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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
唐默点头:“说了,留了字条。”
“那咱们可以过些日子再回唐门,你要是想一直住在明教也可以,或者你干脆跟我一样入了恶人谷吧。”陆灼循循善诱。
“都可以,”唐默一副什么都行的表情,“唐小雨有白可可了。”
陆灼仔细看了看对方的表情,问他:“还在介意这事呢?嗯……那天晚上唐小雨跟我聊了聊。”
“什么?”唐默不明所以。
盯着对方清澈见底的眼睛陆灼又不知道说什么了,只好伸出手摸摸对方的头:“没事,我拐走了他弟弟,他跟我兴师问罪呢。”
唐默没理会陆灼的不自然,垂着头沉思。
“唐默……”陆灼难得正式的喊了一次他的名字,顺利地将对方从自己的世界扯了回来,随即他小心翼翼地问,“你喜欢我吗?”
唐默停下脚步,愣着眨了眨眼,半天没有说话。
“……算了。”陆灼有点颓然。
还是一点点来吧。
又走了一阵子,忽然又刮起了风,卷着冰粒,几乎看不清远处景物。在冰原上遇见风雪是一件很难对付的事情,因为随着风雪的向走,等停后也许人就不在原处了,极容易迷路。
冰粒打在唐默面具上叮叮有声,唐默闭了闭眼,把面具摘下来。
陆灼抱着他没动,忽然他觉得空气里有香味,唐默一震,显然他也闻到了,和当初渺渺第一次袭击他们时的别无二致。
先是浓郁的香,等到风过,他们在闻到的就是惨烈的血腥味。
“发生了什么……”陆灼蹙眉,“一会儿我隐身过去,你在原地浮光掠影,不要动知道吗?”
唐默点点头:“你可以吗?”
“你担心我?”陆灼眉开眼笑,随即消失在唐默视线内。
在离他们不远的一处冰壑内,陆灼看见了十几名浩气弟子,他们衣着蓝装,手足被啃噬的都是伤口,脖子上喉头处一个血洞,突突往外冒着血。
陆灼一跃而下,探了探鼻息,发现多数已经死了。
就在他要离开的时候,忽然有个人抓住他的手腕,陆灼一惊,刀已经握在手中。
“天……天一教……”被压在下面的一个浩气弟子咳嗽着说,口鼻里都是血,眼见着也活不成了,但还在拼命挣扎着对陆灼说话。
“是不是一个女子?”
那人喘着粗气摇摇头,然后还要说什么,一口气没提上来,头一歪断气了。
陆灼觉得预感不太好。
不是女子?不是渺渺?
他从冰壑爬上来,看见唐默正蹲在不远处,手里握着千机匣,见到陆灼出来,唐默指了指远方:“他们往那边去了。”
陆灼叹了口气:“看来现在浩气的人也要介入了。”
“嗯?”
“阿默……恐怕暂时去不了明教呢,渺渺这事没解决,我……良心难安。”
唐默摇了摇头:“没关系。”
陆灼轻松不起来,他突然觉得这件事,似乎并不是渺渺想要复仇那么简单。还是让李倏他们走早了……他叹了口气,拉着唐默准备回去先找曲临薇,然后再作打算。
浩气弟子的尸体自有浩气盟的人来收,他也不便久留在这儿。
风雪刚停,但是更大的乌云,似乎将要笼罩而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耶
第12章 第十二章
果不其然,因为天一教的出现江湖又起波澜。陆灼他们早有预见,该干嘛干嘛,除了去明教这事搁置了,其余的到没有,曲临薇要回师门一趟去调查一些事情,于是提前走了。陆灼想反正敌人在暗他们在明,不是敌人找上门来就是敌人找上门来,也没必要四处溜达了,就带着唐默随便找了个小镇落脚,人又多又热闹,不远处还是县衙,吃喝住行都方便的很,还能让两人继续修身养性。
在小镇上不咸不淡的过了几天,这天陆灼又接了个通缉令,是说这个小镇受附近雪山上的贼匪骚扰时日已久,但是一直苦于没办法应对,这才想了办法,乡里乡亲凑了些钱出来弄了个通缉令悬赏,递交给官府,让官府找人替他们主持公道。
陆灼一看正合他意,开开心心揭了榜,回去看见唐默坐在桌前玩着暗器,貌似是他新研究出来的,短镖上还有一条锁链,不知道做什么用。
有一侧窗是开着的,阳光透过来照在唐默身上,显得他五官极其柔和,眼睛美皮肤白,真真的一副美少年的模样。
“阿默,”陆灼心情大好,一坐下就把对方抱过来摁在自己腿上,“我要去旁边山里一趟,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唐默问:“去干什么?”
