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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部假咳一声,又想蒙混过关:“本大爷是”
“迹部,手臂受伤了又不是丢脸的事,你为什么要这个样子?”菡瑾有些不理解了,“这和你的面子有关系吗?”
迹部来不及回答,就被一阵哭天抢地地尖叫声打断了。
“放开我,放开我,你这个混蛋,放开我!你知道我是谁吗?是让你抓着我的?小心我去告你!你们冰帝的学生就这种素质吗?真是好笑,难怪会教出柳菡瑾那样恶毒的女人”
菡瑾看着这个被桦地揪住的女孩,顿时一种无力感涌遍全身,不是生气,也不是恨,只是一种深深地无奈,觉得好笑又笑不出来。
迹部有些不悦地看着这个打断他话的女人,头发散乱,被桦地一把揪住了衣服,不停地挣扎着,企图去踢打桦地,被桦地避开了。她嘴里不停地吐出脏话,像个疯子一样的哭闹不休。迹部眼中闪过一丝嫌恶,他自然知道这个女人是谁,她是他搜集过的菡瑾的资料上,每一次都会出现的一个人。再怎么样的文字,都没有亲自经历来的震撼。莫不是今日所见,他还真想像不出来,原来有人可以不华丽到如此地步。
他偏过头,不去看她的脸,视线停驻在桦地身上,冷冷的问道:“她推完人之后就逃跑了?”
桦地垂下眼睑,应道:“WUSHI!”
柳茗雅挣扎了半天都没有挣开身后这个大个子的钳制,心里头有点慌了。之前,她只是凭着一时冲动,看见柳菡瑾笑吟吟的样子,忍不住就跑了出来,想也没想就推了她一把。推完之后才发现正面疾驰而来的车子,她一下子就害怕了,当时脑子里唯一的反应就是逃!她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撒开腿就开始狂奔。如果柳菡瑾被车子压死了,那么,她无疑就是那个凶手。
她走得很不顺利,时不时撞到冰帝上学的学生,这些人好没来得及弄明情况,没有拦住她。只是她没走多少路,脚下就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一下子跪坐在了地上。还不等她喘口气,后衣领子就被人一把揪住了。她一下子被人从地上拽了起来,两只脚怎么蹬都踩不到地上。
想到在电视上看见的那些杀人凶手,她浑身发抖。她还年轻,她不想坐牢。无奈抓住她的大个子力气实在是太大了,无论她怎么扭动,都没办法挣脱。她开始破口大骂,希望能吓住大个子,放开她。骂了好一会儿,忽然听见有人的说话声,她听见了熟悉的声音,一抬头,透过散乱的发丝,眼睛直直地瞪向了站在那里的菡瑾。她,她居然没有死。柳茗雅心中一松,有了一种重新活过来的感觉。既然柳菡瑾没死,那么,她就没有杀人,这些人没办法为难她。
“快放开我,柳菡瑾又没死,你们抓着我干嘛?别以为你们人多就能欺负人少,我告诉你们,我不怕你们!要是不放开我,回头有你们好果子吃的”
菡瑾揉了揉泛疼的太阳穴,她能感觉到周围那火辣辣的视线。现在是早上上学时间,人流高峰期,他们就这么大大咧咧地堵在了门口,演了一出精彩至极的动作戏不尽兴,居然还和柳茗雅在这里胡搅蛮缠。这是丢人啊!她这个妹妹,整天和柳莲二待在一块儿,却连他十分之一的礼貌和淡然都没学到,也就光遗传了她母亲的泼妇气性了。说话什么的,永远都是这么上不了台面。
迹部不发话,桦地也不会放开她。眼看着校门口的人越聚越多,所有人都涌过来看热闹了,她这个妹妹还是没有消停的迹象。菡瑾咬了咬牙,恨声道:“迹部,可以麻烦你帮个忙吗?”
