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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会被看得心里又暖又甜。
然而今天王锦一次都没有看他,那些“嗯”、“哦”、“啊”也都像是在敷衍。
他闭上嘴不说了。
今天就不该让王锦送他回家,王锦的同事可能是有很要紧的事。
一直到分开时,王锦都没有来问他为什么只讲到一半,也没有关心那个德国同学后来怎么了。
他把依依不舍忍了回去,故作大方的直接下了车,朝王锦挥手告别,目送王锦的车远走。
那个“爱”字在他的舌尖上转了几转,又被他吞了回去。
这么好的一个字,不该在这样仓促的时刻说出口,还是等下一次见面,王锦没有那么忙的时候再说吧。
也许不用等到下一次,王锦就会再看到他的那封情书。
他又雀跃了起来,开心的上楼回家了。
他到家之后过了一会儿,柏图和梁玺才一起回来,两人去超市大采购,买了很多生活用品,还有蔬菜和新鲜肉类。
彦容自觉的帮柏图接了袋子进来,和梁玺保持了一段距离。
柏图问道:“刚回来?吃晚饭了没?今天都去哪儿了?玩什么了?”
彦容道:“看pia了,超级好看。”
柏图想了想电影院昏暗的光线,心情复杂。
当着梁玺的面,有些话他也不好意思问彦容,一直到吃完晚饭,彦容帮他收拾碗筷的时候,他才逮着空隙问:“出去一整天,就光看了场电影?”
彦容实话实说道:“上午在他办公室玩,下午去看电影,最后还去他家了。”
在办公室玩……看电影……去他家……
柏图痛心疾首道:“为什么要去他家?”
彦容理所当然的说:“要做爱啊。”
噗呲——柏图狠狠挤了几乎半瓶洗洁精出来。
王锦离开柏图家的小区不远,便把车停在了路边的停车线内,坐在车里发起了呆。
第三十九章、糖炒栗子
周日一整天,彦容没有出门,在家里写作业看书,帮柏图做家务。一直等到晚上,才给王锦打了通电话,试探着问:“你下班了吗?今天忙不忙?”
王锦说:“刚下班,也还好,不算忙,你今天都做什么了?”
彦容把白天做过的事讲了一遍,又问:“昨天你同事的事情解决了没有?”
顿了片刻,王锦才答道:“解决了。”
其实彦容也并不是特别在意这件事,他想问的是王锦今天有没有打开那个笔记本,有没有看他的那封情书。
可是他又不想问得那么直接,如果王锦还没有看,他现在就是在暗示王锦去看,到时候一点惊喜都没有了。
他决定不主动提这件事,等王锦自己去发现,转而说起:“柏图哥哥后天要去看他爸爸妈妈,要去十天左右。”
王锦道:“嗯。”
彦容开心的说道:“下周五放假的时候,如果你不忙,就要去学校接我。”
王锦笑道:“好,一定不忙。”
彦容也跟着笑,说:“柏图哥哥从青海带了好大一包牦牛肉干给我,昨天忘了给你带一些。这周我带一包去学校,除了给同学的,再给你留一部分,很好吃的。”
王锦道:“比你还好吃吗?”
彦容哈哈了两声,臭屁道:“没有我好吃。”
周一,好吃的彦容回了学校,午休的时候,把好吃的牦牛肉干拿出来分给关系好的几个同学,说是家里人去旅游带回来的。
一个同学问他:“是你爸爸吗?上周好像不是他来接你的。”
彦容还没有做好要向同学出柜的心理准备,索性便让大家先这样误会着,便含糊道:“不是他,他上周太忙了,这周会来的。”
那个和他关系最好的美国女同学主动帮他介绍说:“ian的帅哥爸爸是外科医生,工作很忙的。”
另个女同学随口说:“医生啊,说起来你们听说了吗?校医辞职走了,这周来了位新校医,我还没看到本人,据说也是个帅哥呢。”
这话彦容漫不经心的听了听,毕竟换校医对他来说也不是一件足以影响生活的大事。
直到周三中午在餐厅吃午饭时,他见到了也在排队买饭的那位新校医。
为什么金越会来他们学校做校医呢?
他记得去年冬天第一次见到金越的时候,金越说过自己和王锦是大学同学,毕业之后就离开了北京回了家乡,这些年都在那个二线城市工作。
王锦毕业于很有名的医科大学,金越也是那所学校的学生,就算专业再差,也不至于沦落到要做校医。
……彦容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王锦的生活除了上班和加班,基本上没有什么业余活动可做的,他不爱喝酒,更不爱逛夜店,不必要的应酬自然少了很多,每天离开医院就回到家里,平时看看书,偶尔看看热门综艺,最近开始补看迪士尼近几年的电影。
还有就是等彦容的电话。
国际学校没有晚自习,但是有很多晚间活动,彦容一般都会在九点到十点之间给他打电话。
今天格外晚,已经过了十点,手机还没有响起来。
他决定去洗个澡,脱掉衣服进了浴室。
几秒后,他又退了出来,赤裸着身体,弯腰在书桌抽屉里找了个密封袋,把手机装进去,封好口,带进了浴室。
果然在他洗到一半的时候,彦容打来了电话。
他快速把手上的泡沫冲掉擦干,然后接了起来。
那边的彦容问道:“我去参加读书会活动了,结束的有点晚。你睡了吗?”
王锦答道:“还没有……我在看书。”
彦容道:“看什么书啊?”
