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Φ瘟锪镒霾煌#钡酱耸辈盘沤怕钇鹄矗俺烈簦∧闫臼裁创车秸饫锢矗臼裁醋剿坑制臼裁此邓录浚∧鞘裁磋狼w花本来就不是你的,你从别人那里抢来,现在倒还理直气壮了?我们拿回来不过要物归原主,根本就没有什么偷不偷,你他妈的还得谢谢我们替你消了一桩罪孽咧!”
“澄夏,别说了。”方瞬华低声喝止,但此时这个澄夏哪里停得住。
“你也不看看,我们小花花是多好的人啊,结果现在整天失魂落魄,人不人鬼不鬼的,你还有脸来找我们算账?我没杀上委羽山就算客气了,要不是看小花花他对你……”
“喻澄夏!”这次方瞬华提高了声音,其中充满了警告的意味。
青年鲁莽的话戛然而止,他望了望方瞬华的脸色,仿佛不敢再继续说下去,但又有些不甘心似的,撅着嘴道:“好好,我不说可以了吧,你自己憋死好了。”
方瞬华僵着脸没有出声,我心中动荡,正在仔细分辨喻澄夏那番话的含义,就听被压制的青年沉声道:“放开我,你不是要知道陆明琛的下落?”
喻澄夏脸色忽然一变,脱口道:“小花花你别……”
“有些事情总是躲不掉的,”方瞬华冲他笑了笑,又转过头对我道:“我就是陆明琛,我拿走了星主的心爱之物,自然是我对不住您。做这件事的时候,我就早已想好结果,如今但凭您处置,只是枥莣花却不能归还,还请见谅。”
他一番话说得平静而清晰,却仿如惊雷在我耳边想起。
他说这些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心中首先升起的是这样的想法。
他说他就是陆明琛?
我不由得松开刺伤他的长剑,脚步不稳的退了两步,又上前猛地揪住他的衣领,从人类青年的眉眼、鼻梁、嘴唇一一扫视过去,却丝毫没有发现任何熟悉的记忆。
“不,不可能,”我喃喃。
如果是易容,或者改变面貌的术法,我怎么会认不出来?
我狰狞道:“你不想交出陆明琛?”
“是恐惑术,违反了禁制,所以轻易无法认出。”方瞬华说完后,静静的看了我一会儿,低头从自己的衣领中掏出一条银色的链子,上面坠着一颗华光四溢的明珠,将原本黑暗的帐篷内映得明如白昼。
我心中剧震,这分明是我曾经送给陆明琛的鲛珠啊!
人类青年的脸色在雪亮的珠光下有些惨淡,眼中却奇异的透着逼人的光芒,他说:“星主,那年在耶陀山的白塔上,我说过‘陆明琛永不相负’,我违背了苍山碧海为证的誓言,愿意接受任何惩罚,只要您愿意为人类留下枥莣花。”
“你……”我张了张口,却发觉什么都说不出来,耳边嗡嗡作响,脑中无法思考,看见青年的嘴唇开开合合,却一时无法理解他话中隐藏的含义。
这些话,这些事,世界上不可能再有第三个人知晓。
所以是这个人类叛乱者的领袖亲自上了委羽山?
身为永夜城中最负盛名的伎人,所以才那样懂得察颜观色,那样懂得曲意奉承,处处机心,步步为营,以致成功盗得枥莣花。
待到稍稍清明,我眼中心中却只剩了一个念头——原来连脸和名字也都是假的。
愿意接受任何惩罚,只要留下枥莣花?
原来是早已准备要舍生取义?
如果表面的一切都是虚假,那么内心深处的呢?
可有一线真心?
我不敢再继续想下去。
我应该冷冷讥笑这个人的自不量力,却无法牵动嘴角;我应该拿起长剑刺向这个满口谎言的人,却无法提起任何力气。
我看着那张冠绝天下的脸,如此美丽,却又如此陌生。
我为什么要来找陆明琛呢?找这个根本就不存在的人。关于他的一切都如同海市蜃楼般飘渺如烟,又何谈其中能有一丝真情?
