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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没去上学的理由是,额,“路渊,法语太难学了,你都不知道我舌头都快捋不直了。”
这是去法国三个月后,明珠在电话中吭吭哧哧跟路渊说的一句话。
其实路渊想说,再难学的语言慢慢融入那个社会环境后也会变得好学,他也如实对明珠这样讲了,那头的明珠沉默了一下,吼了一句话,“好啦,我知道是我笨,不是人家难学行了吧!”
说完咣的一下,就把电话挂了,只留下路渊一个人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嘟嘟声。
路渊好笑地放下电话,眉眼间俱是无尽的温柔与宠溺,看得路泽忍不住翻了几个灰常不优雅的白眼。
晃着红酒,路泽不屑道,“都说女人不能惯,我看明珠这越来越大的脾气真是让你惯出来的。”
这话也就路泽能说,别人的话路渊会给他一记冷冷的眼刀,然后邪肆狂魅地说上一句。
“哥的女人,哥爱惯,你管得着么?”
好吧,以上只是某君的YY,路渊只淡笑地反驳路泽,“我敢保证,如果将来你再遇到穆烟,你会比我惯得还厉害。”
兄弟这么多年他太了解路泽了,这是个表面冷酷拒人于千里之外,实际上却心软得连小猫小狗都不舍得伤害一下的男人,当然这个属性他自己是不承认的。
与路渊一样,对于路泽而言也只有路渊能提那个被他视为禁忌的名字,他不屑的冷哼道。
“呵,穆烟最好祈祷这辈子都别遇上我,否则我一定会让她知道背叛我的后果。”
面对在乎的人,弟弟一向都是嘴硬心软的,路渊也不与他争辩,只拿起酒杯碰了碰他的,然后微笑道,“那我拭目以待。”
路泽冷哼,抿了一口温润的红酒,是的,曾经他是把那个女人当做自己的心尖儿惯着疼着,可是那又怎样,他得到的是什么?是背叛,是抛弃。
所以如果这辈子她没再遇到他,算她走运,如果遇到了,他一定不会放过她,反正她也曾经说过不是么。
“哼哼,路泽你就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
不理会弟弟心潮翻涌的心思,路渊又习惯性地拿起手机打开微信刷朋友圈,好吧,反正刷来刷去也都是明珠一个人的消息,一刷果然有明珠的最新消息。
不上学的明珠跑去埃及玩了,看她真的包裹地跟阿拉伯妇女似的,只露出一双灿若星辰的大眼睛,路渊就忍不住高兴地笑了起来,因为那双眼中的每一点笑意无不都在告诉他,真正的明珠快要回来了。
的确,明珠此刻人正在太阳热辣辣的埃及,好吧,本来她是本着一心求学的心思来到巴黎的,但是在语言学校吭哧了三个月后,明珠发现自己的语感竟然差到了无法挽救的地步,再也没有耐心对着镜子练习那个让她抓狂的小舌音了,犹豫了好久,红着脸明珠给妈妈打了电话。
“不想学了?”明母在地球的这一头诧异道。
明珠吭吭哧哧地,“唔,是啊,您闺女太笨啦,真的学不会大法国的浪漫语言。”
宠女如命的明母一想到25岁的女儿还像小时候那样拿着英语书背的快哭了,就想笑。
“好,不想学了咱就不学了,那接下来你想做什么啊?”
明珠想她上辈子这是得做了多少好事才让她托生到这样一个家庭,拥有这样一对父母啊,眼睛眯成了月牙状,她甜甜道。
“我想去,环游世界!”
明母立刻点头,“好,钱还够么,妈妈给你打些钱吧,在外面没钱可不行。”
明珠都这么大了,哪好意思跟爸妈要钱啊,而且她真的还有钱,虽然她毁约赔了那么多钱,但是路渊也只要了一半,说那一半留着给她当零用钱,反正路渊也不缺钱,明珠也懒得跟他矫情地计较那么点钱。
“够够够,好歹您闺女我收山前还是个明星捏,人家现在也算个小富婆。”
听着女儿越来越开朗的声音,明母都可以想象到女儿在那一头灿如太阳的笑容,她的珠珠快回来了。
“好,没钱就跟妈妈要,反正爸爸妈妈的钱以后都是你的。”
母亲的无条件宠爱让明珠又感动又好笑,“哈,妈妈你这样说两个嫂子该跟你急了,还有你不留钱给三哥娶媳妇儿了啊。”
平日优雅大方的明母此刻却孩子气的紧,“没事,你两个嫂子哪里差这点钱,至于你三哥,别提他了,都马上三十了连个女朋友的影都看不到,咱不管他珠珠,爱娶不娶,反正咱家本来就是出了名的重女轻男,儿子养多了有什么用,还不是都是人家老公,还是妈妈的珠珠好,永远都是妈妈的贴心小棉袄。”
妈妈这一席话说的明珠愧疚极了,她哪里是妈妈的贴心小棉袄,她都让妈妈操死心了。
但是好在她还有顽固地执拗到底,要不了多久她一定飞回去做妈妈贴心的小棉袄,将这些年欠父母的都弥补上。
母女俩又在电话中亲亲热热地聊了好久,最后明母又问了女儿一遍,“今年真的不回来过年了么,珠珠?”
还有一个月就过年了,明珠还不想这么早就回国,“哈,妈妈,我在国外给你拜年,给我的压岁钱你可一定要给我留着哈,我很快就回去的。”
明母宠溺地笑道,“好好好,知道了,一定要没事就打电话报平安,还有要定时打电话给你爸爸,他很想你。”
提到忙碌但对她宽容而宠爱的父亲,明珠的眼圈又热了,“好,我知道啦,妈妈。”
就这样,明珠舍弃了还没有开始的学业开始了她的环游世界,明珠也开始成为大家朋友圈中刷屏最多的人,聚会的时候动不动就有人瞅着朋友圈的照片喊着。
“哎哟,珠珠这丫头去中东啦,我怎么瞅着黑了呢?”