王锦睁着眼说瞎话:“《牛津临床急诊手册》。”
彦容也没怀疑,说:“哦。我跟你说件事。”
王锦道:“什么?”
彦容憋了大半天了,语气急切道:“我们学校来了一位新校医,如果我没认错人的话,他和你的前男友长得一模一样,连名字都一模一样。”
王锦:“……”
他的前男友不是只有一位,但是彦容只见过那一个。
彦容疑惑道:“你怎么不说话?你早就知道了吗?”
王锦是真不知道,道:“当然不知道了,我也很意外。”
彦容放下心来,说:“那就不管了,我最近不生病,也不会主动和他说话,我才不要理他。”
王锦笑着说:“嗯,不理他。”
彦容感觉王锦并不在意金越,就不再说了,换了副语气道:“你想我了没有?”
王锦道:“想了。”
彦容试探道:“有想对我说的话吗?”
王锦顺着这时的心境和语境说道:“很想你。”
彦容有点失望,声音低了点,说:“我也想你了。”
王锦听他情绪似乎不高,柔声哄道:“今天星期三,后天傍晚我们就见面了。”
彦容重新提起兴致来,道:“你来接我,到时我们直接回家。”
王锦道:“好。”
彦容又说:“你不许加班了,我也不想出去,我们就在家里宅一个周末,可以做很多次爱,上周我都没有做够,时间太紧张了。”
王锦笑道:“好。”
彦容不说话了。
王锦等了一会儿,说:“怎么不说话了?”
彦容却说:“你,你说些色情的话好不好?”
王锦:“……什么?”
他听到听筒里特别轻微的喘息声,心头一动,道:“你在干什么?”
彦容也不回答,小声道:“你快说呀。”
王锦左手拿着手机,把空着的右手探了下去。
那样的喘息声像小奶猫的爪子,在轻轻挠着他的耳膜和神经。
彦容还需要听他说些艳情的话,他可什么都不需要,他只需要想一想彦容手淫的画面,就已经硬到不行了。
但他还是说了,对着手机轻柔的说着在床上说过的一些话。彦容的手淫经验不多,还是需要一些引导的。
在他的撩拨里,那边的喘息声越来越急促,甚至会混杂几声压抑不住的低吟。
两人一前一后抵达了高|潮。
等平复下来后,王锦问道:“舒服吗?”
彦容回味了一下,道:“没有和你在一起舒服。”
王锦道:“我也这么觉得。”
两人都笑起来,都觉得对方淫|荡的很可爱。
彦容喜欢和王锦做爱,喜欢和王锦一起探索性,这种喜欢对他来说,也是爱的一部分。
以前他暗恋梁玺的时候,对梁玺却没有过性幻想,那时他什么也不懂,连性爱的乐趣都几乎没有体会过。带领他感受性爱之美的是王锦,他对王锦的迷恋,是灵与肉都有的渴望,他的心理和生理都很依赖王锦,他希望王锦能给他更多美妙的体验,无论是爱情,还是情爱。
所以在他眼里,对性的需求,就等同于对王锦的需求,他不觉得这有什么可避讳的,除非王锦不想给他。
不过王锦怎么会不想?王锦一定也很爱他,也一定很想要他。
彦容暗暗想,这个周末见面,如果王锦还是没有发现情书的秘密,他就把王锦家里每本医学书上都写一句”我爱你”,再让王锦全都念给他听。
他生气了,就要王锦爱他才肯开心。
这个晚上,他抱着被子在床上翻来覆去,一会儿笑一会生闷气,一会儿又笑了。
王锦为什么那么好?
王锦并不是故意不去看那封情书,他最近太忙了,连续几天都在病区和手术室之间奔波,在办公桌后坐下的时间都少有超过五分钟的,喝口水的工夫就被病人家属护士轮番来找。
本来说好了周五要去接彦容,王锦却因为病人临时有状况,不能按时去。
他当时立刻就给彦容发了条信息,说明了情况,然后说:“可能要忙到八九点,你先回家等我,别饿肚子。”
彦容是有他家钥匙的。
这条消息发过去的时候,彦容正在上最后一节课,等下课看到回拨过去,王锦的手机已经无人接听了。
他有些失望,但也理解王锦的工作,收拾了东西,打算自己乘地铁回去。
本来王锦来接他,他是急着想快点走的,早就盼着快点放学,现在这样,他一点都不着急了。
反正学校门口堵得水泄不通,附近的地铁站至少也要一个多小时才会不那么拥挤。
等同学们陆陆续续走的差不多,他才背了他的单肩包,慢吞吞的最后一个离开教室。
校园里的学生也很少了,多是为了和学生错开高峰拥堵、现在才准备离开的教职工们居多。
这种时候在门口遇到金越,倒也并不意外。
金越开了一辆银灰色的国产车,把车窗放下来,很客气的说:“远远看着像你,怎么这才走?没人来接你吗?”
彦容不知道他想干什么,道:“我值日,走晚了。”
金越笑笑,又说:“要去哪儿?我送你吧。”
彦容道:“不用,谢谢你。”
他拒绝的礼貌又生硬,金越却像没听出来一样,还是笑着说:“要去王锦家吗?我顺路的,上来吧。”
彦容没有上车的意思。
金越收起了浮于表面的微笑,看着彦容说:“顺便,我们聊一聊。”
彦容不吃他这一套:“你是想和我聊王锦州吗?我不想和你聊。”
金越挑起半边眉毛,道:“是不想?还是害怕?”
彦容挺直了背,道:“我有什么好怕的?”
金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少年心性最经不起激将,他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