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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络居然有男朋友,展昭快速在脑海把蒋络的相关资料调集出来,并没有相应记录。于是追问女孩。“蒋络什么时候交的男朋友?”
“还没摊牌呢,估计快了。”一聊起八卦,女孩子天性里的热闹劲就涌了上来,连着声音都变得抑扬顿挫别有韵味。“像这样的事情怎么瞒得过我们这些好姐妹的眼睛,他男朋友打电话约她,那个时候她还赖床上呢,嘶溜就爬起来了。哎,嫁出去的室友泼出去的水。”或许是展昭的说话方式太过于温柔和煦,那女孩竟然喋喋不休唠起平日里的事情来。
原来就把蒋络定为一个很有可能的嫌疑人,那么她的男朋友也绝对逃不了干系。蒋络连他这个警察的约见都敢放鸽子,看来和她男朋友的感情不是一般的好。展昭怀着一丝希冀问女孩:“那,你知不知道她今天被约去了哪里?”
“好像听她说三潭印月什么的,总之去了西湖应该不会错,”女孩想了片刻开口。
三潭印月,展昭默默记下这个地方,继而礼貌地道谢挂断了电话。虽说打扰人家约会是不厚道的行为,但是为了能早日将杀人凶手绳之以法,做点小小的不道德事情还是值得的。打定主意,展昭二话不说拦了一辆出租车直达西湖。
这是周三上午时分,游览西湖的人屈指可数。碧波涟漪粼粼荡漾,垂柳成荫鸟鸣莺啼,春日的繁华尚没有褪去又多些许夏日的盛情。蝉鸣那燥热的冲动,湮灭在被青山秀水间。乘着船摇摇晃晃来到观赏三潭印月的小岛,展昭不由静静驻足深深吸一口气息。清甜,干净,不被尘埃所染。
他在经过三潭印月宣传画的时候总是忍不住想笑,只因事实上三潭印月的三个鼎炉正坐落于等边三角形的三个点,于是站在岛上没有办法把三只脚全部拍到一幅图上。这些宣传图,都是P出来的。展昭不明白为何这么多年来一直因为这个简单的梗笑个不停,这一次见到还是不由自主笑出了声。
无拘无束的神思被沉闷落水声打断,接着响起几声水花挣扎飞溅的声音,只顷刻就再没了声息。
展昭抬眸望向远方,隔着隐隐绰绰的林木小径,那头看不清究竟在发生什么事端。如果是有人落水,那势必会引起动荡,这次的戏水声之后很快就安静下来,估计也不是关乎人命的事,兴许是在闹腾。于是展昭放宽了心,沿着观摩小径一路寻找蒋络的身影。虽然蒋络不接电话也不回信息,然而凭借他展昭的直觉和观察力,一对新欢的情侣还是可以轻而易举找出来。
没走几步路,一个行色匆匆面色惨白的少女就映入了展昭眼帘。这样的神色于展昭而言极为熟悉,是受到了惊吓还没回神。于是,展昭拦在少女面前,柔声道:“你好,我是警察。看你面色不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当一个人被吓得失了平日里的分寸时,往往会没有办法判断他人说出话的真伪,因此就下意识选择相信。如此一来,若是那人有罪则会惊恐,那人有难则会像找到救命稻草般尽数道出。
手指抖抖索索指向看不见的远方,少女的声音因害怕还有些哽咽。“那……那边,他们带了刀,快去救他。”
按照常理来说西湖这边无论是对于落水的救援还是治安管理都井井有条,不过这段时间以来却是不可常日而语。展昭看过蒋络的照片,所以虽然用了时间辨认,也认出这个少女就是他要找的蒋络。这兜兜转转间竟然碰上了,不过现在展昭没有心思去顾及蒋络,一把拉住她说:“勇敢点,带我去找他们。”
