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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官。”刚好管家带着医生来了,齐垣干脆拽着副官到走廊里,轻轻把门掩上“这到底是发生了啥?”
小副官见他本来一副慌张的样子,查看过佛爷之后反倒镇静下来了,所以也猜出佛爷应该是没有大碍,便也放松了一些“我跟着佛爷下去之后就没往里走,佛爷带着三个亲兵进去,说是先探探路,让我留在外面接应,他们进去之后门就关上了,大约过了四个时辰,我听到里面有异响,就上前去问,佛爷让我从外面开启机关把门打开,他出来之后不管有什么东西都开枪。”
小副官说到这顿了顿,似乎是回忆起了什么恐怖的画面,在八爷的催促之下才有再次开口“我打开机关之后,佛爷先出来了,但他身后,跟着那三个亲兵已经…应该是染了尸毒所以发生了尸变,一人的腿都被砍了,还在往出爬,我…给了佛爷一把枪,朝他们开了几枪之后就关了门,把他们关在了里面。佛爷给了我一块玉盘就晕过去了,我也没法管墓里的事只能先把佛爷带回来了。”
“玉盘?”齐垣听了墓里的状况如此凶险,本来已经放下的心又吊了起来,但他来之前算那一卦又明明是否极泰来,所以也只好先相信自己的本行了“拿给我看看。”
副官从怀里摸出一块玉盘,齐垣接过来端详了起来,这是块墨玉,有巴掌大小,上面有突出的花纹,他摸了半天,感觉这花纹只是横纵排列的突起,并不能构成什么图案“这好像是什么钥匙啊。”
还没等他想下去,管家推门开口道“八爷,佛爷醒了,叫你进去。”
5
齐垣走进屋的时候看到张启山已经靠坐了起来,除了脸色还有些难看之外看不出什么异常。
“老八。”张启山声音有些哑“还好你没跟着我去。”
“佛爷,不是我齐铁嘴怂,我本想着…哎算了,早知道是这个样子我肯定是要陪佛爷一同去的,我这条命…”齐垣叹了口气,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就被张启山一把握住了手,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又把感情收好,面上依旧是平静的样子。
“老八长大了。”张启山笑了笑“这要是平常你指不定要念叨多久呢。”
齐垣摇了摇头,当他站上老九门的第八位那一日起,就算还只是个孩子,但也再也没人把他当成孩子过,连他自己都不曾。这些年也只有在张启山面前才能不算计不防备,只要他说的自己都会信,他也相信张启山会保护自己,但是这一切从自己重新回到长沙开始,就都变得不一样了,自己再也不会有事没事往张府上跑,也没有人站在自己身前替自己抗下一切本应该属于他的繁冗陈杂。齐铁嘴其实一直没变过,只不过当初只属于张启山的第二副面孔不存在了而已。
“佛爷,二爷来了。”就在齐垣绞尽脑汁思考着说点什么打破这尴尬的沉默的时候,管家敲了敲门。
“带他过来。”张启山答到。
想来二爷也是知道发生了事故,心急的没在前厅等,而是跟着管家过来了,听他通报完直接推门就进,齐垣这才发现手还被张启山拉着,见二爷走进来连忙把手抽出来。
二月红只是瞥了一眼两人刚刚握在一起的手,笑了笑也没说什么“佛爷,斗里到底什么情况?”
张启山眼底带着笑意看了一眼慌张的假装看天花板的齐铁嘴,清了清嗓子开口道“我们从正门进去,墓道尽头连接的是一个空旷的房间,很大,摆着二十四口棺,接着又是一道门,门上有二十四个圆形的缺口。”
“这有些奇怪吧。”二月红皱着眉“哪有斗一进去就是棺材的。”
“对,我们也很诧异,而且除了第一段墓道中有机关,这个房间里没有任何机关,我们推断这开门的线索就应该在棺中,所以就开了一口棺。”张启山说到这的时候顿了顿“棺中的尸身口中有一枚墨玉。”
齐铁嘴连忙把玉拿出来递给二月红。
“就是这枚玉,他们开棺的时候我在研究门上的缺口排列,一个亲兵直接摸了这块玉出来,棺材里的尸体立刻化成了粉末,我看这块玉和门上的缺口大小刚好合适,就命他们去开剩下的棺,谁知道还没等他们走到第二口棺,他们就…”
“尸变了?”齐铁嘴听了副官的话大概知道了七七八八,便接道。
“是的,开始只是一个人倒下抽搐,我本以为他们是吸入了尸毒,就抓了糯米想往他嘴里填,结果另两人也倒下了,而且开始企图攻击我。我开枪打断了一个人的腿,但是没有用,当时我觉得自己意识也开始模糊,所以觉得不好就往外跑了。”张启山苦笑了一声“若我不是继承了张家的血,估计我也扛不住这尸毒。”
“怪不得这墓中没有机关,想要开下一道门,就一定要开棺,棺里的尸体就是最可怕的机关。”二月红道“佛爷,这斗…”
“我是肯定要再去的。”张启山的目光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上一次扔下兄弟自己跑出来不知道是多少年前了,就算是为了这三个人我也要看看这斗里到底有什么。”
“好,佛爷你身体也需要一段时间来恢复,我就先不打扰了,我也会去查一查这个墓,下次我和佛爷一起去。”二月红说罢把手里的玉递给齐铁嘴便告辞了。
“既然佛爷无碍,那我也回去准备准备,什么时候出发佛爷再差人叫我。”齐垣也站起身打算离开。
“八爷。”张启山在他第一步还没迈出去的时候开口喝道“你好好在你的香堂里待着,如果我和二爷都没出来,你就来我府上,副官会给你样东西,之后你联系九爷就行。”
“我齐铁嘴是这种人吗?”齐垣忍不住提高了声音“如果你们出不来,我就…反正就算你们不带我我也会想办法跟着的,反正佛爷一定会保护我的。”
张启山看他气鼓鼓的样子,勾起嘴角笑了笑“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既然这样你就先留在我这吧。”
“啊?”齐垣觉得自己好像钻了张启山下的套,但是话既然说出口也不好收回“不不不,佛爷,这,我也得回去准备准备是吧…”
“准备什么?你要什么东西就跟副官说,他回去帮你拿一趟就是了。”张启山笑着说“副官,这几日八爷要敢离开张府一步,就毙了吧。”
齐垣这是有一百张嘴也无话可说,只得哭丧着脸问“那我住哪儿啊?”