“什么忙?”迹部斜睨着她。
“让桦地帮忙把她的嘴堵上。”
柳茗雅一听,挣扎得更卖力了,她厉声威胁她:“柳菡瑾,你要是敢让人动我一下,爸爸和妈妈都不会放过你的!妈妈肯定会把你打到半死,到时候连爸爸都不帮你,看你怎么办!你等着瞧”
感情这位大小姐之所以一直这么嚣张跋扈,原来是还没来得及长大啊!她说的这些,都是几百年前的事了。她早搬出来好几年了,怎么还可能被她妈妈打?柳茗雅小姐这张嘴,还真是什么都能说,那些话说出来都不经过大脑的。只要一张嘴,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都能爆出来。
“那么,”菡瑾笑了笑,“我就拭目以待了,会好好‘等着瞧’的。”
警是迹部的司机报的,菡瑾没注意是什么时候。只知道在柳茗雅的嘴被禁言以后没多久,警察就到了。迹部没有跟她解释什么,她也懒得多问。本来,这件事情就算迹部不做,她也会自己报警。她可以容忍柳茗雅任何荒唐的行为,嘲笑、讥讽,甚至被她破口大骂,但是她绝对不会姑息养奸。刚才她做的那些事情,已经不是任性孩子气被宠坏了之类的借口能解释的了。
当一个人的忍耐到了一定限度的时候,爆发出来,绝对会比那些从不忍耐的人狠上三分。
柳茗雅是哭着上警车的,她大概从没想过,自己居然会在这么多人的围观下,这么狼狈得被警车带走。临走前,她狠狠地盯着菡瑾。嘴巴里塞的手帕,在警察来的时候就被拿掉了,现在,她又可以开口了:“柳菡瑾,爸爸妈妈还有哥哥都不会放过你的,你会哭着来求我的。”
菡瑾第一次看见这个妹妹这么货真价实地哭,小时候为了欺负她,她都是假哭。谁想到临走了,她却咬牙切齿地说出了这么一番话,这让菡瑾此时原本就少得可怜的同情心一下子全没了。真不愧是芸姨的女儿!
校门口的这出戏散场了。
菡瑾原本就有些不舒服,经过这么一闹,脑子是清醒了,只不过,头痛得更厉害了。她瞅了瞅身旁的迹部,推了推他:“哎,迹部,我们去医院吧?”
“去医院?”迹部狐疑地看着她。
“嗯,我陪你去,”菡瑾点了点头,“我怀疑我昨晚开着窗户睡,有点感冒了,正好一起去看医生。我们现在这样,你还有心思上课?”
两个人刚才是直接扑到地上的,身上到处都是灰尘,校服还有不少地方磨破了,特别是迹部,更严重。
“嗯,那走吧!”
柳父和那个中年男子是好不容易才被分开的,校长和副校长接到消息赶到时,柳父已经快被掐得断气了,脸也被揍得鼻青脸肿的。对方是一只手掐着他的脖子,一只手挥着拳头往他的面门处揍。柳父一直都是个文弱书生,今天遇上了这么个明显是干体力活的对手,吃亏是肯定的。
对方被人拖开的时候,柳父喘着粗气,嘴角有血渗出。柳芸子在一边哭闹着,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直到柳父吐出了一颗被打断的牙齿,她才停止了哭闹。这不是什么内伤,只是牙齿断了,牙龈被打出血了而已。
双方的谈判很不顺利,对方死揪着柳茗雅不放,柳芸子也死揪着对方打人的事情不放,气氛就这么一直僵着。
在这种压抑的气氛下,柳父接到了一通让他更加崩溃的电话。
“喂,你问您是柳先生吗?这里是警察局,您的女儿柳茗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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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父是去外面接的电话,听到自己女儿和警察局扯上关系时,他拿着手机的手就这么僵在了那里,脑子里一片空白,耳边不停地重复着警察说的话。
骗骗人的吧?他的女儿,他的小茗雅,怎么可能会故意伤人呢?还把人推到路上,差点被汽车压死。这太让人难以置信了!作为父亲,他实在是难以相信这件事,这是他的女儿吗?是那个会缠着家里人撒娇的女儿吗?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可是警察说,似乎有很多人亲眼看见了整个意外的全过程
他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时候挂的电话,等他被妻子推了一把醒转过来,手机的通话早就结束了。他迷茫地看了看妻子,发现妻子正一脸担心地看着他。他捂着被揍青的脸,低下头,把手机塞进了口袋里。期间,因为慌慌张张,好几次手机差点从手里滑出去。
柳芸子觉得丈夫看起来好像不在状态,恍恍惚惚的,想到之前他和那个人打的那场架,她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景洪,你没事吧?你不要吓我,是不是刚才打架”
柳父摇了摇头,安抚道:“没事,我没事,跟打架没有关系。”
柳芸子显然还是不大相信他的话,她迟疑着问:“你真的没事吗?景洪,如果身体不舒服就不要硬撑,茗雅这件事已经这样了,要是你再病倒了,我们这一家子可怎么办啊!”
