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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张青的纤纤玉指几乎碰到法海的禅衣,法海目光如炬威声喝道:“大胆孽畜……”法海禅杖一挥,张青不由自主地退后一丈;法海法钵高举,张青的脸瞬间惨白起来,如果被罩住自己必死无疑;就在佛光罩住张青之前,一袭白影挡在了张青的前面。
“法海,我虽然不知道你们之间的恩怨纠葛的始末;但是现在收了她,你真的不后悔?”虽然从未杀生,可是连续的被法钵笼罩,金白的法力消耗极大。佛光的照射如同无数的银针扎在身上,金白渐渐支持不住人形,一条银白带少许金光的蛇尾取代了他的下半身,并逐渐向上发展;不同于上次张青散发出青翠的宝绿色,金白的光泽几乎和佛光融为一体,竟然渐渐的安抚了法海浮躁的心情。等到法海收回法钵,金白早已瘫软在地,如果不是自己从未染血、如果不是法钵不轻易杀生,这千年的修为只怕早就付诸东流了。
张青略带吃惊的看着虚弱的金白说道:“你是金白?”
“我从未出林,你怎么认识我?”金白困惑的问道。
“姐姐曾说过,我族有条白蛇浑身散发金光,是受地藏菩萨开释,修为极佳,从不曾杀生;只是很奇怪如此修行竟然始终无法升仙……”张青轻笑着说道,仔细的打量金白的容貌;如此虔诚的修为竟然依旧带着三分的邪气。张青说道:“佛说:相由心生,都说你潜心向佛;可是谁想得到你的眉目竟然暗含春情……”
金白皱紧眉头,看着一脸笑意的张青;看来她知道一些自己不知道的玄机……
张青不再理会金白,就算他的修为高出自己许多;但是被法钵笼罩后短时间里是无法恢复,这样的金白何惧之有。张青看着法海,一脸无辜的说道:“苗公子竟然会将他带在身边真是出乎小女子的意料,或许应该说你们竟会结伴而行……苗公子,想当初我对你苦苦哀求,可是你却头也不回的离我远去。如今却又带着同样的异类……”
法海淡淡的说道:“他与你不同……他本性纯良,修行千年却从来没有伤过生灵。”
“不同?呵呵……”张青肆意的笑着,带出另一种让人痴迷的风流:“我的好公子,你可知道为什么这金白无法升仙?”
法海说道:“红尘孽缘。”
“红尘孽缘?呵呵……难道你真得不奇怪一个从未出过山林,潜心修佛的妖;在刚成人形就被菩萨断言身负红尘之灾……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吗?”
法海说道:“菩萨禅语玄机岂是我辈可以轻易禅悟的。万般际遇顺其自然即可……”
张青听着法海话里隐隐约约的维护之意,咬咬牙说道:“对于我们这些异类而言,面含春情可不是什么好事;那是极少出现的容貌;起码这是我第一次看到。那往往象征着在无意中会被他吸引从而动心……如果金白犯了戒,这罪就会算在与他最近的人身上……很不公平吧。难道你不害怕?”
“贫僧已经满身罪孽,又怎么会在意再多一条呢。”
张青无辜的眨眨眼,说道:“那我就看看你会不会为了今天的决定后悔……对了,为张洁岚输入忘字的是你吧;毕竟那个月季可没有这样的魄力。我的苗公子……”
“阿弥陀佛!果然是你做的……”
“呵呵……我可是行了一善,如果月季不同意肯安心修为的话,我又怎么能有机可乘。既然是你打的忘字,那么我早晚会让你再乖乖的叫我一声好姐姐的。今天本姑娘就不奉陪了。苗公子,如果不想再遇到张洁岚这样的事情,就快点来找我吧;你知道我在哪里等你……”张青的身影渐渐消失在空中。
金白因为张青的话陷入了沉思:“自己的确从来没有想过为什么菩萨会说自己红尘孽缘很重;如果真的如张青所说,自己留在法海身边到底是对是错呢?”金白混乱的思绪找不到答案,抬头看向离自己十来步远的法海……
法海一步步的靠近金白,说道:“为什么不让我收了她?”
回神的金白苦笑着说道:“收了她、废了她的道行、甚至要了她的性命对你而言都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可是为什么不尽量去渡化她呢?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行事如此偏颇,但是她五百年的修行并不容易呀。你们天生为人,又怎么会理解我们蜕化成人的痛苦。可是不管我们怎么变,在你们这些有道行的人眼中,我们不过是由动物修成的画皮;只为了让人痴迷、爱恋。可是何尝不是人们自己迷惑了自己呢?人有七情六欲,我们同样有喜怒哀乐;不可否认我们当中的确有依仗法力祸害了人的。但是难道人就不会害人了吗?每天死在恶人手中的只怕不会比被妖精害死的人少……”
法海静静的听完金白的话,伸手扶起金白说道:“我承认你说的很有道理,我的确从来没有站在你们的立场上想过这样的问题。不过两次被法钵罩住……你的身体还好吗?”
法海松开手,金白脚上一软,向前扑去;法海忙扶住他,金白的头刚好枕在法海的颈涡上,呼吸间全是法海的清新和淡淡的檀香……那是长时间焚香染上的味道。金白的心突然跳的急促,似乎就连呼吸都有些困难……下意识的推开法海,失去支撑的双腿重新瘫坐在地上。
法海不解的看着金白怪异的行为,担忧地问道:“你怎么了?”
