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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紧张,匆匆吃过早饭,王锦就送彦容去学校,王超留在家里,回房间补觉。
到了校门口,王锦嘱咐道:“这周还要降温几天,别急着换衣服,春捂秋冻,知道吗?”
彦容重复了一遍“春捂秋冻”这个词,才说:“知道了,你也是。”
王锦答应了,道:“快进去吧。”
两人在一起足足腻了两天,却还是舍不得分开,彦容左右看了看,好像没人注意,便凑过去亲了王锦的脸颊一下,扬着下巴说:“你记得要想我。”
王锦摸摸他的头,笑着说道:“好,想你。”
彦容把单肩书包背好,下了车,关门前又忍不住微微弯腰看车里的人,蓝色的双眸闪动着充满爱意的光芒。
他的心里有很多话想说,可又更想听对方说些什么。
王锦笑道:“哎,要迟到了。”
彦容有点失望,嘟了嘟嘴道:“那你走吧,路上开车慢一点。”
他关上车门,王锦却把窗放下来,看着他顿了几秒,才说:“期中考试要加油。”
这一瞬间他也清晰的感觉到王锦对他的不舍,自然开心了起来,挺了挺胸膛,自信的说:“我还会考第一名的。”
王锦笑起来,说:“那,我走了。”
彦容退后了半步,像个大人一样冷静矜持的挥手,道:“拜拜。”
可王锦开出去一段以后,从后视镜里还能看到他在原地,依依不舍的望着这边,一点都不像个大人。
期中考试安排在了周四和周五两天。
周四上午十一点半就结束了这半天的考试,交卷离场后,彦容便提前去吃午饭,打算早点午休,下午考试时精神能更饱满一些。
吃到一半,新任校医就端着餐盘在他对面坐下,笑着说:“怎么一个人?”
彦容顿时觉得饭菜索然无味,道:“你早退,现在还不到十二点。”
金越给他看腕上的手表,道:“医务室十一点四十就能下班,就是为了和学生用餐高峰期错开。你们今天考试吗?”
彦容看着餐盘,道:“下午还要考,我很忙的,没有时间和你聊天。”
金越还是笑着,好像感觉不到他话里的冷淡,说道:“考得怎么样?”
彦容道:“非常好。”
金越好笑道:“你这小孩,就不能谦虚点?”
彦容更奇怪了,道:“考得好就是考得好,非要说不好吗?”
金越只好道:“好好好。”
彦容又说:“我也不是小孩。”
金越笑了一声,明显有点不以为然。
彦容感觉被他讥笑了,很不高兴,想了想,决定使出杀手锏,放下勺子,郑重其事的说道:“我和王锦州要结婚了。”
金越:“……结婚?”
彦容骄傲道:“对,你以后不要再炫耀我的未婚夫给你买过糖炒栗子。”
毕竟他年纪不大,这幼稚的炫耀让他觉得很快意。
金越却淡定了下来,道:“还记恨我上周五对你说过那些话?我向你道歉,我那天话太多了,对不起。”
彦容一怔,皱眉道:“你不用向我道歉,你对不起的人也不是我。”
金越露出了然的表情,道:“哦……他对你说什么了?”
彦容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金越扯出一个笑容,道:“不想说就算了。我之前约过他一次,他没有去,他应该跟你说这个了吧?”
彦容道:“说了。”
金越也不细问,道:“那时候我就知道他不会再选我了,老实说,挺绝望的。上周对你说了些过分的话,也是因为嫉妒你,心里憋了邪火总要撒出来,事后想了想,这事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当年分分合合的时候,你还穿纸尿裤呢,跟你完全没关系。”
彦容觉得这话有哪里不对,可好像又反驳不了。
金越道:“你不用把我当敌人,我对他已经死心了。”
彦容不信,问道:“那你为什么要在北京当校医?”
金越笑道:“你以为我是为了守着你好挑拨你们?我是因为没有北京户口,暂时进不了医院,刚好这学校招聘校医,我就来了。”
他说得合情合理,好像是真的。
他又说:“已经有医院要聘用我了,会帮忙解决户口问题,在首都发展再怎么也比在二线城市要好很多,我不是为了谁,我是为了我自己。”
彦容想了想,有点信了。
周五考完试,王锦来接他,问他:“考得怎么样?”
他还是说:“非常好。”
说完他就想,王锦也会说他“不谦虚”吗?
王锦笑着说道:“那一定非常好。”
彦容的眼睛忽闪了几下,心情突然间变得特别好。
但他打算回家就做爱的计划落了空,王超四仰八叉的躺在客厅沙发上边看电视边玩手机,看他进来就爬了起来,笑嘻嘻的说:“放学了?我买了个体感游戏机,你想不想一起玩?”
彦容道:“不想,谢谢你。”
王超有些失望,谢竹星的爸妈还没走,他也不想回去,每天在家里宅着,日子过得有点寂寞,才买了个游戏机打发时间,王锦当然是不会跟他一起玩的,他还以为彦容这种年纪会感兴趣,一心等彦容周末回来能有个玩伴。
彦容也不是不想玩,他只是现在不想玩,他急着想和王锦上楼回房间去,他有点嫌王超多余。
其实这别墅是王家父母的房子,王超这个小儿子住在这里再合理不过了。
可是彦容总是会不小心就觉得这是他和王锦的家,他也知道自己这想法不对,就是忍不住。
他太想有一个和王锦的家了。
彦容和王超就说了这么两句话,王锦连鞋都没换,就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有急事要回去,他只好急匆匆的又出门,有点担心彦容被王超欺负,走前半是恫吓半是嘱咐的给王超留了一句:“你给我安分一点。”
晚上九点四十,他忙完了回来,王超和彦容正在一起,安安分分的玩体感游戏机。
他看气氛还好,放下心来,问了句:“吃晚饭了吗?”
