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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如果真的复活了……如果变成这样的话,桂就会不能再次跟柚明见面。这么一想,就没办法去答应回家的这句话。
“因为,我想要跟柚明在一起嘛。我讨厌再也不能见面。欸,我在就不行吗?碍手碍脚的我在这里很麻烦吗?”
柚“小桂……”
朔“桂,真弓的事情才刚发生而已,我也很清楚跟什么人离别是很痛苦的啊。不过,没有什么不用跟所有遇到的人们离别的办法吧?再说,你知道柚明的事情就是昨天、今天了,不是吗。明明在这里就是很危险的,为什么觉得要赌上自己的生命也想要在一起咧?”
“你问为什么……因为我想在一起啊。既温柔又令人怀念。跟妈妈不同,但是很像妈妈,在一起就会非常高兴啊。……而且,小望跟见影要是去解开‘主’的封印,柚明不就很危险了?既然如此,我也想要帮上忙。因为柚明自己搞不好会消失,却还是过来救我了”
“给我差不多点!”
跟朔夜的声音同时,“碰”,桌子被拍打。
“柚明她啊,会不管做什么都想帮你,是有一个理由的。因为你是从以前就认识的很重要的小桂”
“咦?从以前……就认识?”
“你啊,小时候就是这种麻烦小孩了啦。既爱哭又是野丫头,柚明她总是心惊胆跳地紧跟在你后面走。每天、每天,从你是小婴儿的时候就一直在身边了。对柚明而言,你是女儿又是妹妹……虽然既非直接亲子也非姊妹,不过是等于家人的近亲喔”
看了柱子伤痕昏倒时的画面,桂想起来了。对着自己露出了笑容的少女。那个果然就是柚明。并不是身为变成实体的支柱大人,而是身为跟自己这些人一样的柚明。
桂看往柚明时,她轻轻地闭上了眼睛。她的表情充满着悲伤。
“朔夜,真是……”
“比起你那种不明白的理由,柚明她可是一直有个理由喔。这个柚明在叫你回去了啦。乖乖地回家去”
……好诈。桂紧紧地抓住了裙摆。
朔夜停止说话后,休息室飘出很安静的空气。桂也知道是在等待自己的话。要是又说还想留着,一定会被强拉回家去吧。朔夜有着这一种气势。
不过,桂终究没办法去接受现在的理由。再怎么样,要忍受把自己不记得的十年间当成理由并不公平。
“好诈喔,朔夜。没有十年前的记忆,就不能够尊重一下我的心情吗?柚明在我是小孩子的时候将我当成跟家人一样时,我对柚明什么都没感觉过吗?觉得很喜欢又很重要,是只有现在吗?”
“桂……”
“还是说,如果现在想起来十年前的事,我就可以在这里吗?那么可以啊,我去想起来嘛!”
桂从休息室跑出去后,往里面的房间走去。到那间有柱子伤痕的房间。自己的记忆好像有回复的地方,除了那间房间就回想不起来了。
◆
桂站在柱子前面。房间里面很暗,但被划在柱子上的伤痕微微看得到。
手伸出来要去碰柱子,但桂收回了一下那只手。很明白将自己的记忆拉过来的线就只在这根柱子,但把那条线给拉过来,那个痛楚就一定会来吧……这么一想就开始犹豫了。
但是,现在没有想起来是不行的。
桂做好了觉悟,跪在塌塌米上,将太暗变得很难看清楚的名字,以看到那个画面时的样子开始读起。
‘桂’,然后──
“呜!好痛……”
果然,疼痛袭向桂。晕眩和头痛、喘气……就在比昨天失更多血的状态,这个程度更大。即使如此,尽可能再读出另一个。
‘HakuKa’。
是写着怎样的字呢……桂将因痛楚而完全不进行的思考硬是让它开始思考。‘Haku’一定是‘白’。那么‘Ka’呢?
“呜……!”