展昭的手似乎带有魔力,蒋络很快就从惶恐不安中恢复过来。虽说面色依然苍白黯淡,但是显然已经冷静下来。“好,就在前面。刚才先是有一个人落水了。”
“你男朋友约的你出来在此处?”展昭走得很快,却保持着稳定速度以合上蒋络的步调。
蒋络心不在焉回话:“还算不上男朋友。先是有人落水,我们想去救的,就有人拿刀把我们拦住。他说让我先走搬救兵,结果遇上你了。”
同一个小岛再远也远不到哪里去,两人来来往往没说上几句话就来到了现场。只见三个人拦在岛边沿,硬是不让一个穿橘红色衣服的人入水。蒋络朝着那些人重重喊了一声“都别动,是警察来了”,四双眼睛齐刷刷就看过来。
身着橘红色半长袖短衫的是一个青年,脸上跨了一副很大的墨镜遮住嘴以上眉以下大半张脸。仅是露在外边可见的优美唇线莹润唇瓣,就可以窥见这个青年的绝代风华。见到是展昭,青年明显吃了一惊,旋即下定决心般指着湖水叫:“快,快点救落水的人!”低低的声线有颤抖,将他内心深处的波澜折射出来。
“阿冲——”蒋络的声音有略微啜泣,传达不依不饶撒娇意味。那三个紧紧逼在青年身边的人令她心悸,他怎么能不顾自己的安危。
这青年正是银泰商城星巴克咖啡店的老板花冲,听见蒋络呼喊他焦躁起来,突然发力一脚踢中了其中一人的小腿骨。“我没事,快救人!再不救他会没命的!”声嘶力竭到几乎是怒吼,毫不留情又挥拳击向另一人面门。
不远处的一袭人影见此,毅然转身决然离去。临走前经过一棵柳树,手下狠狠用力一打,簌簌落了一地绿叶。
不知为何而起的慌乱在展昭心里滋生,那丝丝缕缕藤蔓一般纠结而成的窒息感在胸口淤积。到底是何人落了水,又是谁人令花冲如此惊慌失措。展昭水性称不上上佳,但是身为一名经过专业训练的刑警,泅水本领在一般之上还是有的。倘若真是有人落水,淹了这些时间差不多也是晕厥状态,这对于救援来说恰是最好时机。真正懂行的救援人员都不会在落水的那一刹那就入水救人,而是要等到落水的人挣扎片刻没了气力在相救。
顾不得脱下衣服,展昭纵身一跃入了水。夏日湖水承了阳光的温度并不算太冷,温柔水流从肌肤上浅浅挑拨划过,将最敏锐的脉络都撩拨一遍。西湖水很清澈,隔着老远都可以看见景致。展昭很快就找到那个落水的人,此刻他已然做不得什么挣扎半昏半醒。
一成不变的惹眼白衣,一成不变的耀眼荣华,只是被水夺去意识,褪去昔日所有嚣张跋扈。触及的满目都是湛碧色水流,他一身白璧无暇,映亮了黯淡的湖底。除了白玉堂,还有谁能有如此风华。没想到再一次的相遇来得那么快,却是生死一线危险万分。展昭也不知从何而来的恐惧,发了狠冲向那人,伸手托住他的颈项。
隔着水幕,展昭辨不清白玉堂最细微的变化,然而他莫名就觉察到了白玉堂试图睁开沉重的眼皮,四肢瞬间卸下最后力度任凭他摆弄拖拽。
在水流浮沉下,白玉堂的身子很轻,展昭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带着他出了水面。从水底望向天际,波光粼粼云雾如幻,展昭却没有闲暇去欣赏哪怕是片刻,心急如焚拖着那人无力的身子上岸。
被湖水侵蚀得太久,白玉堂素来挺拔的身体异常柔软,瘫倒在岸边便再无动静。双眼的繁华被眼睑遮了去,嘴唇有些发青发白,湿漉漉的发梢凌乱淌着水,几滴水渍顺面颊完美的轮廓缓缓滴落。虽不复昔日肆意张扬,却还是这般轻易使人挪不开眼。展昭小心翼翼让他呈仰卧位置,屏住呼吸伸手去探鼻息和心跳。
岸上的三人已经被花冲制服,他没有理会蒋络的呼喊而是一刻不停快步赶了过来。“小白,小白怎么样了?”花冲掩不住面上的焦虑,一弯腰凑近展昭。
