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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默默尾随。
下午一点多出了博物馆,寻到一处家常菜餐厅,才开始犒劳早已腾空的胃。在出来之前我的胃就有犯老毛病的征兆,疼痛还没出现,只是恶心想吐。
大家纷纷点了自己爱吃的菜,等菜上桌后,看到油腻我就实在忍不住了。强撑着胃里的阵阵翻滚,对旁边的韦婷说“我去一下洗手间”,然后仓皇离席。
站在镜子前,我看到自己惨白的脸。一手按着肚子,一手拧开水龙头往嘴里灌水涮口,大口大口深呼吸,其实并不严重,只是稍微需要点时间缓和一下就好了。
双手捧着冷水拍在脸上,再睁开眼,一抹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镜子里的我的背后。
“怎么了?”凌涵走上前来,轻抚着我的背,略显担忧地问。
“没事。”
“还说没事,韦婷说肯定是你的胃犯病了,严重吗?”凌涵是不放心我所以过来了吧。
“你看我像有事的样子吗?走吧,去吃饭,都快饿得前胸贴后背了,走啦走啦~”我转过身面对凌涵,拉着她的手回到了餐桌。
韦婷也是一脸担忧地问我有没有事,我回以一笑,示意她安心。一顿饭吃得谨小慎微。
返程的时候,人流量比早上大很多,过马路没有红绿灯。凌涵作为老师,一直护着我们,提醒我们注意来往车辆。
我走路很散漫,凌涵大概是太不放心我了,在公路上走了几步便立马回过头来寻我,然后把手向后递过来。我当然也很会意了,没让她竹篮打水一场空,伸出手抓住她的。
上了公交车只有几个空位,男生们自觉拉着扶手。我让韦婷跟凌涵坐一块儿,然后站在她们旁边的过道上。
“蓝天,要不你来坐,然后我坐你腿上?”韦婷冷不防地冒了这么一句,我那个汗呀!
“你是想借机折磨吧?别想了,规规矩矩坐着吧。”余光瞟了一眼靠窗的凌涵,正对上她的视线,“亭子,你看人家凌老师都在笑话你呢~”
“有吗?”韦婷眨巴着大眼睛,问凌涵,“凌老师,有什么可笑的啊?”
“呵呵,我没笑啊。”凌涵否认,然后嗔视我,“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笑了?”
“恩,我瞎说的。”我背靠着座椅的侧面,看向窗外。
“不好,某人小气量了。”凌涵笑嘻嘻地跟韦婷开始合谋揶揄我。
“蓝天,你小气了?。。。。。。”亭子这话让我无以作答。
“你们聊,当我不存在。”我只好全都充耳不闻,只头也不转地回了一句。
回到学校,大家各自散了,凌涵也说了再见,往公寓的方向走去。
晚课上,班主任一进来就跟我们说了关于高二文理分班的事情,这是高中一个重要的抉择,也是以后所走之路的抉择,一定要慎重。
于是破天荒的决定在五月的期中考试后开一次家长会,与家长进行沟通,也让大人与孩子一起来做抉择。
我给爸他们打了电话说要文理分班,换来的也只是一句“你自己决定吧”!不好听地说,就是随便你,爱怎样就怎样。
挂了电话,讽刺地嘲笑自己,明知道会是这种结果,何必多此一举!读书在他们看来,完全是我一个人的事。
约定成俗的,大家都开始更加发愤图强,闲着的时候也都会讨论学文学理的优势劣处。像我这样不爱学习的懒人,是适合学文的吧,平时不用怎么努力,只要考试前花点心思背背书,一切都搞定了。
一天刚抱了作业本去英语办公室,出来时刚好看见凌涵从年级主任的办公室出来,低着头走到了栏杆边上。不知道是不是我太敏感了,一眼就觉得她情绪不对劲,我轻轻走到凌涵的背后,伸手捂住了她的眼。
凌涵本能地后退一步,在她反应要推开我之前,又在她耳边说了句:“是我。”
知道了是我,凌涵没有任何动作,静静地站着。果然,我能感觉到手心沾上了雾气,被主任批评了?我能想到的也只有这一种可能性。
但老师之间的事情,我作为一个学生,没有立场过问,也管不了,我只是单纯地不想看到她如此一个人难过。
“今天的阳光似乎格外强烈,是不是都有些刺眼了?”我放松了声调,“享受阳光的时候,心情也要跟着放晴才会更加舒畅的。当然,如果能有同伴一起分享,也不枉费这骄阳的似火热情了,晒一晒也挺好。”
凌涵,什么时候才能让我看到你坚强的一面呢,老是这般脆弱,动不动就流眼泪一点都不好,“你看,我都为你遮阳了,你是不是最起码也该还我一个微笑?”我没有拿开手,只想为她整理悲伤。
手心感觉到睫毛在上下扫动,不等她开口,我接着说:“知道我最喜欢的一本书是什么吗?是《狼图腾》。我喜欢小说里面狼的狡黠和智慧,喜欢狼出色的军事才能,最欣赏狼顽强不屈的性格,它们坚定不移地追求自己的目标,耐心地等待每一次捕食的机会。但我更向往它们的自由和野性,无拘无束,自由驰骋,懂得在最艰难环境下的生存之道。”我停下来,因为打铃了。
“记住啊,你欠我个微笑。”我说完就跑开了。至始至终凌涵没有说过一句话,至始至终我们都没有“见过面”。
《狼图腾》的确是我最喜欢的一本书,纪实体长篇小说。之所以想到跟凌涵提及,是因为书里对狼的诠释,是非常值得作为人生思考的哲理。
那之后,我们谁都没有提起过那次仅五分钟不到的短暂相处,我甚至怀疑她到底知不知道是我?哎,只要她没事就好。
