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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你?你要是百年老妖怪,那我就是千年老不死的。咱俩正好凑一对儿。”赵吏配合岳绮罗的身高,微微低着头。
赵吏说话的气息扑倒岳绮罗脸上,痒痒的。岳绮罗下意识离远了些。
“明天你去给我买几身衣裳来,我喜欢红色,不是好的我不穿。”
岳绮罗的声音带着颐指气使,赵吏却答应得痛快。
“瞧见了么?买买买的才是真男神啊。说吧,冬青你想要什么?姐去买给你。”王小亚十分豪气干云地拍了拍冬青的肩膀。
夏冬青又看了一眼,没觉着赵吏又找着新目标了,倒是觉得是他掉进了人家的套里。
赵吏的动作挺快,第二天一早,几套衣服就摆在了岳绮罗面前。
上袄下裙,倒是和岳绮罗身上穿的衣服风格一样。
岳绮罗不动声色打量着赵吏买回来的衣服,没说喜欢也没说不喜欢。
赵吏抖了抖手里一件白色的衣服,“虽然你穿红色好看吧,可只有那一个颜色也有点儿单调。”
岳绮罗点了点头,示意赵吏可以出去了。
赵吏叹了口气,十分心疼自己只是个跑腿的,人连把衣服换上让他看看的意思都没有。
出了岳绮罗的房间,门口的王小亚差点扑进赵吏怀里。
赵吏看了看王小亚站的地儿,语气十分不爽,“听墙根儿呐?”
王小亚用暧昧的眼神看了赵吏一眼,“我这不是关心你么?这姑娘你要拿下可不容易。”
“天底下就没有你大爷我干不成的事儿。”无视王小亚的“关心”,赵吏扯了扯衣服领子下了楼。
第二天早上,赵吏岳绮罗几人按照请柬上的时间去了那家酒馆。看着岳绮罗身穿的白色衣裙,赵吏满意地点了点头,他的眼光还是不错的。
人来人往的酒馆门口只站了一个女人迎客,一个三十上下,漂亮的女人。
赵吏上前去递上了请柬,贺了一句,“开业大吉。”
女人接过请柬,笑了笑,摆了摆手,温温软软的声音,“里面请。”
进到店里面,四人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瞧瞧这店面,我打赌,这指定是个有钱人没事开来打发时间的。”王小亚看着这家装潢的古色古香的店得出了自己的判断。
“门口那女的就是老板?”赵吏戳了戳夏冬青问。
“嗯,就是她。”夏冬青点了点头。
门口渐渐没人再进来,老板娘进了店里笑着端了一壶茶向赵吏几人坐的地方走来。
一身素白滚黑边的旗袍,头发用一根木簪子斜斜挽起,脚下穿着一双平底的绣花鞋。
“几位先喝茶,酒一会儿就上,聚到一起就是缘分,今天又是小店新开张,所有酒钱不收。”老板娘斟了几杯茶放到桌子上。
“老板娘怎么称呼?”赵吏端起茶杯嗅了一口,赞了一句,“好茶啊。”
“叫我酒娘吧,酿了十几年的酒,一辈子都要给这个字了。”酒娘说完转身去了别桌招待客人,并没有在这桌多停留。
赵吏他们不过是一桌最为普通的客人。
不大的店面,闹中取静的一地儿,可那醇香的酒味儿离老远就能闻到,颇有些“酒香巷子深”的意味。
等酒上来,岳绮罗倒了小小一杯。闻着醇香的酒喝起来却是有着丝丝的甜味儿,倒是符合岳绮罗的口味。
剩下二人喝了一杯忍不住连连赞叹,喝起来带着甜味儿的酒回味却是醇香绵长的。
赵吏低头看着酒杯里自己的倒影,一杯酒迟迟没有下口。
这时酒娘忽然回过头,对正在喝酒的夏冬青与王小亚说,“酒,还是细细品的好。”
店里的桌子几乎被人占据了大半,酒娘挨桌送了酒去,不时与客人交谈几句。
开酒馆的老板娘不愿说名字,叫酒娘?似乎很有意思。
