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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过来了,怎么样?”梁高峰俯身调笑着在他耳边吹了口气,动手扒去他身上所有的衣服。那双沾满汗水、粗糙黏腻的大手,像蚯蚓一样不停地在他身上游弋。
恶心,他蜷着腿,垂下头开始干呕,心理濒临崩溃,十六年前的那一幕不由自主地闪现出来,他拼命摇着头想要把回忆从脑海中赶出去,但是……没办法……他大口地喘着气,快要不能呼吸。
“打开!”梁高峰对着手下一声命令。
一束亮光照在了他的身上,和臻眯着眼望过去,灯光刺得他睁不开眼,只隐隐约约看到那人手里似乎捧着一台黑色的DV。
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这么多年建设好的冷静外壳开始瓦解。
“杀了我!”他抬起头,目光倔强,声音却和脸色一样,苍白冰冷。
“哈哈哈……”梁高峰像是很满意他的反应,大笑不止,他把玩着手里的那把刀,说道:“美人还是这么倔?!”
他拿出一个转珠棒,形状很夸张,像是S…M器具。打开开关,贴到和臻的脸上,“我送你的按摩…棒好用吗?那可是我专门为你挑选的呢!是不是爽的在家浪哭浪…叫的,哈哈哈……”几个人又一起哄笑起来。
和臻紧闭着眼,努力关闭自己的五感,不要听也不要感觉。
突然他的身体被按住,一双大手抬起了他的腿,他用尽身体里的最后一丝力气剧烈挣扎,咬着舌头,血从嘴角流出来,死了,死了就好了!
“想死?!”嘴里猛地被插入一个震动棒,口腔瞬间被填满。
“唔……”疼痛和羞耻,终于逼出了他的眼泪。胸口像破了一个洞,刺骨冷风吹得他摇摇晃晃。
咔嚓咔嚓的拍照声,被调笑的声音,还有,下身被硬物插入的疼痛感和作呕感,他几乎要失去意识。
“你可知当年是谁指使我的?是不是很想知道?”梁高峰手下用着力,贴到他的耳边问了一句。
和臻模糊的神智被这句话拉回几分清明,有气无力地问:“谁?”
梁高峰的舌头如蜗牛般滑过他的耳廓,轻声说出一个名字,“哈哈哈,没想到吧?”
他看到和臻惊恐地瞪大了双眼,得逞般笑了起来。
突然,他捏住和臻的下巴,脸上的笑意退去,霎时变得冰冷,他恨恨地说道:“他妈的没想到老子被你们摆了一道,弄成今天这种不人不鬼的模样!”
他一巴掌打在和臻的脸上,压低声音,“你可知道我在里边这么多年是怎么熬过来的?嗯?哈哈哈,我可是天天都想着……念着,一定让你也好好尝尝这种,断子绝孙的滋味!”他说完拾起地上的水果刀,兴奋且变态的目光直直落在和臻的下身……
和臻像感觉不到疼一样,任他扯住自己的头发强迫他抬起头。
脑子里那根弦,彻底崩断,“啊……”他发狂般大叫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 画风变得太突然?
orz我保证不虐受了→心好累。。
☆、命运囚徒
“在那边!”正在这片废弃集装箱群中挨个寻找的陆友铭,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凄厉的叫声。他胸口像被野兽撕裂似的,一阵疼痛和心慌,拔腿冲那边跑去。
他撞开那扇从缝隙里溢出微弱光芒的陈旧铁门,正看到浑身光裸的和臻,倾身撞向一把尖利的水果刀。
“不要!!”