听到有人说他妹子黑了,钟临立刻不客气地扔过去一个抱枕,“你丫的才黑,你全家都黑!”
17岁之前,明珠只来得及跟宁简在国内到处走走,到而今她才发现旅行原来这般有意义。
在旅途中你会走进风情各异的城市或乡村,看到各种各样你从未看过的新奇景象,每次你都会有不同的感觉,不同的感受。
在旅行中明珠的心情越来越放松,人也越来越豁朗,以前想开的,想不开的事都在旅途中一一被解开,她真的有些后悔没早点出来走走。
在距春节还有三天的时候,路渊在路家大宅收到了一条微信。
“路渊,告诉我宁简墓地的地址好么?”
路渊想了一下,然后把地址发了过去,又跟明珠聊了几句,佣人敲门进来通知他。
“大少爷,午餐已经准备完毕,请您移步客厅。”
路渊点点头,待佣人走后他先是给JIM打了个电话,“给我定下后天去纽约的机票。”
随后就下楼往餐厅走去,难得忙碌的路家人都到齐了,走进餐厅路渊先是俯身亲了亲小绅士路非的额头,然后微笑地与大家打招呼。
“午安,大家。”
在外人看来冰冷的路渊实际上却是路家最温和的人,在路家这样亲昵的动作,轻松的语气也只有路渊才会做,因为路家人从主人到佣人的礼仪都堪称教科书典范。
但是路渊知道他的亲人们不是像表面上那样没有感情,他们只是习惯于将感情压抑在心中,而他更相信弟弟与父母因8年前那些事僵硬的关系假以时日也会变好的。
好吧,人逢喜事精神爽,路渊现在看一草一木都觉得分外温馨。
在路家有路渊的餐桌总归是轻松一些的,只是大家长路家明放下手中的刀叉,皱着眉看着路渊,“除夕晚会你不出席了?”
路渊点点头,“有一些事情要去处理。”
路家最重视的就是一年一度的除夕家族晚会,何知芬也望着路渊,“阿渊,什么事重要到让你连除夕晚宴都不出席。”
说到这里路渊有些不好意思,他重视也爱他的每一个家人,但是他更不想让珠珠一个人在那个特殊的地方,度过那个特殊的日子。
一看哥哥的表情路泽就知道他是为什么,他掀唇冷笑十分毒舌道,“大陆有一句话说得很对,有了媳妇儿忘了娘,大哥应该就是其中的典范。”
弟弟最擅长的就是用最精辟的语言点出事情的核心,路渊有些不好意思看着父母笑了笑。
“有时间我带她回来给您二老看看。”
虽然有些不满,但是路家明夫妇也明白明珠对路渊的特殊意义,重新拿起刀叉,路家明淡淡道。
“有时间就带她回来吧,也是时候该见见了。”
路渊感激地点头,路泽又淡淡地添了一句,“等有些人追上人家再说吧。”
路渊好脾气地没有反驳路泽,低头开始用餐,唇角带着温暖的微笑,他曾失去过整个世界,现在他又拥有了另外一个世界。
北京时间大年三十的这一天,珠珠准时踏入了纽约,与B市正是灯火通明相对比,此刻的美国正是艳阳天的大中午,将自己的行李送到了预定的酒店,又休息了一下后,她开始按照路渊给她的地址去寻找宁简。
尽管春节与美国毫无关联,但是中国日渐重要的国际地位让这个城市也为在这里的华人准备了一些祝福。
走在飘着雪花静谧与热闹相融合的曼哈顿大道上,明珠微笑地看着一个个欢欢喜喜地华人聚成一堆庆贺只属于自己的节日。
好在明珠虽然是个语感极差的孩子,但这几年在香港也没白混,英文虽不算流利,可正常交流还是不成问题的。
将地址费劲地翻译给出租车司机,爽朗的司机冲着明珠伸了一下大拇指,大赞了了一句,“Beautiful ese girl。”
这才发动了车子。
与中国将墓地建在郊外不同,要求生活质量的美国人将郊外建成了他们的主要聚集地,而市内的地价就比市外低廉了一些,所以美国的公墓大多数都建在了市内。
宁简的墓地在一个专门的华人公墓中,来到这里并没有多少人,但是却干干净净清清朗朗的,并不显得有多阴森凝重。
明珠一步一步地寻找宁简的墓地,终于在一块半旧不新的墓碑上看到了宁简的照片,照片上的宁简定格在了她记忆中的十七岁,帅气而阳光。
不知是不是这几个月的旅程让自己的心情沉淀了下来,看到宁简,明珠心中虽依旧难过,但更多的还是快乐。
走到墓前,她蹲了下来轻轻抚摸着宁简的照片,“哈,宁简,想我了吧。”
没有人回答她,但是她知道宁简一定想她了,不顾冬季墓碑的冰冷,明珠将“宁简”抱在了怀中,轻声呢喃着,“宁简,我很想你呢。”
奇迹般的虽然脸有点冷,但是明珠的心情却越来越平静,她静静地将想要对宁简说的话一点一点说出来,不知不觉就说了整整几个小时。
明珠的嗓子哑了,公墓员工也要下班了,在公墓员工的陪同下,明珠最后亲了下宁简的照片,这才转身离开公墓。
“your lover?”
明珠微笑,“He is the most important person for me。”
金发碧眼的工作人员笑了笑,与明珠一起走出了墓园,“Do you need a ride? ”
明珠笑了笑,指着不远处倚在车边的路渊,“Thank you。 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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