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莫挽青从迷糊中被巨响惊醒,首先见到的是一张愤怒到扭曲的脸,那是章老板的。
章老板今天没有穿着那件大红色的衣服,大概是昨晚发生的事情让他太恼火吧,今天他穿了一件大绿色的衣服,配上他菜色的扭曲的脸,像是一具陈年的腐朽的僵尸。
莫挽青心头一颤,傻子都知道这事不妙,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也是迷茫的,要他说的话就是,我真没干什么……
然愤怒至极的章老板很是激动,他用自己细瘦的胳膊叉起莫挽青,拧着一张僵尸脸说:“你到底对红素做了什么?”
从他快要咬断的牙根看来,这个叫红素的人必定是非常重要的。若是莫挽青知道的话必然不会藏私的,但问题是他不知道……
“谁……是,红素?”
“还跟我装傻是吧!来人,给我打,我倒要看看你的嘴有多硬!”
被十几个壮汉围殴是什么感觉?莫挽青来告诉你,只有一个字:疼!
“你好歹告诉我她到底是谁啊啊啊,轻点,大哥,救命!”
第21章:小姐多情,挽青受害
浑身的骨骼像被拆卸了重新组装过,恨不得每一寸肌肉都在发出悲鸣。莫挽青就像个死狗一样地摊在地上,实在是双拳难敌四手,他奋力的反抗只能给个别人带来一点伤害,更多的是让更多的拳头落在身上。
别打的感觉不会是好的,更何况是被冤枉的打,莫挽青无心惹事,自认为对他们还算容忍,就想换个明白。
“够了!我他娘究竟干了啥!能不能给个明白?”
绿色的章老板俯下身,看着死狗一样的莫挽青说:“好,你不知道,我来帮你回忆!”
“昨晚是你偷偷潜入小女闺楼吧?”
莫挽青仔细一想,昨晚那个没人的院子似乎也像是女儿家的……
“好像是……但我不知道那是你女儿的院子啊!”
“狡辩!你深更半夜摸进我府上,不为钱财还能为何?且你一进院子首先去的便是红素的院子,也别告诉我是巧合!”
莫挽青哑然,这还真的是巧合,但此时盛怒中的章老板显然不会相信这种解释。莫挽青还不知道这里女儿家的闺誉比性命重要,失了贞洁的女子是无法嫁人的,这让只有一个独生女的章老板怎能不疯。
“大胆狂徒,你误她半生还多加狡辩,实在可恶,来人!给我往死里打!”
还打?我去,前面的打他算是半推半自愿地挨了,毕竟是他闯到别人家的,被打一顿也正常。但眼下看章老板的意思居然是不想让他活了,这里居然可以随便打杀人?
“且慢,老爷您听老身一句劝,此人杀不得。”
体态臃肿的老太一步三摇地小跑过来,她举着一把小扇子挡住自己的嘴,附耳在老爷耳边说了句什么,章老板的脸色登时就变了,也顾不上莫挽青,匆忙交待说:“给我看好他!”
看他携一干打手急急忙忙地离开,破败的木门已经无法阖上,便由两个壮硕的家丁代替木门看着他。
莫挽青很莫名,也很恼火,他察觉到此事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这根本不是单纯的家里闯了贼,而是关乎到人家的女儿一生的事。
如果他承认昨晚是他潜入章家的,那便要顺便承认是他和章家女儿有奸情。可那晚肯定不只他一个人在那小姐的院子里,问题是怎么证明那个人不是自己呢?
却说那头章老板回到家直奔女儿红素的院子,此时那里正萦绕着一片女子凄凉的哭声,听地他心一揪,这是他小心护在手心里的女儿呀,怎么就被个外来的小子轻易得了便宜去!
粉色纱裙的女子正坐在床沿,泪水染湿几块巾帕,明亮的杏眼已然哭肿,但她的泪水却似永远也止不住一般。
“我的好女儿呀,你哭什么呢。”
章红素睁着一双红彤彤的眼睛哽咽着说:“爹,女儿求您不要杀他!你若是执意杀他不如连着女儿一起杀了算了,反正没了他我是活不了的。”
“你!你怎能如此不孝呢!”
