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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手机响了,有短信进来。
龙云悠打开一看。
“睡着了?”
她笑了。对门的人。
“一直在准备睡着中。”
“换了床,认生?”
“可能有点儿……?”
……
半天没动静,龙云悠想他可能睡着了,翻了个身。
叮咚。
“要不我过去,陪你一起睡吧?”后面还欲盖弥彰的打了一个笑脸。
夜深人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聊天内容中心词汇是睡和床,这下又来个陪,龙云悠怦的一下,心跳就乱了。
她一手握着手机,另一只手覆上自己滚烫的脸颊,陡然就想起昨夜在日本,咳咳,那枕头旁的沙发靠垫,全身血液似乎都开始隐隐的冒着泡。
正犹豫着,不知该如何回复。叮咚,又来一条。
“怎么,怕我哦?”
挑衅。龙云悠眸光一闪,捉狭的笑容便挂上嘴角。手指飞快的打了串字,然后毫不迟疑的按下了发送键。
暗夜里,对门黑色的大床上,侧身而卧的高大身影按下了收信键。
手机背光羸弱,隐约照出那张平日里冷漠疏离的脸。就见他愣愣的读完,半天似乎才明白过来,嘴角再也无法抑制笑容,下一秒整个人躺成了一个大字,肩头依旧笑的颤抖。
手心里的手机屏幕上,一行小字在暗夜里闪烁着旖旎的光芒。
“敢问于总,你有三千万吗?”
☆、十年前·烧饼代表我的心
作者有话要说: 每天都有长评看,星湖啊~~~
天气越发炎热了。地里的庄稼蹭蹭的长。玉米都抽了须,高粱也都结了穗。绿油油的遍山野,风一吹,庄稼左右摇摆,集体动作整齐划一。
放了学,龙云悠背着书包直接就往于东海家跑。还没到门口,就看到于东海背着一大背筐的青草,朝着龙宅走去。龙云悠瞧见了,蹦蹦跳跳的冲了过去。
“东海!”
于东海转身,看着她跑的红扑扑的小脸,额头鬓角有细细的汗珠,胸脯一起一伏的,呼吸还有些急促。
他温柔一笑。
“放学了?跑这么急干什么。”
龙云悠眉眼弯弯的,嘴角梨涡荡漾。
“想快点儿回来,和你一起去喂马。”
于东海定定的瞧着面前微微喘着粗气的人儿,漆黑的眸子里装满柔软。
龙云悠瞧他盯的呆住了,胡乱的抹了把脸,“我脸上有脏东西么?”
于东海摇摇头,随即抬起衣袖,轻轻替她拭去额头发际的汗珠。
“哦……”刚想说什么,龙云悠一下卡在了喉咙里,小脸越发红润,眼睛晶晶亮着。
“走吧。”于东海沉声道。
龙云悠回过了神,跟在于东海后面往龙宅走去。
晚饭过后,于东海来门口接她。龙云悠跟爷爷说自己有些问题要去问问于东海,龙万桐自然求之不得。想着上次家法过后,正范愁该如何让她再去于家让东海补课,既然龙云悠主动提出来,龙万桐自然顺水推舟,想也没想便一口答应了。
夏夜的星空璀璨,月亮大大的,星星从亿万光年之外,瞧着两个小小的身影。满山遍野都被蒙上了层白雾一样,影影焯焯。远远地,似乎有蛙声传来。
于东海照旧走在前头。他低着头慢慢走着,依旧默然不语。龙云悠调皮的在身后踩着他的影子,左脚一下,右脚一下,踩到了,嘴角便微微上扬。
突然,于东海停下脚步。来不及躲闪,咣当,后面的小人儿整个人都撞上了他的后背。
“哎呀”一声,后面的小人儿似乎是撞到了鼻子,忍不住叫了出来。于东海转头,轻赧道,“让你不好好走路。”
龙云悠撅起小嘴。两人的影子相对而立。
“走吧”,于东海轻轻点了下她的额头。
一大一小的影子,叠在一起,又分开,再叠一起,又分开。
龙云悠悄悄将手覆上他影子的手臂,嘴角一漾,甜蜜就上了眉梢。
前行的人儿并不知情,只是默默走路。后面人儿却面红耳赤,也低低的没下头去。不长的胡同,洋溢着无与伦比的快乐心情。
于家。
从前的炕桌又摆上了炕头。两个对坐的小人儿心情却与最初时大相径庭。一个依然是眸如星辰颜如玉,一个依然是眉似墨染点绛唇。
当初的疏离冷漠结水成冰早就不知道去了什么星球,现在满桌满屋洋溢着的,都是青青涩涩却又细润绵长的暖意。
一个耐心的讲解着,一个歪着头似听非听的瞧着对面人儿的脸庞。
一个被瞧的都快木了,手里拿着的笔都开始微微发烫。
一个却还是目不转睛的大大方方的看着,从低头讲题的头发丝,到盘腿而坐的脚后跟,看来看去,没有一处不顺眼。
终于,被瞧的人儿坐不住了。
于东海抬起头赧赧的问道,“我妈还没回来,你饿吗?想吃烧饼不?”
