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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受命告诉你们,所有谦卑地请求唯一神治好绿龙湛青·血暴带来的疾病的人都会得到医治。唯一神解除了你们的危险。跪下来向唯一神祈祷,承认唯一神是精灵的真神,你们就会痊愈。”
一些年轻精灵立刻跪下来开始祈祷。其他年老的精灵则没有。除了帕拉丁,精灵从未向其他神祈祷过。有人开始嘀咕守护者是对的,但其他抬头对着月光祈祷的人发出欢呼,他们的痛苦已经消失了。看见奇迹般的康复,更多的精灵跪下高声赞颂。年长的精灵一边摇头一边沮丧而怀疑地看着。尤其是一个穿着魔法伪装斗篷的守护者,消失在阴影里之前他盯了米娜很久。
血红马继续向前走。米娜的战士推开拥挤的人群,用身体挡住一条路。星辰之塔在柔和的月光里闪烁,指出通往天堂的道路。加尔达走在米娜身边,尽量屏『粑>榈亩癯羧门M啡俗髋唬拖袼懒撕芫玫亩鞯奈兜馈?
“米娜,”加尔达埋怨道,“这些是精灵!”他没有掩饰自己的厌恶。“唯一神想要精灵干什么?”
“所有凡人的灵魂对唯一神都有价值,加尔达,”米娜回答。
加尔达想了又想,但无法理解。他又看着米娜,月光下,他看见无数的精灵成了温暖的琥珀监狱里的囚犯。
米娜继续穿过西瓦诺斯,用精灵语向唯一神祈祷的声音在夜空中沙沙作响。
西瓦诺谢,阿尔瀚娜·星光和索拉斯特伦家族的波修士的儿子,两个精灵王国奎灵那斯提和西瓦那斯提的继承人,靠在水晶窗上,凝视着夜空。
“她在哪里?”西瓦诺谢不耐烦地问。“不,等等!我好像看见她了!”他盯了很久,然后又叹口气。“不,不是她。弄错了。她为什么不来?”他转过身突然害怕地问,“她不会出什么事吧,表弟?”
琦霖张嘴想回答,但西瓦诺谢抢先对仆人说,“去看看大门那发生了什么事。立刻回来。”
仆人鞠躬离开了,两人独自呆在屋里。
“表哥,”琦霖小心地说,“半小时内您已经派了六个仆人去了。他会带回同样的消息。他们走得很慢,因为太多人想见她了。”
西瓦诺谢走回窗前,不耐烦地看着外面。“错了。我该去那里向她致意的。”他冷冷地瞥了一眼表弟。“我不该听你的。”
“陛下,”琦霖叹气说,“那样不好。国王亲自去欢迎敌人的领导者。首先让她进城就够糟了,”他对自己说,不过西瓦诺斯耳朵很尖。
“要我提醒你吗,表弟,”国王简洁地说,“正是这个敌人的领导者把我们从绿龙湛青·血暴肮脏的诡计中解救了出来。因为她,我才能活着,才能有机会毁掉湛青设下的吸取我们生命的魔法罩。因为她,我才能毁掉魔法罩之树,拯救我们的人民。要不是她,西瓦诺斯的大街上不会有精灵,只有尸体。”
“我知道,陛下,”琦霖说。“但是我问自己为什么?她有什么目的?”
“我想问你同样的问题,表弟,”西瓦诺谢冷冷地说。“你有什么目的?”
“我不知道您是什么意思,”琦霖说。
“是吗?我知道你在我背后谋划。你同守护者见过面。”
“那算什么,表哥?”琦霖温和地问。“他们都是您忠诚的臣民。”
“他们不是我忠诚的臣民!”西瓦诺谢生气地说。“他们阴谋对付我!”