章老板此时满是老态,红素刚生下没多久就丧母,她的母亲则是自己毕生的挚爱,这份爱也在她过身后全部转移到女儿身上。
不知是否是上天特意的捉弄,章红素和她的母亲就非常相似,而且越长大越像,现在年方18的红素更是和她的母亲宛如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情愫的转移让章老板对这个女儿的怜惜居多,往日舍不得说一句重话,便就是如此才养出她稍骄纵的脾气,性子还特别执拗,看中的东西是死也不愿撒手的。
章老板很是头疼,女孩的清誉再重要不过了,昨晚的消息他已尽快封锁但保不齐多嘴的下人私相传言,这让红素以后如何找婆家啊,除非……
章老板严肃地坐到女儿床边问:“孩子啊,你是不是非他不嫁?”
章红素闻言抬起泪眼朦胧的脸,刹那居然染上红晕,虽未言却已将意思表露无疑。章老板却觉得头更大了,选谁不好选这么个毛头小子,他本就男生女相更何况还比自己女儿小这么多,让他如何接受啊。
“可他不会是良配的,他怎么配得上你呢!”
他第一次对女儿发了怒,这种女婿就算他愿意招上门也会被人取消的,那小子怎么可能会给她幸福!
章红素氤氲着双眼祈求道:“爹啊,女儿此生就求你一次,女儿跟他是两情相悦的,我宁愿死也不做二嫁!”
“你!好,很好,没想到我章某教出来的女儿竟是如此寡廉鲜耻!”
他一甩袖子掉头就要走,是爱之深,责之切,他是万万不放心让自己的女儿因为年轻时的情愫白白磋磨了自己的青春!
“你就好好在楼里待着,那个小子我自会处理。你就老实等着,爹不会害你的,不日定然给你找一个如意郎君。”
门第低就低吧,只要人老实便一切都不是问题,章老板还未思索如何给他已不是完璧的女儿找个出身贫寒品性又好的郎君那边便听到“咚”一声。
一片粉色已萎靡地倒在地上,爱哭的少女早已陷入昏迷,只剩下一地的绯红。
章老板目眦崩裂,连忙冲过去将女儿扶起一叠声地叫“大夫”,绣楼的喧闹直到天黑才将将停息,但他内心的巨浪反而更加暴虐了。
红素居然有了那人的孩子,还差点小产了!
刚才大夫看过后委婉地告诉他,红素的身子弱,要是此胎拿掉可能会就此失去做母亲的机会……
已经失去贞洁的女儿找婆家已然万分艰难了,再带上一个孩子就根本找不到这种冤大头的,就算找到,以后她的丈夫知晓了也不会待她好的。
想到女儿执意要嫁的男人,不那根本算不上男人,那不过是个男孩!他的心跟被揪起一样,容我再想想,再想想……
晚上躺在秀床上的章红素一样辗转难眠,她含泪抚着小腹,一种喜悦中带着悲凉的情绪袭来,她是否太奢望了,像宋公子这样的人中龙凤又怎愿娶她为妻?
但没了宋公子她又该如何,她的孩子更该如何?
不觉间泪水又染湿鬓间乌发,是否真如爹爹说的那样,他根本不值得自己如此付出?
突然窗棱被人以熟悉的节奏敲响,她一惊,急急忙忙地从床榻上下来给来人开窗。
夜色下宋茜的身影被镀上一层银光,让他整个人都显得不真实起来,事实上此时章红素就觉得眼前的一幕非常不真实。
“宋公子你不是……”被爹关起来了吗?后面的话被男子随意的一拂袖给打断。
宋茜紧紧皱着眉头,他这几天又想起那个浑身是刺的美人儿,一时心痒便又去寻他,结果却扑了个空,郁闷之下才决定来这里寻章红素。
章红素是他偶然发现的美人,她算不得特别美的女人却妙在她与莫挽青有着一丝相似,细看之下他们侧面的神态颇为相似,所以他才不顾自己大家公子的身份跟个小家碧玉厮混。
等不到正品,有个赝品耍耍也不错啊,再说这章氏虽有些女儿家的小性子,但胜在性子还算顺从,比那难以驯服的野小子要强很多。
但这点新鲜味在尝了几次后就渐渐厌倦了,男人都是这样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是看着好,所以他心里对莫挽青依旧念念不忘……
可惜啊,这边赝品刚玩腻,正品就不见了,心里正烦着,来找章氏解闷还看到她这张苦瓜脸,实在扫兴。
他不禁皱眉道:“我竟不知你是这样迎接我的?”
