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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云不说话,就窝在赵明锐怀里,赵明锐早已习惯去宠爱身边的人,对路云也是驾轻就熟,没一会两人就抱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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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风潮(四)
路云翻开剧本,赵明锐把吃的端到床边,路云念道「为什么打算拍这种题材的电影。」
「总要尝试。」赵明锐喂路云吃粥,路云张嘴就喝下,赵明锐道「你不喜欢这个剧本?」
「我不喜欢这个结局。」路云把剧本扔到一边,「你难道觉得我会喜欢?」
「我不予以评价。」赵明锐道,然后接着喂粥给路云吃,就这样半哄半就,路云才勉强吃下半碗粥,剩下来的他吃不下去。
赵明锐收拾好厨房就穿好衣服要走,他在床边吻了路云一会,就叮嘱他多喝水,直到赵明锐走后,屋子里又变得安静,路云才拿起那剧本接着看。
秦陌从壁画里走出来,他真没想到赵明锐和路云真的是余情未了,秦陌心里像针刺,可他又觉得自己无法再改变什么,赵明锐的确是路云的初恋,这不可否认,路云把太多的第一次交给了赵明锐,光是这个名字就刻在了路云心底。
当初他生气不是无缘无故,他知道路云对赵明锐用情至深,而秦陌对路云来说太痛了,从开始到结束,一分一秒的在路云心口留下伤痕。
秦陌很难过,他不知道该如何弥补路云,要是当年没有他的破坏,路云和赵明锐是不是可以修成正果,没人能知道答案,因为秦陌的确介入到了他们之间。
路云看了一会剧本就累了,他揉揉肩膀,端起床边的茶喝,一个下午过去的太快,到了晚上,赵明锐突袭而来,路云似乎不意外他的到来,两人窝在沙发上看电视。
路云问赵明锐现在有男朋友没有,赵明锐非常诚实的回答有,是个律师。
路云不再多问,他们像老朋友一样相外在一个屋檐下,屋外的雪越下越大,赵明锐根本没打算离开,从前他们还在一起的时候,赵明锐就是住在这里的,这里的一切还是当年的摆设,所以赵明锐一点也不陌生。
洗完澡,他们睡在一起,赵明锐陪着路云看剧本,这次他的耐心比以前好多了,可是路云没看一会就睡着了,赵明锐非常无奈的把剧本放到桌上,然后帮路云把被子盖好,等一切处理好,赵明锐关灯,安静的一夜就此过去。
第二天,赵明锐为路云买好早餐就走了,路云在洗手间摸摸长的有些长了头发,喝下一大口温水,就出门去理发。
虽然新的电影开拍,造型师会为他考虑发型,不过这都是以后的事,路云现在只想把头发剪短,让一切重新开始。
所以当赵明锐晚上再度来到路云的住处时,路云不在家了。
路云回家了。
秦陌躲在路云的口袋里,寒风刺骨,路云站在门口敲门,没一会就有一位中年女子来开门,她看样子保养的很好,如果不是路云开口喊妈,谁都不敢相信她竟然有路云这么大的儿子。
伯母让路云进屋,路云把围巾拿下来走进了屋里。
整个房子一尘不染,路云坐到沙发上,路伯母就不停的给他拿吃的,问他最近怎么样,路云很沉闷,几乎是他妈妈问一句他就回答一句,路伯母似乎看的出来他不太开心,就说如果拍戏不好,还是赶紧转行吧,路云摇头拒绝,他就是这么固执,没人能左右他,聊了没一会,路伯母就去做午饭。
路云站起来走进一个房间,他推开门走进去,里边的摆设很简洁,路云走了一圈,就走出房间,他到厨房去给钱给路伯母,路伯母说什么也不收,路云把钱往桌子上一放就开门离开了,路伯母追到门口就没追,而路云在风雪里把围巾围的很高,搭配他的断发,显得越发成熟俊朗。
一辆车子停在路上邀请路云上车,路云看他一眼就走,男人追下车,手还没碰到路云路云就躲开,男人朝路云笑道「我们在这里遇到也算是有缘,我载你一程你还不开心?」
「我有车为什么要你载?高寒,省省你的那点算盘。」路云说完就生气的转身。
高寒追着他走,「路云,路云……你怎么总是把我当仇人一样……」
秦陌听着这男人死缠烂打就烦,路云也显出不耐烦的样子,「你别再跟着我了,我很讨厌你。」
高寒摊手,「路云,你别这么说,我很难过啊。」
路云一哼,立刻要走,高寒伸手要抓路云,秦陌手一绕,高寒立刻脚底打滑摔的狗□□,路云冷漠的看他一眼,立刻小跑进自己的车子,高寒还契而不舍的追,路云丝毫不理会他,开自己的车把他甩到身后。
路云一路狂飙车回到了他和秦陌同居的房子,秦陌没想到路云会把车开到这里,显然路云自己也没想到自己会回来这里,他握紧方向盘的手都在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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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扎了很久,路云还是下了车。
打开门,里边已经占满了灰尘,路云仿佛看见秦陌懒散的躺在沙发上午睡,他红着眼眶走进屋子里,手指经过的地方都是回忆。
秦陌的笑,愤怒,还有威胁,仿佛还在昨天。
路云抽泣起来,他靠在墙上,慢慢的哭出了声音,路云哽咽道「对不起……我还是那么爱哭……」
除了路云,屋子里没有别的人,他也不知道这句话是说给谁听得,只是憋在心里太难受,他无法忍受。
