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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冬青摆了摆手,“没事儿,可能吃坏东西了。”
“防腐剂吃多了。”赵吏打完最后一个标签,甩了甩手,“这人呐,就是不能老吃泡面。”
不理会赵吏,夏冬青问王小亚刚才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差点就见不到他了。
王小亚才想起说正事来,“我刚刚老是觉得有人跟着我,我都看到影子了,可我回头看的时候就没人了,你不知道,大街上一个人都没有,可渗人了。”
冬青刚想安慰王小亚一句,赵吏却抢了先,“你这是被人看上了啊,预备劫财还是劫色啊?”
“本宫财色兼备好吗。”王小亚又往冬青身后躲了躲,“皇上,臣妾怕啊。”
本以为冬青会安慰她,结果夏冬青却是来了一句,“那以后大晚上就不要过来了,你一个女孩儿家也不安全。”
王小亚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夏冬青,暗骂他没智商没情商。
“哎绮罗,知道这个世界上单身狗这物种怎么来的么。”赵吏拿过岳绮罗剪好一张小纸人贴在脑门上,双手直立立做僵尸状蹦向夏冬青。
岳绮罗一向是不屑于关注这普通人的情情爱~爱,可也觉得这夏冬青太不解风情。不过那又怎样,和她无关的事,她是不会多管的。
看着赵吏的动作,岳绮罗忍不住被逗得嘴角勾了勾,不过之后还是忍住了,放下剪刀抱起糖罐儿,岳绮罗叹着气往嘴里丢了颗糖豆,她剪小纸人的手法似乎都有些生疏了。
似是印证王小亚的话似的,电视上开始播报本市新闻。
“本市最近发生连环杀人事件,死者均为年轻女性,犯罪嫌疑人作案手法残忍,受害人脸皮统一被割去,警方怀疑嫌疑人可能存在精神方面疾病,目前此案尚未侦破,望广大市民出行注意自身安全。”
“变~态杀人狂!”想到刚才自己可能被杀人犯尾随了,王小亚不禁吓的双~腿发软,不过也庆幸444号便利店距离她不远,她跑得又快,总算没出什么事。
自从新闻一出来,赵吏就一直盯着电脑屏幕,一个头恨不得两个大。
这他~妈哪个孙子王八蛋干的,让他知道非一枪崩了他,成,这么多死人,这下他几天都甭想好好睡个囫囵觉了。
电视转到受害人打了马赛克的画面,虽是打了马赛克,可赵吏还是发现了一些不对的地方。
“绮罗,你过来看看。”怕是自己看错了,赵吏又叫来了岳绮罗。
“你看看这些尸体有什么奇怪的地方。”赵吏把电视画面定格住。
岳绮罗抬起头看了一眼赵吏说的电视机。
画面中,只有尸体血腥的脸皮被打了马赛克,可那尸体却统一的笼着普通人看不到的青绿幽光。
“这不是人干的,是别的东西做的。”岳绮罗十分肯定。
王小亚凑上去认认真真看了一遍,却摇了摇头,“尸体有哪不对么?”