记忆有些残缺,说说余吧。她一直以一个长者的姿态与我相处,由于年龄差距,我确实没有像跟凌涵相处时的造次。
我喜欢余,像喜欢凌涵一样喜欢,但又觉得有区别,比如在办公室外碰到她们俩在交谈的时候,我不知道该怎么打招呼。看到我,她们都会不约而同地将注意力暂时放到我身上,问我一些问题,或者一起夸赞我。
比如当我跟着余回办公室,她拿出耳机,我们靠得很近,一人塞一个耳朵听着,又刚好那么巧地遇到凌涵上楼来,我会感到尴尬。尴尬在凌涵面前与别人表现如此亲密,尽管那个别人是我所喜欢的余。
余对我的要求比班上其他人要高很多,老是拿些英文杂志来让我看,找各种课外习题给我做,还传给我大量的英文歌曲或者经典电影对白,让我学习标准的口语。我的英语成绩从来没让她失望过,所以在办公室老师们对我是赞赏有佳。
再好的感情,或是再好的两个人,多多少少总会发生些不愉快的。
余的眼睛近视,五六百度,这是在某一次英语课见她带着眼镜进来才得知的。那堂课是在早上第一节,打铃过去两三分钟还不见老师来,我去办公室找她,也没人。
给她打电话,那边嘈嘈杂杂的我也听不是很清楚,隐约听到她说大概十分钟后才能到学校。我担心会有领导来查出勤,这样对余的影响肯定不好,于是自作主张去办公室拿来录音机,带大家读新单词。
下课后问她,怎么今天突然戴眼镜了,她说早上匆忙之间发生了一点小意外,碰到了眼睛,不方便戴隐形眼镜。
听到她的说辞,除了担忧心中更是恼火,一开始就提到过,她是个风风火火、来去匆匆的人,不晓得一天急个什么东西。于是就没好气地冲她说了一句,大概意思就是怪她整天做事紊乱,只知道瞎忙,也不顾实际情况。
对于我头一次同她讲话时的语气不善,余略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什么都没说就回办公室去了,她戴着眼镜,我看不清她的眼。
见她离开后,我开始懊恼,我这算什么啊。余已为人母,还被我一个十几岁的学生责怨,岂不是大伤了她的尊严,作为老师的以及作为长辈的。
一想到我的本意明明就是关心则乱,情急之下才说了那样不礼貌的话,余这般聪慧的人,怎么就会不明白话里的含义呢?她那个意味不明的眼神,害得我之后好几天都不敢正视她,心里憋屈。
尽管在课堂之余的她温柔很多,但她清冷的本质是不可能一下子就彻底改变的,因而当她不言不语之时,我是极度不安的。我不害怕有着默契为前提的只言片语,但却忍受不了长时间的沉默。
隔阂,是不是就此埋下了种子,慢慢滋长。
作者有话要说:
☆、痴傻陪伴
期中考试我考进了年级前20名,父母放任不管,我得对自己负责。话说回来,在学习上我要是肯用点心,就绝对属于越挫越勇的类型,在生活上也是这样。
韦婷的父母希望她学理,将来好找工作,大学招收的理科专业也多于文科。楚硕爸爸不强求他,知道自己的孩子不是块学习的料,只是希望他能试着努努力,考上个大学就好!
颜恒易没有对我说他要选择文科或是理科,不过看得出来他很矛盾。其他的人要学什么,跟我无关。分班就意味着离别,何去何从各自抉择。
高二分班,老师也会跟着调换,凌涵、余,到那时你们就不会是我的老师了吧!或许还是有六分之一的机会可以遇到你们其中之一。。。
“你决定学文还是学理了吗?”一天大课间下楼,凌涵问我。
“你当初学的什么?”她们那时也应该有分文理科吧!教语文,应该是文科。
“文理我都学过。”都学过是什么意思?难道她读高中那时的政策跟我们不一样么……
“不太明白。但我觉得有两种可能,要不就是你太聪明,学什么都行;要不就是太笨,学什么都不行!”我装作很严肃地分析着我的猜测。
“别瞎猜了,不管我以前怎么样,现在也是你名副其实的老师。”小女人说完就趾高气昂地大步往楼下走,又假装生气了。
“我开玩笑的,像你这么人见人爱的漂亮女生、乖巧学生,肯定是聪明得文理双管齐下了!”我跟上去,说笑哄她。
“好了,今天先不跟你说了,快走吧。”
难得还有人关心我学文学理,凌涵,你可知你每一次貌似不经意的对我的关心,都会在我心底掀起阵阵涟漪,温暖依旧。
谢峰他们班又出去参加比赛了,最长的时候是在外呆半个月,少则两三天。我们这一届的艺术班在校名声比不过高二高三,但他们的各项艺术成绩还是不错的,每次也都能为学校捧回一些大大小小的奖项。
上次酒吧后,我就以分班考试为由推掉了谢峰的一些邀约,但并不是完全不再联络,对于既定的朋友,我不想轻易放弃。
网吧我也没有再去过了,男女生毕竟还是有差别的,我不是颜恒易,不懂他为何执迷于网络游戏。不真实的世界,带来的也只是一时欢愉。
期间,梁宇带他的女朋友来见过我,说虽然不能向家里公开,但朋友是要见的,何况我们这种铁哥们儿。
徐子菁很文静,标准的瓜子脸,长发,眼睛细长,不能说是很漂亮,但清纯干净。说话的声音很温柔,让我不禁想到凌涵。
你们很般配,我说。
子菁羞怯地低下头,下意识地向梁宇靠了靠,梁宇倒是很放得开,咧嘴大笑:“那是!大家都说我俩有夫妻相,怎么,你没看出来?”说着拦住她的肩,与她头挨头,向我证明。
爱情,原来是让两个性格不同的人互补,就像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