵还站在旁边,于是跟老汪休战,转而看着张起灵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小哥,我……”
“吴邪,我需要确认,现在是你本人跟我说话吗?”张起灵打断了吴邪的话,静静的看着吴邪说道。
“呃……”吴邪愣住了,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犹豫了一下,才说道:
“你既然问我,肯定就已经有所怀疑,那我怎么才能证明是我在跟你说话呢?”
吴邪的回答有些像绕口令,不过却又难住的张起灵,是啊,怎么证明呢,还是这个问题根本无解呢。
两人就这样静静的相对而立,天边的晚霞映在张起灵漆黑发亮的眼睛里,充满了迷幻炫目的色彩,吴邪看得有些呆了。没注意张起灵已经伸手过来握住他的手,然后牵着又放回到自己的口袋里,转身朝土岗下面走去。
“是你,你可以说了”张起灵的声音依然是淡淡的。
咦,过关了,他怎么知道是我,吴邪挠挠头,不可思议的想到。
“那个…。。小哥……,你怎么知道是我”吴邪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又呆又笨”张起灵慢吞吞的说道。
吴邪张口结舌的看着慢悠悠往山下溜达的张起灵,一时竟想不出话来反驳,愣是干吃了个哑巴亏,然后紧接着又听见汪藏海的声音,
“咦,张家族长的鉴赏眼光和老夫还是很像的嘛”
吴邪顿时抓狂起来,老虎不发威,你以为小爷是病猫啊。
“张起灵……。”吴邪准备炸毛。
听见吴邪居然直接喊自己的名字,张起灵转过身来,看着吴邪,虽然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眼睛里却是一片刀光剑影。
“呃,那个小哥,我饿了,你也饿了吧”吴邪缩了缩脖子,立刻很狗腿的往张起灵身边蹭了蹭,识时务者为俊杰,好汉不吃眼前亏。
张起灵收敛了眼中的锋芒,淡淡的说道:
“先去吃饭,你的事回头再说”
卧槽,这还有后续啊,吴邪有些垂头丧气起来。
“怂蛋一个”汪藏海的声音笑了起来。
吴邪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俩人,碰见一个就够受的了,现在居然让自己一下碰见俩,这还让人活吗?
作者有话要说:
☆、挖掘真相
晚饭跟老乡一起吃,一碗炖土豆,一碟炒土豆丝,一盆土豆青菜汤,吴邪和张起灵在对待食物的问题上都不太讲究,能吃饱就行。老乡家里就老汉一个人,孩子们早就出门打工去了,几年也回不来一次,这穷乡僻壤的地方养不活人,所以年轻人都走了。
吴邪夹了一筷子土豆丝放进嘴里,然后含混不清的说道:
“大爷,这村子后边原来就是池塘吗?”
“嗯,不是,那原来是一片坟地,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塌陷了,咱们这雨水多,后来就变成池塘了”大爷几口就吃完了饭,从腰上掏出个烟袋,往烟纸上倒出点烟丝,熟练的搓成一根卷烟。
“虽说是池塘吧,但是啥都不长,说也怪了,不仅不长,还放啥死啥,前几年村里还有人想在塘里养鱼来着,结果鱼苗刚放进去一会就都死了”大爷喷了几口烟,幽幽的说道。
一直没说话的张起灵忽然开口道:
“大爷,您贵姓”
“我姓马,但我不是本地人”
“我记得以前这里有个叫马平川的人”
“咳,你说得是老早以前的马家吧,也就是你跟我提这个人,要是问别人,还真不一定有人知道”
“啊,那大爷您说说那个马平川呗”吴邪倒是来了劲头,想弄弄清楚,看看当初大金牙跟他说的话是不是骗他。
“你们居然对他感兴趣,不过这个马平川确实算得上一个人物,据说民国时他们马家本家在这地方可以算得上是一方诸侯”
