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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到此刻依旧神色平静的禹王,简明朝忽然想到了“潜龙在渊”这四个字。
在这个时刻,依旧如此冷静沉着,禹王的心,太深了。
再看看叶恒,简明朝其实对叶恒是很有好感的,当初姜天舒的心腹势力仇视叶恒的时候,唯独简明朝没有,所以他会做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实则在暗中帮助叶恒。
简明朝并非收了叶恒好处才会如此做,事实上简明朝不屑做那些事情,他也不需要。他只所以如此做,是看到叶恒前线御敌有功,不想燕国损失了一个大好人才,想要为燕国尽一份力而已。
“如果,当初陛下并不默许燕孤侯那些人对付叶恒的话,也许事情不会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
简明朝叹息一声,他知道自己这数万人马,是肯定挡不住对方的虎狼之师的,尤其是在他们身后还有百万御林军。
望着迟迟没有现身的姜天舒,简明朝不禁升起一股悲凉之意。
他明白对方的意思,城在人在,城亡人亡!
“简大人,我今夜并非为夺位而来,我也不欲与你为敌,我想要和我的二哥,确认一些事情。”姜禹朗声说道,神色坦然。
望着姜禹,简明朝忽然有些相信对方的话语,更佩服对方的气度,不过他还是没有让开。
“禹王,你应该知道我的为人,陛下也知道我的为人,所以才会放心让我站在这里,你就不用再劝我了。”简明朝说道。
姜禹微微一笑,说道:“也罢!我知你不信任我,如果设身处地,站在你的角度,我也不会,也不能去相信任何人。”
简明朝深以为然的点头:“既然如此,你们可以动手了。”
姜禹笑着摇头,说道:“简大人,你可以不信我,但我信我自己,我想进城,我和我的侄儿一起进城。”
简明朝顺着姜禹的目光,落向了叶恒身上,他终于明白两人之间是何关系了。
简明朝隐约知晓过往的辛秘,知道姜天舒上面还有一位大哥,传言是游历天下去了,但这种话简明朝是不会相信的。
既然叶恒和姜禹是叔侄关系,也就是说,叶恒是上任皇太子之子?
简明朝恍然大悟,终于知道为何对方要帮助姜禹了,这是无法化解的仇怨啊!
夜风拂过,叶恒抓住姜禹,一步踏出,下一刻直接出现在了城墙上。
简明朝大惊,叶恒的速度简直神鬼难测,以对方的恐怖修为,别说是他,就算是几万禁卫军也不够对方杀的。
“简大人,你知道你的这些人马阻挡不了我的脚步的。当初我欠你一个人情,今夜我不对你动手,打开城门吧!”
简明朝颓然苦笑,拔出长剑,横在自己的肩头,朝天说道:“简明朝愧对吾主,唯有以死谢罪。”
冰冷的剑锋和咽喉接触,简明朝甚至可以感受到一丝肌肤被割裂辛辣感,然而却剑锋却再难前进半分。
他睁开眼,看到叶恒两指夹住了他的剑锋,稍微用力,他的长剑便化为粉末。
“我要想死,你是阻止不了我的。”简明朝叹道。
叶恒微微摇头,说道:“简大人,不管你信不信,我都曾经入过关门外,走过黄泉路。我这样的人,别人在我面前是没有选择死的权利的。就像如果我不想死,谁也杀不了我。我钦佩你的忠肝义胆,可是我希望你忠于燕国子民,而非一国之主。毕竟,你每天吃的饭菜,你所拿的俸禄,不是一国之主给你的。”
简明朝微微一愣,叶恒继续说道:“你再看看你身后的皇城,夜幕掩盖之下,又暗藏有多少高手呢?你不是一夫当关者,也没有人让你做一夫当关者。英雄,忠于民,而非国。”
简明朝忠于颓然坐倒在地面上,一脸惭愧的说道:“明朝受教了。来人,打开城门。”
叶恒轻轻点头,随后看向姜禹,说道:“三叔,我要开始了。要不你就待在这里吧!”
姜禹摇摇头,说道:“我和你一起去。”
叶恒微微一楞,说道:“待会儿的厮杀,我怕会伤到三叔。”
姜禹大笑:“放心吧!你三叔不是逞一时之勇之辈,只是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纵然是死,我也必须经历。”
闻言,叶恒不再多说,在飞鳞军开始接手皇城城防工作的时候,他已经和姜禹一起朝御书房方向走去。
因为身边带着姜禹,为了防止有人偷袭他,故而叶恒一路上将所有敌人全部斩杀,无一错漏。
灯火夜幕下,皇城的汉白玉地面被彻底染红,叶恒一步十杀,血染衣襟,如不可一世的魔神。
唐饮之指挥飞鳞军迅速攻下皇城后,便亲率大部分战力踏入皇城,与皇城内仍旧负隅顽抗的数万大军厮杀在一起。
飞鳞军骁勇无敌,在唐饮之的亲自指挥下,更是所向睥睨,直接将剩下的数万兵马杀的溃不成军。
“杀!我们要在大人赶到御书房的时候,抵达御书房。”唐饮之高喝道。
匕小金、李熊、杜金虎纷纷身先士卒,三人在互相比拼,看谁杀的人更多,暗自较量的三人,简直如同三头猛虎,吓的敌军亡魂皆冒。
唐饮之的话语,无疑起到了激发士气的效果。
在飞鳞军中,叶恒便是军魂,是军神,听到叶恒在前方,飞鳞军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变的无比生猛起来。
杀声震天,飞鳞军皆是一群亡命之徒,他们厮杀征战不下百场,个个皆为身经百战的老兵,并且修为比普通士兵要强悍很多。
敌我双方人数相差无几的情况下,根本没有哪只大军可以和飞鳞军一战。
第一卷 第二百六十七章 夜幕遮天、血染皇城!