彦容盯着电视机,道:“妹吃呢!”
……一口东北大碴子味。
第四十四章、王锦州
电视屏幕里是水上跑酷的游戏画面,彦容和王超都甩着胳膊迈着腿使劲跑,时不时还要左右扭一扭躲开障碍物和吃金币。
看这样子,两人玩了一晚上游戏机,玩得高兴就忘了吃饭这回事。
王锦看了片刻,说:“玩完这局别玩了,先出去吃饭,我也还没吃,都快十点了。”
一听快十点了他还没吃饭,彦容就没了玩的心思,三两下掉水里ver了,也不在乎,只顾着扭头问他:“我们去吃什么?你刚才是做手术还是开会了?累吗?”
王锦道:“不累,做了个小手术,你想吃什么?”
旁边王超一边奋力跑着,还要插嘴:“我想去撸串儿!”
王锦没理他,并不想去,彦容却好奇的问:“撸串儿是什么意思?”他不太会念儿化音,这个词被他读的有点滑稽。
王超发现他有兴趣,也不玩了,鼓动他说:“就是中国的bbq啊,跟你们那边的调料不一样,老好吃了。”
彦容果然心动,期待的对王锦说:“那我们去吃这个烤肉吧。”
王锦不想去撸串儿,一是不喝酒,二是不卫生,可看彦容这样,又不想拒绝,想想也就去这一次,他还陪着一起,就同意了。
等王超迅速换了件衣服,稍微乔装了下,三个人便一起出发去撸串儿。
彦容和王超一起玩了游戏机,变得熟悉了不少,不像刚开始那样王超问他一句他才答一句,两人现在还能你来我往的开几句玩笑。
王超对他很有好感,和情爱那种好感没有关系,纯粹是看到漂亮的人不由自主的有好感,很想调戏,但是这到底是他“未过门的二嫂”,也不太好造次,纵然嘴贱跑火车,可也还算规规矩矩。
本来王锦是不让彦容喝酒的,彦容只好咬着果汁吸管,眼巴巴看王超喝了一扎又一扎,那种小男孩对大男孩的羡慕之情溢于言表。
王锦松了口:“……只能喝一杯。”
结果喝了一扎,大约两升。
回到家都快十二点了。
路上彦容看着一点事儿都没有,还很兴奋的和新朋友王超聊他学校里的事,到了家就不行了,上了几个台阶就走不动,还是王锦把他抱回了房间。
王超在后面看着,他二哥太惯着这个小孩儿,这岂止是喜欢,简直是喜欢死了。
回到房间,把人放到床上,王锦摸了摸彦容的额头,问道:“醉了吗?”
彦容说:“妹有。”
王锦笑起来,说道:“别学我弟弟说话。”
彦容也笑了两声,说:“他说话很有趣,我真的没有喝醉。”
王锦看他神智的确是还清醒,道:“是不是头晕?让你少喝点也不听话。”
彦容坚持道:“不动就不晕,我没有喝醉。”
王锦也不和他争论,哄道:“那就这么睡吧,睡醒就好了。”
他要起身,彦容抓住他的手,严肃的说:“春宵一刻,睡什么睡。”
王锦:“……”
彦容想了想,问道:“我用错成语了吗?”
说着这么令人心荡神驰的话题,他却偏偏一副“这道题怎么做”的表情。
王锦忍不住笑,说:“没有错,用的很好。”
春宵一刻值千金。
千金千金千金千金又千金,彦容才睡着了。
睡到了第二天上午十点,王锦早就已经去了医院,他洗漱完穿好衣服下楼。
王超坐在楼下玩手机,笑嘻嘻的打招呼:“早上好啊。”
他穿戴的整齐且华丽,还喷了发胶,戴了耳钉和配饰链子。
彦容道:“早上好,你要出去吗?”
王超道:“是啊,我去电视台录个节目,你今天干什么?想不想看录节目?我带你一起去。”
彦容有点想去,犹豫了下还是说:“不去了,我要写作业。”
王超撺掇道:“明天再写也一样。”
彦容道:“明天王锦州不上班,我们要谈恋爱的。”
王超怀疑他在秀恩爱,可看他的表情又不太像,故意说:“早恋不太好,影响学习。”
彦容问道:“什么是早恋?”
王超一想,欧洲根本没“早恋”的概念,在瑞典像彦容这年纪都能结婚了。
他又说:“你连我二哥名字都叫错了,他叫王锦,不叫王锦州。”
彦容点头说:“我知道啊,我喜欢这样叫他,我觉得很特别,他是我一个人的王锦州。”
第二语言说出来的情话又笨拙又真实。
王超抖了一地鸡皮疙瘩,心想,太会玩儿了,哪是中文不好?简直十级。
他录节目到半夜才回来,第二天睡了一整天,晚上被饿醒了,想下楼觅食去,楼梯走到一半,感觉不对,忙停下脚步缩头缩脑的张望。
哎哟,沙发play,剪刀式,叫的可真荡。
哎哟哎哟哎哟,啧啧啧。
他昨天半夜回来的,助理送完他,又把车开走了,他在房间里安安静静睡了一天,车库里又没停他的车,他二哥和彦容估计都以为他没在家。
他不好意思下楼去,这墙角也听不得,被发现一定会被吊起来打,只好蹑手蹑脚回了房间。
就他二哥对彦容那态度,瞎子也看得出来是很喜欢了,这小孩儿对二哥也够黏糊的,长得好看,脾气性格也不错,虽然年纪小了点,可是年纪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