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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国已经是历史,以后顶多是一个省。”乔木泼冷水。“这是历史发展的必然。不要想着什么推翻秦的统治就能重建韩国,那是不可能的。”
“哦?你要阻止我么?师兄。”卫庄把最后的称呼上扬,弄得乔木毛毛的。“师兄怎么知道我要的是怎样的韩国?”
“呵,我说错了吗?”乔木挥开毛毛,不去想和亲亲师弟讨论人生理想,他直接问道:“要不要来秦国?”
“不了,我不喜欢束缚。”卫庄转头看向乔木在火光映照下微红的侧脸,露出浅淡的笑意,瞬间柔和了冷漠的表情,连锐利冰冷的气质都似乎染上了暖色。“师兄是在担心我吗?”
“我才没有”乔·傲娇·木再次犯病。狠狠瞪视。原版盖聂只显严肃稳重的壳子到乔木这货手上就偏偏带出了又蠢又呆又萌的感觉,瞪大的眼睛倒映出猎猎火光。所谓相由心生,不外如是吧。
卫庄深知自家师兄的属性,对于某人死鸭子嘴硬不以为意。
“如果有需要逆流沙会和秦国合作。”
“逆流沙?”
“新名字。”
“你取名的能力无论多少年都没有长进。”乔木吐槽。然后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他仔仔细细地打量起卫庄的全身只把对方看得起来层鸡皮疙瘩才幽幽说:“师弟,你不仅取名能力多年没有长进,欣赏水平倒是越来越差。啧啧……这穿得……暴发户的气息简直扑面而来。”
“……去死!”卫庄黑着脸发动攻击,鲨齿一挥,大开大合,霸气无双。
乔木早就料到这货肯定要炸毛,早早闪到一边,一剑相迎。
一百一十二回合后……
“嘣!”
乔木的剑断了
剑断了
断了
了
“卧槽,劳资的剑肿么又废了,这特么都第几把了?忒糟心了!”乔木大嚎。
“哼!”卫庄高贵冷艳地一哼。
“我勒个去,这好歹还是公物啊!你弄坏了不赔也就罢了好歹给个表示啊!”
破坏公物要不得啊亲~~~
这苦逼蛋疼的人生……
“废铁而已。”卫·高岭之花·庄轻蔑一瞟。
乔木:……
—————————我是回到秦国和扶苏聊天的分割线————————
“你又弄坏一把剑?”扶苏明知故问。
“呵呵……你能赞助一把吗?”
“未来的天下第一剑客居然没有一把合适的剑,真是……啧啧!”某苏嘲讽脸。
“你能别损了吗?好歹给我弄一柄名剑凑合下。”某木灰头土脸。
“不过,真是喜闻乐见啊!”
“……”兄弟乃啥时候穿的,这都晓得
扶苏最后还是在秦王的宝库中为乔木挑了把剑。剑九尺三寸,精金炼制,也算不错。乔木虽然一直认为好剑很重要,对剑各种挑剔,可如今没有合适的也没办法,就这么招吧!
“大不了下次劳资去把太阿抢过来。”乔木内心阴暗的想:“反正以后儒家会被始皇坑了,我弄把剑什么的应该不是大事。”
此时为剑烦恼的乔木还不知道,历史的车轮缓缓向前,在不久的未来会将命中注定属于他的剑以那样残酷的方式送到他手中。又或者他其实已经知晓,只是不愿去接受即将到来的残酷的命运,关于他,关于最适合他的剑以及……那位天下第一刺客。
☆、第27章 秦时(十)
几年后的清晨,乔木教导扶苏剑法后两人在花园赏景————
“你的剑法有精进了。”扶苏说。
“你实力不怎么样眼光倒是不错。”乔木调侃他。
“在你身边学习耳濡目染罢了。”扶苏摇摇头,“倒是你,剑意愈发凝实了,想来是快突破了吧?”
