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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这个人,自然是在暗组里有一点地位的李才显。他有信心,李才显不会骗他,即便李才显骗他,他也能看出来。只要问一句,“她是不是?”无论李才显说真话,还是假话,他都会得到准确的结果。
“现在的事太多了,我就从来没有轻松过。两个月了,自从我下山到现在,从来没有如意过。”田中尘心下埋怨之余,开始祷告,“希望李爷你在客栈里等我。”
如晴被田中尘一路拖着走,倒也老实了。期间发动了不下十次致命且隐蔽的偷袭,但都被田中尘信手挡开了。她一心扑在杀人大计上,根本不会去想田中尘现在考虑的是什么。
田中尘来到客栈前,把以前使用的面具戴上,之后扯着如晴进入客栈。
客栈掌柜还是那位与他接头的慈祥老汉。田中尘在人少的时候,扯着如晴走上去,开口就道:“两个人一间房。”
话语方落,如晴抬手就是一个致命的挖眼神指。被田中尘挡下后,她怒道:“你要做什么?”她心中一阵惊慌,暗道:该来的还是要来的。两人一间房,寓意不言而喻。
田中尘扯了扯如晴的手指,示意她不要说话。
掌柜抬眼看过来。低沉的声音问道:“是上房吗?”
“不是上房,也不是下房,更不是马房。是冬暖夏凉的好房间。”
掌柜的眼睛亮了,他低身责备道:“你不应该带一个女人来接任务。”
如晴一阵失笑,暗道:这个家伙到底有多少种身份?接头暗号真的很好笑。嘴里却道:“带女人来怎么了?”她故意打岔。
田中尘把如晴扯到身后。防止她再多事,低声问掌柜。道:“李爷在不在?”
“李爷?哪一位李爷?”
“李才显。”
“不在,他出任务去了,走了有半个月了。”掌柜露出惊奇之色,“你是哪个部门的人?我看一看有没有你的任务?”
田中尘黑着脸,低沉地声音,杀气十足地说道:“李才显手下,探花社的副社长。你看一看有没有合适我的任务?”他田中尘现在也是江湖有名的高手了,还这么小看他,让他去做偷窃的小任务,想想便来气。
掌柜的表情没有一点异样,他认真地想了想,然后转身里间,抽出一叠纸片。之后隐蔽地递了过来,同时说道:“你终于来了,这里都是留给你的任务,有十份之多。接见过这那么多人,从没见过任务有你这么多的。”也就是因为第一次得见有人会有这么多任务,他对田中尘说的话也比平常多。”幸好还都没有过期,快些去完成,不然会扣你的银子的。”
田中尘见掌柜说话时表情认真,不似在做假,低身问道:“你真的不知道我是谁吗?”
“暗号、身份、任务,我只要知道这些就够了。你们的名字和具体的身份,我都没有权限知道。快走吧,不要惹起别人的注意。”
田中尘本来还想凭借江湖高手的身份吓唬一下别人,此时看来,暗组严密的结构,恐怕很少有人知道他的真正姓名。收起任务单,田中尘扯着又一次暗算失败的如晴,黯然离开客栈。
出了客栈后,如晴注意到田中尘的情绪低落,又是两次连环暗算,失败。之后,她用一种十分间接的方式安慰道:“你明明都已经伤心难受、绝望欲死了,为什么还这么小心谨慎?难道就不可以让我暗算成功一次吗?你这个男人的心也太仔细了吧,为什么不能犯一次错?哪怕只有一次也行啊!”