“他们是对付敌人,黑暗骑士――”
“你的意思是米娜。他们阴谋对付米娜。那同对付我一样。”
琦霖轻轻叹了口气,“有人等着觐见陛下。”
“任何人都不见,”西瓦诺谢说。
“我想您该见见他,”琦霖说。“您母亲派来的。”
西瓦诺谢转头盯着琦霖。“你说什么?我母亲死了。她死在食人魔突袭我们营地的那晚。那晚我跌落山崖穿过了魔法罩……”
“不,表哥,”琦霖说。“您母亲阿尔瀚娜活着。她和手下越过了边界。她已经同守护者联系上了。所以……他们想见您,表哥,但是被拒绝了。他们就来找我。”
西瓦诺谢坐倒在椅子上。他低着头,用颤抖的手掩住突如其来的眼泪。
“原谅我,表哥,”琦霖说。“我该想更好的方式告诉您――”
“不!你不会带给我好消息!”西瓦诺谢仰头喊道。“母亲的信使在这里?”他站起来,不耐烦地走向门。“带他进来。”
“他不在接待室。在王宫里他会有危险。我私自――”
“当然。我忘了。母亲是个黯精灵,”西瓦诺谢痛苦地说。“她受到死亡的惩罚,跟随她的人也一样。”
“陛下现在有能力洗清罪名,”琦霖说。
“也许通过法律可以,”西瓦诺谢说。“但法律不能抹去多年的仇恨。去把信使接来。”
琦霖离开了房间。西瓦诺谢回到窗前,他又高兴又疑惑。母亲活着。米娜回来了。她们俩一定会见面。她们会喜欢彼此。嗯,也许刚开始不会……
他听到身后传来嚓嚓声,转头看见一块厚厚的幕布正在移动。幕布被拉到一边,露出墙上的洞,一个秘密通道。西瓦诺谢从母亲那里听说过这些通道。玩乐时西瓦诺谢也找过,但只发现了这个。它通往秘密的花园,现在那里毫无生气,魔法罩杀死了所有生物。
琦霖从通道里走了出来。另一个穿着披风、戴着兜帽的精灵跟着。
“萨马!”西瓦诺谢高兴又痛苦地喊道。
西瓦第一个举动应该是跑上前,紧紧握住萨马的手,或是拥抱他,西瓦应当高兴看到他,知道他和母亲都活着。琦霖希望是这样的重聚。琦霖希望西瓦的母亲就在附近,她和手下穿过边界的消息应该能把西瓦诺谢的心从米娜身上拉过来。
琦霖的希望注定会落空。
萨马并不把西瓦诺谢看作国王,只是当成穿着好衣服、戴着珠宝的宠坏的孩子,而他母亲穿的是朴素的土布,身上的装饰是冷冰冰的金属锁甲。他看见西瓦诺谢住在舒适而豪华的王宫里,过着随心所欲的安逸生活,而西瓦的母亲却在空空的洞穴里发抖。萨马看见一张大床,上面有厚厚的床垫、羊毛毯和丝绸被单,而阿尔瀚娜睡在冰凉的地上,用破烂的斗篷裹着自己。
愤怒让萨马心情激动、视线模糊、无法思考。他完全注意不到眼前的西瓦诺谢,只能看见阿尔瀚娜得知自己以为已经死去的儿子还活着时欣喜难抑的表情。还不仅仅是活着,甚至成了西瓦那斯提的国王――那是她最大的梦想。
阿尔瀚娜想立刻来见儿子,那不仅会让她,也会让她的人民处于危险之中。萨马极力劝阻,最后为了长久以来努力得到的成果,她才同意让萨马替自己来。萨马会把她的爱带给儿子,但不会讨好或是溺爱这个小子。不管西瓦诺谢是国王还是平民,萨马想提醒他儿子对母亲的责任。对母亲的责任,对人民的责任。
萨马冰冷的眼神让西瓦诺谢停在了半路。
“西瓦诺谢王子,”萨马微微鞠躬说。“相信你过得很好。我确定你吃得不错。”他瞥了一眼满满的餐桌。“那些食物够你母亲的军队吃一年了!”
西瓦诺谢的热情立刻冻成了冰。他忘了自己欠萨马太多,只记得这个人从未赞同自己,甚至从未喜欢过自己。西瓦诺谢摆出威风凛凛的样子。
“毫无疑问你没听说过,萨马,”西瓦诺谢庄严地说,“所以我原谅你。我是西瓦那斯提的国王,你要这么称呼。”
“你是什么我就叫你什么,”萨马用颤抖的声音说,“一个被宠坏的小子!”
