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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整整一天,夏冬青的手机几乎被打爆,每次接起来,对方都是神神叨叨的语气。
“夏大师,听说您能除鬼?”
“夏师傅,请问您老板在么?”
“夏先生,我遇见了灵异事件需要您处理。”
……
而夏冬青在解释了数次之后,终于意识到,他被赵吏给坑了,就说那小子没憋什么好心思,如今再加上一个不是什么好鸟的岳绮罗,俩人肚子里一起冒坏水儿。
“说,怎么回事?”夏冬青狠狠把手机扔到了赵吏面前。
赵吏正对着镜子整理衣服,看也没看夏冬青,“开个副业,赚点外快。”
夏冬青眼尖的看到了桌子上的小广告,上面有他的照片还有电话,夏冬青终于忍不了了,“赵吏你怎么能这样做呢?”
这时手机又响起来,夏冬青接起手机,对面是把好听的女声,“请问您是夏冬青先生吗?我们这边有点事情需要您处理一下。”
“我不驱鬼!”夏冬青说完准备挂掉电话继续与赵吏争论。
赵吏却先他一步拿过了电话,“嗯,是我,刚才那是助理,上班没几天,还不太了解工作流程。”赵吏拿着手机去了远处。
“赵吏你…”夏冬青看着一边笑得开心的岳绮罗,还是把“大爷”两个字咽到了嗓子里。
他怎么就招惹了这两尊大佛。
赵吏的电话足足打了近半个小时,等他挂了电话回来的时候,心情显然是不错。
“这可是个大生意。”赵吏说着拿起了车钥匙,“今天给你放假,去假扮我的助理。”
夏冬青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不去。”
这两个祖宗他惹不起,但躲得起。
“嗯行,那绮罗我们走,这美女助理看着比你顺眼多了。”赵吏抖了抖风衣,临出门又悠悠来了句,“奖金没有,工资扣光,上班时间延长。”
最后的结果是,赵吏坐在驾驶座上一脸得意地看着副驾驶上的岳绮罗,夏冬青带着便秘一般的表情坐在后座上。
一切为了工资,为了生存,夏冬青心里默默叨念,低下头不去看后视镜里赵吏那张欠抽的脸。
赵吏看着手机里的地址,往目的地行驶着。
等到了目的地,赵吏狐疑地打量着这个地方,心想自己是不是被人给忽悠了。
这地方不像是有人住的地儿啊,这样的深宅大院这年头一般都是在电视剧里才出现的。
就在赵吏考虑要不要给那个打电话的女人回个电话的时候,宅院儿的朱红大门被人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了个年纪轻轻的女人。
赵吏一瞧这地方还真有人住,也就下了车。
女人热情地迎上来,“您是赵先生?那么,后面的两位肯定就是您的助理了。”
赵吏一言不发点了点头,故作深沉。
女人笑了笑,一边带着三人往院子里走,一边作自我介绍,“我叫乔安之,这处院子是我祖母的,还是清末那时候置办的,老宅子了。”
岳绮罗一边看着这处宅子,一边打量着走在前面的女人,淡蓝色的连衣裙,一头及腰长卷发,这个女人怎么看怎么和这处地方不搭,怎么偏偏要住在这里。
岳绮罗在打量乔安之,乔安之也在研究他们三个人,这样年轻的三个人当真有本事驱鬼?乔安之还是在心里打了个问号。
雕梁画栋,很是考究的一栋宅子,只不过似乎是阴气重了些,不过也是,这样百年传下来的老宅子总有些各种各样的传说。
传说无非是关于神神鬼鬼,有真事儿,有谣传。
不过还是谣传居多,毕竟大多数的鬼并没有普通人想象的那般厉害,一般情况下,人是瞧不见那些东西的,顶多遇见了鬼也就是觉得身子一凉,那是鬼穿过了你的身体。
