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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就是想让自己安心点。”
“她都二十几岁的人了,又饿不死。”
闫佐终于睁眼看他,拍了一天一晚精神很不好,脸色也不是很好看,这时目光凉凉的投过去,刺的庄示整个人都不舒服。
他妥协道:“至于吗?我不过开个玩笑。”
“以后别拿她开玩笑。”闫佐淡淡的说道。
“……”
到地点闫佐伸手开门,庄示忍不住嘱咐:“到家后先洗个热水澡,记得泡杯姜茶喝,今天一直被水淋我看你现在就有点不对劲了。”
闫佐应了声,走下去。
庄示嘀嘀咕咕念叨着又把车开走了。
别墅门口有保安轮流守夜值班,几人看见闫佐有些惊讶,随后立马低声打了招呼。
“辛苦了。”他说。
一楼客厅留了灯,特意拧暗的光亮堪堪能看清内部构造。
电视关了,地上游戏机随意堆放着。
闫佐脱了外套走上楼,直接走去客房,客房门上了锁。
他挑眉低低笑了声,从口袋捞出钥匙开门进去,在门口闭眼站了会,适应黑暗后往里走。
床铺上可以看到鼓起的一个黑影,柔软细长的弧度,他走到床旁拧开床头等。
温和的柔光下陆筱只露了一双眉眼在外面,大半张脸都被蒙在被子里,睡得很香甜。
闫佐摸了摸她的脑袋,凑过去又亲了她一口,看着看着不知觉的又看呆了。
安静睡着的陆筱没了白日的张牙舞爪,叫嚣怒骂,美好的不可思议。
好像这些年的纷争都不存在一样,时间回不去,事件抹不掉,闫佐都不知道遇到这个人是幸运还是劫数。
他盘腿坐到地上,将棉被往下拉了拉,露出她整张脸,目光温柔的像水一样。
这一坐又是几小时,天蒙蒙亮,闫佐才不得不起身,疲劳过度突袭而来的晕眩让他踉跄了下,闭眼缓了一会才迈步走出去。
时间继续推移,日头攀高,室内光照逐步明显。
日上三竿陆筱迷迷糊糊从床上爬了起来,稍作收拾走去一楼,开门时愣了下,盯着把手好一会才把门彻底打开,站到走廊上朝另一边的主卧室瞟了眼,随后下楼。
没吃什么东西就又趴老地方打游戏,眉头紧蹙,眼睛盯着屏幕脑子持续搜点子怎样才能走出这幢小别墅。
待个几天勉强可以,要一直这么下去她估计自己会疯掉。
第一局还没打完,外面进来一人,面色焦躁。
陆筱捏着游戏手柄看他,不说话。
庄示抓了抓有些凌乱的头发,“闫佐呢?”
“他回来了?”
庄示惊讶,“你不知道?”
陆筱摇头,淡道:“没看见人。”
庄示疑惑的看了她好一会,一阵风似的卷上了楼,很快失控的咆哮声自二楼传出来。
“你是要烧成傻子吗?你昨晚到底在干嘛?能不能懂点事?吃药了吗?闫佐!”
