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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又往下走了没两步,二月红停了下来“这前面有条河。”
这条河仿佛凭空出现的,直接与最后一阶石阶相连,若是再往前走一步就要掉进水里去。张启山管身后的亲兵要了一个火折子,用力一抛,直接抛过了对岸。这河倒是不宽,也就四五米左右,会水的人一个猛子也就扎过去了。
“佛爷,我们怎么过去?”二月红问道。
“当然是游过去。”张启山说道“大家拿之前准备的油毡把行李包起来,免得进水。”
一行人包好行李之后一个亲兵就跃进了水中,谁知道在他游到河中央的时候,却突然沉了下去,连一点声响都没发出。
几个人都愣在了岸上,齐铁嘴的声音都有点颤抖“这…这水下不会有东西吧?”
张启山皱着眉没说话,而是顺手从摘了手套扔到河中间,本来不会迅速下沉的手套却瞬间就被水吞没了。
“应该是这水的问题了。”张启山开口道。
“怪不得是兑卦。”齐铁嘴叹了口气“若我没猜错,这墓中多半葬了个类似于祭祀一职的女人。”
“老八可是有办法了?”张启山问道。
“佛爷,我们齐家祖祖辈辈跟这八卦算卜打交道,若说只会些算命的本事,说出去也没人信,但是到我这一辈…老八才疏学浅,只习得个皮毛。”齐垣叹了口气才缓缓说道“这兑卦对应着八门之中的惊门,但是同为水卦的坎卦,对应的休门却是一个吉门。我,可以将兑卦短时间内逆转为坎卦,若我猜的不错的话,这河便可以过去了。”
张启山看了齐垣半晌才开口道“你说过,有些东西出现便是命,强改的话会遭报应的。”
“既然都到这种进退两难的时候了,佛爷,倒不如让我试试吧。”齐铁嘴垂下眼睛,避开了张启山的眼神。
“好。”张启山挥挥手让其他人后退“我就在这,如果我发现有任何危险我都会让你停下来。”
大家已经给他让出了几节台阶,齐铁嘴从自己随身带着的东西里面掏出了八根蜡烛,分别摆在八个方位,用火折子点了,只留下坎位的蜡烛。又摸出一截粉笔在地上涂涂画画了半天,都是些扭曲的文字。而后他掏出一截红绳将自己的食指与正北方向的蜡烛绑在一起,然后坐在了蜡烛的正中间,另一只手拿着罗盘。
“佛爷,这个阵一旦开启,就不能停下来了,无论我发生什么都不要管我,等红线那端的蜡烛燃起其他都熄灭的时候,你们就立刻过河,如果途中蜡烛熄灭,就回头吧。”齐垣飞速的说了这一段话,不等佛爷冲过来就闭上了眼开始念起了不知名的口诀。
张启山狠狠地捶了一把墙,不住地在原地踱来踱去。
“佛爷,你冷静点,八爷一定没问题。”二月红上前拍了拍张启山的肩膀。
“你听他说什么?让我们过河!他肯定知道自己…”张启山几乎是咆哮着喊出来,但是说到这一句又戛然而止。
二月红也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好,他知道这种时候千言万语都是苍白无力的。
狭窄的空间里安静的吓人,除了八爷喃喃念着的话,就是呼吸声。随着时间的推移,刚刚燃着的蜡烛一根一根的熄灭,齐垣坐的那一小块地方彻底陷入了黑暗,他的声音也渐渐地小了下去。
“八爷!”张启山见势就要冲过去却被二月红一把拦住。