伸手去探的时候心脉跳得出奇快,展昭强自镇定方没有乱了分寸。他没有脱衣服就下了水,此刻浸饱了水的衣物搭在身上很沉重,却不及另一种沉重。终是探到了他浅淡的鼻息,展昭暗暗松一口气,道声“没事,快打120”,立刻开始急救。
花冲拨了电话以后锁锁眉,却终究没有说什么,只是隔一会儿便柔声唤一声小白。蒋络跟过来看,握住花冲的手焦急地检查他是否被伤到,但是被花冲一挥手就挣脱开来。忽略掉缺氧窒息造成的惨白,白玉堂闭合眼睑宛如婴孩沉睡,安详宁和。花冲不知道若是这样的美好毁在西湖里会不会成为他终身的遗憾,那双眼就落在一旁心无旁骛急救白玉堂的展昭身上,细看之下方觉内中蕴含,竟是难以分出个高下。
这日白玉堂着一件中袖白衬衣,被水一没紧紧贴在身上,将内里的白皙肌肤都映出几分。展昭顾不得细看,伸手就解开他颈下的三颗纽扣,把衣领向外一番以保证呼吸的顺畅。阳光恰从乌云后面逃匿出来,照在白玉堂裸露在外的脖颈上,将那半露半掩的胸前精致渲染得如白璧一般。展昭救人心切,却无意间触及了这般风情,顿时就有些晃神。不过他骤然醒悟过来,手下按部就班熟练地开始一系列急救措施。
展昭以半跪位蹲下,手臂用力揽过白玉堂此刻柔软近乎无骨的腰肢,虽然纤细,却有少年人的挺拔矫健。把白玉堂的腹部放在腿上,让他头部朝下,展昭用手轻轻压他的背脊。白玉堂比较消瘦,展昭的手指能够分明摸出他每一节脊椎的位置,脊椎棱角在手指的脉络上游走,惊起周身一阵燥热。
只恐软软趴在他腿上的人冷下来,展昭无意间抱得紧了些,于是少年身上淡淡的气息丝丝缕缕萦绕上来,尽情烙刻在每一段触觉静脉上。等待是漫长而煎熬的过程,似乎过了千年的难耐,展昭才听见怀里的人发出一丝轻咳。
白玉堂张嘴吐出一大口水,柔软无力的四肢轻飘飘动了动。淤积的水吐了出来,白玉堂也就没了性命之忧。展昭二话不说找一处草被茂盛的柔润地方让他仰身躺下,小心翼翼捧着他的后脑放下,温柔到仿佛是在触碰初春的嫩蕊。
若论天底下最不安分的人,除了白玉堂还有谁。才刚脱离了生命危险,这小耗子就强撑着睁眼,朦朦胧胧打量四下景象,还不满嘀咕。展昭心中微恼,走到白玉堂一侧用身体挡住风来的位置。夏季温度虽高,但是全身湿透冰凉入骨难免不会发烧。带着几丝霸道和威胁,展昭对动手动脚就欲起身的小耗子说:“别动,乖乖躺好。”
许是辨出了展昭的声音,白玉堂唇角微微一翘嗫嚅一句:“哼哼,死猫。”继而就再次陷入昏迷不醒中。
死猫?你怎么不说自己是水耗子。展昭望着白玉堂安详的睡颜哭笑不得,总算是比之先前更多了几分红晕气色和放松意味。忽而感到一阵后怕,如果这只耗子就那么不辞而别淹死在水里了,所有的随心所欲任性妄为都化作一抔黄土,他……不敢再去想,展昭换了个姿势放松蜷曲许久的腿。夏风吹来直直透过湿衣衫侵入肌骨,饶是他身体坚朗也不由微微打了个寒颤。
“原来你是警察啊,”花冲在展昭对面坐下,那双深不见底的丹凤长眼似是捕捉到猎物般不知从何而来有些贪婪。展昭略微感到不适,却只是报以淡淡浅笑:“嗯,这些阵子忙了些,还没到花老板店里蹭吃蹭喝。”
花冲噗嗤一声轻笑,那目光就游散到躺在草地上的白玉堂身上。妖冶唇角微微一勾,压低声音附近展昭耳畔问:“你说,小白美吗?”
听了花冲的言语,展昭感到全身莫名起一层鸡皮疙瘩。这语气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谈论一件手边的货物。他的美普天之下绝无仅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