陆灼把通缉令给他看:“看,一千二百两赏金,我好久没见过这么多钱了。”
“你要去杀人?”唐默歪了歪头,问他。
“是啊,不过也不一定,抓了也有钱。”陆灼把通缉令收好,摸摸唐默的脸,“你不喜欢去也没关系,我顶多晚上就回来了,你大可在客栈里等我,午饭什么的去旁边的酒楼吃也可以。”
唐默早习惯了对方时不时的动手动脚,如果曲临薇在一定免不了捂着眼喊一句流氓,不过唐默并不排斥跟陆灼的亲近,或者说在他这些年生命里,这样亲近的认知是从来没有过的,陆灼是独一份。
于是他点点头,没说什么。
“那我要去了啊,”陆灼说,在唐默嘴唇上亲了一口,“别太想我,等我赚了钱好养你。”
唐默极淡极淡地笑了起来,点点头,很是郑重:“好。”
又欺负了一会儿唐默,陆灼神清气爽地租了匹马,骑着上山。
不近的路程他可不打算用自己那轻功飞,非得累死不可。于是快马加鞭一个多时辰,他到了据说贼匪所在的那座山下,虽然尚未看见人,但是他知道自己一来就已经落入了这帮人的监视中,想来艺高人胆大的陆灼下马,活动了活动手脚。
就这么消失在众目睽睽之下。
山上人也都是一惊,瞭望塔上的两个山贼都傻了,互相看看对方,不可置信道:“那个人呢?莫不是山精啊。”
“大哥你别吓唬我!咱们在这山上多少年了,什么没碰见过,那个人、那个人我看是有影子的。”
他俩话音未落,就被从他们身后蹿出的人用刀架了脖子。
陆灼笑的有点得意:“二位别猜了,在下是人。奉山下老百姓之命上山除恶的,二位要是知道谁是这山上最大的恶人,还请带路啊。”
于是陆灼就在两个站岗放哨的带领之下堂而皇之的摸到了这群山贼首领的住所位置。
看着这宅院高墙,陆灼摸摸下巴,想他一个山贼住的比自己都好,这当真是平日里搜刮惯了民脂民膏啊,一想到能除恶扬善,他还真是有点小激动。
于是他拍拍那两个立场不坚定的,唰,又隐了。
两个人被吓得不轻,当时就喊了起来。
“当家的!有人闯上山来了!”
陆灼蹲在树上冷笑了一声。
他这个地方视野好,他们山贼当家的住的院子一览无余,那两个放哨的喊了一会儿果然引来大批山贼,举着刀拿着枪,纷纷问,人再哪儿呢?
两个人把陆灼的情况一说,那些人也觉得有点奇怪,好好的一个大活人,怎么说没就能没呢,但看那两个人的样子又不像是扯谎,没一会儿当家的出来了,虎背熊腰,穿着貂裘,瞪着眼一喊:“叫什么叫!人呢!”
“不见了啊……”那放哨的都要哭了,“在我俩眼皮底下就没了。”
当家的摸摸胡子:“看来是遇上高人了,你们,给我找!”
陆灼靠在树上慢悠悠打了个哈欠。
他在树上一直休息到这帮山贼也没劲儿折腾了,都各回其位各司其职去了,才隐着身从上面一跃而下,大大咧咧地从正门走进去,然后在山贼老大的门口现了身,一脚踹开门,通缉令夹在双刀上一亮,威风凛凛。
“你——你是何人!”山大王被吓得不轻,看见这么个异族的俊美男人他也有点发憷。
谁知道那人比他吼的声音还大:“老子是来挣钱娶媳妇儿的!”
