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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海点点头,就见金白一个转身消失在房中。法海习惯性的闭目养神,这样做会让他平复情绪。
许久,刘翠儿进来就见法海一人静丅坐着,看看周围却没有了金白的身影;刘翠儿困惑的问道:“公子,请问金公子呢……”
听到刘翠儿的声音,法海睁开眼睛说道:“哦……他有事情出去了。”
“出去了?可是适才我一直在厨房和院子里,并没有发觉金公子出去的身影呀。”
法海说道:“或许是因为练功的人本身走路声音细小,你不懂功夫所以没有听到吧。对了,你有什么事情吗?”
知道只有两人独处,刘翠儿刚平复的心情又跳动起来,说道:“是这样的,我烧了热水……公子要不要先洗澡?”
连续几天的野外露宿,的确让法海感觉不适;法海微笑着说道:“如此多谢翠儿姑娘了。”
“公子不必客气,叫我翠儿就好了。木盆就在这房间的内室,我去提热水来……”刘翠儿说完就要出去。
法海问道:“翠儿,热水在厨房吧?”刘翠儿点点头,法海略带一丝的尴尬说道:“我自己去提就好了,你一个姑娘家万一被烫到……再者,这种事情我向来是自己做的。”
看到法海的尴尬,刘翠儿体贴的说道:“我知道了,如此我先回房了;公子有什么需要只管开声。”
法海点点头,自己去提热水。浸泡在热水里,舒缓了法海的劳累……
等法海出来,就看到原本已经回房的刘翠儿正坐在门外,膝盖上放着未做完的女红;人已经昏睡过去了。法海怜惜的看着面露疲态的刘翠儿,父亲的病逝、刘三的蛮横、从安葬了老人回到家中她就忙着招待自己似乎就没有歇息过……说起来十六七的她还只是个大孩子,今天一天也够她累的了,这精神折磨往往比体力劳作更累人,
夜里的风有点冷,看着衣衫单薄的刘翠儿不自觉地缩了缩;法海拍拍刘翠儿的肩膀,轻轻的喊道:“翠儿……”
刘翠儿轻微的动了动,却没有醒来的迹象。几经考虑法海轻盈的抱起刘翠儿走向她的房间,轻轻的将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后无奈的摇头离开。看看当空的皓月,去了一个多时辰的金白竟然还没有回来……法海突然轻轻的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头,法海暗暗想道:“难道是感冒了……”
沉思的法海没有发现就在自己关上门后,悄悄睁开眼的刘翠儿;虽然困乏可是法海温柔的声音才是让自己不愿清醒的原因,只是没有想到他竟然会抱自己回房……想起那温暖的胸膛刘翠儿觉得心脏似乎要跳出心口了,洗浴之后清新的檀香味道让人几乎晕眩;刘翠儿满怀羞意的将头埋进被子里。父亲刚刚去世,发生的一切竟然让自己没有时间去感受哀伤;如果一直跟在这个人的身边是不是所有的伤心事都会远离自己呢……
金白蹲在一颗大树上无聊的打着哈欠,自己到底是棋差一招;怎么就没有想到这胡知府会不在家中呢。金白略有些不耐烦的看看半空中的明月,不自觉的想起法海……暗暗腹议道:“什么高僧呀,才走了一个张青,立即又出现了一个刘翠儿。既然诚心修道参佛的话,哪来的一堆桃花债呀……明明一心当个和尚,干嘛还要长一副风流公子的皮囊呀……”没有意识到法海出色的容貌和当不当和尚有什么关系,不过眼前出现的人打断了金白的腹议……转眼间,树上空无一人了。
胡不愁揉揉发疼的鬓角,年近三旬的他容貌端正,不是会让怀春少女脸红心跳的姿容;却会让人心生亲近之感。怎么看也不像是会和百花楼狼狈为奸的人。
“胡知府,打扰了……”
胡不愁吃惊的看着眼前似乎凭空出现的男子,只露出一双带笑的桃花眼,流露出三分的邪魅;让人不禁猜想黑布下面的容貌。
胡不愁收起吃惊的表情,问道:“尊驾深夜到访所为何事?”