他话音刚落两个声音便一同响起。
“我给您安排。”
“这儿。”
副官抬头看了一眼自家长官,忍不住低头笑出声“那佛爷我就先走了。”
6
莫名其妙的被决定了去向的齐八爷有些无奈的开口道“佛,佛爷,这不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张启山一挑眉“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齐垣皱了皱鼻子心想,谁知道呢。
“老八。”张启山伸手拉了他一把,让他坐在床边,语气突然认真了起来“你恨过我吗,当年那么多人都以为我会救他们。”
“佛爷说笑了。”齐铁嘴避开了张启山的目光,盯着自己中指上的玳瑁戒指,想当年这还是佛爷送给自己的“佛爷心中的是百姓苍生山河社稷,自然不是我们能懂的,不过既然我当年回到长沙,就没打算再离开了。”
张启山偏着头盯着齐铁嘴看了半天,然后问道“不知道八爷心中所想是不是和我一样。”
“事到如今我齐铁嘴也没什么想不想了。”齐垣站起了身“我命自有天定,剩下的日子,只要佛爷需要我,知会一声我定在所不辞。”
张启山本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他这一番说辞堵了回去,只得苦笑了一下“那就当我想多了吧。”
不过即便如此,齐垣还是在张府住了下来,自然不是和佛爷睡在一起,不用看香堂也不用给旁人算卦,齐垣的日子过的也是舒坦。张启山身体自来强健,喝了两剂汤药之后便无异,连着几日都叫二月红一同来商议下斗的事宜。齐垣装似在一旁听着,其实也是心不在焉,倒茶倒得溢出来也不知道。
“八爷!”张启山早就注意到他这般心不在焉,见他已经把茶水倒在自己身上了,连忙出声提醒。
齐垣被他这一喝惊醒,连忙收拾面前的狼藉。
张启山叹了口气,叫了管家进来收拾,自己却拽过齐垣的手翻来覆去的看了一会儿“烫到了没?”
“没,没事。”齐垣已经回过神,连忙把手往外抽,旁边二爷也不说话,只是低头喝茶。
“怎么没事,这都烫红了,管家拿烫伤膏过来。”张启山皱着眉盯着他的手腕看,这人的手很好看,不同于女人的柔弱无骨,他的手骨节分明,但是分明就是比别人的手柔软几分,指甲圆润干净,想当年自己初至长沙,在街边看到这算命的摊子,第一眼入眼便是这一双手。
齐垣觉得有些尴尬,不过还是任由张启山从管家那里接过了烫伤膏给自己涂好。
“二爷,我看八爷也累了,不如我们今天就到这,你晚上不是还有一场戏。”张启山仔细给他涂好伤药,又确认过没伤到别处,便抬头对二月红说道。
二月红笑着起身作揖“佛爷,如今见你和八爷并未曾多了隔阂我也很欣慰,做我们这一行的,命是天给的,不知道哪天就要收回去,人生苦短,不要为自己徒增悔恨吧。”
说罢这一席话,二月红就离开了,只留下张启山和齐垣在书房中,两人都良久未开口,连呼吸的声音仿佛都是多余。
齐垣又不知在神游些什么,反应过来的时候张启山已经站到自己身前。
“佛爷。”齐垣连忙站起身,却猛地被张启山拉近怀里吻了上去。齐垣不由得张大了眼睛,连忙想把他推开,但是他一介书生的力气怎能和一生戎马的张启山比呢,眼见挣扎不开,齐垣干脆伸手反抱住身前的人加深了这个吻,二月红说得对,人生苦短,不要为自己徒增悔恨了。
☆、7…9
7
也不知道是不是托了二爷神助攻的福,齐垣倒是真的抱着人生苦短及时行乐的心思,这几日活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张启山身后。小副官每次一进门就看到各处沙发上随意瘫着的齐垣的时候都没来由的觉得自己今天也是闪亮亮的一颗电灯泡。
不过虽然大家都紧锣密鼓的筹备着即将到来的下一次下斗,但是张启山和齐垣却绝口不提这件事。大家心里也都明白,这次情况凶险,到底能不能活着出来都是个未知数。
该来的日子总归要来了,那日与二爷最后一次敲定了各自要带的工具人手之后,二爷说明日想去看看夫人,陪她呆上一天。张启山点头应了,齐垣心里便知道,那么后天就是下斗的日子了。
“佛爷。”二月红离开后,齐垣道“明天有个庙会,你是知道的,我想回去收拾收拾东西。”
“好啊。”张启山这次倒是痛快的答应了,喝了口茶便喊了副官进来“送八爷回家。”
齐垣回到自己那个小小的香堂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他让伙计关了门,把大家都唤来前厅,自己开始动手收拾起东西来。看到自己平日里待得那张桌子上还放着那枚铜钱的时候,他不由得想起那日见到张启山用红绳穿了戴在手腕上的那枚钱。
“你个败家玩意儿。”齐垣伸手打了一把旁边帮忙的小伙计“我走了这几天这就在桌上扔着不知道收?”
小伙计被训得一头雾水,不过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