“嗯。”乔木点点头没有告诉他自己遇到瓶颈的事。正当他想着要不要告诉扶苏自己想去历练一番时,扶苏说:“想我上辈子不过是个老师,一辈子都混在学校里,一朝穿越哪成想也成了高富帅了。”
“穿越嘛,不来点金手指还能叫穿越?”→_→
“呵····你这是什么表情!我上辈子怎么说也是北大的高材生,智商绝对够!”某货炸毛,“你那个大学的?!”
“我上辈子上的是理工大学。”
“北京理工还是天津理工?”
“……麻省理工。”
扶苏:……我吐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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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轲快要来了。”一番笑闹后扶苏端正表情,严肃地说。
“荆轲?!”乔木心里一惊,把历练什么的都抛在脑后。
“嗯,罗网传来消息,他应该快到了……”扶苏话音未落,一个宫人匆匆赶来。
“大公子、左将军……”
“何事?”
“禀公子,燕使者荆轲不日将抵达咸阳,称其称愿为秦臣,使燕地变成秦的一个行省。”
“知道了。”
“属下告退。”
见下属离开,扶苏转身问乔木,“这荆轲都快赶上曹操了,说到就到。”
“……”乔木笑笑没理他。
“听闻你曾经帮助荆轲、高渐离闯过秦营……”扶苏可不打算放过乔木,直接点出过往。“旷修的琴音确是一绝,失传太可惜了。”
这么不痛不痒的试探对乔木根本没影响,“只要是现代人就晓得那个二货的整个刺秦就像个笑话。”乔木压下心底的犹疑,无论哪个时代为人臣最忌讳的就是政治立场不坚定。即使荆轲是他的朋友,从确定立场的那一刻他们的结局就已经注定了。
扶澈很可爱是没有错,可他毕竟是嬴政的养子,就算所有人都知道王位迟早是扶苏的,对于扶澈也没有人敢小瞧。毕竟嬴政很是疼宠丽姬母子。
“哼~~那家伙的武器是个麻烦事,又不能搜身···”扶苏决定先放过乔木。
“我不能带剑上殿,你要不多戴几个药囊?”乔木试探地提建议。
“…… =_= ……”
“喂你那是什么眼神啊!历史上荆轲就是毁在一个霸气侧漏的药囊上的好吧!”乔木炸毛,你那智弱的眼神是想闹哪样啊!“难不成你还要带板砖??”
“……你个逗比(#‵′)凸”
“TAT 劳资不管你了!”才不会说哥傲娇了呢。
——————我是荆轲来了的分割线——————
君王端坐大殿中央,文臣武将列席两旁。
灯火通明,美食佳酿,绝色女婢穿行其间,不时响起阵阵欢声笑语。
今天是燕使来秦的日子。
“燕国使者到~!”随着宫人一声通穿,众人将探究的目光投向了进入大殿的燕国使臣。
为首那人昂首挺胸,五官英挺,眉目深刻,不像是中原人反倒有点北方牧人的影子。最引人注目的是那人身上的潇洒风流气质,那通身的气派让人见之忘俗。
看着那道熟悉的身影,乔木一时忘言。
“燕使者荆轲拜见大王。”荆轲明显也看见了乔木,不过他就像所有的陌生人一样目光没有丝毫停留。他像所有臣服于秦国威势之下的小国使臣一样五体投地。
“免礼。”秦王的声音依旧威严,真不知道这样的人是怎么和自己儿子上床的【乔木腹诽
“谢大王。”荆轲起身,却没有抬头,就好像见识短浅不感见天颜。“我王愿降秦,举国以为秦省,太子命我带樊於期头颅和燕地图以示诚意。万望大王恩准小人为大王介绍。”
“准。”
随着秦王话音落下,跟在荆轲后面的使者呈上一只木匣。
荆轲弯腰打开——樊於期的人头赫然在内。
见此,众臣开始大加赞颂秦王威仪。
“请陛下允小人呈上燕地地图。”荆轲次行礼。
“准。”
