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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就要消失了,有什么事情再召唤我们出来吧。”帕克说这话的时候似乎意有所指,还看了一眼带土。
说完,八只忍犬就不见了踪影。
“老师……”琳皱着眉叫了一声。
“水门、琳,你们先去前面等一下,我有话跟卡卡西说。”
水门看起来有些担忧,但是琳已经点了点头,然后低声说,“交给带土老师吧,卡卡西的事情。”
等水门和琳走远一点,带土才觉得有些头痛,虽然有很多想说的话,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就算要逞强,也该有个度吧。”
“不珍重同伴的人连废物都不如。”卡卡西总算开口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伤的原因,声音有些沙哑,“这是老师说过的话吧。上回我没有保护好琳,这次我不会放任同伴在我眼前受伤了。”
带土愣了一下,没想到卡卡西说出的这番话。
“老师说过,我的父亲……是真正的英雄吧。”卡卡西说着低下了头。
是这样啊……英雄白牙还是因为被村里的人中伤自杀了么……
不自觉伸手摸上少年的头,这个动作自然得仿佛做了不知多少次,“没错,珍重同伴没错,但是……”
故意停顿下来,少年果然有些在意地抬起了头。柔软的银白头发从手底下溜走,冰凉的护额贴上带土的手掌心,带土收回了手。
“但是比保护同伴更重要的事,是先保护好自己啊,卡卡西。”
少年瞪大了眼睛,愣了一下,然后低低地应了一声,“是……”
“千鸟那个术,是一个没有完成的术。”带土毫无负罪感地照搬着以前水门老师的话。
“老师的意思也是我不能用这个术了么?”收起了之前向外张着的刺,少年有些失落地问着。
“当然不是,自创了这么厉害的忍术,怎么能够不用。”带土给他一个鼓励的微笑,“你是不是忘了你的老师我可是有写轮眼?我会一直看着你的,直到你完成这个忍术的开发。”
“不用老师看着我也会……”少年别扭地小声顶撞了一句。
“好了,琳和水门还等着我们,一起过去吧。”
“恩……”卡卡西起身的时候皱了皱眉,带土没错过这个细节。
转过身蹲下来,“上来。”
“我没事。”
“上来。”带土没动,“要同伴依赖自己的同时,也要学会依赖同伴啊。”
这次身后没有了回答,一片温热附在了带土的后背上,轻轻的呼吸出现在带土的颈后。
带着一个笑容,背起卡卡西的带土走向了前方等待着的琳和水门。
“老师!”琳惊讶地捂住了嘴,而带土明显感觉到了背上的人搂住自己脖子的手紧了紧,脸也直接埋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回去吧。”
“是!”琳和水门再一次相视一笑。
毕竟卡卡西年龄还小,又加上伤势不轻,回去的路上就在带土的背上睡着了。
“真好呢。”琳微笑着看着带土和卡卡西。
“什么?”
“自从卡卡西搬去带土老师家之后,明显精神好了很多呢。”琳轻轻地扔出一句差点让带土摔一跤的话。
什么?!
所以卡卡西早上出现在房间门口的原因是,他现在根本是和带土住在一起的?!
“果然只有带土老师的话有用,”水门保持着他一贯温柔的语调,“因为白牙的事情,我们一直很担心卡卡西。”
带土感受着耳畔规律而绵长的呼吸声,心情有些沉重。
说起来,还是不够了解卡卡西啊。
“卡卡西,他很内疚上次让你受伤的事情。”带土轻声说道。
可能不仅仅是内疚,带土想着,那个在墓碑前快把自己也站成一座墓碑的人。明明是个天才,却那么爱钻牛角尖,其实是个大笨蛋啊。
那个英雄不用在墓碑前懊悔的世界,真的存在吗?
琳愣了一下,迅速摇了摇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我啊,可不是一直需要人保护的。作为医疗忍者,我的任务就是守护好大家啊。就算是我,也想着,能够保护卡卡西就好了。总有一次不是让卡卡西挡在我的身前。”
这一次轮到带土愣住了,这就是……琳的真正想法吗?
曾经的自己以为自己看到的是地狱,一味地责怪没能保护好琳的卡卡西。
可是这一次,其实是琳用生命保护了卡卡西,保护了木叶啊。
自己怎么能抹杀琳想要保护同伴,保护自己深爱的人的心情呢……
卡卡西根本不需要愧疚啊,该愧疚的其实应该是自己才对。嘴里说着要珍重同伴,却一次次成为空话。
“谢谢你……琳……”那时看着没有珍重你拼命保护下来的卡卡西,其实是在责备我的吧……
“带土老师?”琳有些疑惑。
“没什么,”带土把有些向下滑的卡卡西往上托了托,“这次的任务圆满结束了,等卡卡西的伤好,我请你们吃烤肉吧。”
水门笑道:“这算是托了卡卡西的福吗?”
“说起来,老师其实一直挺偏心卡卡西的啊。”琳接着说。
“我什么时候偏心过了?!”
