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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继重:是呀?
善耕:还是呀,说一个人利害,动不动就说:这人真伢子,就是拿这行的人作的比对。这是在咱这儿,要是在京城里头,伢行的人你还敢跟他交朋友?他爹的钱他都想挣。
李继重:真这样儿啊?
善耕一笑:反正我也是听说的。
952、初春。日景。隆缘客栈内。仇占伍随铁顺匆匆入。
仇占伍:大东家在呀,什么亲戚?
善耕:铁顺没跟你说吗?叔伯兄弟。你上去看看去吧。
占伍忙欲上楼。
铁顺:占伍叔,你大我一辈,刚才我也不好跟你说,怕你着急。这当大家面儿,我就跟你说了吧。这仨男的之外,还带来俩女的。
占伍:女的?那是人家媳妇呗。那我着啥急呀!
铁顺:不是人家媳妇,是你媳妇,娃娃亲!
占伍:竟瞎说,我从来没定过啥娃娃亲。
铁顺:那你是不知道,那会儿你太小,娃娃吗!你没听人说,还有指腹为婚的吗?我就是,我媳妇就是那会儿我爹和人家指的肚子定的,要不我能娶那么丑个媳妇吗?黑得跟驴屁股似的!
占伍:你就瞎掰吧!
占伍转身欲上楼。
铁顺:占伍叔,要不我先回家告诉占伍婶一声去?让他先帮你拾掇个屋子出来等着接媳妇?
善耕对占伍:你快去吧,你也不是不知道,铁顺那张嘴上挂八条河岔子,什么水不流哇?
铁顺:瞧瞧,瞧瞧,还是大东家向着你,快去吧。
953、初春。日景。隆缘客栈楼上。占伍上楼。戴礼帽者门前,占伍敲门。里面门开。
仇占印:占伍哥!
仇占伍定睛看对方:这不是占印吗!
仇占印:是我,占伍哥,快进来坐。
两个人手握在一起。
仇占印: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林甫恩、这位叫仲光辉,既是伙计,又是好兄弟。(再对林、仲二人)这位就是我常跟你们说的占伍哥。他爹和我爹是亲兄弟俩。
众人高兴笑声中落座。
954、初春。日景。隆缘客栈楼下。
善耕:铁顺,你去告诉占伍,今晚上在大院给他弟弟他们接风,反正占伍也在大院住着,一回事儿。
铁顺:好嘞!(上楼)
955、初春。晚景。龙岗县城的暮色。缭绕的炊烟。
956、初春。晚景。关家大院。正房正堂内。一桌酒席。
关如水正座。善耕、四妹、占伍、占印、林、仲二人。
关如水举杯:来,占伍,我也不能喝,你们喝,随便儿点儿。
众人举杯:喝!喝!
善耕:我刚才听占伍说,占印这回回来打算在龙岗城里做生意?
占印:是有这打算,大东家。
善耕:打算干哪行儿有没有个谱儿?
占印:还没有。打算先看看。这做生意的,不怕小赚,就怕大赔。干上了就得挺住,轻易不能退下来。所以打算看准了再上手。
善耕:嗯,有理。看样占印果然是在外面见过世面的。做生意就得这样。别急。扔进去本钱,再想拿回来就不容易了。
占印:大东家,你是咱这龙岗的大生意人,你帮我们看看,在龙岗,要是长远点儿的,干那行生意好?
善耕:这话不好说。生意在人做,一个人干不了的生意,另一个人上手就干得挺好。一个买卖号儿,别人干赔得要上吊,你接过来他就红火。有的人说这叫财运,有这份财。我不那么看,我以为这就和做人一样,事在人为,买卖在人张罗。用上心了,都是好买卖;不用心,开银号的也是孬行当。
占印:大东家说的有理。那我刚才寻思了一个行当,要是用上心你看行不行?
善耕:你打算干山货行?
占印:对呀!你怎么知道的?
善耕一笑:你刚才问这几道山货菜了。
众人笑。
957、春日。日景。龙岗县城内。隆缘客栈旁边。一家门市上高悬一匾;匾上蒙着红绸。门前的两根木杆上悬挂着鞭炮。
占伍、占印、仲光辉、林甫恩、关善耕、四妹等站在门前。
958、春日。日景。龙岗县城内。隆缘客栈前。崔允德、国之亥到。
关善耕忙拉占印迎上。
善耕:崔县长,多谢光临。有崔县长到来,今儿个更是喜中有喜了。
崔允德:哪里哪里,本县兴商,乃是我的光荣,理应前来恭贺。
善耕:崔县长真是关怀商界,体恤民情。有崔县长在此当令,龙岗何愁不富,百姓何愁不安居乐业!
崔允德:哈哈!哎呀,善耕呵,为官一任,就得造福一方呵,我虽然是个芝麻小官儿,可我也是照样心悬国事,情系万民。而且,我这地方小官,是直接和百姓见面的官儿,冲耳者,百姓呼声;举目者,百姓冷暧,我怎么能时刻不为百姓着想呵!又怎么能不为国家分忧呵!
善耕:崔县长真是尽职尽责,清正廉明。有你这样的好官,龙岗百姓之福呵!
崔允德:善耕,客气了,应该的。哪位是新业的东家?
善耕拉占印上前:崔县长,这位,仇占印。
占印:县长好,多谢县长光临。
崔允德:不必客气,我是善耕的朋友,好好干,以后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开口,只要我能尽力给予支持的,必当奋力向前,绝不推辞。
占印:多谢崔县长关照。
善耕:崔县长,那咱入席吧?
