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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个命令,众黑衣人立刻四散逃命,守卫剑士趁机掩杀,顿时砍翻几人。
“法雷尔,别担心,没事的!”见到自己的儿子睁开了眼睛,温丝莉特握着法杖的手悄悄的往身后藏了藏,坐在床头,左手轻轻抚摸着儿子的小脸。
“妈妈,是敌人吗?”法雷尔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得很快,无论是在自己的前世,还是在这个世界上,这种事情还是第一次发生,如果法雷尔能够无动于衷,未免太不正常。
“几个小盗贼而已,只是打算偷取一些金币的可怜家伙。”温丝莉特温柔的俯身在自己的宝贝额头上轻轻一吻,微笑着解释道。
“砰”的一声,窗户被人猛力撞开,一个黑衣人从窗口跃了进来。
“子爵夫人?”那人狞笑道,“真是个绝色的美人儿呢!”
“炽!”一颗火球带着低鸣声旋转着朝那个黑衣人胸口飞去,那黑衣人急忙后跃,却已经晚了,那火球猛烈的爆炸开来,顿时将那个黑衣人胸口炸得血肉模糊。
“宝贝,没事的,瞧妈妈把这些坏蛋打跑!”温丝莉特温柔的回头朝法雷尔一笑,却感觉后颈上一阵剧痛传来,神智顿时昏迷,身子不由自主的跌在一个人的臂弯里。
“白痴,你在发什么愣?面对一个魔法师怎么可以给他足够的距离和时间?”一个黑衣人用空着的左手扣住温丝莉特,朝那个被火球打成重伤的黑衣人吼道。
“老大,你看!”那个受伤的黑衣人忍着剧痛,弯着腰,手指朝前面指来,制住温丝莉特的黑衣人诧异的看去,却见一个小孩已经掀开丝被,仅仅穿着内衣站在床上。
第一卷—第四卷
第八章 初试身手
“只不过是一个小毛孩子,慌什么?”那黑衣人不耐烦的吼道,拖着半精灵就要走,显然是打算用温丝莉特要挟埃利奥特子爵,趁机离开。
“放开我的妈妈!”法雷尔之前一直都在努力装成一个小孩,此时甩开被子翻身跃起,立刻变得神采奕奕,死死的盯着制住自己母亲的黑衣人的眼睛。
“闭嘴,小兔崽子,否则我不介意用长剑捅进你那该死的肚子!”那黑衣人吼叫着威胁看起来还不到自己腰部的小孩,同时夹着昏迷不醒的半精灵,慢慢的朝窗口那边挪动。
房间中不知不觉已经到处充斥着淡淡的蓝色雾气,只是夜色正浓,虽然房间里点着油灯,却也看不清楚,早在兵器撞击声越来越靠近的时候,法雷尔就已经有意识的开始凝聚水元素,此时法雷尔的双手已经抬了起来,虎口成圆形,叠压在一起,从口中响起了一个稚嫩的声音:“困!”