挑起她的下巴一瞧,得,这小眼泪流的,可惜啊可惜。“你不该哭的,笑起来才是你最美的时候。说吧,什么事儿?”
章红素脸上染上薄红,她娇嗔地望他一眼,随即低下头默然不语,似乎在斟酌该怎么跟他说。
这厢宋茜的脸却沉了下来,女人就是这里很麻烦,时不时梨花带雨的,瞧个一两次还有耐心哄哄,次数多了就惹人烦的厉害,偏偏女人以为男人都吃这套,便频繁使用,往往会适得其反。
章红素便是,从前她哭起来宋公子会怜惜她些,这让她觉得他是吃这套的,然而此刻她不巧地撞上宋茜心情不佳的时机,结果自然万分难堪。
“有话便说,哭什么哭!”
宋茜突然颇为大声地说出这句让她惊愕住,半天没回过神,这不是她熟悉的宋公子……
一阵气恼的情绪袭来,宋茜只觉得眼前的女人无比烦人,撂下一句“算我自找没趣。”扭头便要走,谁知衣袖却被人紧紧拽住。
“我……我有了,有了你的孩子。”
章红素粉白的脸已经一片通红,就算她已算不得是女孩,面对这种事还是会羞涩非常,初为人母,她首先想告知的便是孩子父亲,想和他一起分享喜悦,想……
“孩子?哪来的孩子?”宋茜眉头紧锁,先是回问一句,紧接着想到一处脸就绿了。
“我叫你喝的药你没喝!”
愤怒在疯狂累积,这个蠢女人居然敢坏他的事!大家公子就算在外面偷食也都会有所防范的,至少不能多出这种私生子啊。
一开始他确实防范的紧,事后都会哄着她喝避孕药,但时间一长看她还算乖巧地服用药就没有再紧盯,只嘱咐她每次要记得喝“补药”,不然于身体有害。
是的,他一早就骗她说避孕药是“补药”让她一直喝着,这个单纯的女子也一直很听话的,没想到这次却坏了事。
章红素脸色登时煞白了,“宋郎,你……为何如此生气?”
第22章:命当如此
那些补药她喝着很苦,前几日便耍性子没喝,想来不过是补药而已,她喝与不喝应当是没有大碍的。却不想宋郎居然如此生气,是她做错了什么吗?难道……
宋茜吃人似的眼神却很明白地告诉她,这个猜错没有错。
“原来我一直吃的药是避子药?你竟然如此狠心么?”难怪他总是要看着她喝药,难怪他一听说自己有了不是高兴而是怀疑和愤怒。
话已至此便没必要再掩饰,宋茜索性收了强压的耐心,面色凶戾地道:“那又如何?难道我还能任由你生下孽种不成?还是你想借这个种进我宋家的门?我告诉你,即刻把他打掉!”
章红素颓然瘫软在地,亲手编织的梦在自己面前破碎成粉末。她想埋怨宋茜的无情,想哭诉自己悲苦却在触及到宋茜冰冷的眼神退缩了。
似乎她的乖巧很好地取悦了宋茜,让他难得地将凶狠的神情收了收,换做安抚的笑,他俯身拉起章红素,放柔声调说:“乖,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做,保不齐哪天我高兴了还能抬你进门当个姨娘,到时候要多少孩子没有?我现在让你打掉也是为了你的名誉着想啊。”
还是那个缱绻温柔的模样,他上挑的眉眼似乎还溢满深情,当年她便是狠狠栽在这个陷阱里的,直到今日她才看清楚眼前这个人。
她木然地点点头,心里早就翻江倒海,面上却诡异地平静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