杀声震天,让身在燕京城的人们无法入睡。
夜风如歌,燕京城的空气中飘荡着淡淡的血腥味,这是一首亡灵序曲。
黑压压的人影亮出刀剑,用冰冷锋利的武器刺入敌方的身体内,热血染红长刀,却不能给刀锋带来半分的暖意。
寒风簌簌中,将士浴血而战,前进,或者死,唯独没有后退。
杀声经久不息,杀意持续不减,人们尽皆杀红了眼,几乎失去了理智。
箭矢如蝗虫,自夜空中划出一条条美丽的抛物线,落地之时顺便带走了无数的生命。
向来肃静庄严的皇城,此刻变成了疯狂屠戮的炼狱,无数太监、宫女颤抖着躲在房间里,大气不敢喘上一声。
变故来的是如此突然,让人没有丝毫的防备,人们甚至不清楚到底是何人在厮杀。
禁卫军的倒戈完美的上演了何为兵者行诡道,飞鳞军的出现让人们终于懂了什么叫做兵贵神速。
叶恒不知道自己杀了多少人,他知道自己一直在杀,一直朝前走,他所走过的地方横尸遍地,让姜禹无处下角。
叶恒衣襟血染,皆为敌人的血,让人害怕的是,他的脸色无丝毫的变化,平静、沉着,仿佛是在做一件习以为常的小事情。
终于,当叶恒抬头只见,四周已无敌人,那些所谓的敌人,全部倒在了他的脚下。
无论是交泰境还是其他层次,都没有任何的例外。
御书房灯火通明,近在眼前,当叶恒和姜禹停下脚步的时候,姜天舒的身影出现在门内。
灯火映照着他的身影,隐约有股沧桑落寞的味道。
“老三,你还是来了。”姜天舒笑着看向姜禹。
姜禹点点头,说道:“我只想问一件事,父皇是怎么死的。”
“你还没有这个资格知道,你还不是胜利者。”姜天舒微微笑道。
姜禹叹息一声,说道:“二哥,你还没有觉悟吗?”
“觉悟?什么叫做觉悟?我只知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正是这个道理,让我坐在万众瞩目的位置上。”姜天舒说完,目光落向叶恒,此刻他已经没有了愤怒,相反很坦然。
到了这个份上,愤怒已经无济于事,所谓的阴谋等等一切,都已经浮出了水面,或者说都失去了意义,接下来要做的便是看谁的力量更强。
“我这辈子做的最错误的决定,便是册封你为神武侯。”
叶恒微微一笑:“其实你的人生一直在朝着错误的方向走,最后才会走到这一步。”
姜天舒眼睛微眯:“我承认,你很不错,我大哥有了一个好儿子,比他强上太多。”
“让我最措手不及的,便是‘天一教’,真是可笑,当所有人都在为‘天一教’而担忧的时候,殊不知世上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天一教’。”
别人看不透,姜天舒怎么可能还看不透。
天一教,根本就是个幌子,欺骗了所有人,绝大部分人以为天一教真的存在,姜天舒以为天一教是叶恒拿来进攻燕京城的借口。
可是,这一切都不是,统统不是。
天一教真正的目的,是拿来调动御林军的,是调动御林军的一大借口。
“你这一手棋,两年前便布下了吧!好一个深谋远虑啊!”姜天舒感叹道:“世人皆只知神武侯勇武不可挡,却不知道神武侯最可怕的并非战力,而是心机城府!”
“所谓养兵千日,用在一时。”叶恒没有否认,他当初交代给林缺的任务,的确想到了这一切。
“好一个养兵千日,用在一时,以一人调动我百万御林军,致使燕京城在极短的时间被攻破,就连燕京城的防御阵法都失去了用武之地。”
“这个世界,没有攻不破的城。再坚固的城池,也会有自己的弱点。”
“不错!朕棋输一招,无话可说。”姜天舒很坦然的接受,到了这个份上,愤怒没有任何作用,而且他也不觉的自己就真的会败。
哗啦啦!
无数的飞鳞军赶来,里里外外将御书房团团围住,肃杀之气弥漫开来,姜天舒望着飞鳞军,风轻云淡的说道:“神武侯,这便是你的飞鳞军吗?果然是一只虎狼之师,倘若有百万之众,可横扫西荒。”
“兵贵精,不再多。”叶恒说道:“如果有什么后手,可以尽情用出来了吧!”
“哦?神武侯失去耐心了吗?哈哈!朕倒是没有,你我毕竟君臣一场,从来没有如此坦诚相待过,朕倒是感觉很不错。”姜天舒大笑道。
叶恒微微摇头,望了一眼天色,说道:“飞鳞军统统后退。”
唰!
飞鳞军步伐整齐一致,几个呼吸的时间,便完成了叶恒的指令。
姜天舒看到这一幕,眼里不禁流露出惊艳之色,这只大军,比他想象中的更强。
“你所依仗的不过是这座御书房内的阵法,也罢!今日我便破了你的这座阵法,灭了你的希望。”
轰隆!
叶恒纵身一跃,直接来到御书房的屋脊上,双脚着地之时,御书房直接颤抖了一下,随后恐怖的气浪自御书房内透发出来,扶摇而上,直接攻杀向叶恒。
如此同时,三道人影相继浮现,呈犄角之势,将叶恒封禁在内。
叶恒望着这三道人影,其中一身周身被黑袍笼罩,他看着那人说道:“你应该就是姜天舒身边的那人吧!”
“我名影子,是他的影子。”影子说道。
“很好!”说完,叶恒的目光落向面容粗矿的大汉身上,说道:“沉沙宫大首领?”
“你怎么知道?”那人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