离开法海的气味让金白莫名的失落,同时又庆幸自己的心跳终于恢复了正常。金白说道:“我没有事,只是……突然想起张青的话,如果她的话不虚,我想你还是和我分开比较好……”
法海静静的看着金白坦诚的目光,里面没有一丝试探的味道。法海说道:“你想不想听听我和她之间的故事?其实事情的发生也不过一年的时间……”
金白没有说话,只是专心致志的听法海将两人的相遇、相爱、欺骗、背叛娓娓的道来。
最后,法海说道:“当初怎么也想不到柔弱善良都是故意演给我看的,毁容委屈不过是她愚弄我的手段。”法海抬头看到金白惨白的脸色,问道:“你怎么……”
金白不自觉的抱住法海说道:“你很痛吧。”
短短的四个字,让法海压在心底一年的情绪崩溃了;曾经在自己踏出山门时以为自己以后都不会哭泣了。可是如今靠在金白的怀里,那温热的温度与人无异;无声的泪水渗透金白的衣裳,留在金白的心上。
担心法海冷静下来会尴尬,金白悄悄的对他施了个安神咒;在金白怀里的法海莫名的觉得一阵安心静静睡着了。看着睡姿中尚带着一丝稚气的法海因为入夜的寒气而下意识的靠近自己,金白用法术将自己的体温提高了一些让法海更舒适的入睡,金白没有发觉到自己脸上宠溺的笑意。金白将斗篷盖在法海的身上,自己才闭目养神。
“金白……”两个时辰后一个柔柔腻腻的声音唐突的出现,张青从暗处慢慢的走出来。
金白没有移动,毫不意外的说道:“我还以为你会更早的出现……”
“你这么确信我会来?”张青挑眉。
“只是觉得你似乎知道一些我所不知道的事情。而那件事或许刚好会左右我的决定……”
“呵呵……”张青巧笑倩然:“你很在意我所说的暗含春情?”
金白没有否认,也不急于打断张青的话;自己从未出过山林,并不等于愚笨无知。更何况以张青的修为如果她不使用媚术,也就骗骗处世未深的法海还可以,自己可是轻易的察觉到她身上传来的恶意。而这恶意的来源想必就是此刻正在自己怀里熟睡的人,毕竟从看到法海的状态后,张青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
张青轻移莲步的靠近法海,就在她的手指接近法海时,法海无意识的躲了躲;原本自然下垂的手抓住了金白的衣襟紧紧地不肯松手。张青皱起好看的娥眉,不甘的看了一眼金白;他们才认识多久呀?为什么他明知金白的本体却还可以这样坦诚地相待,如果他真的不在意,那么当初他又为什么要仓慌的逃走呢?甚至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留给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第⑧章
金白看着法海下意识的反应,说道:“看来他被你伤得不轻呀。”
张青苦笑着说道:“我伤他不轻;那我呢?我一片真心对他,在知道我的本体时,他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难道我就没有受伤?”
看着偏执的张青,金白轻轻的说道:“真爱他就不要伤害他。要知道复仇永远都是双刃剑……你现在的所作所为都只会让他离你越来越远。”
“爱?我当然爱他,或许开始有点玩闹、捉弄的意思;随后却渐渐的被他吸引住了。为了他的真心,我甚至不愿对他施展媚术……”张青看着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缥缈虚幻的人,这样的他美得让人几乎怀疑眼前的一切都是虚幻的,似乎一眨眼就都消失了。张青眼中的媚态一览无遗:“不过他的确有魅惑人心的资本,如此上佳的容貌……不是连你也被他吸引住了吗?”
“他的容貌的确是难得的俊美,可这并不是他最吸引人的地方。出色的容貌并没有掩盖住他的纯善。如果你只注意到他的皮囊,那只证明你没有真正的爱过他……”
“纯善?金白你敢和我赌一局吗?”张青语带不屑:“要知道从最初传下来的话就是‘面含春情的精怪注定会历尽情劫’,如今的你不过是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心思。凭什么对我说教……”正因为如此,张青才拼命鼓动金白,只要让苗君宝察觉到金白存的心思,到时候两人自然会分道扬镳。只要两人分开了,苗君宝才会只是自己的苗君宝!
金白看着似乎转换了数个念头的张青,问道:“你要赌什么?”
“赌你也迷上了这幅出色的容貌,纯善……那不过是你给自己找的借口。”
金白笑了笑:“张青,我和他同属男子有什么好赌的。”
“难道你忘了月季?”
“月季!如果不是你提前催动了他的修为改变了他的体质,他依然会修化成女子。从这方面讲月季并没有完全的脱离女子的特性,他会和张洁岚相吸是理所当然的。而我的本体可是和女子形态挨不上一点。”
张青轻轻挥手,空中浮现出让人难以启齿的画面,张青说道:“张洁岚爱上的可是男子的月季,而且从来没有说过他是女子比较好。你自修成从未尝试情爱,又怎么能了解这样夜夜欢好、销魂锁骨之魅……”
金白回神,略带慌乱的挥手打碎了张青变幻出来的影像;只是那场景似乎有意识般刻在了自己的脑里,原来这就是人们所说的男子间的欢爱。金白不解的问道:“你为什么执意……”
“他只能是苗君宝……其他的身份都不需要,同时他也不需要你的存在。”
金白皱起眉头:“你这样只会让他离你越来越远。人心永远不是赌来的……”
“呵呵……听你话里的意思是答应和我打赌了。如此我们就走着瞧吧,看到底我们谁笑到了最后。”
看着重新消失的张青,金白烦恼的拉拉自己的长发:“我发什么疯呀,竟然答应这样的事情。他要做苗君宝还是法海和我有什么关系呀……”
天亮,一夜好眠的法海在一阵鸟鸣声中醒来;自己好久没有如此畅快淋漓的酣睡了。睁开眼的法海看到了一张放大的俊颜,吓了一跳的法海几乎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