之后声音又轻了下去,陆筱看着二楼的方向不断翻转着手上的游戏手柄,屏幕里是战败后的凄凉音效。
她站起身,犹豫了下,低头走上去,楼梯爬了一半,房门又开了,庄示脸色很不好的走出来,见了陆筱也没有刻意收敛。
他走到跟前,脸上少有的严肃,“你就这么不待见他?发烧烧的都要冒火了你依旧不管不顾?陆筱,我一直知道你狠,但没想到能狠心到这一步。”
陆筱张了张嘴,庄示抬手做了个停的手势,“我不管你怎么想的,但我想说,闫佐做事再过分,但对你绝对是没话说的,一定要说错就只错在对你太死心眼。”
“人心都是肉长的,你但凡稍微有点良心就不该这么对他,他昨天拍了一晚上雨戏还巴巴的坐两个多小时车赶回来为的是什么?你自己……”
“庄示!”闫佐不知何时走到了门口,一手扶着门框,穿着白色衬衣米色休闲裤,领口半敞露出性感的锁骨,头发凌乱脸上带着不正常的红晕,整个人看过去状态很不好。
就算如此,细长的眉眼,精致的脸部线条依旧晃得人眼晕,美人还是美人。
他看了陆筱一眼,“别说了,不怪陆筱。”
“哎呦,你都这幅德行了还出来干嘛?我的闫天王耶,你快去躺着吧!”庄示快速跑上去将闫佐拽了进去。
再出来时就只不满又略带无奈的瞪了陆筱一眼,丢下一句,“帮忙看着他。”
转身急匆匆跑了。
卧室里拉了窗帘,室内显得很昏暗,闫佐侧身趴在凌乱的床铺上,衣摆稍稍掀起露出性感的腰肢,目光专注的盯着走进来的陆筱。
陆筱虽然看见这人就一肚子气,但刚才那虚弱的模样也不是随便就能装的。
柜台上放着打开的医药箱,她走过去翻了翻,身后闫佐含糊道:“退烧药过期了。”
陆筱停手,转身看他,“你什么时候开始烧的?”
“不知道。”
“庄示是去买药了吗?”
“嗯。”
陆筱点了下头,快步朝门口走,闫佐双目一睁,撑起身体,后又因体力不支倒在床上,他满脸痛苦的急道:“你去哪?”
“你好好躺着,我马上回来。”
陆筱飞快跑了出去,没看到闫佐布满绝望的眼。
她去厨房捞了些冰块,又跑到卫生拧了湿毛巾,将冰块包裹好,重新回到卧室。
闫佐调转了方向,此时整个人蜷缩着,背影看过去孤独又可怜。
她走到床边拍了拍他的肩,“闫佐,你躺平了。”
手下的身躯明显一震,随即快速转过来,深渊般的双眸中有震惊,还有残留的灰败,很快又带上了水润。
“怎么了?”陆筱被他看的呆愣住,“很难受?”
边说着,边将毛巾放到他额头上,后用手背碰了碰他的耳后,那温度灼热的离谱。
“要不直接去医院,温度太高了,这样不行。”陆筱皱眉说着,脸上终于露出了担忧的神色。
自重逢到现在,直到这一刻闫佐才在陆筱身上见到了以往的影子,不再暴躁,不再怒骂,不再想方设法的离开他,而是真真实实的为他忧心着。
渴望了太久,也可能身体抱恙导致神经格外脆弱,再看到时他居然有种眼眶泛热的感觉。
这才是陆筱,想着他,念着他,一心一意对待他的陆筱,之前的那个人到底又是谁?
他抬起胳膊遮住自己的眼睛,双唇紧抿,透着倔强的隐忍。
陆筱跪在地毯上看了他一会,忍不住伸手去掰他的胳膊。
胳膊没掰开,反而被他死死的抓在手上,交握处的温度也很惊人。
陆筱抽了两下没挣脱出来,也就随他了,对于病弱中的闫佐她表现的很宽容。
她说:“要实在不舒服你就说,我给庄示打个电话,咱们直接去医院。”
闫佐摇了摇头。
陆筱给他额头上的毛巾翻了个面,往地上一坐,也不再说话。
房里很安静,只有闫佐略显粗重的呼吸声。
过了很久,他哑声道:“我们很久没这样呆着了。”
陆筱心里顿时很不是滋味,近来发生的事情同样让她非常不好受,闫佐太极端,做出来的事统统让她接受不能,原则性问题她永远无法妥协。
至于感情,这更是难以说清的东西,她没有办法,她对自己太好了,实在做不出违心的事情,否则对周沛也不公平。
“闫佐。”陆筱低声说:“其实我们像现在这样和平共处并不难,你心里明白的,有些东西拽的太紧反而失去了原本的意义,想想这些天我过的如同蹲牢房,你呢?你过得真的舒服吗?
闫佐喘了口气,拽着她的手更紧了些,他又摇头,颤声说:“我不放手!我绝不放手!”