像在干扰她回想起来,桂体内的痛楚跟眩晕都变严重。将手扶在柱子支撑身体,世界仍在旋转。
名字的后续。‘Ka’是,‘花’‘香’‘佳’……所有设想都是一个。那棵高大的灵树。
那么,她真正的名字是……
“……啊啊!”
桂痛得发出声音。好痛。像是刀割的头痛感,和像是快被捏碎的心痛感。被用红色颜料涂满了眼前的画面,让她想像成别的景色。
──一片血。洒落下来的血。双胞胎鬼显现出来的梦中画面。
“不对”,桂反抗。只是想要知道她的事而已。把自己看得很重要的人的、自己看得很重要的人的记忆。
可是,眼前的却是红色。谁都看不到,就只有红色。
“呀──!!”
“小桂!”
跟声音一起轻飘飘地紧抱住了桂。白色花朵的甜甜香味将桂从红色拉回来。
“啊……”
桂忘我地紧抓住那道香味。尽量不要离开、尽量不要离开,紧紧地。
“不要紧的,小桂。我在这里喔。不要紧的”
“柚、明……。柚明……!”
花的香味让桂放心,逼出眼泪。桂像幼小的孩子一样大声哭泣,并且紧抓着柚明。
“不要哭,小桂。……这么害怕吗?”
“不是……我明明很想回想起来、柚明的事情……昨天,妈妈跟爸爸和柚明,都有在这里看到喔。所以……所以我认为这里就想得起来的说……”
桂的手用力起来。碰到脸颊的和服触感感觉很好。如果放开手,好像就会再被那个红色给吞进去。
“但是……但是,现在完全是红色东西……很痛、感觉很讨厌……欸,柚明真正的名字,是“白花”吗?是写在这根柱子上的名字白花吗?”
“……不是。不对喔”
──对柚明而言,你是女儿又是妹妹……
桂的脑海里,朔夜说的话重现出来。一想到昨天看见的画面,在竞争身高的‘白花’好像也说不定并不是柚明。符合名字的,是跟那时候的桂差不多身高的小孩。
桂回想起昨天在这间房间看到的梦境。那时候的柚明对着自己叫了“小桂”这名字。走出了梦境,并不是对有拉着母亲的手的‘自己’。那么,那个是……
“呃……!”
要去找寻时头就很痛,红色布幕拉了下来。柚明像在安慰一样抚摸桂的背部跟头上时,痛楚跟红色就缓和了,不过那样没办法帮助回复记忆。只会让它远去。
“小桂。不要勉强去想起来。那么痛苦的回忆没有也不要紧的”
“但是……但是”
温柔的声音和手,让桂又流出眼泪。自己想不起这只手。明明像这样被抚摸是很高兴的,却连把它回想起来也办不到……这件事让桂只能够不甘心了。
“我想要在这里啦……我想要、在一起……”
“……桂”
房间变亮了,跟柚明的不一样的手放在桂的头上。是朔夜的手。
“已经够了。勉强想起来也不会是好事啦。尤其是现在不安定的你啊”
“……但是……回去、很讨厌……不要……”
桂一边哭泣一边摇头。这样下去,都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够说服了。
“桂……很抱歉啦。你一直都在硬撑嘛。从丧礼之后。对朋友也是,都是说你不要紧嘛?”
