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泪水就是将整张白净的小脸都占了干净。后来他才知道,她是因为父母出了车祸双双离世才被她外婆送到了这边一阵,希望改变环境能让她恢复的快一些。
对于这样一个小姑娘,他自然是怜惜的,就这样带着她玩了一阵。
这段记忆对于贺冬阳来说可有可无,算不得什么重要的事,却对简宁影响深远,只有她自己知道,他就是将自己带出黑暗的阳光。
贺冬阳郑重的点点头:“小丫头的确是长大了。”算算她今年刚好20岁,于是问道:“现在该是在上大学吧?”
“在G大。”简宁喜欢他认真看着自己说话的样子,每当这时她都会觉得他的眼里只有她,而多年以后的相遇,似乎并没有减少当初的熟悉感。她自认是比不上蒋雅晴的,本来今天出来已经想好了最坏的结果,但事实却是相去甚远,她最高兴的莫过于看得出贺冬阳对蒋雅晴并没有什么意思。而她也已经长大了,或许她不敢再多想。
“在G大读什么专业?”贺冬阳对她的态度十足十的像个长辈对晚辈的关心。
“中文系。”两人一问一答。
贺冬阳颔首:“女孩子学这样的专业还是挺合适的。”G大是A市最好的高校,中文系也是远近闻名。
简宁突然想起一事,慌慌张张的提醒他:“贺冬阳,你不是说你还有事吗?”
贺冬阳闻言笑了笑,低斥道:“傻丫头。”
简宁茫然的看着他,想了一阵才明白,心里更像是那年终于等到自己种的茉莉开花,“你竟然骗表姐。”
“我可没这样说过。”贺冬阳装傻,“小丫头也真是长大了就不知礼数了,冬阳哥哥都直接变成了贺冬阳。”这话说的亦真亦假,更多的却是调侃。
简宁淡笑着不回答,心里却知道,这样叫他不过是让两人差距没那么大而已,在她心里,他可不是什么哥哥。
“饿了没?我带你去吃饭。”贺冬阳发动了汽车,问道。
简宁这才发觉时间已经不早了,本来今晚是答应外婆要回去吃饭的,但面对的人是贺冬阳,她没办法拒绝,“好啊。”说完忙给外婆打了电话。
本以为贺冬阳会带她去一些高档的场所,却不想他却将她带到了G大附近一家生意火爆的烤肉店,更没想到的是这里的老板娘竟然还认识贺冬阳。
“冬阳,你可是毕了业就没来过这儿了。”老板娘说着将他们带到了一个清静的隔间里。
“所以我这不是回来看看吗?”这时的贺冬阳完全没了平日里的冷漠,西装脱下搭在手上,领带也松了松。
“老规矩是吧?”老板娘问道。
“知道你记性好。”贺冬阳笑道。
老板娘一走,简宁就按捺不住好奇:“我从来不知道你原来也是G大毕业的。”
贺冬阳佯怒:“你不知道我的事情还少了吗?我可记得你喜欢吃辣吃口味重的东西才带你来这里。”
这样的话自然让简宁暖到了心里,可心里还是忍不住想,她也知道他很多事,比如他交往过不少女朋友。
贺冬阳的饮食偏清淡,并不喜欢这样油气腾腾的东西,也就是大学的时候和一些哥们儿半夜爱来这里吃宵夜,一来二去也就和老板娘熟悉了起来。这几年他忙着创业守业,时常熬夜工作,早已受不了这样的东西,今天也真是随着她破了例。
因为不爱吃,他更多的时候都是帮她烤东西,看她吃的像是一只餍足的小猫,心里也跟着满意。他觉得过了这么多年,他对她从心底升起的那种疼惜却像是从来没有改变过,看着她就想照顾她。
简宁吃得大快朵颐,贺冬阳付账的时候,她撑得都快走不了路了,贺冬阳还专门陪着她走了一段消消食才开车送她回去。
回去的路上,两人话不多,最多也就是贺冬阳开口问她一些事,她却不想主动说任何话,这样和他呆在一起,像是在梦里一样,她只愿回家的路一直就这样没有尽头。
父母去世后,简宁就一直跟着外婆住,外婆姚锦以前是出生大家的小姐,虽然最后家族没落了,但外婆身上的大家气质却是没有改变一丝一毫,她们现在住的地方都还是姚家祖上传下来的老宅子。
车停在古朴的四合院大门外,贺冬阳主动帮她解开了安全带,随之而来的是他身上清浅冷冽的味道,似乎还带着丝丝须后水的气味,简宁有些羞窘。
贺冬阳又递给她一张名片:“有事情就给我打电话。”
这个随意的行为却又让简宁欣喜不已,她小心翼翼的接过。
这里是老城区,住的人不多,这时也是夜色初降,灯光暗淡,人烟稀少,简宁舍不得却还是逼着自己下车,但忍不住多看他几眼。
贺冬阳见她眼巴巴的望着自己,只得又降下车窗,问道:“小丫头,还有事吗?”