田中尘一脸苦笑,道:“有你在身边,如果我稍微不小心,恐怕就没有命了。如果这么轻易地被你暗算成功,则显得我对你太过无视了。只有时刻防范你,才显得我重视你,你应该明白我对你的心意。”
“请你忽视我吧!”如晴更加痛苦地说道。
“既然你这么要求,我就答应你。从明天开始,我便把你拘禁起来,彻底地忽视你两天。”田中尘说着话,扯着如晴拐入一条小巷,然后一边打开众多任务单,一边道:“我这个人对美丽的女人最是心软,对她们的要求从来不会拒绝。”
如晴恨得牙痒,气道:“我要求你自杀。”
田中尘装作没有听见,认真地翻看任务单。任务单很多,每一张任务单上都只有一个地址,一个女性人名,还一个任务失败后惩罚银两数目。这些任务单都是李才显书写的,字迹很丑陋,用心很恶毒。人名可以完全无视,从地址上看,这些任务分布极为广泛,几乎遍布中原北部每一个道。河南、山东、河北,甚至还有关外。显然,这些任务无法全部完成。于是,后面的惩罚银两数目就很有价值了,它们的数额之大,让人心惊。八千零一十三两,这是最低的一笔罚金。一共十几笔罚金,足够剥削田中尘十几万两银子。
“显然,这是李爷要讹诈我的银子的诡计。”田中尘信手把任务单揉成一团,恨恨地说道:“这么大年纪了,还这么贪财,实在可恨!”信手把纸团扔过旁边的高墙。
纸团才扔过高墙,他心中突然一动,几乎不及细想,他腾身而起。身形随即跃过高墙。半空中,他重新把纸团抓回手中。就在此时,他注意到了一个意外。脚底下是一个近一亩地大的圆形池塘。
厄运,无处不在。田中尘首次佩服逆天强者,他也首次生出逆天之心,这么差劲的运气谁都受不了。他连忙提起真气,试着学习顶级高手在空中改变运行方向。
真气以一种无法想象的高速涌出体外,瞬间插进水面。它们直接涌进水中,却神奇地不曾引发一道最轻微的波纹。它们简直就是一片幻影。古怪的真气让田中尘彻底绝望了,他在最后时刻,将纸团准确地扔向池塘外,然后任由厄运对他进行凌辱。
如晴惊讶地看着田中尘扔纸,看着田中尘疯一般地飞过高墙,然后就听到“扑通“一声,有人落水了。顿时,她美丽雪白的小脸暗了下来。”这个家伙明显是一个笨蛋。为什么我就杀不了他呢?不对,我好像记得他是一个比顶级高手武功还要高的高手,除非高墙那边是一片无际的海洋,不然他应该不会掉里面去。即使是海洋,以他无人能敌的轻功,也应该能够转身飞回来。看来,不是他落水,是他把别人打入水池了。”
这片池塘栽种的是莲藕,清澈的水面下,是一摊摊柔软滑腻的淤泥。田中尘落水后,一片漆黑的浑水从水底翻滚上来,瞬间吞没了田中尘的身影。就在此时,几个人听到水声,快步跑向池塘这里。
这是四名年轻女子,他们一个个锦衣罗裙,穿金戴银,花枝招展,一看便知是大家闺秀。长安城大官小官无数,随便一个大宅院,主人便有着高贵的身份。
女子们好奇地来到池塘边,抬眼看去,池塘上有一片明显的漆黑之色。”不会又有人从外面扔东西进来吧?”
“这个池塘的位置真的很差,当时是谁设计的?外面有人扔东西进来,都掉进池塘里了。打捞杂物也很废时间吧?”
