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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
元伯第二天就带着何向阳一起去了与马货约定的那家茶馆,同去的还有周波,一共三个人。
到的时候,马货他们还没有来。一直等到超过约定时间将近个把小时,马货和拳皇两个人才一起慢慢走了进来。他们进来的时候,元伯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和周波两个人正在柜台那里买单准备走人,只有浑身是伤、行动不便的何向阳一个人坐在椅子上等。
马货和拳皇一进门,就看见了一个人坐在椅子上的何向阳,而没有看见站在屋子另一侧柜台处的元伯和周波。两人走了上去,到何向阳面前的时候,一向嚣张的拳皇朝着毫无防备的何向阳脑袋就踢了一脚,边踢边骂到:“你个狗杂种,瞎哒你的眼!”
何向阳椅子绊动的响声和拳皇的喝骂声惊动了元伯,他回过头来,正看到让他七窍生烟的一幕。他猛地把钱往柜台上一摔,飞快跑了过去,一把就将背对他弯着腰刚要入座的拳皇推得跌坐在了地上。
“你打哪个?拳皇,你妈的×,你想怎么搞?”
一屁股坐在地上的拳皇和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的马货一起,看着不知从哪里突然冒出来、一脸怒气的元伯。片刻之后,拳皇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马货同一时间也拉开了自己的椅子。
一边的周波赶紧上来拉住了元伯,说道:“都莫搞,都莫搞。听我一句劝,都是几个熟人,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在周波的劝解之下,几个人最终还是坐了下来。
席间的谈判细节就略去不表,简单的意思是,元伯一分钱都不出,马货一定要钱,不出钱就要办人。
最后,周波给刀疤成打了一个电话。
在我们圈子里,我对于刀疤成的印象不错,但是碍于以往的过节和各自的身份,也只能说是泛泛之交,其他人,比如险儿则是早就想办了刀疤成。只有周波,和刀疤成之间处得还可以。因为周波的表姐夫就是刀疤成的亲叔叔,逢年过节的时候,两个人总是能在亲戚家里遇上,喝上几次酒。
这种事,我们兄弟不可能自己出面给刀疤成求情,要打这个电话的也就只有周波了。
电话中,刀疤成一口答应了下来,谁知道,把电话给马货接的时候,马货可能是因为家仇太深,恨了太久,居然连自己大哥的面子都不给,说了半天就是不松口。最后没有办法了,刀疤成只得又给周波说,要何向阳多少出一点,意思一下,也好有个交代,毕竟是他不对在先。
合情合理,周波为元伯做主答应了,给马货三千块钱。
谁晓得,电话刚挂,马货就说话了:“周波,我不是不给你面子,也不是不给元伯面子。你们屋里人被别个这么搞了,你们怎么想?三千块钱,绝对不可能!一万块钱,一分不少!”
最后说来说去,马货的固执终于把周波和元伯*了。
周波说了这么一句话:“那好,马货,讲到这里再紧讲就没有什么意思了。今天就是三千块钱摆在这里,要不要随便你,你想怎么搞就搞。再多是没有的,我只告诉你一句,事莫搞大,为你好!晓得吧?今天他(指何向阳)出了这个门,你再动他,我就动你。”
打拼3 第二部分(39)
“那好,周波,三千块钱,我绝对是不得要,你是大哥也无所谓,钦哥来哒也无所谓,最多就是一条命。你和元伯要走就走,这个杂种走不得!”
元伯站了起来,一把拉着何向阳:“阳伢儿,跟我走,哪个动你试哈看!”
当时,元伯和何向阳站起来的时候,拳皇和马货也站了起来,两个人几乎同时伸手抓向了何向阳。
但是,第一个动手的却不是这些站起来的人,而是一直坐着的周波。
就在坐他对面,离他较远的马货刚作势抓向何向阳,而周波身边的拳皇也还没有完全站起来的时候,周波就一脚横踢到了桌子上,同时抓起了桌上唯一的一个烟灰缸,跳起来砸在了拳皇的头上。随即元伯也扑向了被桌子撞得跌坐在椅子上的马货。
这是一场并不惨烈的战斗,猝不及防的马货和拳皇,被元伯、周波、何向阳打了一顿,两个人的伤都不算重,也不算轻。
九镇六帅出名的地方就是心狠手辣,他们的小弟下手通常也不会很轻。所以,当时,马货、拳皇两个人都是鼻青脸肿,头破血流,狼狈不堪。
但是这场架的后果却远远没有结束。
我一直都不讨厌刀疤成,因为有些时候,我甚至觉得这个人身上的某些东西和我有些相像。比如,自己的兄弟都是动不得的。什么面子都可以给,动了兄弟就不好说了。
74
那天晚上,听说兄弟被打红了眼的刀疤成,与快要气疯了的马货、拳皇两个人一起,身上带着家伙满九镇地搜罗元伯与何向阳两个人,据说刀疤成还亲自到我们迪厅里面来过一次。
但是并没有找到人。
因为元伯那天打了人之后没有多久,就离开九镇,和他的父亲一起到九镇旁边的一个亲戚家里吃喜酒去了。而何向阳不知道是太过聪明,还是运气太好,元伯一走,他也就随着消失不见。
那天晚上十点多钟,刀疤成接了一个电话,他开的小麻将馆有点事,要过去打个招呼,再加上也确实很晚了,估计也很难再找到元伯他们两个,于是他决定,报仇的事稍后再说,给剩下的两个人讲了一声之后,刀疤成自己就先走一步了。
如果当晚的事情就这样结束,始终按照刀疤成的意思来发展的话,可能就不会闹到后面那样的结局了。因为,刀疤成为人虽然凶狠,可也并不是一个不讲规矩、毫无道理乱来的人。有他在,事情就不会完全失控。