长长的游廊走的岳绮罗心烦,心里也忍不住想了许多。
到了最后,岳绮罗又想到了自己,她还是觉得自己很有本事,被压在棺材里一百年,封进鬼洞里一百年,可她还是没有“死”,还是活得好好儿的。
这处宅子显然是比当初她“住”的那处宅子好多了,不知道里面会是一个多大本事的鬼。
“请进。”七拐八拐终于是到了客厅,乔安之指了指沙发,“几位先坐吧。”
赵吏和岳绮罗坐到乔安之对面,夏冬青则是选了个偏一些的位置。
“说说吧,怎么回事儿。”赵吏开门见山,这一路上他并没有在院子里看到鬼。
乔安之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说起来这些东西应该是不信的,可是最近我确实是老看到有一个女人在家里。”乔安之顿了顿才说,“她…应该不是人,她穿着老式的嫁衣,我家里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人。”
乔安之自认为自己受过高等教育,对这些莫须有的事情是不相信的,可这几天的事情却让她不得不信。乔安之常常在半夜睡醒会看到一个身穿大红嫁衣的女人,有时她坐在梳妆台前,有时甚至她会坐在床头看着她,冰冷的目光看得她难受。
“刚开始我以为是我产生了幻觉,可有一天,一直照顾我祖母的陈姨也说在走廊上看到了不干净的东西。”
☆、嫁衣(二)
“陈姨从我小时候就在家里做事了,她总不会骗人的,而且,也不可能是两个人都产生了幻觉。”乔安之叹了口气道。
正说着,乔安之口中的陈姨也来了客厅,放到桌上四杯茶。
“陈姨,你把你看到的也跟他们说说吧。”乔安之端起茶杯啜了一口。
唤作陈姨的中年女人抱着托盘,有些后怕地看了眼门外,然后伸手指了指,“走廊那头是安之小姐的房间,我那天晚上就是在走廊上看到的她,当时我还在奇怪,这谁半夜穿成这样,家里没这么个人啊,我看她在安之小姐的门口直转悠就叫了她一声。”
陈姨说到这儿顿了顿,“她这一回头我才发现,那人的脸色根本就不是活人的脸色,惨白惨白的,再加上那身红嫁衣,可怕极了。”
“穿着大红嫁衣的女鬼。”赵吏的手指一下一下点着桌子,总结着俩人的话。
乔安之点了点头,“我总觉得她缠上了我,除了我之外,家里没有人看到过她,而唯一的陈姨也是在我门口见过她一次。”
乔安之倒是还算镇定,并没有被吓得怎样。前些天陈姨去庙里替她求了一道符纸,把那符纸贴上之后,倒是没在半夜的时候见过那女鬼了,不过这事儿总得解决了才能彻底心安。
“安之,是谁来了?”
一道温和却不失威严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接着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上了年岁的老太太,老太太虽是上了年岁,可依旧是精神炯炯。
“奶奶。”乔安之听到声音站起来迎了上去。
“他们是?”沈老太太的眼光带着审视的意味看着赵吏岳绮罗等三人。
乔安之忙介绍道,“他们是我请来的,来解决咱们家一些…奇怪的事的。”
乔安之用了个委婉的说辞,毕竟“鬼”来“鬼”去也不好听。
沈老太太却似乎并不欢迎赵吏等人的到来,有些冷淡的对乔安之说道,“安之,以后不要带着奇奇怪的人来家里,世界上哪里有什么鬼,我看是你这两天太累了,回头让陈嫂煮些安神的汤给你喝。”
听到沈老太太的话,乔安之的脸上划过一抹尴尬,可还是对赵吏等人解释说,“呃,不好意思,我奶奶一向不信这些,但是这件事情确实需要你们的帮助。”