“几位姐姐别见笑了,当年家父之所以要把池塘建在这里,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什么原因?”另外三女齐声问道。
“打捞。家父说,这个池塘用来钓鱼,嫌它太小了,不够尽兴。有一日,他整理池塘里,见池塘上飘浮着一片片杂物,心中不快,遂亲自动手,把杂物一件件打捞上来。有些事情就是如此,在真正接触之后,便会发现它的魅力所在。那一日家父因朝中之事,心中抑郁,不想因为这一番打捞劳作,心中抑郁尽去。自那之后,家父便把池塘扩建到了这里,不为别的,就为了打捞。”
另外三女听得面面相觑,暗道:令尊真是古怪。
那名解释原因的女子目注池塘中的浑水,轻声道:“这一次不知被扔过来的是什么?看样子好像很大,应该是石块之类的。”
此时,田中尘正在水下,与缠脚的水草做斗争。水草是如此的烦人,即使他这位绝世高手一时半会也无法搞定。这一会的功夫,足以让他击杀上百名顶级高手。
墙外的如晴抬眼注视高墙,心中焦急不安。离她二十米远就是一条喧闹的街道。虽然此时已经是黄昏时分,街道上依旧人来人往。如果她逃跑的话,只要进入人群中,就有机会脱离田中尘的魔掌。只是机会有点小,毕竟她不会易容术,且她人长得太漂亮,在街上跑太引人注目。而且,身上没有钱,真气也失去了,对长安又太过陌生,跑了之后如何生存才是最重要的。
“还有……”如晴想到这里,马上断了念头。她发觉再想下去,根本不是劝说自己逃跑,是在劝说自己留在田中尘身边。”这个可恶的混蛋。他在一开始就没有给我留下一丝离开他的余地。希望,掉水里的是这个混蛋。”她气馁地长叹一口气,仰头注视蓝蓝的天空。她发觉,自从跟在田中尘身边,她很久没有看天了。似乎在他身边,心中想的全是他,根本无暇去想别的东西。无论恨也好、怨也罢,亦或是微笑和悲伤,似乎都在受他的影响。
虽然不想承认,如晴还是感觉得到,在陌生的地方,没有田中尘陪伴,心中确实有一丝冰冷的孤单。”即使是喜欢上了他,我也要杀了他。”国家利益对她来说,永远高于个人情感。
四名女子在一起,快乐地讨论掉进来的是什么。而田中尘则凭着坚强的毅力,十分艰难地击败了水草,缓缓地向上浮起。
“我认为石块太重,一般人扔不进来。如果是高手把石头扔进来,那也显得高手太无聊了。所以,我认为落进来的不是石块,而是一个装满金银财宝的箱子。可能是贼人偷东西被人发现,顺手把箱子扔了进来。只是他没有想到这墙内是池塘。”
“玉儿姐,你上次得了一笔意外之财,是不是也和景石一样,钻进了钱眼里了?张嘴闭嘴就是金银财宝。也不怕别人说你。”
这熟悉的声音、熟悉的称呼,让刚刚冒头的田中尘顿时魂飞九天。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被赐婚的赵玉儿和张婉容还会在这里心平气和地讨论这种无聊事。”我从来没有了解过女人,还是女人从来不被别人了解?”
田中尘的埋怨没有时间继续下去,就在此时,那一个纸团也被发现了。”咦,这是什么?”赵玉儿用脚尖踢了踢纸团,险些把纸团踢下池塘。
“踢下去吧,给黄大人增加一些打捞乐趣。”
“喂,不能这样。你们这样不是在戏弄我爹吗?这两天他去城门口等那个吴常戎,已经够累了。如果你们这样对他,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
“好啊,黄大小姐生气了。要不要小女子陪你过两招?踢下去,我倒是想要见识一下黄大小姐的绝世武功。即使你和你的景石一同联手,你们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对手。”
老三那种人见人厌的财迷也有相好的女人?这个女人姓黄,不会是黄衣洛那个老好人的女儿吧?黄衣洛长得不错,女儿也不会差的。
田中尘胡思乱想的同时,从水底慢慢浮上来。纸团上的内容关系到如晴的身份之迹,他不能置之不理。水花波动,田中尘凭着超高的身体协调性,如同自由自在的鱼儿一般,在水中畅游。如果不是深秋,倒是一件趣事。
“谁?”娇喝一声,赵玉儿下意识地用脚尖挑飞纸团。真气注入纸团后,纸团带起一声厉啸,以穿墙破洞之势激射田中尘。
纸团踢飞后,赵玉儿便后悔了。她后悔的原因不是因为乱扔垃圾,而是纸团上注入的真气太多。如果水下这人不会武功,被纸团射中就必死无疑。此时激射的纸团,足以洞穿鳄鱼粗糙坚硬的披甲。
田中尘哀叹一声,翻身出水,在纸团入水前,伸手轻易地把让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