四人在酒馆里待到了下午,回去的车上似乎是酒劲儿上来了,王小亚与夏冬青在后座靠在一起,睡得正香。
岳绮罗的脸上也染了丝丝红晕,酒虽好喝,可后劲儿似乎太大了些。
唯独赵吏一杯酒没碰,神色泰然地开着车。
回了王小亚家,把醉得不省人事两个人各抬回房间,赵吏又开着车出了门。
对于那些缺三魂,少七魄的灵魂,赵吏还是头痛得很。
☆、酒娘(三)
岳绮罗独自一人坐在沙发上,整栋别墅里全是若有似无的酒香,闻多了,竟也有些腻人的感觉。
岳绮罗舔了舔嘴唇,心中对那酒是满意的,里面有她喜欢的东西。想到赵吏正在查的事情,岳绮罗眯了眯眼,像是一只笑得诡谲的猫,只是可惜他不知道自己要查的事情结果就近在眼前。
几杯酒竟是让那俩人睡了一天一夜。这一天一夜里,赵吏也没有回来。
岳绮罗坐在二楼的桌子旁看着这偌大的别墅,有些漫不经心地放下了手里的剪刀,她的小纸人已经剪了许多,只是它们好像并没有派上多大的用场。
现在的这个世界平静的让她觉得十分无聊,虽说也会遇到些奇怪的事儿,可那些事似乎赵吏就能解决得了。
可是再想想,那段无心让她由好奇到喜欢再到最后彻头彻尾讨厌的生活过得也很不痛快。与之相比,现在的日子虽然无聊,但似乎更好些,身边更是多了个类似于保镖一样的赵吏。
想到赵吏,岳绮罗撅了撅嘴,心里头觉得赵吏很有眼光,说话又会讨她欢心,还不会死,本事也不差,和她实在是很般配,比那个只会和个乡下姑娘闷头过日子不识抬举的无心强多了。
跟他谈谈感情似乎是可以的,岳绮罗心想,他不会像凡夫俗子一般,死了,就没了。
赵吏拖着要累残了的身子进了别墅的门,恨不得一步三晃。
一转头就看到岳绮罗坐在一楼客厅的沙发上,赵吏很想不要脸地认为岳绮罗是在等他。
可事实告诉他显然不是,小姑娘摆了个弥勒佛的姿势,双腿盘在沙发上,绣鞋被她蹬到了一边,身子斜靠在沙发靠背上,双眼微眯着,似乎是睡着了。
赵吏大喇喇瘫坐在一边的沙发上,把腿架到了沙发上的茶几上,长长叹了一口气,颇有些故意吵醒岳绮罗的架势。
岳绮罗早就听到了赵吏的声音,只是不愿睁开眼睛。
赵吏看着岳绮罗没有起来的一声,又伸手给自己到了一杯水,玻璃杯子碰上玻璃茶几,赵吏故意发出动静来。
终于,岳绮罗晃了晃脖子睁开了眼睛。似乎是刚睡醒,岳绮罗的头发有些乱。浑不在意般,岳绮罗抬手整了整头发,然后单手撑着沙发,另一只手指了指茶几。
赵吏顺着岳绮罗的手指看向茶几,十分懂岳绮罗心思般递上了那个玻璃罐子。
岳绮罗接过玻璃罐子,从里面拿出糖豆来吃,嚼的“咯咯嘣嘣”,岳绮罗似乎很喜欢这种声音,吃得不亦乐乎。
赵吏看着岳绮罗,脸很白,眼很黑,薄薄的嘴唇是淡淡的水粉色。
坦白讲,岳绮罗是一个相当漂亮的小姑娘,就算现在是要长成未长成的模样,也还是漂亮。
听着岳绮罗嚼糖豆的声音,赵吏忽然很担心她的牙口,他曾经偷偷地把里面换成过软糖,只是岳绮罗吃了一个就吐了出来。
“你好像很累?”岳绮罗问得漫不经心,手指依旧在糖罐子里搅着。
“送走了一批麻烦的灵魂,跟着他们去冥府登了个记。”赵吏把水倒进嘴里,继续说,“你说这些人怎么连自己的魂魄怎么缺失的都不知道。”
赵吏这几天送走了一批灵魂,又迎来下一批,数量倒是没增加,看名单确实是阳寿到了的人,可奇怪的是那些人的灵魂却都是残缺的。
赵吏问过他们,可那些人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他们死时的记忆像是完全被人抹去了似的。
冥府的三个废柴判官不愿多事,冥府的灵魂多如流水,灵魂送来了就完事了,他们才不愿多查。况且那些灵魂似乎也没什么怨气,安安静静听安排,安安静静去投胎。
多好!