吴邪觉得这大爷虽然看着一副乡下汉子的模样,说起话来却慢条斯理的,极有章法。
“后来马家就败了,据说是被狐仙破了祖坟风水,那狐仙变成一个小孩的模样,把马家祖坟里的棺材都毁了,所以后来马家就都牵走了,现在这地方虽然叫马庵村,但是实际上没几个真正姓马的了。”
吴邪看了张起灵一眼,嗯,狐仙,小孩,有点意思。
张起灵没在开口说话,沉默的吃完了饭,帮老汉把碗什么的收拾了,便回房间休息去了。
吴邪从口袋里拿出几张票子,放在桌子上,对着正坐在那里发呆的老汉说道:
“大爷,我们俩可能要多住几天,我先给你些钱,不够回头再补”
老汉看了眼桌上的钱,笑了一下,对他来说,几百元已经是一笔不小的数字了。
说了声“谢谢”老人将桌上的钱收了起来。
吴邪也回了房间,看见张起灵已经躺在了土炕上,正看着房顶出神,于是笑嘻嘻的爬上去,出现在张起灵脑袋的正上方,挡住了他的视线。
“小哥,你就是那个狐仙吧”吴邪乐得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
张起灵看着嬉皮笑脸的吴邪,抬手就给吴邪的额头上来了个脑崩,即使是收了劲,这黄金二指的力道也是不小,吴邪嗷的一身跳了起来,
“君…。君子动口,小…小人动手,嘶…疼死我了”
张起灵看了一眼吴邪脑门上的红印,也有点后悔刚才的手劲大了些,就伸手把吴邪拽了过来,一边用手给揉揉,一边淡淡的说道:
“我不是君子”
吴邪呆了呆,觉得张起灵的态度有点奇怪,想了想,又有点不死心的问道:
“小哥,你别打我了,我就是想问问你,今年贵庚啊”
吴邪下意识抓住张起灵的正在按摩额头的手,怕他再给自己来一下,那可就真会脑震荡的。
张起灵反手握住了吴邪的手,沉默了片刻说道:
“我们年龄的计算方法和你们不太一样”
吴邪歪了歪脑袋,盘算了一下,算了,不知道也好,反正是比自己大,难道知道了要改口叫他闷大爷,切,这是不可能的。
其实吴邪心里最想问的不是这个,只是他不知道有些问题该如何开口。吴邪一下一下的玩着张起灵的手指,垂着眼帘盘算着该怎么说才好。
张起灵默不出声,他也在纠结,有些事到底要不要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居然是张起灵先开口了,
“你先说说的你事情,越详细越好”
吴邪点了点头,反正关于汪藏海的事早晚得坦白,索性就都说了吧。于是很正经的盘膝做好,从去日本开始说起,说到平家墓地里的壁画的时候,张起灵很明显听得很仔细,吴邪觉得自己的口才不错,就像个说评书的先生一环套一环的说着自己过去的经历,收复长沙盘口,在墨脱发现画有闷油瓶的油画,笔记,碰见张海客他们,跟着闷油瓶的笔记到了康巴洛村子,进了青铜门,在吴家祖坟里如何获得了汪藏海的意识……。。
吴邪一般性的陈述着事实,并没有将自己的感情夹杂在其中,在这些经历中所遇到的困难他都一笔带过,而且经历过了以后,他也确实觉得没什么可讲的。
吴邪不知道张起灵的心绪随着他的讲述在剧烈翻涌,虽然他曾经零零碎碎的从吴邪本人和其他人嘴里得知过一些相关信息,但此刻由吴邪本人亲口连贯的说出来,还是给他造成了无法形容的那种震撼感和冲击力。这时,吴邪开始讲起汪藏海对张家的敌意,讲张家对世界格局的影响,讲张家失传已久的秘密,张起灵沉默的听着,当吴邪讲到青铜门里那决绝的一刀时,张起灵的心突然抽疼了起来,他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只是这情绪连带着一种绝望在全身蔓延开来。因为死神总是如影随形。
“小哥,小哥,你在发呆啊,有没有听我说话”吴邪的伸手抓住张起灵的肩膀开始晃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