一股冷意瞬时从脊椎窜上头顶,陆友铭大吼着冲过,一脚踢开那人握着水果刀的手臂,把他踹倒在地,狠狠跺了两脚。但是刀尖已经没入了和臻的胸口,反倒因为他的动作在和臻的胸膛上划出一道血淋淋的伤痕,似要把人剖开。
“啊。”和臻发出一声短暂的痛呼,紧接着便死死咬住嘴唇,歪倒在一旁的地上。
随后赶进来的cheney看到陆友铭把梁高峰踢倒,不由分说地冲上去开始踹。
陆友铭大口喘着气,蹲下来,抱住和臻:“和臻和臻……”他看到和臻脸色苍白,紧闭着眼,眉头拧在一起,死死咬住嘴唇不发出声音。
陆友铭的心脏像被丝线缚住不断收紧般,疼得几乎颤抖起来。他迅速拔出和臻身体里的转珠棒,解开他手腕脚腕的麻绳。脱下衣服,包住和臻的身体。
“嗯……”不停转动的硬物从身体里取出去,和臻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喘,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脱力般往下坠落。
陆友铭收紧双臂抱住他。却感受到来自和臻的——微弱的推拒。
“是我,和臻你睁开眼看看,是我。”陆友铭扶住他的头,抹去他额头上布满的细汗,轻声唤回他的意识。
“不……不要……放开我。”和臻仍旧紧闭着眼,双臂无力地挣扎着。
“没事了,没事了,别害怕。”陆友铭在他耳边安抚着,手拍上他的背。
光裸着的脊背突然贴上一掌温热,和臻一个激灵,剧烈颤抖了一下,“别碰我……杀……杀了我!”他声音嘶哑,断断续续地吐出这几个字。
陆友铭心脏抖了一下,忙放开手,拾起一旁沾了血迹的衣服,从背后包住和臻。
“杀……了我……杀了我……”和臻仍旧喃喃重复着,声音染上了一丝哭腔。
“和先生……”cheney把梁高峰暴打一顿后,跪在和臻的身边,面带愧色地轻声唤道:“和先生……和先生您醒醒……”
他看到和臻的惨状,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恨自己恨得要死,如果不是自己不争气被这几个混蛋抓住,也不会让和先生陷入这种危机。
想到这儿他起身,冲着已经爬不起来的梁高峰又狠狠踹了两脚:“妈的!老子踹死你!你个人渣流氓社会败类!”
梁高峰趴在地上喘着粗气说不出一句话,他没想到跑到这种地方还会被发现,所以今天没带几个小弟,现在早就脚底抹油跑得跑逃的逃,只剩自己。
“呵呵呵……”他下巴磕在地上,发出一声冷笑,意味不明。
“你他妈还有力气笑!”cheney一肚子气,抓住他的头发把他拎起来,握起拳头,把他当沙包似的打了起来,“我叫你笑!笑……”
陆友铭从进门就一心扑在和臻身上,撞门而入那一幕简直吓惨了他,他不敢想象如果晚来一步,那把刀……他的手有些颤抖,僵硬地给和臻裹好衣服抱起来。得赶紧把和臻送医院。
他看了一眼快被打成包子的梁高峰,抱着和臻的手在和臻的身下握成拳头,心里一股屈辱的恨意。若不是这会儿必须先把和臻送往医院,他恨不得把这个人渣的皮扒了!
他走过去,用尽力气狠狠朝梁高峰的肚子上踹了一脚,这一脚可是使上了十二分力气,梁高峰瞬时吐出一口血。
“别,不能踹了!”cheney看陆友铭下手太狠,忙把梁高峰甩在地上,拉住陆友铭,“你把他打死了,警察来了可没法交待。”
“哼!”陆友铭胸膛剧烈起伏着,牙齿咬得腮帮子都疼了起来,完全不解气,“他妈这种人就该死!”