秦陌在一旁默默的注视着路云,他可以帮路云做很多事,唯独他不会阻止路云哭,不是不愿意,而是秦陌真的不会。
秦陌蹲在路云身边,一直看路云发呆,这种气氛太过压抑,秦陌左顾右盼想要哄路云开心,可是他想了半天都想不到法子。
路云哭着哭着就躺在地上,直到手机铃声响起来,路云才开口说话。
「喂。」声音有些沙哑,路云也有些精疲力竭。
「学长,你在哪里?」钟越关心道「你是不是哭了?」
「没有。」路云道「还有什么值得哭的。」
钟越沉默,路云轻笑起来,「我想见你,你来接我吧。」
钟越点头答应,路云就把地址报给钟越了。
打完电话路云就站起来走到落地窗边,他跨坐到栏杆上,乍看之下还以为他要自寻短见,但他只是坐在上面,没有轻举妄动。
钟越来时,发现门是半掩的就很担忧,走进来看到路云坐在栏杆时,立马喊他。
路云轻松的说道「你不用害怕,我不会这么容易就死的。就算死,我也会死的轰轰烈烈。」
本是很担忧的钟越听了路云的这句话反而放松了下来,他走到栏杆边朝路云伸手,路云很自然的就把手放到了钟越手掌,然后十指相扣。
钟越挥动另外一只手上的袋子,道「不如喝点酒解闷。」
路云笑道「果然还是你比较懂我。」
他们席地坐在阳台上,钟越问道「为什么突然回这里,不是很讨厌秦陌把你绑在这里吗。」
路云把头靠在后面,喝着啤酒道「你早就知道,我没救了。」
「学长,他只是死的太突然,其实他对你一点也不好,你已经为他痛苦了几年,难道你打算以后都活在他留给你的阴影里?」
「如果我可以控制自己,或许我今天就不会来这里。」路云指着沙发道「你知道那个沙发的来历吗?」
钟越沉默,他肯定不知道,路云和秦陌的事他知道的也不多。
「有一次我和他打架,动了真刀,我照着他的脖子砍,最后却把沙发砍烂了,隔天他就换了一个回来,说我要是看他不顺眼,就接着来,反正杀了他,我就得一起殉葬。」路云接着说道「然后茶几,我们打架换了的。这里的任何一个摆设,我都能说出它的来历,唯独我说不出它们主人的心思,你说他怎么就变得那么快。」
钟越喝着酒听路云对他说话,他知道路云此刻只需要他做听众,因为他想要说这些话的那个对象已经死了,而他们都不知道秦陌一直在他们身边,听着路云的话。
「三年前我恨透了他,我恨他拆散了我和明锐,恨他把我不当人看,我总是盼望他早点死,哪怕是赔上我自己我都愿意。可他不一样,他乐于看我生气,他总说讨厌我哭,可每次……他都让我除了哭再也说不出别的话,我也恨自己没用,可是现实摆在哪里,我斗不过他。我认命,任自己烂下去,我就想和他拼时间,总有一天他会厌烦我,会不愿意再碰我,到那一天我想我就可以离开他,可他却一次次给我错觉,给我美梦,我以为或许他该是我等的那个人,敢爱我就敢认,我不怕别人的嘲笑,只要他敢爱我,我可以奋不顾身。可是那场梦太短暂,转眼他就说他从来爱的就是陈牧声……」
「那我又算什么?我只是他发泄的工具。」路云又喝下一大口啤酒,「这次我告诉自己,我再不会随便去爱任何人,我永远永远不会再对秦陌说爱这个字,我就和他耗下去,我完了他也没好日子过。」
「但是他却死了,也许是他的报应,只可惜有些东西……我还暂时没放开。」
「学长,没关系,没人逼你忘记他,我知道你还需要时间去遗忘,很多记忆都会被时间冲淡,只要你把心态摆正,会有重见光明的那天,一切都可以重头再来。」钟越温柔的安慰路云,路云看着钟越,笑道「钟越,我们不同,你不该靠近我。」
钟越倾身吻住路云,路云的身体纹丝不动,钟越放开路云,「学长,我喜欢你。」
「谢谢。」路云道「不过我暂时没办法接受你。」
「不要紧,我可以等。」钟越再度吻住路云,雪飘落进来,在他们之间飞舞,路云微微的推开钟越,他站起来看满天的雪,钟越道「今年的雪很大。」
「恩。」路云点头,「也早,刚入冬就下了好几场雪,你知道为什么我讨厌雪吗?」
钟越摇头,路云把手伸出来,让雪落在他手心,「因为他喜欢。」
雪落无声,岁月如歌,当年鹊山下的花灯仿佛又回道眼前,路云看着远处城市的灯火,道「我讨厌他喜欢的一切,也讨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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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风潮(五)
钟越有些不能理解此刻的路云,但是他也不想打破路云的回忆,每个人的心底总有些秘密,不愿意和别人分享,而路云心底的秦陌或许只有他一个人明白到底是爱还是恨。
他们多喝了几瓶酒,钟越怕路云一个回家闷的慌,就怕他带到了自己住的地方。
看着路云熟睡的脸,钟越显得很落寞,他仿佛弄不明白自己和路云的关系,他们有着很亲密的关系,但是钟越很清楚路云的骄傲,还有他的身不由己,钟越以前从来不相信命运弄人,他总是觉得人定胜天,可是路云的这一路太坎坷了,如果不是恋人,那大概钟越只能算是他的情人。
钟越弯下腰靠在路云怀里,耳边可以清晰的听到路云的呼吸声,轻柔的像是水波包围着钟越,钟越闭上眼,他从来不敢问路云他们到底算是什么,他只怕在路云的心里,他连情人都不是,爱情就是如此,最先动心的那个人总是卑微,而走不出的人就是可怜,前者是钟越,后者却是路云自己。
路云还在和曼哲讨论《浮沉之世》的剪辑,赵明锐就在众人的簇拥下走进了片场。
一看到赵明锐,曼哲就知情知理的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