接着乔安之挽着沈老太太的胳膊去了一边,“奶奶,这事儿您就别管了,就算是我疑心病,您就当图我个心安行么?您说这宅子本来就看着阴森森的,我这回国才几天啊就遇到这种事,你要是不让我把这疑心病除了,我以后可真不敢住这儿了。”
毕竟亲孙女都这样说了,沈老太太也缓了脸色,“我也不是怪你,只是怕你被人骗了,这些人到底靠不靠谱?我瞧着那个男的流里流气的。”
沈老太太的话一字没落的落在了赵吏的耳朵里。
“嘿,这老太太!”赵吏狠狠灌了一口茶,有些气结,他怎么就成流里流气的了呢?明明这么帅这么正义凛然。
祖孙两个谈完话,乔安之重新坐到赵吏面前,陈嫂则陪着沈老太太出了客厅。
“三位别介意,老人家么,总是对这些事忌讳些的。”乔安之解释道。
“你这房子里确实不干净。”岳绮罗没接乔安之的客套话,直接幽幽地说。
夏冬青听到岳绮罗说的这样直白不禁有些惊诧,她这样说就不怕大家觉得她是个怪人么?毕竟自己就是因为这个才没有朋友的。
不过再想,岳绮罗本来就不是寻常人,这些人情世俗的纷扰也影响不到她。
“是,虽然现在我没有看到鬼,可这房子确实是不对劲儿。”赵吏赞同岳绮罗的话。
“不过,有问题没问题观察一晚再说吧。”赵吏把手边喝了一半的茶灌到了嘴里,“就算是有鬼,这大白天她也不会出来。”
乔安之点了点头,接着为三人安排了两间客房,赵吏夏冬青一间,岳绮罗自己一间。
三人回了房间,一整个白天无事。
夜半,赵吏看着呼呼大睡的夏冬青无奈地摇了摇头,起身穿上衣服去了院子里。
似乎是心有灵犀一般,岳绮罗已经到了院子里。
百年的老院中间生长着一棵枝丫繁茂的老杨树,不知已经活了多少年,树下摆着一圈石桌凳,岳绮罗就坐在树下。
森森月光映衬着岳绮罗,古老的宅院成了背景,岳绮罗安静的坐在那里,就像民国时代的闺秀,赵吏甚至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回到了那个年代。
赵吏迎着月光走到岳绮罗身边坐了下来,“今晚月色真好。”
岳绮罗望了望天,“月亮圆了。”
赵吏也抬头看了看,却不是看月亮,而是望着头顶上杨树的枝叶。
“她死了很长时间了。”岳绮罗忽然拍了拍手上的碎屑,站了起来。
赵吏这才发现岳绮罗刚才在摆弄什么,杨树的叶子。赵吏随手捻起岳绮罗摆弄过的树叶放到鼻头嗅了一下。
“闻到了么?她的执念与不甘。”岳绮罗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赵吏抬头才发现岳绮罗不知何时到了树上,小小的人儿隐藏在繁茂的枝叶里。
赵吏眼瞧着刚才还状似娴静大家闺秀的人瞬间变成了现在大喇喇分开双腿坐在粗树枝丫上的野丫头。
赵吏抬着头愣愣地看着岳绮罗,树上树下的距离让他带着些仰视的意味。岳绮罗也看着他,心里很喜欢他这样的眼神。
一阵凉风吹过,树上的叶子“哗啦哗啦”作响,赵吏站在树下做了个张开双臂的姿势,依旧是仰视着岳绮罗。
岳绮罗注意到赵吏的动作,直接从树下一跃而下,稳稳落在了赵吏臂弯里。轻轻巧巧的小人儿,接住也费不了多大力气,赵吏收了收胳膊,接着把岳绮罗放到了地上,紧接着冲岳绮罗做了个禁声的动作顺手在岳绮罗的头顶轻轻点了点。
“你在做什么?”岳绮罗觉出了赵吏的小动作。
赵吏朝左边努了努嘴,又小声说了句,“隐身咒,看那边,我觉得那女鬼应该和这家人有些渊源。”
岳绮罗顺着赵吏的目光看过去,这才发现那个身穿大红嫁衣的女鬼悄无声息出现了。
确实如乔安之所说,那女鬼一身大红嫁衣,惨白的脸孔,此时她正在乔安之房间门口徘徊,似乎是想要进去,可门口贴着的符纸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