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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水失去控制地掉落,无论她怎样蜷缩自己的身体,怎样想给自己一点点的安慰,但是那个男人对她所做的事情还是像个噩梦般使得自己无法逃脱。
不知从哪儿飘来的蔷薇花香气越来越浓,伊丽莎白突然觉得自己的腹部疼痛难忍!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她的肚子里不断地翻滚着,又像有着什么尖锐的东西在她的肚子上一刻一划地写着什么!
汗水浸透白色的衬衫,伊丽莎白艰难地解开衣服,赫然发现了自己的腹部上有一只诡异的符文!
“啊——!”
是那些符文搞的鬼!伊丽莎白更加惊恐了!因为她还记得这只符文就是那个夺走她贞洁的男人留下的!像是个标记,像是个被做上记号的物品!
伊丽莎白悲愤欲绝,却又不甘就这样死去!究竟该怎么办呢?求救?向谁求救?有谁能够救赎她?!
回不了头了,复仇这条路是伊丽莎白她自己选择的!而且都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她再也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身体越来越热,伊丽莎白知道自己即将变成怪物的模样!
此刻的伊丽莎白无比庆幸自己是被维多利亚女王囚禁在这个房间里,且任何人都不得入内,不然,她真不知该如何掩藏自己是怪物的身份……
窗帘一直是被拉上的状态,房间是暗色的。角落处的那一面金色镜子闪着光。
伊丽莎白挣扎地从地上爬起来,一步一步走向镜子。
镜子里映出来的那她是魔化后的样子——衣服是进入皇宫后被迫换上的素净衣裙,银色的发丝悲凉如画,猩红色的眸子盛漫悲伤,可怕的红莲图案爬满了她的腿,爬满了她的手臂,爬满了她裸露出来的每一寸皮肤。
伊丽莎白觉得自己就要死了。
霎时,紫色藤蔓顺着镜框蔓延出来,妖艳堕落的红色彼岸花朵朵盛开,无数的紫蝶从镜中飞出!
不多久,这个空间中便充满了红色彼岸花与紫色蝴蝶。
“因为我要死了……所以你们愈发不受控制了么?”伊丽莎白的手抚摸上紫色蝴蝶栖息的彼岸花上,然后,她用力!狠狠地捏碎了娇柔的花瓣!
“呵呵……还没有结束!也不会结束的!”
然而,致命的红莲图案又增加了许多,很快就要覆盖全身,伊丽莎白支撑不住,终于倒在了柔软的地毯上!
她艰难地喘着气,她觉得自己十分需要新鲜的血液让自己平复,然而芙丽娜不在身边。
难以控制的热量在身体内不停游走,喉咙干渴得让伊丽莎白快要发疯。她的手指在地面上狠抓,甚至磨出了血印。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伊丽莎白拼命地捶打地面,希望能够通过自残让自己暂时得以清醒。不过,这显然没有起半点作用。
不知道这样艰难的时间过了多久,伊丽莎白最终仍是没能忍住,可她不愿再去伤害别人,而是选择划开自己的手臂,然后急切地吮吸。
芙丽娜不在身边,她只能这样自救。
伊丽莎白自嘲,自己居然越来越依赖芙丽娜了。
芙丽娜没能进宫,因为维多利亚女王的军队将她拦在外面,而且伊丽莎白也没让她跟进来。
芙丽娜只在外面等了不到五分钟就面色不安地掉头就走了。她赶回了玫瑰庄园。
芙丽娜很聪明,她早就怀疑伊洛斯·都铎可能就是幕后黑手。但是又因为伊洛斯被自己囚禁而没有办法逃脱,于是便又打消了那个念头。然而,她并不知道伊洛斯隐藏的秘密,所以才会如此大意。
但实际上,芙丽娜是对的,而且她也已经足够小心了,要怪只能怪伊洛斯太过狡猾。于是,当她赶到玫瑰庄园的地下室时,伊洛斯果然已经逃了出去。
芙丽娜惊觉不好,她开始担心独自一人在皇宫的伊丽莎白。
其实比起伊丽莎白的安危,芙丽娜更应该担心一下亚洛斯的安危。毕竟他只身一人去了葬仪屋。
如果时光能够倒流的话,怕死的亚洛斯是绝对不会一人前去的。至少也会带上自己的执事。
虽然只是陶土烧成的身体,并没有痛感,但是被葬仪屋举着凌冽的死神镰刃毫不含糊地拦腰砍了一段时,亚洛斯还是忍不住呲牙咧嘴。
“嘻嘻嘻,真是不好意思,小生的刀太快了,来不及收撰”
葬仪屋是故意的。因为他知道亚洛斯的真实身份,也知道像亚洛斯这样的傀儡若不及时除去的话,日后会越来越麻烦。
葬仪屋挥刀逼近的时候是猝不及防的,亚洛斯无法躲开。
身体被拦腰斩断的时候,亚洛斯并没有任何的惊慌!他笑着,嘲讽地笑着。
“哐噹——”上半身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那是硬硬的陶土与水泥地面相碰撞后所产生的声音!