乔木觉得眼前的一幕幕就像在看电视剧,他的身体还在原地站立,他的灵魂却升上半空看着荆轲献上地图,看着荆轲抽出残虹,看着自己以拳法相迎···直到一把剑不知从何处飞来,乔木才恍若惊醒般握住,没有任何思考,完全本能的迎击,剑光四身寸,身影交错,然后便是大片的鲜血。
乔木抽出刺入对方心口的剑默默无言,血的颜色似乎将他的双眼刺痛。他知道荆轲要死了,虽然他避开了心脏。这一刻他似乎想到了很多,又似乎没有任何念头。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他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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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轲被关押在天牢,等死是妥妥的,以乔木现在的地位还无法去探视。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去向扶苏求助。
“我想去看看他。”乔木没有说是谁,但他们两个都很清楚。
“这可不是个好时机。”扶苏的声音有些冷,“你现在很得父王看重,去探望死囚对你毫无助益。”
“我必须要去。”
“难不成是良心过不去?”扶苏嘲讽全开,“为了权势背叛朋友,要去和那个可怜的家伙忏悔顺便祈求原谅?或者来个劫狱??”
“我没有什么需要忏悔的,更不需要任何人的原谅。我们只是选择了不同的路,我们用生命去走完它,不论多艰难。我不会劫狱,只是想再见见自己的朋友最后一面,仅此而已。”
扶苏死死盯着乔木,不放过哪怕一丝变化,似乎是想要从他脸上看出他的真实想法来。乔木没有躲避,表情坦坦荡荡。
“这次伐燕,你要带回燕丹的人头。”扶苏说出他的条件。
“好。”乔木一口应下。
在天牢中看见那个身穿囚衣的绝世剑客,乔木心中有些泛酸。荆轲的身上血痕斑驳,显然不是一剑就能造成的。他的表情恬淡,眉宇间虽有一抹清愁但丝毫无损于他的风姿。这个爽朗的剑客就算身陷囹圄,饱受酷刑,也依旧不改一身风流。即使说了不后悔,这一刻乔木也唯有叹息,那些过去的情谊也不是假的。
寂静的天牢里,两人相对无言。
“有酒吗?”荆轲率先打破沉默。
“给。”乔木将酒坛扔给他,顺便自己也背靠栅栏在地上坐下,又拿出一坛酒,敲开泥封。
“爽!”荆轲先喝了一大口,又侧身将自己的酒坛和乔木的碰了碰,“兄弟,干!”
“干!”乔木仰头喝了一大口。
一口闷掉半坛酒,乔木放下酒坛,侧身,注视着荆轲年轻的面庞,“我会保护嫂子。”想了想他还是将天明的事瞒了下来,毕竟这有不少扶苏的暗卫眼线。
荆轲喝酒的动作顿了顿,接着又喝了一大口。
“谢谢。”
“没事。”
两人沉默的喝完酒,乔木又坐了会,正想起身时感觉自己的右手被握入一个干燥的手心。
迎着乔木不解的眼神,荆轲手又紧了紧。
“我会死。”荆轲靠近乔木,两人额头相抵,“兄弟你要好好的。”
在荆轲翻涌着纷杂情绪的视线中点头,微笑,“好。”
“你走吧。别来看我行刑。”
“好。”乔木起身离开。
从头到晚,没有人提及荆轲的行刺,乔木的一剑,亦没有辩解或安慰,他们懂得彼此的心愿,他们有着相似的坚持。
看着乔木决绝的背影,荆轲勾起一抹浅笑。不同于过去行走天下时潇洒不羁的笑,也不同于受刑时嘲讽地冷笑,这个笑容很温柔,暖融融的如同冬日里的阳光。他的双眸也仿佛浸润了一层水光,那里面满是令人心碎的柔情。
“再见,兄弟。你一定要好好的。”
荆轲行刑那天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乔木还是食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