“……呜……嗯……”
“明明没那种可能嘛。没有没事、的可能。真是笨蛋。有让我这种人看到你软弱就好了说。……不,笨蛋是我嘛。因为明明知道变成了一个人的痛苦,却都没有去发现到。很抱歉啊”
“……朔、夜……”
抬起头后,朔夜正泪眼汪汪地往下看。有点用力地抚摸桂的头后,跟柚明一起紧紧拥抱住。
“我知道了。我不会再说什么回去了”
温柔地这么说完,朔夜面向站在后面的乌月说了话。
“预定变更了,乌月。桂不会回去。虽然觉得很抱歉,让你非得连贽之血都操心不可,但是再稍微陪我们一下啦”
“我明白了。用符咒张开结界,宅第内就很安全了吧。防止不了由实体的鬼的物理性入侵,但要是灵性的存在就应该大致上防得了”
“拜托了。再来尽量快点把那对双胞胎……不,把双胞胎和贵想办法解决掉。因为这样一来,多多少少能减少不安嘛”
放开两人的身体后,朔夜对桂轻轻地笑了一下。
“再来的事情,就丢到一切结束后再去想吧”
3
眼泪停住、冷静下来的时候,桂总算是察觉到了。
“对了……朔夜,小葛呢?那孩子是完全没关连的,所以我想至少也要把小葛从经观冢带出去”
回想起来,桂在这里醒过来时就不见人影。但是,不认为会是走掉了。
朔“还没有消失不见嘛?……嗯,我是觉得确实现在那样比较好啦……”
乌“……桂。刚刚,你说了‘葛’吗?”
反问桂说的话的不是朔夜而是乌月那边。皱起眉头,重复了新出现的名字。
“啊,那孩子不是什么鬼喔……大概。还没有跟乌月作过介绍嘛。若杉葛。现在正跟尾花这孩子住在这间房子喔。尾花呢,是只白色狐狸啦”
“若杉……葛大人她?朔夜,是真的吗?”
乌月对着朔夜用像在责怪的视线。朔夜以看往不同方向来避开她。
“咦?什么?”
“……算了,没有瞒过去的可能嘛”
掺杂叹息的说完,朔夜对着宅第里面大声喊去。
“葛,出来啦!被发现了喔!”
过了几秒后,走廊上发出“啪跶啪跶”的脚步声,葛出现了。尾花正坐在头上。
“果然是不行吗。可以的话,我是很希望能够让桂大姊姊不知情的喔。因为我会在这里,跟鬼完全没有关系”
“咦咦?乌月跟小葛,互相认识吗?”
“与其说互相认识……是乌月的上司啦,葛啊。接着说下去,就是那个若杉财阀的年轻后继啦”
“咦咦咦咦!?”
◆
若杉家──正是这种所谓的连教科书里也都记载那个名字的旧家族,财阀被解体的现在,也是拥有动摇日本的力量的一族。这是不容置疑的。
若杉有着私下的面貌。私下──是指狩猎仇恨人类的鬼。
只有站在若杉集团顶点的人,包含拥有乌月这个斩妖师的千羽党,各党斩妖师,能够去约束、命令的‘斩妖头领’……然后,一个月前前代过逝了,下个‘斩鬼头领’,应该就是由葛来继承的。
但,葛跑离了葛杉。在斩妖部的搜索眼线里钻漏洞,朝外面的世界消失身影。
“因为我并没有什么继承的打算,所以就是要像这样离开家,过着自由自在的生活。……基本上先解释过后,来这里就是偶然了。我是尽可能不要去想起来,所以就没有发现经观冢的事和羽藤拥有贽之血的事了。会想起来是因为看到桂大姊姊所带着的那个被施上除鬼法术的珠子、和祭典的文献。想起这里曾经是,封印被称为‘主’的鬼神的场所”
“不过逃避了要说的时候”,葛向桂道歉。
“我的事不重要啦。但是,之前有说过的‘被追捕’,就是真的啰?”
“你觉得是骗人的?确实是有一些令人难以置信嘛”
葛对桂苦笑。但是视线的一角,好像看得到乌月面向她纠正坐姿,少女将视线从斩妖师移开。
“……葛大人”
“我已经单纯是葛而已。在走出家里的时候,就跟若杉没有任何关系了”
“可是,法律上您是若杉。社会上也是。而且再怎样去否定,你所流着的还是若杉的血……会长已过逝的现在,有继承若杉的资格的,就是葛大人您一个人”
“这种事,是若杉自作自受。都这样待人了,所以会只有一个人是理所当然的吧?……集团的经营,应该不会停顿,会正常地循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