崔允德:好。
善耕:崔县长请。
959、春日。日景。隆缘客栈边上。龙印山货行。善耕等拥崔允德入。众人落座。
善耕举杯:今日占印的买卖号开业,大家借这个喜庆的时候又聚一起,我就借此良机,敬各位一杯。希望各位日后多给占印的小店一些关照。
众人举杯:没说的,应该应该。(同饮。)
崔允德:善耕呵,兴商富国,这是头等的好事,大家就应该互相关照。我就是希望这龙岗县城内天天有鞭炮响,日日有新业开。这才能显示出龙岗的兴旺。
善耕:崔县长正是想到我们大家伙儿的心坎里去了。
崔允德:我即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努力的。自打允德上任以来,身知重任在肩,日日诚惶诚恐。废寝忘食,不敢懈怠,总算使龙岗的经济出现了前所未有的繁荣。可谓农商并举,百业兴旺。看得出来,百姓的日子是越过越好哇!这使允德虽心中稍有安慰,但却仍感到任重而道远。大业尚未成功,允德还需努力呀!
善耕:崔县长为龙岗真是有卧薪尝胆之苦,负重登峰之劳哇!龙岗能有今天,实在是多亏了崔县长治县有方,才能使龙岗有日新月异的变化。
崔允德:善耕呵,你说对了一半儿,霸王虽是英雄,举一人之力而后,也不过是惨死乌江,众人拾柴火焰高嘛!还得依靠大家,依靠大家。依靠百姓的力量。
善耕:没有崔县长治县有方在先,我等纵然努力,也只是滩上的船,沙中的苗,行不得,长不成呵。
960、席间人迎合:那是,还是崔县长的功劳。
:没有崔县长的带领,龙岗何谈经济繁荣。
:崔县长在百姓心中真像救星一样。
:以崔县长的能力,别说治一县,就是治一国也是绰绰有余。
崔允德:善耕呵,说点儿正经事儿,我听说子风先生现在党内已身肩密职,虽未得以明任,却得以权,得以威望。听说蒋委员长对子风先生也特别赏识,程先生又是追随孙先生起事的党内元老级的人物,所以又深受党内人的尊重。今年秋后,我要抽空儿去南京一趟,善耕及关老先生是否有事对程先生说,要是有,到时候就修封书信,正好我就给程先生带去,我也好借此机会拜见程先生一面,当面聆听一下他老人家的指教,学些真东西,以便更好地为龙岗百姓效力。
关善耕略一迟疑:好,崔县长,只要你去之前告诉善耕一声,善耕定会把事情办好。
崔允德:还望能在程先生面前美言几句。
善耕:何谈美言,都是崔县长实实在在干出来的。
崔允德:哈哈!好!善耕,来,咱俩干一杯
善耕:来,干!
崔允德:另外,那回的事,实是小弟鲁莽造次,也是听了小人之言所至,还望善耕不要记在心上为好。
善耕:崔县长,你放心,关家从来不记别人的怨仇。
崔允德:哈哈!君子君子,相比之下,我是小人之心了!
善耕:崔县长,善耕不该问,但也想问一句,当时的那些事情到底听何人所说?
崔允德略迟疑地:这个•;•;•;•;•;•;好,我就不妨告诉你,在省城的时候,有一个日本人对我说过,而且出重金要买这方印,我当时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藏宝图的事儿。到县上之后才有人对我说过这方印的一些事儿,可是后来出了事以后,我就再没见到过那个日本人。
善耕思索:噢,原来是这样。那么那个日本人出多少钱要买?
崔允德:让你见笑了,善耕,一口价,二十万大洋。
善耕一惊状:二十万?!出这么高的价钱?!
961、春日。晚景。关家大院。关如水房中。关如水、关善耕。
善耕:爹,崔允德已经提两次给我程叔叔写信的事了。这回说得更明白,就是想借爹和程叔叔的关系和程叔叔拉上关系。让咱写信,不过想拿咱的信当块敲门砖而已。
关如水:这我知道,崔允德就是靠这一手当上县长的。他知道人的重要;朝中有人好做官嘛。
善耕:爹,那他再提这事儿咱怎么答对?他现在是县长,管着咱这儿,县官儿不如现管。他现在既是县官又是现管。咱也得罪不起他。
关如水:没事儿,他要再提这事儿,你尽管应他,信我写就是。
善耕:爹,这信可不好写。
关如水:善耕,你程叔叔是什么样的人?那是闭着眼睛也比睁着眼睛的人看得清事的人。我就是把崔允德写成绝世的奇才,盖世的英雄,有无尚的道德,你程叔叔一见其人也立刻就明白了,你放心吧,这信我写,而且要把崔允德夸得淋漓尽致。
善耕:那程叔叔还不得生咱们的气呀。
关如水:不会,你多虑了。他一定能明白咱们的难处。他要是不明白这一点,他也就不是程子风了!
善耕:崔允德是一个满口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的人,左也成算过,光去年一年,他就连搂带勒索,弄了七八万大洋,可嘴上却还到处唱高调,也不在哪儿学的那些好听的词儿。那爹要是给我程叔叔写信,写得太好了,万一程叔叔替咱们着想,怕咱们受他气,真帮他点儿什么忙,那岂不是成全了崔允德?
关如水:不会,子风办事,是绝对不会出现这样的错误的,崔允德不过是枉费心机而已。
善耕:那就好,要是这样,我也不用怕见他了。
关如水:善耕呵,仁赋这一阵子让他跟着学管事,学得咋样?
善耕:爹,还中,只是那股子愣劲儿还是没减。
关如水:嗯,初生的牛犊不怕虎。还是事儿都办得顺溜,让他受点挫,碰点儿钉子,知道世事的艰难就好了。
善耕:我就是担心他这冲劲儿,一身的刺儿。
关如水:有刺儿不要紧。这人一生下来,到这世上时,就好像山上挖出的玉一样,都是有棱有角的。可等往后,一点点长,一点点大,与事儿碰,与人碰,活着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