唐默最熟练的心法是惊羽诀,但是他在制作机关方面更有天赋,出来的这段时间一直在试着修炼天罗诡道,陆灼出门他无事可做,就在大大小小的机关和暗器上淬了不少毒药,有试着在房间里埋机关,看看如何才能攻击到最大范围。
被陆灼带着在外头溜达了这些日子,他见了不少人和事,虽说他不怎么喜欢表达,但打心里还是感谢陆灼的,想着等到去了明教送他个什么。
这一想就想过了吃午饭的时间,直到太阳都要落山了他才觉得有些饿,刚想到这,门忽然被人敲响了,唐默过去把门开开,门口是个看起来五六岁的小男孩,长得很可爱,粉雕玉琢的问他:“大哥哥,我爹说,陆大哥走之前嘱咐他给你留着饭,你一直没过去吃,现在我爹让我过来问问你,要不要给你送来。”
唐默蹲下拍了拍小男孩的头,微微笑了:“不用,我马上过去。”
他转身回屋拿了东西打算走,小男孩有点好奇地看着桌子上零零散散的一堆金属块,问道:“大哥哥,这些是什么啊?”
“是还没完成的零件,”唐默让他进来,好脾气地问,“你要看看么?”
小男孩欣喜地点点头。
唐默把他抱到椅子上坐着,给他讲了讲这些零件的用途,小男孩一副感兴趣地模样,也问了不少。
正当唐默觉得差不多该吃饭的时候,男孩的动作忽然变得迟缓又笨拙起来。
他一怔,骨子里的警觉让他下意识后退,男孩却忽然一抬手,从指尖蓦然蹿出一个黑色甲壳的小虫,顺着唐默的手腕钻了进去,在小虫钻出的一瞬间,男孩立刻歪倒在地不省人事。唐默看着那小虫沿着皮肤一路向上,想要伸手逼出,思维却渐渐迟钝起来,他控制不住地坐在了地上,连抬起手臂都做不到。
随后他看见一个男人走进来,看着唐默,冲他笑了笑。
随即,唐默彻底失去了意识。
陆灼回来时天都黑了,本来说是下午,结果没想到绑了那群山贼送到官府,还要让上头知道,最后交给了几名天策的军人带走发落,才给了他赏金,不过好在他还是拿到了赏钱,心想中午委屈了唐默一顿,晚上要请他好好吃。
可等到回了客栈,他们的屋门大开着,屋里一个人也没有。
“阿默?”陆灼有点奇怪,进屋转了一圈,桌上还摆着零件,他伸手摸了摸,金属已经凉透了,看来短时间内唐默没回来过。
他又下楼去询问掌柜,掌柜说没看见唐默出去,他长得漂亮又常年背着个大千机匣,任是走到哪儿都能引起别人注意的,但是掌柜表示他真的没看见。
陆灼皱了皱眉,有股奇怪的预感升腾上来,又直奔对面酒楼,看酒楼已经关了,老板不知道在不在里面,于是直接上了二楼,然后听到了哭声。
他循着哭声走下楼去,看见老板抱着他的儿子哭的肝肠寸断。
“张老板,你这是……”陆灼诧异不已,“你们怎么了?”
酒楼的张老板说:“我儿子下午在街上玩儿,突然就不见了,我们找了一个下午,再找到的时候,他就不会说话不会动了,还有心跳和喘息,但是全身冰凉,我问了问大夫,大夫他……让我们准备好后事……”他哭的几乎说不出话来,“我就一会儿没看见他,怎么、怎么就这样了……”
陆灼走过去摸了摸小孩的脉,还有,并不微弱,但却是全身冰凉如死人。
“唐默下午来过吗?”陆灼问。
老板满脸是泪的摇了摇头。
他站在原地缓缓攥紧了拳头,这孩子症状来的诡异,让他不得不去怀疑天一教,而唐默又消失了,如果想带走唐默,只能下蛊,而以唐默的警觉,又不可能是下在饮食里。
他目光落在那孩子身上,沉默了很久,推开酒楼的门走了出去。
距离他们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