葬仪屋琥珀绿的眼眸顿时一暗,他将镰刃狠狠地插进地面,然后面无表情地看着地上被分尸的亚洛斯。
“共生?”
没人回答他。
“嘻嘻……”葬仪屋冷笑。
“真是糟糕,小生明明是想一直做个旁观者来着~”葬仪屋一边自言自语道,一边拾起掉在地上的黑色巫师帽。
黑色指甲,节骨分明的手轻轻地掸去帽上的看不见的灰尘之际,一股疾风席卷而来!
那是恶魔的气息!
定睛看去,是汉娜。此刻的她手中拿着lvateinn,一副攻击的姿态面对着葬仪屋。
“不自量力!”葬仪屋足够强,他也从不认为汉娜·阿娜菲罗斯会是自己的对手。
汉娜很清楚自己并不是葬仪屋的对手,但是为了她的老爷,汉娜愿意拼命一搏。
打斗很快就很激烈地展开了。到底是曾收割过罗宾汉灵魂的葬仪屋,他的死神镰刀快很准,汉娜无法一一准确地抵挡,所以,她身上的伤口增长的很快。
不过,葬仪屋没有痛下杀手。在用死神镰刀将汉娜手中的lvateinn弹飞之后,他也停住了攻击。
看着地上被分尸的亚洛斯,又看了一眼重伤的汉娜,葬仪屋忽然轻笑着出声,他的右手不禁意地玩弄着胸前的银色吊坠。
“呵呵……明明说过要慎重保管,却因为持有强大的力量,而一而再地忽视了一旦失去便无可挽回的东西的重要性,直到支撑不住才发现……同样的忠告小生究竟需要对你们说上几次呢~”
葬仪屋这话不知是说给谁听。
“就算发现了又能怎样?有些事情根本就没得选择。”汉娜抱起亚洛斯,淡淡道。
“嘻嘻……小生从不信‘没得选择’之类的借口。”葬仪屋慵懒地靠着死神镰刀,他用巨大的黑色袖子掩盖着自己森冷的笑容。
汉娜没有再说话,而是很小心地想要将地上被一分为二的亚洛斯拼接起来。
但是很无奈,她做不到。
黑色的门外有了动静,侧耳倾听的话大概是能够分辨出那是马车的声音。
屋内一阵安静,直到黑色的门被推开。
汉娜惊讶地看着进来的人——竟然是消失许久的多罗伊特子爵。
葬仪屋也有点意外。
多罗伊特子爵先是对葬仪屋友好地笑了笑,然后开门见山道,“古雷特先生,我可以保证你们死神俱乐部的那位格雷尔·萨塔克里夫并不是被这个孩子所害,事实上,我发现并救起那位红发死神的时候,他正被一群饿急了的吸血鬼吞噬着……”
多罗伊特子爵一边说着,一边扶起抱着亚洛斯身体地汉娜。
葬仪屋幽绿色的眼眸闪现过一律杀意,然后又被压下。
“如此说了,倒是我错怪这个孩子了。”葬仪屋指的是亚洛斯。
多罗伊特子爵笑笑,并未答话。
葬仪屋没有做纠缠,然后退后一步,表示不在管这些琐事。
多罗伊特子爵立即让汉娜带着亚洛斯离开葬仪屋。
☆、第五十二章 迁怒
“古雷特先生是不打算再管这些琐事了吧。”明明是询问的语句,多罗伊特说得极为肯定。
葬仪屋只是笑。
多罗伊特似乎从这笑容中得到了答案,“这本该就不是我们能插手的事情,还是明哲保身为好。”
多罗伊特说完这些,便礼貌地一鞠躬,然后离开。
葬仪屋也没看他,而是转身进入了自己的棺材中。