一个巨大的水滴状的蓝色水球迅速在那黑衣人头部形成,顿时包裹得严严实实,那黑衣人猝不及防,只觉得眼前一蓝,口鼻顿时被水尽数充斥,无法呼吸,不禁心中大骇,急忙抛下温丝莉特的身子,拼命用左手去抹脸上的水,突然右手手腕一麻,长剑已经被夺走,紧接着小腹一阵冰凉,痛入骨髓。
这个水系魔法只是最为简单的一级法术水窒术,以法雷尔此时的魔法水平来说,仅仅能够支持一到两秒的有效时间,但是这对于法雷尔已经足够了,见到自己的魔法成功,法雷尔以难以想象的敏捷一个跃身便已经跳到那黑衣人面前,左手直切下来,正击中那人的右手“太渊穴”,击中之后,阴止百脉,内伤气机,右手已经夺过了长剑,顺手将长剑尽数送进了那人小腹中,此时任凭他再有登天的本事,也绝对再无半点生机。
施展水窒术,跃身上前,准确击中穴位,夺剑刺入,几个动作一气呵成,实在是法雷尔已经发挥到极致,敏捷如狸猫一般,这也是拜法雷尔数年不断的修习内功,总算是有所小成,以一个七岁的儿童来说,倘若被外人见到,只怕会将眼珠子看得瞪出来。
水窒术的效果已经完全散去,那人一双眼睛死死的瞪着法雷尔,目光中流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喉头格格作响,仿佛有什么话要说,但是却又什么也说不出来,面罩被水打得透湿,又渐渐被染成红色。
法雷尔咬着牙,将那长剑拔了出来,鲜血顺着伤口如喷泉一般飞溅而出,顿时喷得法雷尔满脸都是,后退两步,早已经吓得呆了,虽然已经是两世为人,但是杀人这种事情,却还从来没有经历过,额头和掌心早已经全部都是汗水。
总算是比普通儿童多了二十年的阅历,虽然忍不住的想要呕吐,胃部的酸水直往上涌,却想起还有一个重伤的敌人就在附近,强自忍住了胃部的不适,右手提着长剑转过身去。
那重伤的黑衣人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早已经惊得呆了,这一刻哪里还是一个普通儿童?分明是训练有素的职业剑士,倘若是平时,那人说不定还要放手一搏,只是现在胸口被火球炸成重伤,哪里有反抗的力气?只能看着法雷尔提着长剑一步步的朝自己走来。
“啊!”在这种生死关头,那人却反而爆发出无畏的勇气,不顾自己身受重伤,举起长剑就朝法雷尔扑将过来。
战斗是能够让人在最快的时间内消除掉心理一切不利影响的方式,法雷尔在度过了杀人的最初不适之后,此时却已经变得无比的冷静,一双眼睛眯缝了起来,准确的判断出敌人长剑的速度、位置、距离和方向,身子向斜侧一闪,只是这一跳步,却足足跳出了近两米的距离,长剑如毒蛇一般探了出去,由下而上,将那人的腰部生生刺透,那人一声虎吼,带着长剑跳了起来,头部重重的撞在房顶上,扑通一声跌在地上,身子抽搐了一下,便再也不动。
法雷尔连毙两敌,身上早已经汗湿,后退几步,慢慢的靠在墙壁上,不停的喘着粗气,只觉得自己心脏跳动得很是厉害,不由得伸手去摸自己的胸口,只觉入手湿滑,低头一看,只见胸前衣物早已经被血迹沾满,心中不禁又惊又喜:这两人真是我杀的么?
却不知这单手剑长三尺四寸,重约六斤二两,倘若是一个七岁儿童使用,决计无法运转如意,能够保持剑身稳定都已经算是相当不俗,更别说单手提剑杀人,这也是法雷尔从小修习内功所致,若非如此,哪里能够接连击杀二人?
门口突然有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法雷尔吓了一跳,急忙跃到床头坐下,装作大哭不止,只是苦于没有眼泪,只得将双眼揉得通红。
小门被人生生撞开,一团肥肉旋风一般冲进房间来,瞧这体型,非埃利奥特子爵莫属,难得他如此肥胖的一个身子,竟然也能跑的这么快。
见到法雷尔一人浑身浴血,坐在床头大哭,埃利奥特急忙一个箭步冲了上来,一把将法雷尔抱住,急问道:“儿子,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妈……”法雷尔本想使劲挤出几滴眼泪来,却无奈自己早已经过了哭的那个年龄,实在是挤不出来,只得用小手指着地上,借机转移自己这个老爸的注意力。
“温丝莉特!”埃利奥特顺着法雷尔的手指看去,一眼见到晕倒在地的温丝莉特,不禁吓得肝胆俱裂,急忙扑了上去,手忙脚乱的抱起妻子,没口子的叫唤不迭。
“夫人没事,”空气中突然传来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只是晕过去了。”
“你为什么不来救我的妻子和儿子?”埃利奥特突然转身,怒视着房间的一侧。
“我只是答应过保护你,其他人跟我有什么关系?”空气中传来的声音依然冰冷如同刀锋一般。
埃利奥特一时语塞,他其实也知道自己无法命令这个神秘的人物,只能咬牙切齿的握拳挥舞,却也不知朝哪里发泄。
一个侍女已经跑了进来,埃利奥特朝她吼道:“还不去找牧师来!”