可惜这些都是假设。
刀疤成虽然交代了等过了当晚再说,但是白天刚被痛打了一顿,鼻青脸肿的马货、拳皇两个人却并没有因此而消停,被打之后的愤恨依然像颗毒草一样在心里疯长。
两个人先是在十字路口的消夜摊上喝了些酒,各自都有了些醉意,这才一起晃晃悠悠地回家。在回家的路上,路过了新码头。元伯不久之前才在新码头租下了一个门面,开了一家影碟、录像带出租的小店。
本就心里极端不爽,又刚被酒精刺激了一下的马货与拳皇两人,在走到元伯小店门外的时候,满腔的恨意、被打的委屈,一下子找到了宣泄的地方。据说是在拳皇的提议下,他们做出了原本不在刀疤成的复仇计划之中,让两人最终后悔终生,也拉开了几天之后那场血案序幕的一件事来。
元伯那家出租影碟的小店和国内很多同类型的小店一样,有两扇铝合金框架的玻璃门,玻璃上面花花绿绿地贴着当时最为流行、出租率最高的电影海报,如《古惑仔》之类。拳皇和马货用路上的一个垃圾桶与几块碎砖头,毫不费力地砸开了元伯店子的大门,抽出刀就冲了进去,一顿乱砍乱砸,把小店搞成了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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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拼3 第二部分(40)
这本来最多就是让元伯损失了几千上万块钱的小事,办不了人,就砸对方场子的例子在道上也屡见不鲜,不足为奇。关键是,店子虽然是元伯出钱开的,看店的人却不是元伯,而是他的妈妈。那天晚上,由于元伯两父子都出去吃酒了,他的妈妈关门打烊之后,也就没有回家,图方便就住在了店子里面。
深更半夜,一个老实巴交出名的中年妇女躺在自己的店子里面睡得正香,大门却突然被人砸烂,然后冲进了两个浑身酒气的人,手上都还拿着明晃晃的家伙,进来就发疯一样地乱打乱砸。
如果你是那个妇人,你会作如何反应?可能你都没有任何反应,因为已经吓傻了。
元伯的妈妈也是一样,那一晚,她受了极大的惊吓,直到几天之后,元伯过世的时候,她都还一直住在医院里面,浑浑噩噩。
更坏的是,据说元伯的母亲还被马货、拳皇两个人多多少少地打了几下,踢了几脚。
听到兄弟被打的消息,刀疤成就红了眼,带着刀满大街找人;诚然,元伯没有刀疤成那样的凶狠,但是他也是个流子,还是个道上打滚多年,小有名气的老流子,听到自己母亲被人动了,店子被人砸了,他会怎么样?
他没有红眼,他只是铁了心,铁了心地要办人。
75
前一天,刀疤成、拳皇、马货三个人带着刀到处找元伯、何向阳,想要报仇,后面二人却都消失不见。
第二天,人还是那些人,所扮演的角色却完全转换了过来。
得到母亲出事的消息,元伯和父亲连夜都赶了回来。直到天快要发白,他母亲住院和整理店子的事才算勉强忙完。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元伯都坐在母亲的病床前面一言不发,终于等到天明,他才站起身来,打了几个电话。
第一个电话是打给我的,听到他告知我的这一切,我当时也马上表达了一个意思:该怎么搞就怎么搞,我毫无保留地支持。
接下来,元伯再拨通了其他的几个电话,打给贾义以及跟着他玩的几个小弟与何向阳。等所有人集结完毕,元伯带上一伙人,提着刀就直接去了马货的家里。马货不在家,于是元伯他们跟着又先后去了拳皇和刀疤成家,还是不在家。
一整天,元伯什么都没有做,甚至破天荒第一次旷工,连迪厅都没有去,就只是带着刀到处找人,却还是没有找到那三个人中的任何一个。
原来,马货与拳皇在砸完元伯的店子,还把元伯母亲动了两下之后,气消了,酒也醒得差不多了。元伯是谁的人,他们很清楚;元伯有哪些兄弟,他们也很清楚。
同时,他们两个更加清楚:虽然自己一伙也是因为心黑手辣而出名,但是和元伯的兄弟以及元伯背后的那伙人比,还有着极大的差距,那是敢明刀明枪与三哥干的人,那是得到了廖光惠赏识的人,他们惹不起。
于是,两个人没有回家,而是给刀疤成打了电话之后,直接去找了他。
刀疤成比起那两人来,要聪明得多,也理智得多。他很快分析清白了利害关系,明白事情闹大了。虽然晚上的事他不在,但是他是大哥;同时,白天他也带着刀一起到处找了人。外人看来,这两点,无论从哪点来说,他都脱不了和这件事之间的干系。
当天晚上,刀疤成一刻都没有停留,作出了简单安排之后,就带着两个人一起走了,去距九镇十五公里左右的另外一个小镇上,投奔了他的一位朋友。马上就要过年,我想刀疤成的本意并不是要外出躲灾,他心里想的可能只是避避风头,先把事情冷处理一下,然后再想其他的办法来化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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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拼3 第二部分(41)
元伯到处找人的当天晚上,我在一家茶馆里和几位朋友一起打牌,大屌突然给我打了一个电话,问清我的具体地址之后,赶了过来。
大屌进门给其他人打了个招呼,一屁股就坐在了我旁边,一边看我打牌,一边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