一听到烧饼,龙云悠眼睛便开始泛起了光芒。
她似鸡啄米的点着小脑袋,马尾巴随着头灵巧着跳跃在颈后。
于东海眸子里满满的宠溺。他放下笔,两下便挪到炕沿,边穿鞋子边说,“你等着,我给你做。”
龙云悠瞪大了双眼。她知道于东海会做很多事情,各种农活啊木匠活,饭按理说应该也会做,但是烧饼不一样,因为烧饼对她而言不一样。龙云悠赶忙也下了地,紧紧跟在于东海身后。
就见于东海从外屋面粉口袋里舀出一瓢面粉放进盆里,然后淋了些水,撒了些泡打粉,又打了两个鸡蛋,和在一起揉匀成了枚圆丢丢的面团,放在面板上。再从面团上揪一小块下来,用擀面杖擀成不宽不窄不厚不薄的面片,上面洒些香油抹匀了,卷成面卷样。
于东海接着从面团上取一点点面,擀成圆形的面皮,将刚刚卷成的棉卷稍微用手抻的长些,盘成一个饼的模样放在面皮中间,像包包子一样将面皮把里面的棉卷包好。包好后,拇指微微曲起,剩下的四指暗暗用力,将刚才包好的包子摁成烧饼胚。
做好后,于东海拉开盛放碗筷的木橱,伸手从里面掏出满满一大把的芝麻,放在一个盘子上。伸手拿起水瓢从水缸里舀了半瓢水倒进一个空碗,几个手指并在一起伸进碗里沾了沾,然后将水滴轻轻滴在刚才捏好的烧饼胚上,用手抹着将表面抹的直到形成了粘稠的面浆,便拿起烧饼胚扣在刚才放满芝麻的盘子里,轻轻压了下去。
再提起时,龙云悠便瞧见烧饼胚上沾满了密密麻麻的芝麻,酥香的香味仿佛已经从鼻子钻进的胃,她馋的就快要抢过来将这团还生着的面吞下去了。
于东海见到她的馋样,忍不住呲牙一笑。
“烧火去。”
龙云悠忙的就坐到灶膛边,楼景云平日坐的小凳上。嘶,锅热了,于东海抬手倒进了油。袅袅的油香升起,于东海拿起刚刚做好的烧饼胚轻轻放到锅底,右手握着铁铲,柔柔的翻动着已经酥香的面皮。
灶膛里的火苗不大不小,适中的跳跃着。晕黄的灯泡底下,于东海忙碌的身影幽幽的打在墙壁上。
扑腾着的火苗映的龙云悠的小脸越发红润,就像苹果到了秋天。她曲起膝盖,双手交握着放在膝盖上,下巴轻轻的搭在两手间,就那么静静的瞧着面前的人儿。
面香、油香、芝麻香,溢的满屋满院满身都是。龙云悠的胃里满满都是烧饼的酥香,她的眸子晶晶的亮着,眸光中,为她专注的忙碌着的人儿,飘啊飘的,便在心底荡漾。
柔软的声音含混的声音交替的响起在夏夜。
“慢点吃”
……
“恩”
……
“明天晚上,还来吗?”
