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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征海愣了一愣。芳羽从没发过那么大的脾气,或许中间真有隐情!
「不瞒你说,我对你的来电做过追踪调查。最近你打来的电话,讯号并不是从奥兰多发出,你的电话来源都保密,我完全不清楚你在哪里。」
他静下心来,回复到芳羽熟悉的二哥模样。
「说吧,你是不是被绑架了?」
「被绑架的人质,还能自由自在,打电话跟你说话吗?」
所以,她是自愿离开奥兰多……至少是自愿迁出承租公寓,而且行动自如。卫征海心中暗忖。
「芳羽,跟我说你被CIA吸收去当情报员,或被邪教骗去当信徒,都好过你被黑道掳去当新娘。」
这是什么跟什么啊?她额上三条黑线,回头却看到沃夫一脸忧心的表情。
他摸了摸她的肚子,还揉开她眉间的结,暗示她挂掉电话,不高兴就别讲了。
以他目前的中文程度,只能从急呼呼的口气中,勉强抓住几个词汇,但她发怒的神情、涨红的脸颊,还有那变得尖锐的语气,都让他知道这次对话并不愉快。
先前她跟兄长通电话,整个人笑若桃花,让他暗喝干醋。他不喜欢他为别的男人笑得那么开心,即便是有血缘关系的兄长也一样。
「二哥,说认真的,我很好也很安全,我不是跟黑道在一起,当然更没参加什么邪教。」
「所以,你被CIA吸收了?」卫征海很满意。他洒下的问题逐步收网。
顺利的话,也许下旬话就能套出她人在哪里、跟谁在一起,还有……他是不是要当小舅舅了。
女大当嫁,他不是反对芳羽有对象,但不明的状况让人担忧。偏偏那个刘子飞讲话像绕圈,通过几次电话,他跟卫展翼都愈听愈搞不清楚状况。
「我要挂电话了。」可惜芳羽没上当。「我跟你们联络的事,请不要告诉崔琳或刘子飞,或任何声称是我的『好朋友』的人。」
「为什么?你行踪不明,又要我们拒绝当地朋友的帮助,总该给个理由吧!」
芳羽踌躇着。
说了实情,怕哥哥去宰人泄愤;不说实话,她又不想为崔琳与刘子飞文过饰非。
「这个说来话长,以后再说,总之,我就是不想让他们知道我的行踪。」
「可是,你崔伯父与崔伯母也急得很,已经透过管道,在找寻你的下落。」
「他们找上了你?」这倒是让她很惊讶。
以往大多是她主动前往崔宅,陪长辈聊天话家常,两位长辈基于不干涉年轻人私生活的立场,很少主动打电话给她。
「不,刘子飞代传的。」
「都是他说的?」这算老招数了!
这句话让她想起,上次两位长辈被提及时,她正一步一步迈向他的陷阱。
或许此事真的惊动了两位长辈,但同样的招数,不管是不是陷阱,她都不再买帐了。
「告诉他们,就当我忘恩负义好了,不必找我。」她牙一咬,把狠话说了。
如果后来事情闹大了,崔琳所做的事,一定会伤透两位长辈的心。与其到时让他们为女儿忧怒,倒不如现在就让他们先对她这个外人失望透顶好了。
「那你的兄长呢?」他试着动之以情。「也要我们当你忘了兄妹之情吗?」
「唉,你……」真是愈讲愈讲不清。「算了,二哥,我很快会再跟你们联络的,刘子飞最擅长鬼话,你们最好一句都不要信!拜拜。」
话完,她飞快断线。
沃夫帮她把无线电话拿到一旁,斟了杯温开水让她慢慢暍。直到顺了口气,气红了的脸蛋也慢慢恢复平常,她才一五一十地把刚才的对话告诉沃夫。
沃夫安静听着,情绪波澜不兴,只是在一旁拍着她,安抚她的情绪。
「也许我应该把话一次说清楚,他们才不会对你有负面印象。」她懊恼地说。
「别想这个了。」他抱抱她、亲亲她。「比起陌生的我,你的兄长现在更信任长年认识的刘子飞与崔琳,这也是人之常情。」
「我可以向他们解释清楚。」只是在两位兄长依然忙碌的当下,她不希望他们为了这些事分了心。
沃夫值得他们在意,但刘子飞?大可不必了!
「你确定?在我罪证确凿的情况下?」他看了一眼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他与芳羽的骨血正在里头成长,每次一想起,他便感动莫名。
他的小女人,他的小小孩,还有他,逐渐建构起一个完整的家。
「他们会理解的。」她觉得,他们不该一直处于挨打的局面。
「只怕在你开讲之前,刘子飞不知道已经打点了多少工夫。」幸好他们已经注册结婚了,不然不知道还要横生多少变数。
沃夫早就猜得到刘子飞对芳羽的意图,只是他没想到,此人竟这么无耻。
他早就派人盯住刘子飞与崔琳的动向,料到事情不会这么快就落幕。
据他所知,刘子飞正以「极度关心好友」的身分,到处打探她的消息,并且暗中要人翻查暗夜大亨的背景。
至于崔琳,该说她气馁了吗?目前仍看不出她有任何举动。
她生活正常,作息稳定,工作、玩乐样样一如从前。但因为她早有不良前科,是个潜在性的危险人物,所以还是不能太大意。
值得玩味的是,这两人似乎渐行渐远。
刘子飞是有了全心追求的新目标,但崔琳呢?
难道她甘愿放弃一切?刘子飞几乎是她生命的全部,为了让他恋着她,她曾使出浑身解数,甚至对芳羽下药,想进贡芳羽,供他玩乐。为了个烂男人,她的心肠可以如此歹毒,而今她忍心就此罢手?