尸体上的青绿幽光王小亚一点也看不见。
“我知道了,又是我看不见的什么东西吧?”王小亚认命地叹了口气。
“厉鬼不常见,一见必要人性命。”赵吏又说出了那句话,这次的东西似乎比红衣学姐还要凶恶。
不过再凶恶的鬼那也是对普通人而言,区区厉鬼,赵吏对付她绰绰有余。不过嘛,这鬼和那些女人是有什么深仇大恨,这么凶残地把人弄死了。
赵吏要渡的灵魂都是普通人的,而这样的厉鬼多半都是趁鬼门大开的时候,从冥界逃出去不愿回去的,摆渡人有权直接处决。
看着王小亚有些害怕的神情,赵吏的坏心眼儿又上来了。
“哎,我给你们讲个故事吧,缓解一下紧张气氛。”
“好啊好啊。”王小亚举双手赞成。
岳绮罗抱着糖罐直接坐到了赵吏对面。
“甭管骨子里活了多少年,心性上还是小孩儿嘛,听到有故事听还不是乖乖过来。”赵吏默默地想,心里有种迷之得意。
可天晓得,岳绮罗只是单纯无聊,听听故事也算是一个消遣,最近她真的觉得自己要变成一个普通人了。
这个世界和她之前生活的那个世界还是有着不一样的。那时候整个文县是张显宗的,杀多少个人都没人会管。可现在就像电视上播的一样,死了几个人会天翻地覆的查。岳绮罗不怕被这些这些,“人”在她眼里无非是看顺眼的留下,不喜欢的吃了,可她讨厌麻烦,毕竟这幅皮囊她用了一两百年,她爱惜极了这幅皮囊。与这幅皮囊相比,口腹之欲倒是能忍忍。
况且她的小纸人能不时为她带来些游魂散魄,勉强能供应得了她,反正她肠胃小,吃不多东西。
☆、美人皮(二)
赵吏的嗓音似乎有某种魔力,带着人沉浸到那个故事里。
“以前有一个书生,这书生吧三岁识千字,五岁背唐诗,这种人在那时候就是公务员的预备军啊。只是可惜,这书生不知道是礼没送对地方还是命不好,一连考了五年连个功名都没中。”
赵吏说得不紧不慢,期间还喝了几口啤酒。
王小亚往嘴里塞着薯片“咔吱咔吱”啃,“我知道,他是不是‘七岁熟读四书五经,八岁精通诗词歌赋,二十五岁穷的连饭都吃不饱,把祖产卖给掌柜的开客栈’的吕秀才?”赵吏眼皮跳了跳,一口酒卡在喉咙里,“什么吕秀才,这是个连秀才都中不了的书生!”
“这书生万念俱灰之下就回了老家,可这书生毕竟是个有文化有修养的人,他又不愿意做些苦力活儿,于是就在老家开了间画馆。老家虽然在镇上,可那里风景好美女多啊,书生就靠着画画儿火了起来。这火了之后,这人就膨胀,这人一膨胀,他就容易做错事。
有一天这书生给他们镇上一漂亮姑娘作画时,他心里这有了歪心思了,这么漂亮的姑娘若是真能像画一样留住该有多好,也可能是这书生多年抑郁不得志,心里就有点变态。书生在姑娘喝的茶里下了迷药,把姑娘的一张脸皮硬生生刮了下来,书生看着还没有上色的画儿,把脸皮清洗干净,贴在了画上,又在上面细细敷了层薄纸,起笔落笔间,一幅栩栩如生的美人图跃然纸上。”
听到这儿,王小亚明白过来,赵吏是要讲故事不假,可他讲的是特么恐怖故事。
“然后呢?”这话是岳绮罗问的。
“然后,剧情就俗套了,姑娘被书生杀死,鲜血染就画作,姑娘的冤魂困于画中,书生自从有了那幅画,整日精神恍惚,一刻也离不得那画儿,终于有一天,书生自缢于画前。书生自缢之前在屋里放了一把火,一切付之一炬。打那以后,那个镇子就有一个传说,每当月亮变圆,你若独自一人走在街上,身后会有一个姑娘拍拍你的肩膀,问你‘她的脸皮呢?’,此时你若是回头,她会伸着一双血红指甲的手,活生生揭去你的脸皮贴在自己脸上。”
讲到最后,赵吏不忘做了个吓唬王小亚的手势。
平常听到赵吏将这个故事可能没什么,可偏偏加上刚才遇到的那档子事儿,和电视里插播的新闻。王小亚笃定,赵吏就是吓唬她的,可很怂的是,她确实有些害怕了。
“冬青,今晚上你送我回去吧?”王小亚朝赵吏做了个鄙视的手势,又跑到了冬青身边。
“好啊。”冬青顺从地答应,让一个姑娘大晚上自己回学校也是太危险。
赵吏却阴狠狠看了夏冬青一眼,几乎不带喘气儿的说了这么一串话,“好啊,我只给你十分钟时间,每超过一分钟扣你一天工资,超过十分钟就开了你,以前的工资也不发。”
王小亚彻底恼了,“赵吏你丫又犯什么神经病呢?”