“你不喊守卫进来?难道不怕……”
“那有用吗,你既然可以不惊动他们轻易地进到房间;如果你是来行刺的,让他们进来不过是枉送了他们的性命……再说,你的眼中并没有杀气。”
听到胡不愁的话,金白突然很怀疑这样的一个人怎么会在短短的三年里从一个清廉的知府变成了一个屈服于地方恶势力的人呢。金白说道:“没有杀气并不等于不杀该杀的人。”
“你模仿江湖中人倒是有几分相似,可惜,如果真的是江湖中人恐怕会不屑于与我这等人对话;早就将我一刀毙命,为民除害了。”苦笑着的胡不愁难掩眉宇间的忧郁。
金白死死地盯着胡不愁许久,胡不愁没有回避金白的注视,没有心虚却饱含了浓郁的愧疚。金白说道:“深夜打扰不过是有些疑问。为什么在城外特意安排人阻挡僧人进城么呢?”
胡不愁错愕的说道:“你……你怎么知道的?”
“很容易猜得出来,入城的时候没有见到城门前有通告;而稍作打探城中百姓也不知道这件事情。除了有人因为无聊开这样的玩笑,就是有人故意安排的。而有权利这样安排的人只有你了,否则只怕早就有衙役逮捕造谣之人了。唯一让我想不明白的是你为什么这样做?”
“关于这件事情无可奉告,我只能告诉你这样做是为了那些和尚好。”
金白惋惜的说道:“那太遗憾了,刚巧我只对这件事情有兴趣……”
“你……你想做什么?”胡不愁戒备的看着似乎打算着什么的人。
“我本来不想这么做的。”金白突然伸出手掌遮住胡不愁的视线,压低的声音带着不像常人的诱丅惑:“告诉我整件事情的经过……”胡不愁只觉得一阵倦困,随后进入了空洞状态……
法海有些担忧的来回走着,这是自己第一次无法平静的坐禅。虽说金白有着将近千年的修为,可是时间渐渐接近子时……难道出了什么意外?
“法海?你怎么还没休息……”金白进门就看到站立不宁的法海,一时好奇的问道。
法海松了口气,说道:“你没事吧?怎么去了这么久,我正担心你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了。”
察觉到法海的关心,金白笑的粲然说道:“只是听了一个出乎意料的故事,比想象的有点长。”
法海眼前一亮,睁大漂亮的眼睛:“你查到了……”
“嗯……不过我用了点小手段。”
法海眯起原本睁大的眼睛:“你用法术了。”
肯定的疑问句,金白微微的点点头,又忙说道:“不过我已经消除了他的那段记忆。不会被其他人发现的。而且我也依你所讲并没有对他实施傀儡咒。”
不再纠缠这个问题,法海问道:“你查出胡不愁突然转变的原因了吗?”
“嗯!非常精彩的故事。可是……如果是真的事情,却会让当事人痛彻心扉。他的所作所为是在心智清醒的时候做的,可是却全是违心的。”
“你这样说我也理不出头绪来呀。简简单单的将事情的经过告诉我不就好了。”
金白懒懒的说道:“其实很简单,要说的话不过是几句话的事……”
说到这金白故意又不开声了,法海紧紧拳头,暗示自己:“阿弥陀佛,贪痴嗔乃佛之大戒,无故杀生是不对的……”
看出法海隐藏的不耐烦,金白故意带着一丝坏笑靠近法海:“怎么,想用法钵收了我呀……”
看着三分坏笑的金白,法海咬咬银牙,突然莞尔一笑。法海突来的笑容让金白愣住了,还不及多想,脚上传来剧烈的疼痛让金白痛苦的皱眉,额头瞬间覆上一层薄雾。金白心中暗忖:“该死,这一脚竟然暗带法力……蛇尾一分为二形成两足;如今虽然只是踩了一脚,可是实际上两脚的痛感却是一致的。这么基本的事情他怎么会不知道。也就是说这一脚法海绝对、百分百是故意为之的!!”