“佛爷,你要先在过去就功亏一篑了!八爷既然已经决定了,绝对不能辜负他!”二月红死死拽着张启山,心里却突然想到丫头走的那一晚,自己跪在张启山府前求药,而如今自己也拦着他去救他最爱的人,这一次,也算是两不相欠了吧。
张启山死死地攥着拳,指甲掐进掌心,整个手上全都是血,眼神却一秒钟都没有离开齐垣的背影。
接下来又是长久的沉默,张启山甚至想过,如果八爷折在这儿,大家就干脆一起陪葬算了,但就在他几乎万念俱灰的一刹那,前方突然出现了颤颤巍巍的一点火光,接着就是倒地的声音。
“齐垣!”张启山几乎是立刻冲上去跪在石阶上想把齐垣拉起来。
“佛爷…你们快走,我…撑不了多久…”素来伶牙俐齿的八爷现在只是说出一句完整的话都困难,他几乎感觉不到自己流出的鼻血晕的胸前都是血迹,他现在只能模糊的看到张启山的影子,本想推开他,却一点力气都使不上。
“你…”张启山深呼吸了两次,稍稍冷静了下来“二爷,你先扔点东西试试,如果没问题的话,就过河吧。”
“佛爷,那你…”二月红开口问道,但又觉得自己可能是白问了。
“张启山,老八…这条命…本来就是你的…别,别管我…”齐垣的手颤抖着在身上摸出了一枚铜钱塞进张启山手里“等,等你们…解决了…佛爷记得把我,把我带回去。”
张启山一把把铜钱塞进口袋,然后把齐垣抱了起来。其他人已经在陆续的渡河了,二月红见他这样也知道他无论如何都要把八爷带过去,所以干脆帮他一起连拉带推得把八爷弄了过去。
就在最后一人踏上对岸的时候,石阶上的蜡烛晃了几晃就熄灭了。
13
大家虽然过了河,但也都是惊魂未定,二月红看张启山神情有些恍惚,怕后面的路上再出什么岔子,索性让大家先原地休息,然后自己上去看看这边的石阶走上去有什么。
“佛爷,您喝两口酒暖暖身子吧。”一边的亲兵从包里掏出了小水壶,里面装的是烧刀子,浓烈辛辣,在这种地方既能用来取暖又能消毒,所以每人身上都带着这么一小壶。
张启山坐在台阶上,让齐垣靠在自己怀里,刚刚二月红已经看过他只是昏迷了而已,如果能早些出去应该不会伤及性命,但是张启山就是莫名的有种不祥的预感。刚刚在河里淌了这么一趟,大家都难免湿了个透,也不知张启山怎么做到的,齐垣这会儿身上大半地方还是干爽的。
“佛爷。”没过一会儿二月红就回来了“这台阶上面有个出口,但是被什么东西从上方堵住了,我刚刚推了推应该能推动。”
张启山点了点头,然后把装备扔给一个亲兵,自己背起了依旧昏迷不醒的齐垣“走吧。”
这条路不过百十个台阶,很快就走到了头,两个亲兵上去连推带撬的挪开了挡在出口的东西,大家小心翼翼的爬了上去。
入眼的是一个几十平方的屋子,中间摆着口棺,大约就是主墓室了。
“刚刚挡着我们的是个箱子,我刚刚看了看里面就是一些陪葬品什么的。”二月红开口说到。
“大家先四处看看。”张启山的声音有些沙哑,把齐垣放下让他靠着墙,自己也在附近查看了起来。
“佛爷,这,这棺是开过的啊?”二月红有些惊讶的说道,他话音刚落就有一个亲兵说道“佛爷你看,这有条盗洞。”
张启山心中一惊,两步走到棺材边“这棺材有问题。”
“是啊,如果是一般的土夫子,绝对不会把尸体就这么一扔,而且,佛爷,你看这陪葬的器物都是宋朝的,而这棺椁,明显年代要近上许多。”二月红又看了看尸体身上的陪葬品“这尸体上的陪葬品也并未少,那来盗这个斗的人究竟拿走了什么?”