冬青也觉得赵吏的话有些过分。
赵吏却带着一脸欠抽的笑容又说,“我这也是为了你们的安全着想,要是真碰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就你俩还不够人塞牙缝的呢。”
“那怎么办啊?”王小亚泄了气,赵吏说的也有道理。
“要不你就在这儿等会儿,天亮了咱们一块儿回你家呗。”赵吏不以为然。
“不行,晚上宿舍要查寝的,我们学校前几天刚有一妹子出了事儿,我可不能往枪口上撞。”王小亚摇了摇头表示拒绝。
“那就让绮罗送你回学校,刚好送完你她就能回家了。”赵吏又出了个主意。
“赵吏,我发现你这个人真不地道,你就不能把我俩给送回去么?我们可是女生,有没有人性啊。”连听了赵吏两个馊主意,王小亚显然是愤愤。
赵吏甩了甩头发,浑不在意,“我本来就没人性,我这儿忙着呢,让绮罗送你,你想想,要是真碰上个什么鬼啊怪啊的,她这小纸人一放出来,嗖嗖的,多拉风啊。”
夏冬青显然是知道赵吏这么做肯定是有原因,因此也没有坚持,还劝了王小亚一句,“是啊小亚,让岳姑娘送你吧,这样安全些。”
赵吏听到“岳姑娘”这个极具时代感的称呼,脸上平静的神色差点儿没绷住。
王小亚表示抗议地跺了跺脚,转而把目光看向了岳绮罗。
自打赵吏说出那句话,岳绮罗的脑袋里转了几转,面上隐隐露出笑容,她觉得她似乎是明白赵吏的心思了。
点了点头,岳绮罗张口道,“好。”
“瞧瞧这岳姑娘多通情达理善解人意温柔大方。”赵吏夸张地拍着马屁。
岳绮罗显然是有些受用的,虽然这个王小亚有些聒噪,但想想一会儿会遇到的那个魂魄,岳绮罗还是带着王小亚出了门。
看到两人出了门,夏冬青忽然凑近赵吏,用一脸他已经了解的表情看着赵吏。
赵吏往后躲了躲,嘀嘀咕咕,“你小子犯什么病呢,大爷我只对妞儿感兴趣,你这豆芽菜似的,我对你没兴趣,离我远点儿。”
冬青往后站了站,才说,“我觉得你是真看上岳绮罗了,我这发现你最近也不去招惹女鬼了,也不去勾搭妹子了,而且你刚刚是故意的吧。”
“我说你这大老爷们怎么比女的还八卦。”赵吏的声音里显然有些心虚。
“可是你这样让她去吸食那些厉鬼的魂魄,算不算是扰乱冥界的秩序啊,茶茶知道了会饶了你吗?”夏冬青还是有些为赵吏担心。
“茶茶?你俩很熟啊?”赵吏对于面前这个傻白夏冬青十分无奈。
“茶茶很可爱啊,我们当然是朋友,可茶茶毕竟是你的上司啊,你还是小心点儿。”冬青十分好心地说。
赵吏听到夏冬青用“可爱”一词来形容阿茶,忍不住快要把白眼翻出眼球。
夏冬青眼看着赵吏用白眼翻出来“老王八蛋”这几个字,无奈地摇了摇头,真不知道茶茶以前是怎么伤害了赵吏幼小的心灵。
“你别被她的外表骗了,阿茶不是一般的人,你和她做不成朋友的。”赵吏十分好心劝了冬青一句。
阿茶那是一般人么?那就不是人,是禽兽,压迫他的吸血鬼!
冬青似懂非懂点了点头,反正这辈子再见到茶茶就是他死了转世投胎的时候吧。
似乎是打消夏冬青的担心,赵吏拍了拍他肩膀,“放心,她能管得只有冥界的事儿,岳绮罗不归她管。况且那些厉鬼留着也只是作乱,就当是让绮罗帮我解决了,我还送了个顺水人情,多好。”
赵吏对阿茶的感觉说不清,他不觉得自己和阿茶有过什么深仇大恨,但是想到阿茶,却又忍不住咬牙切齿,归根到底是因为她收走了自己的灵魂。
自己在成为灵魂摆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