柳父听见女儿的名字,怔了怔,又沉默下来。
柳芸子这下子,完全确定了,真的出事了!她拉住柳父的手臂,使劲地摇了摇,哽着嗓子说:“你倒是说啊,这么闷着,是想急死我吗?说出来,有什么事我们一起商量,现在都这个样子了,难不成还有比这个更严重的事吗?”
柳父更加消沉了,他要怎么告诉妻子,他们的女儿,现在被抓到警察局去了。哎,该来的还是会来,这件事情,家里人总要知道的!他反握住妻子的手:“芸子,你一定要挺住了是,是关于茗雅的”
“茗雅,她怎么了?”柳芸子觉得眼皮一跳,突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她不是待在家里吗?能有什么事你别吓我了!”
“芸子茗雅她,她”柳父顿了顿,撇过头,不去和妻子对视,“她被抓到警察局去了!”
柳芸子闭了闭眼睛,以为自己幻听了:“你说什么?不可能”
“芸子,是真的,警察已经打电话给我了。”
“为什么会被抓到警察局?”柳芸子一把握紧了丈夫的手,“是是里面那个家伙报的案吗?不是说双方先和解的吗?他是什么意思,答应了和解,还去报警!刚刚还打了你,不行,我要去找他”
“芸子!”柳父连忙拉住妻子,“不是这件事不是茗雅用玻璃伤人这件事,是另外一件事”
“另外一件事?”
“茗雅在冰帝校门口,突然冲出来,把人推到了路上,害得那个学生差点被汽车撞死”柳父吱吱呜呜地说出了真相。
“怎么可能?我们茗雅怎么会做这种事”柳芸子吃惊地张大了嘴巴,随即,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激动起来,“你刚刚说冰帝?茗雅去冰帝干什么?”
茗雅不是冰帝的学生,神奈川和东京虽然相距不远,但是,她没道理会一大早跑过去。从来没有听说,茗雅有什么要好的朋友或者同学,在冰帝上学的。她在冰帝唯一比较熟悉的,可能就是就是柳菡瑾了。如果是柳菡瑾的话,一切就解释得通了。
昨天晚上,讨论整件事情的时候,他们夫妻两因为一时情急,没有避开茗雅,她肯定是当时听到了什么。知道整个玻璃伤人事件都是柳菡瑾在推动,心里不服气,才跑到冰帝去找她算账的。
“那个被茗雅推到地上的学生”柳芸子顿了顿,“是柳菡瑾吗?”
柳父愣了愣,显然也没考虑过到这点,他抬起头,看着妻子:“这警察没说清楚,就说是一个冰帝的学生”
柳芸子握紧了拳头,恨恨地骂道:“柳菡瑾你这个死丫头,你究竟要把我们逼到什么地步,你才甘心!”
迹部的手臂伤得不是很厉害,只是蹭破了皮,消过毒包扎好之后,医生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就好了。倒是菡瑾,去量了一□温,居然有微微发烧的迹象。起初菡瑾不怎么愿意挂水,迹部一句“来都来了,干脆治好了出院”打消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