“你怎么敢――”西瓦诺谢激动地说。
“停下!你们两个。”吓坏的琦霖盯着他们俩。“你们在干什么?你们忘了身边可怕的危机吗?西瓦诺谢表哥,您自孩提时代就认识这个人。您多次告诉我,您尊敬他,就像是继父一样。萨马冒着生命危险来这里。您就这么回报他?”
西瓦诺谢一言不发。他闭着嘴,用受了伤害的表情看着萨马。
“还有你,萨马,”琦霖转向精灵武士。“你错了。西瓦诺谢是经过加冕的西瓦那斯提国王。你是奎灵那斯提人。也许你们的方式不同,我们西瓦那斯提精灵尊敬自己的国王。你贬低他,也就是贬低我们所有人。”
萨马和国王久久不说话,互相盯着――不是朋友间吵架要重归于好的那种,而是像两个角斗士在赛前被迫握手时估计对手的实力。琦霖很伤心。
“我们都错了,”他说。“让我们重新开始。”
“我母亲怎么样,萨马?”西瓦诺谢突然问。
“你母亲很好……陛下,”萨马回答。他停顿了一下,但还是说出了那个头衔。“她让我问候你。”
西瓦诺谢点点头。他紧紧按住自己。“那个风暴之夜。我以为……你们应该不可能活下来。”
“后来我们才知道,钢之骑士团一直在留意食人魔的动向,所以他们及时赶到援助我们。”萨马用粗哑的声音补充道,“似乎你和你母亲都很伤心。你没有回来,我们找了好多天。最后我们只能认为你被食人魔俘虏,然后被折磨致死了。当魔法罩消失,你母亲重入故土时,我们遇见了守护者。她听说你不仅活着,还成了国王,她非常高兴,西瓦诺谢。”
萨马的声音变得冷酷。“然后就有报告说你和人类女子――”
西瓦诺谢生气地瞥了一眼琦霖。“现在我明白为什么你带他来了,表弟。来训斥我。”他转身对着窗户。
“西瓦诺谢――”琦霖说。
萨马大步走上前,抓住西瓦诺谢的肩膀。“是的,我是来训斥你的。你的行为像个被宠坏的孩子。你尊敬的母亲不相信谣言。她告诉守护者,说那些话的人是骗子。发生了什么事?我无意中听到你提及那个人类。我从你的嘴里听到谣言是真的!你为她闷闷不乐,而一支黑暗骑士大军正越过边界。那支军队等在边界上,魔法罩一消失就准备进入。”
“还有,你瞧,魔法罩消失了!那只军队怎么在那里,西瓦诺谢?是巧合?黑暗骑士在魔法罩消失的同时碰巧到了?不,西瓦诺谢,黑暗骑士在边界上是因为他们知道魔法罩即将消失。现在五千强兵正向西瓦诺斯进军,而你却为带他们来这里的人打开大门。”
“那不是真的!”西瓦诺谢不理琦霖的安抚,激动地回答。“米娜是来拯救我们的。她知道湛青·血暴的真相。她知道龙该为升起魔法罩负责。她知道魔法罩在杀死我们。当我死在龙手上时,她又救活了我。她――”西瓦诺谢的舌头粘在了上颚上,说不出话来。
“她告诉你毁掉魔法罩,”萨马说。“她告诉你怎么毁掉魔法罩。”
“是的,我毁掉了魔法罩!”西瓦诺谢挑衅地回答。“我做了母亲多年来努力想做的事!你知道那是真的,萨马。母亲看到了魔法罩的真相。她知道那不是保护我们,她是对的。魔法罩是在杀死我们。你想让我怎么做,萨马?让魔法罩留在原地?看着它吸取人民的生命?”
“你该将魔法罩留在那里,看看边界上是否有敌人在集结,”萨马挖苦道。“守护者本要警告你,但你却不理他们,你选择听从一个人类女子,那些看你和你人民毁灭的人的领导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