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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陈是语文老师,之前常出入语文办公室的我跟他也有过几次交流,他对我的印象应该是不错的。估摸着他是考虑到我也算是个他比较熟悉的学生,又当过一年的班长,能力还是得到认可的,所以想让我继续担任班长的职务。
在办公室的时候,我婉言拒绝了。当然没有特别矫情的说为了把机会留给别的同学什么的,只是提出在高二一年我想把自己的成绩好好提上来,同时主动请求老陈允许我当团支书。
团支书是个比较清闲的职位,正符合我散漫的性格,不用以身作则,约束言行。颜恒易继续当他的副班,有些搞不懂,但隐约也猜到应该是此前班主任跟老陈说过些什么,让他好好培养颜恒易吧。
颜恒易对这些无所谓,来者不拒,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正班长是原来1班的班长,体格健壮,性格挺随和的,好问、爱学,在行事上颇有大姐大的风范。能够理解老陈为何认同她,镇得住同学,而且做事积极,懂得跟各位老师和同学周旋。
老师们的办公室在六楼没有改变,8班在五楼,我总是喜欢站在教室外的走廊上,看着对面六楼的某个窗口,那里正是凌涵的位子。
这次各科的课代表都是老陈根据每人以前的成绩记录来安排的,说不适应的,月考后另作更换。班上新的语文课代表说她不想担任这个职位,想把心思放在其他弱项学科上,希望老陈成全她。
无意间听那个女生这么跟老陈说,我突然灵机一动,向老陈主动请缨做他的科代表,毕竟我语文成绩也不错的。
老陈当然知道我的各科成绩情况,看了那女生又看了看我,直接答应了:“也行,你做事我放心。”
进入成为语文课代表后第一次踏入办公室,个别老师的位子有所调整,而老陈的办公桌竟然跟凌涵对面,乐坏我也,因为这正是我请缨这个职位的初衷!
当我第一次抱作业本去办公室时,老陈不在,凌涵埋头在写着什么,完全没注意到桌子对面,我的出现。放下作业本,坐在老陈的椅子上,看着她继续忙碌。
被人注视,即使没有看到人,也会有感觉的吗?凌涵抬起头来,迟疑的眼神一下子变成惊讶,再是欣喜,“蓝天,怎么是你啊?”
“嘘,低调。”我把食指放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看到是我,就这么让你意外?”
“不意外,是惊喜。你来这儿干什么,特地来找我的?”真是自恋,虽然我当语文课代表的确就是为了能正大光明的来语文办公室多看到她,但这肯定不能说,说了对老陈就不公平了。
“某只孔雀又在得意地开屏了!”我指了指桌上的作业本,“帮陈老师拿作业本的。”
“这样啊。你看你,性子一点没变,还是喜欢捉弄我。新学期怎么样,还习惯吗?”
“我适应力那么强,哪还用得着习惯。”一想,她应该还不知道我的情况吧,“我在陈老师班上,也多亏你嘛,陈老师一直对我印象都很好的。”
“这样也不错,不用花时间去适应新班主任了。”没聊几句我就离开了,下课时间很短暂。
第一个周末,应广大老三班同学的要求,召集全班聚餐。各科课代表负责联系当科老师,我给余打电话,接通后只听见那边“喂,你好!”
不用怀疑,她肯定存了我的号码,可能是从不看来电显示,也可能是习惯性地礼貌开场。总之,从来都是这句。
“是我,蓝天。”
“哦,宝贝,什么事?”声音淡淡的。
“你很忙吗?”
“还好,在弄资料。”
“哦。那你周六晚有空吗?”
“周六吗?我不确定。”中间还有一些对话,具体的过程,记不清了。
那种疏离陌生的感觉,用文字写不出来,她的回答简短,却几个字之间就会有一小段空白时间,让我窒息。不冷不热的态度,是我无法淡定以对的。
“是这样的,原三班同学聚餐,大家希望老师都能来。”
“。。。。。。”
“我也是在传递全班同学的意愿,到时能抽时间过来一趟吗?”
“聚餐啊,那你们好好玩儿。”
“你真的没时间吗?”
“。。。。。。”
电话两头都在沉默,我在死一般的寂静中,听到那边传来的敲键盘的声音,一下一下刺激着我的神经,即将反弹。
我最后冲动的埋怨倒是记得异常清晰:“不要每次给你打电话都让我觉得是在打扰你,我知道你很忙,也不用再应付我了。放心,我以后都不会有机会再打扰你工作了,再见吧。”
实在忍受不了电话通着,对方却对一个一两分钟的谈话都不能好好对待。于是在又一次沉默之后,说完以上一段,挂断了电话。
余怒未消,满心期待着她能感受得到我的失望和心伤,回个电话过来,解释也好骂我都行,最起码让我知道自己不是在唱独角戏,知道自己不是被赤裸裸地无视。
很不幸,我的期待无果。等缓过神来,我又开始自我责备,老是产生这种矛盾的心理,烦人啊!