“棺材。”张启山毫不犹豫的开口说到“他们运走了原本这里的棺材。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什么富商买这块地建宅子,都是幌子,他们就是为了这个墓中的棺。”
“棺材?他们要这棺材干什么?”二月红问道。
“先人制造棺材的技术已经甄于极致,但是他们为什么要这个棺材我也不知道。”张启山皱着眉头又看了看棺内的尸体,这也真叫八爷说中了,看她的穿着和陪葬品不难看出这就是类似巫女或者祭祀的人“我们先去看看那个盗洞。”
这盗洞位于整间房的正北方的一个角落,也是被一个箱子挡着,刚刚说话的功夫就已经有个亲兵上去探过路,这是刚刚好又钻了下来。
“佛爷,这上面是那个买这块地的富商他们建的土地庙。”亲兵说到。
张启山想了想然后说“我们出去吧。”
“佛爷?这还没查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二月红话刚出口就想到佛爷为什么急着离开,所以把后面半句话又吞了回去“也好。”
“不光是为了八爷。”张启山看了一眼二月红,解释道“我们既然已经找到了这条盗洞,那么下一次也不需要冒着这么大的危险下来了,而且,我们也需要先找到这口棺材再说。”
“佛爷,这边耳室里找到了一些帛书。”刚刚去一旁查看的亲兵喊道。
二人连忙过去查看,耳室里有一口箱子,满满一箱子都是保存完好的帛书,二月红拿起一卷扫了两眼“佛爷,这帛书上记载的应该就是墓主人生前的事。”
“都一起拿出去。”张启山挥了挥手下令到。
这盗洞明显就是匆忙之间打的,手法也一般,只够一个成年人低着头通过的,这下张启山不好再背着八爷,于是干脆把他打横抱着。走了约摸多半个时辰,前面出现了一个水泥的门,张启山二话不说一脚把门踢开。
走出来才发现,这是一座土地爷的像,这门就开在基座上,一般人不会绕到后面去所以很难发现。而且这富商说是要来建宅子,却先建了这土地庙才动工,美其名曰供了土地神好动工,实际上却并不是这么简单。
“这离我们下去的地方有多远?”张启山问到。
“大约七八里地吧。”一个亲兵答到。
张启山点了点头,然后开口道“你先回去送信,让副官带着军医过来。”
张启山带的兵自然是没的说,七八里路也不过十几分钟就到了,再加上折返也不过二十分钟。不过这短短的二十分钟,张启山却觉得无比的漫长。怀里的人的脉搏越来越微弱,脸色也白的吓人,胸前全都是血,若不是还有微弱的鼻息,张启山都觉得他就这么永远的睡下去了。
再回到张府上,距出发那日已经过去了整整两日,但幽暗的墓中却很难感受到时间的流逝。接连几日,张启山几乎请遍了长沙城的大夫,但是齐垣却仍没有醒过来。
“劳累过度,劳累过度!你们能不能说出点别的?”张启山有些暴躁的提高了声音。
“佛爷…我是真看不出什么了,八爷这脉象平稳,除了有些虚弱,和常人无异啊。”这日来的大夫弓着腰为难地说道。
“滚。”张启山把手里的药方团了团狠狠地扔了出去,在原地焦躁的转了几圈又去捡了回来。
“佛爷,二爷来了。”副官看着张启山这样子,心里暗道这二爷来得可真不是时候,佛爷多半是不会见的。
张启山深呼气了两口气,看了眼床上依旧安静的睡着的齐垣,然后朝副官摆了摆手“带二爷到卧房来吧。”
14
“佛爷。”二月红走进来之后先是看了一眼安静的躺在床上的齐铁嘴,然后叹了口气“八爷还是没醒来?”
张启山把目光转移到二月红身上,开口问道“查到什么了么?”
二月红见他跳过了这个话题,心里也清楚,就不再问“我这几日把这些资料看了个大概,墓主人是一个小氏族的最后一任祭祀,她们这个氏族由祭祀掌管族中大权,而资料上记载每一任祭祀都是转世而来。”
“转世?”张启山有些疑惑的说。
“对。但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