可这件事情绝对不对头,赵吏想要去查,现在缺失灵魂的都是阳寿已尽的人,可要是不查清楚,保不齐哪天就要对活人下手了。
事情若是发展到那一步,更难办。
“他俩呢?”赵吏对岳绮罗叨叨一通后才发现,冬青与王小亚没在屋里。
岳绮罗指了指楼上,“还在睡。”
赵吏没放在心上,周末么,况且现在也不过才十点。
岳绮罗却又添了一句,“一直没醒过。”
听了这话,赵吏又看看楼上,再算了算时间,“这俩人睡了一天一夜了?”
就喝了那几杯酒?睡了一天一夜,好人都得睡傻了。
赵吏一边鄙视着俩人的酒量,一边上楼准备去把那俩人叫醒。
“叫不醒的。”岳绮罗忽然从沙发上起来站到了赵吏面前,“那天的酒,有问题。”
岳绮罗一向是闲事不管的性子,不过刚刚岳绮罗却改变了主意,有些想指点指点他了。
赵吏并没有喝过酒馆里的酒,听了岳绮罗的话,下意识地问,“什么问题?”
岳绮罗没有回答,而是又回了沙发上坐着,维持着那个弥勒佛的姿势,“今晚去那家店瞧瞧吧。”
“到底怎么回事?”赵吏心里有些打鼓,这俩人可别就这么睡过去了。
“我昨天晚上去了那家店,瞧见了那个老板娘一点很有趣的事。”岳绮罗并不多言。
“你一个去的?”赵吏心中忽然有些感动,冬青既然睡死了,那岳绮罗是去替他看店的?
虽然那个便利店不以盈利为目的,人民币这玩意他也用不太上,可心里还是有点儿激动,就说么,他看上的姑娘没有拿不下的。
岳绮罗并不知道赵吏心里弯弯绕绕想些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并指了指玻璃罐子,“糖吃完了。”
岳绮罗的话无疑是给赵吏兜头浇了一盆凉水,感情人家是去储备存粮的。
晚上,赵吏开着车带着岳绮罗去了便利店。二人坐在窗户边的桌子上看着不远处的酒馆,酒馆隐藏在黑暗里,只有一块白色的招牌引人注意,像是露出獠牙的怪物。
虽是晚上,可此时并没有到深夜,马路上来来往往的人不少,街边的店里生意也是不错。唯独那家酒馆,虽是大开着门,可店里冷清得很。
一直到了深夜,马路上清冷的一个人也看不见,街边的店除了24小时营业的,也大多关了门。
对街的酒馆也熄了灯,关了门,又过了一会儿,酒馆的门打开,那个身穿旗袍的老板娘从店里出来,缓缓走出了这条街,像是行走在街上的鬼魅。
“她……”
岳绮罗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或许和你苦恼的事还有点儿关系。”
赵吏继续看下去,不过半小时的功夫,老板娘从街口走回了酒馆,只是手里似乎多了点儿东西,正隐隐闪着微弱的光。
“是魂魄。”赵吏攥了攥手,“她在收集那些要死了的人的魂魄。”
岳绮罗点了点头,“可能已经很长时间了,普通人看不到她手里拿了什么。”
岳绮罗的话赵吏是赞同的,冬青能看到鬼,可那些零碎魂魄却是看不到,王小亚更是不会注意这些。
“我去,可她收集这些残缺魂魄做什么?”赵吏想不通,魂魄是有很大用处,可残缺了的,似乎什么用处也没有。
“不知道。”在岳绮罗的思维里,魂魄是可以吞噬的养分,可以提高法力,不过这些残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