看着蹲坐在椅子上频露怪相的金白,法海心情大好,丝毫没有发觉自己的行为偏离了清规戒律;得意的端起茶杯悠闲地喝了口茶,顺道用眼角瞄了他一眼。
看着法海难得的挑衅表情,金白忍住将双脚变回蛇尾以便缓解剧烈疼痛的冲动,说道:“胡不愁被百花楼的掌柜阮丹婷抓住痛脚,受制于人了。”
“痛脚?”
金白有些幽怨的看看自己的脚,说道:“嗯,不是我这痛脚,是真正的痛脚……不过,两者的程度应该差不多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⑿章
看着再次停下来的金白,法海不耐烦的说道:“你到底要不要说呀,故意捉弄人最差劲了。”满心不耐的法海丝毫没有察觉这句话里暗藏的撒娇语气。
同样没有察觉话里语气的金白正色说道:“简单的来说胡不愁在街上遇到了一个女子名叫纯玉,其后得知女子是百花楼的。只是两人一见如故,胡不愁原想为女子赎身。谁知道在交付赎金那天,胡不愁竟然迷迷糊糊在百花楼借宿了;第二天醒来却发现纯玉在自己身边。”
“既然已经为她赎身,就算是出了这事也不算什么大错呀。”
“错就错在纯玉右肩上有一朵花型刺青……”金白倒了杯水润润喉咙。
法海耐心的看着他,暗暗打算如果他敢再次转移话题,自己就直接将他扔进法钵里面关他几天;虽然不会死亡,不过万蚁嗜骨的滋味应该不错。
金白突然觉得后背一阵发凉,抬头看看沉静如水的法海;金白说道:“那刺青是胡不愁家族独有的标志。”
法海难以置信的说道:“他们是兄妹?”
金白叹了口气:“嗯。在胡不愁父亲回乡之际,途中的确遗失了年仅四岁的妹妹。家人多方查找可是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问百花楼主阮丹婷这纯玉的来历;却是和胡不愁遗失妹子的地点、时间很符合。而在知道这件事情后,阮丹婷借着此事挟制着胡不愁,要他听命于自己。否则就将事情的真相告诉纯玉……”
“嗯……那不许僧人入城又是怎么回事?”
“近三四个月以来,胡不愁接道阮丹婷的指令,凡是僧人入城就将人关入大牢;等她亲自来看过了再做定夺。原本胡不愁也抓了几个僧人,阮丹婷看过后可惜的摇摇头,并没有刁难他们就将人放了。胡不愁好奇的问她,阮丹婷无意间说了一句:杀了也没用,要他们做什么。之后胡不愁就安排人在城外截下僧人,刚巧今天被阮丹婷发觉到了,他正为难要怎么做才能不伤害僧人。”
法海似乎在静静地消化整件事情,金白第一次这么仔细的打量法海;略带黄晕的灯光折射在法海的脸上,让他呈现一种虚幻的美感。金白突然想到张青要独占他似乎并非没有理由的。这时的法海的确让人有种把他收藏起来的冲动……
正神游的金白突然头上一痛,打断了原本的思绪。随后又奇怪的想到:自己的头可是巨石砸下来也不会觉得痛的,抬头就看到被法海变化成手镯的禅杖稳稳地落在自己面前,金白捂着被砸的地方,说道:“你……你刚才带着法力踩我的脚、这会儿竟然用法杖砸我,你还有没有一点慈悲心呀……”
“不用这个,只怕我把这房子拆了,你也回不了神。”法海斜斜的看了一眼金白,捡起桌上的手镯;自己一句话重复了六七遍,他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金白忍痛问道:“你要和我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