我已经意识到了最终的结果,却无法逼自己接受。
心痛得几乎让人发狂,我恨不得就在此地开始一场杀戮,让眼前这个人所有的心机付诸流水,我要看他痛哭,看他后悔,看他跪在我脚下忏悔所有欺骗,却不知为何,只能无助的坐在这片茫茫的黑暗当中。
他颈间悬挂的明珠放出唯一的光明,曾离我那样近,如今却又已经离我那样远。
只是几句话、几个眼神,我却觉得心中原本炽热如火的东西,正在渐渐熄灭。
作者有话要说:晋江又要全面清查……这文咋办啊?
说是要人工清查,不知道会不会点进来看= =。。。
难道要锁掉还是删掉几章吗?可是我又懒得动手,我真是太懒了……
偏偏俺其它文都很清水,包括即将要贴的那篇,唯有这篇……这究竟是什么运气啊,囧rz
第十九章
见我许久没有说话,陆明琛拔出插入自己左掌中的剑,运动术法,将原本化作彩纹附在他手背上的枥莣花取了出来,将那盈盈的花枝递到喻澄夏手中。
哪知喻澄夏双眼红红的,把双手背在身后,说什么也不接。
方瞬华看他的眼神平和而温柔,“拿着,小夏。别闹脾气了。”
“我才不是闹脾气,”喻澄夏带着哭音,“为什么你要去赎罪,你有什么罪?这花本来就不是他的,为什么要你去抵?我不信你打不过他。”
“小夏,”方瞬华的声音温情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你不拿着枥莣花,难道是想要‘他’的心血白费吗?”
“我……”喻澄夏仿佛被噎住一般,然后突然大声道:“他妈的为什么非得是你啊,开始我就不同意这个鬼计划,都是你和‘他’,擅自做决定,看现在要怎么办。我不想你死……”他一把抱住方瞬华哇哇大哭起来,“小花花,我不想你死,哇啊——!”
“你再不放开他,我就让你们一起死。”
我盯着他们贴得紧紧的身体,终于聚集起力气,拿起佩剑,遥指住方瞬华,“陆明琛?方瞬华?你觉得自己值得了一支枥莣花?”
闻言,方瞬华转过身,挣开了喻澄夏死死抱住他的双手,“星主,我知道在您眼里,我永远也比不过那个人,哪怕……只是他留下的一件东西。但您若是真的非要取回枥莣花……”青年缓缓捡起在打斗中掉落的佩剑,眼中闪过坚定的光,“方瞬华不惜一战,也定不会让您如愿。”
他要与我刀剑相向?
看着他拿剑的手,还是面对另外那个人类的神情,我的心突突的跳着,脑中一阵阵眩晕。
“想与我一战?就凭你?你——算什么东西?”我刻意露出失笑的表情,心却痛得仿佛要裂开。
这两人表现得越是情谊深厚,这个人越是表明他可以为了毫不相干的人牺牲,我的心就越痛,就越是忍不住要用言语去刺伤他、羞辱他,仿佛这样才能让心中的疼痛稍减。
方瞬华的脸色渐渐变作煞白,他咬住嘴唇把头偏向一边,过了好一会儿才转过头来,嘴唇上一道刺目的血痕。
他凛然道:“星主,战场上的事,从来没有能不能,只有敢不敢。但……欺骗您之事,却是非我所愿,”
“你觉得我会相信?”我心中一阵紧似一阵的疼痛,听着这些柔情的话却觉得更加难以忍受。
我上前揪住方瞬华的衣领,贴近看着他的眼眸。
他比我略高一些,低头看着我的时候就莫名的有种温柔的感觉。我捉住他衣襟的手微微颤抖,嘴里却说着恶毒的话:“嗯,长得的确不错。”
方瞬华不太明白我话语中的含义,只是一径看我。
“不知道这张天下无双的脸蛋,抵不抵得上一支枥莣花?”我眯起眼睛看着他,故意露出审视的眼神。
方瞬华震惊的看着我,似乎怎么也不敢相信我方才说出的话。
“很惊讶么?我就是这样的人。”我刻意拍了拍他的脸蛋,又轻轻抚摸他颈项的皮肤,仿佛他刚刚登上委羽山时那样称斤论两的态度,“又何必装得这么纯情?你也不是第一次了。”
青年愣愣的看着我,反倒是一旁的喻澄夏先跳起来:“放屁!你他妈的说的什么鬼话?!你把小花花当成什么?!你……你这个色鬼!和永夜城里的那些猪头有什么两样?!”