“不……不用……”温丝莉特却已经悠悠醒转,刚刚那个黑衣人只是为了要擒拿她当做人质,却并没有打算杀她,因此并没有下重手,刚刚被埃利奥特抱在怀里一阵摇晃,慢慢的恢复了清醒。
刚一恢复神智,温丝莉特就急忙支撑着身体想站起来,回头朝床上望去,惊叫道:“法雷尔呢?”
“法雷尔很好,温丝莉特,别激动!”埃利奥特急忙扶着温丝莉特转身过来,见到法雷尔还坐在床上干嚎,温丝莉特这才松了一口气。
第一卷—第四卷
第九章 即将远行
经过这一次惊吓,子爵府里的卫兵比以前增加了三倍,而且很显然的,这几天温丝莉特和埃利奥特都小心翼翼的陪伴在法雷尔身边,生怕自己的宝贝儿子心里会留下什么阴影,倘若他们知道法雷尔的真实心理年龄至少超过二十七岁,却又不知该作何打算?
所有人都已经被下达了封口令,法雷尔本来打算装作天真直接从对自己极为溺爱的父母口中知道点什么,但是让法雷尔失望的是,无论是那晚袭击者的身份、目的,还是那个看不见的神秘家伙,父母之间显然达成了某种协议,关于这次袭击,一概闭口不谈。
虽然伊内兹已经离开了很长时间,但是每天完成了各种乱七八糟的学业之后,法雷尔还是习惯性的回到书房里,津津有味的阅读存放在空间戒指中的大量魔法书籍和伊内兹留下的笔记——当然,晚饭也同样是礼仪课程之一,所以不必担心我们的小法雷尔会被饿着。
刚刚走进书房,法雷尔就已经感觉到有人曾经进来过,他曾经吩咐过下人,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进入,所以法雷尔在门口设立了一个小小的陷阱,当然,这个陷阱没有任何的杀伤力,不过如果有人进来,自己便可以通过物品的位置和痕迹知道是否有人进来。
不过法雷尔依然装作不知道的样子,继续坐在椅子上,伸手摸出一本魔法入门书来翻,精神却已经高度集中,细心感觉房间里的东西,但是让他失望的是,并没有感觉到任何人的气息,或许那人已经离开也说不定。
“不得不承认,那天晚上你干得很漂亮!”房间里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
法雷尔顿时吓了一大跳,这次可不是他装出来的,立刻站起身来,警惕的朝周围看看——依然没有看到任何有人的迹象。
很快法雷尔就听出这个声音和那天晚上响起的神秘声音一模一样,精神顿时松弛了下来,但是还是装作很害怕的样子,大声问道:“是谁?谁在说话?”
“好了,不要做出这种样子!”一个淡淡的黑影在空气中慢慢的浮现出来,那是一张冷峻的脸庞,看起来大约四十多岁的样子,眉目倒是很俊朗,只是多了一些岁月的苍老。
“你是谁?”虽然已经猜出这个人就是隐藏在暗处保护自己父亲的那人,法雷尔还是做出了一个正常的七岁儿童应该有的反应,小身体不停的颤抖,显得极为害怕的模样,“不要过来,我的父亲是贵族,他会杀了你的。”
“孩子,最好在我面前收起你的那一套,这并不是对我的恭维。”那个黑衣人冷冷的说,并不客气的拉过椅子,一屁股坐在上面。
法雷尔仔细的端详那个黑衣人,见他身材瘦削,却是手长脚长,身上的衣物也不是纯粹的黑色,而是一种很深的蓝黑,按照溶解色理论,这种颜色在夜晚中更能够很好的掩护自己。
“我亲眼见到你击杀那两个偷袭的剑士的手段,所以不要在我的面前露出这种弱智的举动。”那人沉声道,顿了一顿,补充了一句,“这只会让我对你更加失望。”
法雷尔很快认识到在这个男子面前装出幼儿的样子,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他那一双如鹰枭一般锐利的目光仿佛可以直直的看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