……
“恩”
……
“来上课,还是吃烧饼?”
……
“哦……上完课,吃烧饼”
嘻嘻嘻。
含混的声音又响起。
“东海,明天,我教你折花吧?”
“花?”
“恩,在家的时候,我们班同学谁都不会,就我会。”
“好。什么花?”
“玫瑰花……”
夏夜静谧,知了睡着了。只余几声蛙鸣,还有烧饼的香气萦绕不去。
☆、十年后·是甘愿,所以不怕晚
作者有话要说:
龙云悠醒来的时候,一摸手机发现迟到了。黑色的窗帘遮光功能太过强大,一丝亮光都透不过来。但是从前和河晓宁一起睡地下室也没有光透进来啊,即使没上闹钟自己还不是能按时醒来的。她懊恼的坐起身来,揉了揉乱蓬蓬的长发。
对面的卧室门开着,于东海的床铺的整整齐齐,人却早已不见。餐桌上放着张便签纸。
云儿:
知道你睡的太晚,所以没有去喊你起床。冰箱里有面包和奶,自己弄早餐吃。房门钥匙我放在你包里一把。今天我去项目现场,下午尽量早些回来。
还有,我已经替你跟沙田请好假了,别担心迟到的问题。
最后还画了个夸张的笑脸。
龙云悠“切”的一声一瞥嘴,明显在故意调戏人儿。堂堂于总经理替我这个小翻译跟自己的贴身秘书沙田请假?哼,开神马国际玩笑。
洗洗涮涮,吃了点东西,她开始茫然了,不知道该干嘛。各个房间转悠了半天,终于拿起了吸尘器,决定来个大扫除。
开始了便停不下来,拖地擦桌子,床单扔进洗衣机,厨房的盆盆罐罐碗筷都扔洗碗机,刷马桶、浴缸,给于东海的刮胡刀充上电……折腾到中午了才勉强完事。
龙云悠给自己泡了杯咖啡,端着走进了书房。一下把自己扔到于东海坐的老板转椅上,呼啦啦的就转了两圈。太阳就些大,她把窗帘内衬拉上,阳光立刻被过滤到舒适的温度,打在身上,不再那样的灼热。
视线扫过书架上那整排整排的书,桌上还摆着昨夜于东海看过的没看过的图纸和资料。龙云悠喝着咖啡,随手一翻,心想好在自己不是商业间谍,不然这些机密可真够值钱的了。堂堂于总也太没警惕心了。想着于东海,嘴角便莞尔一笑。
大大的书桌一侧,有抽屉半掩着,龙云悠随手拉开一个,整齐的摆放着纸笔,各种会议记录本子,满满的都是于东海的字。第二个抽屉,里面竟然都是手表,有几块价值不菲。龙云悠微笑着想,虾米终于跳了龙门了么这是?第三个抽屉,竟然被锁起来了。龙云悠试着拉了拉,里面的卡栓也很强硬的回应她。她坐直了身子,放下咖啡,小脸一下严肃起来,直觉的想,这里面一定有秘密。
视线四处瞟,龙云悠直觉他不会带钥匙出门。书架上随意的翻动了下,那两个没有上锁的抽屉从里摸到外,都没有。忽然,她看到电脑键盘,笑了。抬起来一摸下面,阴谋得逞地梨涡便漾满唇边。
龙云悠做贼似的小心翼翼的将钥匙□□锁孔,心想自己是不是应该去戴上双手套。轻轻一转,咔,锁就开了。龙云悠的心突然就漏了一拍,声波似乎从胸口直传到脚底。她定了定神,拉开了抽屉。
抽屉里面很空。只有一个陈旧的,古老的田字格本子。龙云悠伸手拿起。本子边缘都发黄了,翻开一页,空白的,淡淡的旧纸气息迎面扑来。
龙云悠狐疑了一下,这个空空的本子是几个意思?
她继续往后翻。一直快翻完了还是空白。她想也许没什么的,可能有些东西放里面,但是于东海已经拿走了吧,只剩了这么个本子。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