“那也不能打了,你那一脚太狠了!”cheney心想,这一脚肋骨都被踹断了吧,怪不得那晚这人打起架来一人顶几人的样子,看来是练家子。
远处响起警车的声音。陆友铭深吸一口气,冷静了下心绪说:“和臻伤得很严重,我先送他去医院。”
cheney朝已经被盖的严严实实的和臻看了一眼,会意地点点头,“那……那我在这里看着这个人渣,等警察来了,我再……”
陆友铭点点头,朝外走去。
他抱着和臻,快步朝路边的车走去,夜风吹过,嘶嘶从他的衬衫钻进去,他忍不住打了个冷噤。才发现自己早就出了一身汗。
他原本正坐在西餐厅等文正,却突然接到一个来自“和臻”的电话。
cheney——就是那晚群架中跳艳舞的那个男生。下午4点,在去LM上班途中,被一伙流氓围住,逼他把和臻叫出来。他不答应,结果被围起来一顿殴打,绑在郊外的树上,抢走了手机,以他的名义给和臻发了条短信。
原本cheney以为和先生不会因为一个短信就真的去赴约,毕竟他跟和先生的关系,除了钱,再无其他。更何况,和先生已经很久没有去LM找他了。
他冲那几个人叫道:“和先生才不会理那条短信的!你们别做梦了!”
但没想到和臻在给他回了几个电话都没有被接通的情况下,竟回复了一条短信:“好。”
那几个人也是没脑子,还一脸得意地拿着手机让他看和臻的回复。正是如此,他才看到了他们的约定地点,是晚上八点LM门口。
他在荒芜的郊外,一边扭动着想把绳子挣松,一边大呼小叫期望有人路过。直到晚上七点多,他才磨断了绳子,精疲力竭地挣了开。
他的东西都被抢走,身无分文,只能往城里跑。但还是晚了一步,刚到酒吧街的拐角处,他堪堪看到那辆黑色的无牌车从面前驰过,他认得那辆车,就是那晚来挑事的那群人。
他看到和臻的车还停在LM门口,车门旁掉落的是他的外套。cheney捡起来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追着那辆车奔出城区,不料正值下班高峰,刚追到城外,却跟丢了。
司机不愿意再拉他,而他也没有钱付车费,两人几乎要打起来。这时他才发现外套里有和先生的手机。他对和先生的交际圈一点也不了解,忐忑之中,他拨通了最近的那个来电——陆友铭。
陆友铭不可置信般听电话那端的人语无伦次,若不是打架那晚他也在场,他根本不能理解这么诡异的事,有人要他去付车费,理由是和臻被绑架了。
但陆友铭很快就从他焦灼的语气中了解到,这个人打电话的真正目的是希望他能去救和臻。
于是,他立马给文正打了个电话说明情况就离开西餐厅,开车朝城外奔去。
他在城外接到cheney,听他说明车辆消失的方向,他一边报警一边在心里分析着那群人的目的地。还好陆友铭是个送快递的,对这座城市乃至周边的熟悉不亚于任何人。所以他正好知道附近的那片废弃集装箱群。
很快就把目标锁定在那里,按照黑车的行驶方向,和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他猜测着那群人80%的可能性会把地点选在那里。
感谢他能把人生中的幸运积累到这一刻爆发。陆友铭抱紧了和臻,完全不敢想象,如果这一连串巧合中任何一个步骤出了差错,和臻该怎么办?
他把和臻平放在车后座,和臻却一反方才的状态,死死抓住他的衣服不肯松手。
“和臻,别害怕,已经没事了没事了。我带你去医院。”陆友铭拍着他的手,轻声解释道。
和臻蹙着眉头,似乎仍在忍耐什么,沾血的牙齿死死咬住嘴唇不肯松开。
陆友铭心疼,和臻的状态非常不好,要尽快送医院。但和臻对他的呼唤没有任何回应,血还在往外渗。陆友铭狠了狠心,用力掰开了和臻的手,在粗砺的地面上擦出血痕的手指,被强行掰开,和臻像溺水的小动物一般,绝望地扑腾两下,竟然呜咽了起来。
陆友铭一瞬间怔住,喉咙发紧,完全没有办法就这样把他扔在车座上。
他俯下身抱住和臻,甚至亲吻着他的额头,想尽办法来安抚这具似乎有了暴力记忆的身体,“没事了没事了,和臻别害怕,不要害怕……”他像催眠一般,在和臻的耳边,一遍一遍地轻声重复着。
他检查过和臻的伤口,就目前情况来看,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