偏心谁都不会偏心卡卡西吧……好吧,带土还没背过卡卡西之外的人,如果这算是一种偏心的话。
回到家里的时候,带土才明显感觉到了这间房子确实是两个人共同住的地方。
玄关放着两人的鞋子,属于卡卡西的鞋子明显小了许多。
卡卡西的房间应该是在带土房间旁边这间,床头还摆着带土班的合照。照片上三个人都开心地笑着,只有被面罩挡住半张脸的少年的表情有些沉郁。
带土想起许多年前,被父亲接走的卡卡西露出的那个笑容,和当时的黄昏一样温暖。自己应该早点察觉才对啊……
把卡卡西轻轻放在床上,替他摘去了护额,放在床头。
因为刚才把脸一直埋在带土的肩膀上,少年露出面罩的部分被压出了红痕。
正要起身离去的带土突然被少年伸出的手扯住了衣角。
“卡卡西?”以为自己吵醒了少年的带土轻声问了一句。
银发少年没有应声,只是翻了个身,侧身面向着带土,蜷缩起了自己的身体,手上却没松动,过了半天带土才听见叹息般的一声,“父亲……”
明明在心底是十分依恋父亲的吧,却在白牙死后绝口不再提自己的父亲了,当时的你到底是怎样的心情呢?
带土握住了卡卡西的手,和成年后卡卡西的手不同,少年的手小小的,软软的,像是没有骨头一样,很难想象这样的手能支持千鸟那样的忍术。
“我在这里,放心睡吧。”带土对卡卡西说道。
卡卡西的脑袋往带土这边又凑了凑,然后带土看见晶莹的泪光出现在他的眼角。
卡卡西……也是会哭的啊……
说什么忍者是不能哭的,这种规则你自己不是也不能遵守么?
带土叹息着俯下身,在少年轻皱的眉间落下一个吻。
被称为英雄的白牙的牺牲,不就是让大家重新反思了英雄的定义么?所以白牙是真正的英雄,而卡卡西也是……
夜色渐渐降落,带土突然有些期待着第二天的到来了。
真想,现在,把琳真正的心意告诉那个笨蛋卡卡西……
不要再愧疚了啊。
☆、通缉画像什么的看看就好(上)
带土在雨中醒来,打了个寒战,头顶披着的草席随之滑落到地上——一个相当糟糕的早晨。
雨虽然不大,却烦人得很,连绵不断絮絮叨叨地吵闹着。带土让自己的大脑和视线都放空了许久,才让迟钝的思维生硬地转动起来。
这是什么地方?
每天早晨起来第一件事就是确定自己身处的位置和自己目前的身份,这样的体验不可多得,大概自己是史上头一个,或许也说不定早有前辈经历过了。
杂乱无章的思绪在带土脑海中碰撞着,直到一把清冷的嗓子如同利刃切开了雨的嘈杂:“你也是宇智波一族的人吧。”
用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
带土抬起头,感到雨水打在自己的面具上发出细微的啪嗒声。同时他发现自己拥有完整的两只眼睛所能看到的视野,映入眼帘的则是穿着一身黑色直垂,微敞着领口,腰间挎着一把长刀的佐助。
带土不急着开口,在了解目前情形之前,他也没办法回答佐助任何问题。
“可以告诉我鼬在哪里了吧?”佐助的语气明显有些焦躁,还带着不耐烦的意味,像是已经与带土周旋了许久。
“我不知道。”带土干脆地回答,声音却一点不干脆,沙哑得可怕。
“同样的话我不想问第二次。”
佐助说话的同时,他的刀已经架在了带土的颈侧,白晃晃的光撞进带土的眼中。
佐助的刀很快,比坠落的雨还快,只是在带土的眼中,不管是佐助的刀还是坠落的雨,都分隔成了一张张图片缓缓播放。
“你也有这样的眼睛,这样的力量吧?”对于带土的镇定,佐助做出的最终的判断,并且他漆黑的瞳也渐渐出现了一抹血色,然后逐渐扩大占领了他整个眼睛。
这不是写轮眼。
带土清晰地感受到,这只是形似写轮眼的眼睛,不管是他的还是佐助的。这双眼似乎只剩下了写轮眼特有的动态视力,别的什么都没有了。而带土即使用写轮眼,也看不见在佐助身上流动的查克拉。不,应该说这个世界可能没有查克拉一说了,带土并没能成功提炼出一点查克拉供自己使用。
在失去了神威能力的情况下,眼下的情况还是相当棘手也相当危险啊。带土毫无紧张感地想道。
“鼬在哪里?”佐助再一次发问,眼中的红色更深。
“我不知道。”带土再次回答。
“我问过情报贩子了,鼬最后一次出现的时候是和你在一起的。”佐助的声音和他的刀刃一样冷。
带土摊了摊手,小心让自己的脖子离开了刀刃一点,“就算你这么说,我也只能说我不知道。”这倒也不是带土想故意隐瞒,只是他确实不知道,他对这个世界的了解还远没有这个佐助清楚。更何况,只要是和鼬有关的事情,保持缄默是最好的选择。
佐助皱起眉,看了一会儿带土,突然一言不发地收起了刀,转身离去。
“你不继续问下去?”带土忍不住开口。
佐助侧过头,雨水顺着他的头发淌下来:“继续追问你已经没必要了。不过,既然是幸存的同族,我还是提醒你一句,那双眼睛的能力不要轻易使用了。”
带土耸耸肩:“你打算自己去找鼬吗?那家伙如果自己想消失的话,任何人都找不到他的。”
“我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别忘了你也是被通缉的人。”
“啊……多谢提醒。”带土说着像是叹了口气般垂下了头,总算知道了一点自己的事情。
佐助却突然蹙眉按住了刀柄:“竟然又跟上了……跟了我那么久可以露脸了吧?”
“呀咧呀咧,果然被发现了啊。”雨幕中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
然后一个人影不知从什么地方出现,落在佐助身旁。
出现在带土眼中的是一双莹白的足,踩着一双纯黑的毫无光泽的木屐,轻巧地落在被雨水浇透的深黑的泥泞的地上。这双足白得透明,周围的颜色都仿佛暗沉了下去。
带土下意识抬头向上看去,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