“有一次我帮你生煤炉,木棍上的钉子戳进了我的手指,你那天把我骂了一顿,可是你最后说以后不管我做错什么,你都会原谅我。”闫佐顿了顿,又轻声加了一句,“你明明那样说过的。”
那次闫佐不小心踩死了一只小鸡,陆筱把他臭骂了一顿,后不管他说什么都没理他。
闫佐显得很伤心,便想着讨好她偷偷的帮忙生煤炉烧水,他没做过,根本就不会,柴火除了枯木还有其他的木板,上面有没去掉的钉子,他手上连着被砸了好几个坑,弄得血糊糊的。
陆筱发现后心疼坏了,又训了他几句,闫佐怕她还在生气不理他硬是不吭声的还要继续做,被陆筱踹了好几脚才不甘不愿的停手。
他小心翼翼的说:“你别生气好不好?你一生气不理我我就好疼。”
陆筱没好气的说:“手弄成这样不疼也疼了。”
“不是手疼呢!”闫佐蹙眉委屈的撅着嘴巴,点了点自己的左胸,“这里面很疼。”
他巴巴的看着陆筱,“别不理我好不好?”又揉了揉眼睛,“我很疼!”
陆筱是又好气又好笑又是感动,捧住他的脸用力揉了揉,“知道了,以后你做错事我生气完就一定原谅你,但你也要记教训懂吗?”
“懂!”
后来陆筱还是常常骂他,还是常常生气,但再没有不理他。
她一直都是说到做到的人,他绝对不放弃!
陆筱舔了舔嘴唇,眼眶因着回忆早就泛潮,她快速低头将脸埋进被子里蹭了蹭,再开口时声线已经不稳。
“过去了,那已经是好多年前的事情。”陆筱眼睛红红的看着床上的男人,难过的说:“闫佐,你这次犯错犯得时间太长了,你知道有多少个夜晚我睡不着都在祈祷你能想起来,你却一次次的让我失望,我早就没力气等了,只要有一点可能我都不会带着周沛回小镇。”
“我既然能头也不回的走掉,说明已经彻底放弃你了。”
闫佐缓慢的翻了个身,背对她,毛巾落到一边,手臂依旧遮着双眼,手还是紧紧拽着她的,只是侧躺的身子带了起伏不定颤抖,透着压抑,沉痛,无法言说的绝望。
☆、第47章
庄示很快拎着药包回来了;端着水要喂闫佐吃药。
闫佐扭了下/身子果断拒绝他的碰触。
庄示顿时无语,连忙把东西交给陆筱,小声说:“你来你来!”
他还很有自知之明的退了出去。
卧室里又剩了两人;陆筱把有些酸麻的手抽出来;闫佐还是维持着那个姿势,像个闹脾气的小孩。
陆筱绕到另一边去掰他的手,闫佐扭着身子又要往另一边滚去。
“干嘛呀这是?你都几岁了?赶紧的先把药吃了。”
陆筱跺了跺发麻的腿,坐到床沿上;硬是把他手给拽下来。
漂亮脸蛋已经涨的通红,眼里布满血丝和水汽,嘴唇鼻子也都红红的。
他木然的盯着陆筱;神色萎靡。
陆筱将他潮湿的头发又往上拨了拨;露出爆满光洁的额头;触手温度好像持续攀升着。
她皱眉,“真的没关系吗?烧成傻子就晚了。”
闫佐轻笑了下,哑声道:“怎么就晚了?傻子多好。”
“说的什么鬼话?!”陆筱严肃的瞪了他一眼,随后将人扶起来,拨出药丸喂他吃了。
之后闫佐迷迷糊糊的又睡了一觉,但是体温不见下降。
“不能随他闹,这个情况一定得去医院。”庄示说。
两人硬是把闫佐从床上拽了起来,高烧带来的晕眩无力使得闫佐根本站不住脚,他又死活不让庄示碰,最后只能被陆筱半拖半抱着。
仗着病人最大,陆筱就算知道不妥,也忍了。
勉强上了车,陆筱有些喘,闫佐整个软软的趴在她身上一动不动,鼻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