简宁愣了一下,才对他挥了挥手:“开车小心。”
贺冬阳点点头就调转车头离开了。
简宁却傻傻的在昏黄的路灯下站了很久,灯光将她的影子拉得长长的,青石路两边的路灯年久失修,有不少都已经坏了。
这样清寂的夜,这样傻傻的姑娘。
进了院里,她见外婆的佛堂还亮着灯光,便直接走了过去。
姚锦刚好从佛堂里起身,就见简宁走了进来。
“外婆,我还以为你都睡了。”简宁过来扶住外婆的胳膊,带着她朝外面走。
姚锦摇头道:“知道你要回家,不等到你回来我怎么可能放心?”姚锦常年诵经念佛,身上也满是清淡的檀木气味,虽然已经过了古稀之年,但还是耳聪目明,尤其是那双眼睛,早已像是洞察了时间的一切,身上的气质超然洒脱。
姚锦见她心情很好,问道:“今天是遇见了什么好事吗?”
简宁答非所问:“总之就是心情很好。”
姚锦见此也不再多问。这些年她最大的愿望不过就是希望这个孩子可以健康快乐的生活而已,虽然她总在自己面前装作无忧无虑,可她却知道她这些年过得并不开心,5岁那年的记忆太过惨痛,早就在她心里埋下了悲伤的种子。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陪着她、开导她,她时常对她说些佛语,即使当时她有些茫然,但她知道过后不久她都是明白了。
婆孙俩又到中堂的葡萄架下坐着说了一会话,简宁才将外婆送到了她屋里睡下。
等她躺在自己的床上时,脑里面全是今天两人相处的画面,她又拿出来贺冬阳临走前给的名片,放在了心口位置,有了这个,她就能和他联系了。
最后究竟是什么时候睡着的,自己也不知道,只是梦境不断,全都关于贺冬阳,除了他的女朋友有些让人讨厌,其他的一切都是如此美好,一夜好梦,翌日醒来的时候,嘴角都还挂着笑容。
那年冬天,风在吹(上)
转眼新的一学期又来了,九月已至,暑气不减。大学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简宁觉得昨天才在在表哥苏悉然的带领下来到G大,现在都已经是大三的学生了。
苏悉然是简宁小姨父苏浩哲的养子,是苏浩哲年轻时候一位战友的遗孤,蒋文清和苏浩哲两人一直没有孩子,就将苏悉然看成是亲生儿子一般无异,如今他也被苏浩哲丢进了军区历练,在某师的直属侦察营里。
开学前,苏悉然还特地打电话问她,需不需要他陪她一起回G大。前两年她已经麻烦过他,今年实在不好意思,就拒绝了。说来也奇怪,苏悉然15岁来到苏家,那年简宁10岁,虽说苏悉然这人平日里对人都是不冷不热的,但对简宁是真不错,可她总不愿和他走得过近。
来到宿舍后,寝室里有两个女生已经来了,两人中一人是北方姑娘,性格十分豪爽,叫作余悦,名字也很喜庆。A市位于南方,这边的女生大都比较内敛淑女,余悦一开始来这边还十分不适应,久了之后也不理会别人的看法,反正她就这样了。另外一个和简宁一样,是A市本地人,看着冷冰冰的,实则是外冷内热,和简宁名字中一个字相同,叫作安宁。