那次聚会,Miss李和其他各科老师都到场了,余没有来。同学问起,我只能说她太忙没空,忙什么呢,我也不知道。
饭局里偶然听闻有老师说起,余要忙别的什么事,领导为了给她减压,所以把她留在了新的高一年级。
欢喜与离愁交加,大家都放开了,在火锅店海吃海喝。
韦婷坐在我右边,管制我对酒精的不抵抗,多亏了她,也多亏了我们跟老师一桌,来敬酒的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在了各位老师身上,偶尔找我的,几乎都被韦婷给忽悠过去。
当时就单独敬了凌涵一杯酒,她坐我左边。也不知是酒精作怪,还是怎么了,拿起酒杯,凌涵微笑着跟我碰杯,我傻乎乎地对她说了句“很喜欢你”,仰头而尽。
为什么会冒昧说出那样一句话呢?我是想告诉她,虽然她不再是我的语文老师了,但我还是依旧喜欢她。至于“喜欢”两个字,当时真没多想,学生说喜欢老师不是很正常很正常的嘛。
饭后,一群人敲诈班主任买了冰淇淋。老师们陆续离开,班主任叮嘱我看好班上的人,也跟着某老师一起闪回家去了。剩下的都跑到操场上撒疯,谈天说地。
作者有话要说:
☆、爱的维护
因为各个班级相当于大范围重组,团员档案十分混乱,所以开学后的前两周,各班团支书都得抽时间去教务大楼办公室整理现在班级档案。我第一次去的时候,竟然遇到了凌涵。
见她正襟危坐伏笔写着东西,档案柜旁边有三个学生,应该跟我的此行目的一样。这是个小间办公室,总共也就三个办公座位,凌涵什么时候跑这儿来了,难道她在校团委也有职务?
轻轻扣门,凌涵向我看来,眼里又是闪过一丝惊讶,跟看到我第一次抱本子进语文办公室时的反应如出一辙。
呵呵,不得不说,我跟凌涵真的是有缘,总能在不期然的情况下,在同一个地方有交点。
进去后,我没有忙着扎堆去翻档案,走到凌涵身边,问她在这儿干嘛。交谈中大概得知,凌涵这学期算是升了职,但也不用每天在这边呆着,还是以教学为主。
档案已经被翻得凌乱不堪,我连续跑了三趟才找全了班里的档案。凌涵果真如她所说,只需要偶尔来这边工作,因为后两次去都没有见着她。
老三班有一个同学转走了,同样的开学需要团员档案,所以电话我帮他先把档案找到收好,等他回来正式办转。
这次去的时候,正巧凌涵也在,跟她说明了我的来意,然后拿出手机让那同学跟凌涵通了电话,繁琐的过程就直接缩减了。凌涵说她去帮我盖章,弄好了再交给我。
男生周六赶了过来,请我和凌涵吃午饭,又匆匆离去。尽管天热,但难得跟凌涵这样单独在外相处一回,怎舍得轻易告别,于是问她有没有兴趣去书店看看,凌涵点头说好。烈日当头,我却喜上心头。
在书店小有收获,我选了一本封面和排版比较满意的英文版《小王子》,凌涵手里拿着的却是《中国古代礼仪文明》,老师的口味果然非同一般。
那时候凌涵还没有看过《小王子》,她一看到封面就笑说这是一本童话书啊,我说是。
“但这是大人才能看得懂的童话书。”我补充。
“哦?这么神奇?那给我先看看。”
凌涵要看,我当然不会不给,只是我买的英文版。不知道怎么说,只好把书递给凌涵:“你翻翻看,能接受的话,就先拿去吧。”
“蓝天,你行啊,都看全英文的了?”不出所料,凌涵刚一翻页,就瞪大了眼睛。
“在很多语言上,英文版的翻译,韵味儿更佳。”我解释。
“是这样吗?”凌涵带着好奇心,坚持把书拿了去,说一定要看懂。
我不知道她究竟有没有看懂,也不知道是如何看懂的,反正后来那本书是再没回到过我手里了。凌涵说,那本书她收下了,谢谢我的再一次好书推荐。
出了书店,已然黄昏,我拉着凌涵去了我最喜欢的那家咖啡厅。坐在落地窗旁,看余晖洒落在美轮美奂的高楼大厦上,金光闪闪。还有那投影的夕阳,美到了极致,而对面的凌涵,在我眼里同样是美到了极致。
历来高二学生开学后的第三周都是在军训中度过的,全封闭式的训练,地狱般的生活。当然,这是上一届的警告之语,至于是真是假,只有等我们亲身体验过了才知道。
这次的军训基地在山上,空气倒是特别清新,比山下的温度也低了好几度。简直就是典型的山上山下冰火两重天,山下骄阳似火,山上凉风飒爽。
坐在车上,感受着地地道道的“山路十八弯”,胃里翻腾得那个厉害,差点没吐出来。山峰重峦叠嶂,蔚为壮观;道旁万木争荣,绿树成荫。
军训的地方并没有想象中的面积广大,住宿条件比学校的寝室差多了,十个人挤在一间宿舍里边,摆了五张上下铺,空间寥剩无几,狭小得可怜。
去的头一天,所有头发过耳的男生全被揪出去当场落发,直接推成了标准寸头,女生还好,只要求不许披发。迷彩服都松松垮垮的,有型号跟没型号一样。
军训很枯燥,每天早上六点半准时起床,半个小时的时间洗漱加吃饭。七点集合,首要的就是站军资,一站就两个小时,要么就走正步,全排一起练,一列一列的过关。
偶尔晚上会几个排在大坝上席地而坐,进行拉歌比赛,所唱的曲目和腔调都是千篇一律的,唱了一遍就再提不起兴致唱第二遍了,我们倒宁愿回宿舍多躺几分钟。
教官还说,晚上要时刻保持警醒,有可能会突然吹哨集合,检查我们的出勤反应和速度。庆幸,变态的情况只发生过一回。
第四天中午吃完饭,要知道休息的时间是很有限并且短暂的。韦婷跑过来拉着我去了树林里,说想跟我说说话,我知道她肯定觉得有些辛苦,很累吧,我问。她点点头,红了鼻子。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这么快就坚持不了了,你看你,还说不是幼儿园来的。”我捏了捏她的脸蛋,安抚她的情绪。
“知道知道,我不会哭的,尽让你看笑话了。”她果然硬生生把眼泪逼了回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