黑色的门一关一合,屋内终究是安静了下来。半响之后,忽然响起一阵幽长的叹息声。
“小生……终究是老了。”
多罗伊特子爵是坐着马车来的,而且那马车对于汉娜和亚洛斯来说极为熟悉,因为那是玫瑰公爵一族的专用马车。
重伤的汉娜在抱着亚洛斯进入马车后,意外地看到了一脸茫然若失的芙丽娜。
汉娜以为芙丽娜和伊丽莎白小姐去了皇宫,因为她没能追的上芙丽娜,但显然不是。
马车里的芙丽娜看到了面色苍白的汉娜和被分尸的亚洛斯,瞬间收回了失神的表情。
“小亚怎么了?”芙丽娜皱着眉头问。
汉娜没有回答,实际上,她是没有力气回答了。毕竟葬仪屋招招毙命,汉娜受了很严重的伤。
“唔……被人拦腰斩断~”说话的是亚洛斯,之前他一直在装死。
芙丽娜挑眉看他。
亚洛斯有点心虚,毕竟是他擅自行动在先。
不多久,多罗伊特子爵也回来。不过,他只看了一下车里的人,然后便打算走出去。
“多罗伊特子爵?你怎么会在这里?”这话是亚洛斯问的。
平时亚洛斯和多罗伊特子爵并未有多少交集,他只知道伊丽莎白在找失踪的多罗伊特子爵,却不知为何。而且,亚洛斯也没想到今日他会现身。
“呵呵,这可不是重点~”被叫住的多罗伊特懒懒地回答,“我只是出来打一下酱油的,完了之后我还得继续失踪~”
真是敷衍的回答。
亚洛斯不想多问,他现在只想知道伊丽莎白是否安全。然后,再治好重伤的汉娜。
“小亚你需要治疗。”此时,芙丽娜拉住亚洛斯。
亚洛斯淡淡地看了一眼芙丽娜,“先给汉娜治疗一下。”
芙丽娜点头。
“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剩下的你们自己看着办吧~哦,对了,马车的话得要你们自己行驶。”多罗伊特子爵分的这么清楚,就是为了表示自己不想再蹚浑水。
亚洛斯看他一眼,随后点头表示理解。多罗伊特子爵耸了耸肩,然后离开了。
汉娜的伤口被处理过之后,她便挣扎着出去,驾驶马车离开了葬仪屋。于是,玫瑰特制的马车内,便是这样一副画面——妖媚的少年伏在柔软的座垫上,他几乎是光裸的。
光裸着的双臂弯曲着,妖冶的面容沉寂般地睡在臂弯中,白皙的背脊光滑且泛着清冷的光,清浅的黑色玫瑰图案忽隐忽现。
再往下,是腰部,被断开的腰部!
这有点诡异了,腰部上下是分开的,明显是被人斩断的,可是却没有留下一丝丝血迹。
妖魅的芙丽娜正拿着泛着金光的金线,试图将这身体的上下部分铰缝起来。
“小亚,为甚要擅自行动?”芙丽娜轻轻问。
亚洛斯慵懒地抬下眼皮,又合起,假装没有听到。
“……”汉娜也是带着敌意的目光看着她。
芙丽娜知道亚洛斯不信任自己。她倒吸一口气,然后缓缓道,“伊丽莎白必须登上王位,否则,我们所有人都得死……”
这也算是解释。亚洛斯慢慢地睁开眼。
“小亚,你不信我是应该的。但是我们的目的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