她们仨关系很不错,剩下一个叫作何海陵的女生就长时间神龙见首不见尾,她具体在做什么,她们也不清楚,总之时常不回寝室,也很少和她们三个交流。
中文系美女不少,就拿简宁寝室四个女生说,余悦是北方人,骨架比这边女生大了不少,超过一米七的个头,但长得十分可爱,很是讨喜。安宁是系里出了名的冷美人,一般人不搭理。而何海陵是四人中长相最为精致的,甚至有人在背后议论说她整过容,究竟是否整过容,简宁并不关心,但打心里觉得何海陵是她见过的人里最漂亮的。
不过简宁自己都不知道,四人里给人留下印象最深的还是她。她的五官的确没有何海陵精致,但气质淡雅出尘,即使在一群人中也很容易辨别出来,这点自然是因为她和信佛的外婆生活了太久。但和安宁比起来,她并不冷,见人三分笑,但笑里总是透着疏离,很难和别人走近。
余悦和安宁是提前来的,见简宁提着一大包行李过来,忙都热情的走过来,“我们帮你收拾。”
三人在一起惯了,简宁也不推脱,每次开学来都是一次大工程,“你们俩帮我把柜子和书桌擦干净就行,我自己来收拾东西。”话音一落,三人就开始分工合作,很快就整理完毕。
余悦和安宁回到了自己那边,安宁无意间看了看简宁,见她突然面色煞白的找着什么,忙又走了过去,问道:“怎么了?”
“一张名片找不到了,我明明放在这个小包的夹层里,怎么就会找不到了呢?”简宁一边慌忙的继续找着一边回答她。
“不要慌,慢慢找。”安宁眼里的简宁,从来都是从容淡定的,从未见她因为什么事失常过,她并不知道她要找的东西关于什么,只知道对她很重要,也在她的另一个包里翻找了起来。不多时,余悦也加入了她们。
三人已经里里外外的找了好几遍,还是不见简宁所说的名片,安宁只好安慰道:“说不定被你忘在家里了。”
简宁只是脸色难看的摇头,她很清楚的记得她临走之前多么小心翼翼的将名片放到包里,现在找不到只可能是在途中就已经丢了。
安宁也不知道说什么好,神经大条的余悦这时竟然说:“简宁,没事,不就是一张名片吗?”刚说完就被旁边的安宁掐了一下腰。
简宁像是没有听到两人的话,一个人躲进了卫生间里,反锁上了门。
余悦这时急着就要冲上去敲门,被安宁制止住,“让她一个人呆一下。”余悦虽不明白,但这两年的相处她还是知道安宁的情商比她高了不止一个段位,这时也只好作罢。
简宁几乎是一走进卫生间里就已经泪流满面,走前她将名片藏在了她专门装秘密的小盒子里,要离开时才拿了出来,没想到两人仅有的联系就这样被自己的大意断送了。
两人的相遇似乎总是这样,五岁那年,她只和他呆了十几天,两人便因为他开学分开了。十五岁那年,他起先带她玩了几天,但突然有事就出国了,之后她高中开学就再未见过他。
她有时会想,A市到底是有多大,两人相遇的机会竟然这么低。这些年她也去过小姨家,目的都只是想要见到他,但总是失望而归,他因为创业,早就不在那边住了,偶尔回来也没那么好运被她碰到。
安宁曾在只有两人时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