沃夫心中对她深深存疑。
芳羽皱了皱眉。「我不能让哥哥们误会你。」
「这件事交给我来操心。」他相信日后将会有一场「男人对男人」的谈话。
「这是我的事,你不能统统一把抓。」
「你在Qaf被下药的那次,崔琳与刘子飞并不是临时起意,而是计画良久,他们两个都对你各有心结、各有所图,但你却连一点警觉性都没有。」他抚着她的秀发,温和却也犀利地指出。
她垂下头,不能否认他的指陈。
「我以为,我已经跟他们保持安全距离了。」
「当人有心使坏,什么安全距离都是空谈。」他试着让她明白「恶」的本质。「刘子飞只花几分力气,就说服你的家人,说你跟坏蛋跑掉了,那么请问『被坏蛋拐走的女人』所说的话,有谁相信?」
「所以我才要更积极去澄清。」她烦躁地搔搔头。
「所以我才要出面。」他沉稳指出,帮她把发簪抽出,放一头乌丝自由。
她瞪着他。「你想去跟我哥哥谈?」
「迟早都要谈的。」他轻笑。「至少我得去提亲,记得吗?」
她咬着指甲,有些忧心忡忡。「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的哥哥都很能打?」
「打?你说的是李小龙的中国功夫,用双截棍甩来甩去的那种?」他故意逗她,看能不能解开她眉心的结。
虽然这时候实在不太适合笑,但她还是忍不住眉眼弯弯了。
所有的美国人过去似乎都只认识一个中国人,就是那传奇不朽的李小龙。他们对李小龙的认识,搞不好比其他跟他同文同种的中国人更深厚。
看她脸儿一柔,他心口也松了。
「我是街头出身,我也很能打,从小打到大,打出一片天。」
「但我不要你们打架。」她抚着他的脸,轻轻说。「记得吗?最欠揍的是刘子飞,我哥跟你是自家人,打起来做什么?沃夫,一家人的炮口必须一致向外。」
想到刘子飞追在她身后,大喊「你逃不掉了」!那紧追不舍的脚步声,还有他的粗喘,犹在耳边,恐怖的记忆至今仍令她瑟瑟发抖。
「相信我,我一定会说服大舅子、小舅子,一起把那个该死的下流胚,打进地狱去。」
「而且是十八层。」芳羽补充。看他把她吓成这样!
她原本以为自己不会有「恨」这种感情,但刘子飞似乎生来就是要讨人恨的!
他微微一诧。「地狱还有分楼层?」他从来都以为,只有天堂与地狱之分。
「当然有,在我们东方的民问信仰就笃信有。」
「太好了,那我就把他打到地下十八层地狱。」沃夫眼神冰冷。
这次不会再有缓刑期,他会连同旧帐与新帐,向胆敢惹到他的人,一并结清。
辗转反侧,睡不着!
左想右想,愈想愈气!
「怎么了?不舒服?」
沃夫知道芳羽还在为那通电话带来的讯息不开心,他索性将巡店任务交给班森与丝薇拉去处理,自己留在宅里,陪她一整晚。
他想,也该是时候,把责任分摊给表现亮眼的部属。
在遇到芳羽之前,他从没想过自己会有心爱的女人、会结婚、会有小孩,因此设计稿一张一张地画,地皮一块一块地买,夜店一家一家地开,财富迅速累积,名声迅速上涨,转眼间,成了这一行的龙头。
但现在,为了她跟贝比,他最好不要再过这种晨昏颠倒的生活。
他不想要回家只看到她的睡颜,不想要她明明爱困、偏偏又想等他地蜷在长沙发上,每次见到,他总是心疼不已。
他想要夜里拥着她入眠,睡了长长饱饱的一觉,在晨光中一起醒来。
「我想家。」芳羽闷闷地侧靠在他怀里,卧在床上。「如果大哥、二哥在跟前,我马上就能把事情说清楚,也用不着别人去乱嚼舌根。」
就知道她气不过!他点点她的小鼻子。「我明天去包一架客机,将所有你想见的人都接过来。」
他口气忒大!
她故意问:「我还想去祭拜我爸,你也要把我爸的骨灰坛一起请过来吗?」
「那不是问题,如果需要法师之类的,我也能办到。」他一脸认真与寻思。「不过,你现在怀孕,可以拜拜吗?」
「哪有那么多忌讳的事?我想祭拜我爸爸,请他保佑贝比平安,难道不行吗?」她气得踢他一脚,左小腿却突然抽筋。「痛、好痛!」
「贝比怎么了?」他立刻翻身坐起。
「去你的,你只在乎小孩,根本都不管我的死活。」她气嗔着。
这话够冤了!「到底怎么了?」他搅起了眉。
「左小腿抽筋了。」她痛得都快哭出来,而他就只会在那里摆臭脸。
他立刻轻轻按摩她的小腿,力道不轻不重刚刚好,呵护般的揉捏让僵直颤痛的肌肉舒缓下来。
「好了,不疼了。」这波抽痛来得急、去得快,但痛起来真要命!
他温暖的长指贪恋她细腻的肌肤,温柔抚摸。她连忙拍开他,竖起枕头坐起来,以免他又动了什么歪脑筋。
中国人对怀孕期行房,颇为忌惮,但洋人挟着医疗新知,倡导「三人性游戏」只要玩得谨慎,就没问题,因此让沃夫对她索求愈烈,根本可说是有恃无恐。
不赶陕阻止他,等会又要让他得逞了!
「我不只想念家人,还想念故乡的一情一景。」她沉默半响,终于说:「我好想回去看看。」
「哪一情?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