“永夜城?”我轻佻的看向喻澄夏,“你不提起这个我倒还忘了。其实你也不错嘛,”我上下打量了他几眼,“相貌比方瞬华是差了些,行为举止也粗俗,不过倒还可爱,算得上别有风味,不如你替他随我回委羽山?”
“你……你!你不要脸!”喻澄夏抖着手指着我,哆嗦着嘴唇,却一时间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
我恨他与方瞬华亲密,自然毫不容情,“你竟连这点事情也不愿为他做?还是人类都是这个样子,永远只会说得好听,永远只是嘴上功夫不错。”
我又转过头,刻意别有深意的对方瞬华道:“你倒真的是嘴上功夫不错。不过一支枥莣花换一个床上的摆设,真是赔本的买卖,你该更加尽心尽力才好。”
不知不觉,半夜时间已过,天色依然泛白,依稀的晨曦透过单薄的帐篷透进来,四周也开始有有了人声。这整夜之间,虽然我们闹出的动静并不算很大,这间帐篷距离其他人的住所也较远,但再这样下去不免惊动别人。
即将淡去的夜色在方瞬华脸上留下浅浅的阴影,让他的整张脸都呈现出一种死灰般的颜色。
即使仍然美丽,却如同黯淡后的剑芒,只泛着令人心碎的冷色。
喻澄夏担心的看着他,“小花花……”
方瞬华深深吸了一口气,问我道:“星主,您是确定可以留下那支枥莣花么?”
“是,只不过……”我根本不愿意再看他,不想给自己任何心软的机会,“如果你表现得不好,魔族会马上加入消灭人类的联军,到那时会出现怎样的结果,我想你们应该能够想象。”
“你简直欺人太甚!”
喻澄夏挥舞着拳头就要不顾一切向我冲过来,却被方瞬华拉住,又摸着他的头仔细安慰:“澄夏,你什么时候才能不这样冲动?我就要走了,‘他’又不在你身边,你这样叫我怎样放心?”
“小花花你这个笨蛋!”喻澄夏的眼泪涌出来,狠狠的捶打方瞬华的肩膀,“难道没有别的选择,你非要……”
“现在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方瞬华为他擦去眼泪,又揉了揉他的头发,“好好收着枥莣花,‘他’马上就会过来,一切都等他来后再处理,你……要自己好好保重。”
“小花花,呜……”喻澄夏圆大的眼睛掉出大颗的眼泪,即使在哭泣,也依然让人觉得十分可爱,并且惹人怜惜。
这本来应该十分感人,但我看着这样依依惜别的场面,却只觉得异常刺眼,包括喻澄夏诚实的哭泣和年轻可爱的面孔。
这些都是我不能拥有的。
很早以前我就已经学会了宁愿流血也不要流泪,更不要说这样直白的表达自己内心的感受。
应该是这样的人才能得到他人的爱吧。
星临喜爱的也是类似如此的苏意澜。
我一次次的败北,却怎么也学不乖,更是从来不肯轻易承认自己的错误。
总是这样,在感情的角逐扮演着不讨人喜欢的角色。
不过又有什么关系呢?
即使他们相爱,却也不能不分开。这就是力量的迷人之处,你能得到任何你想要的东西,即使它也许只是虚幻的蜃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