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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不能言说的伤-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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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小兔子的图案。
  龙云悠就那么静静的站着,逆着光,瞧着他从夕阳的阴影里大步走来,稳健的脚步踏在藏青色的棉鞋上,晕黄的夕阳毛边,刺刺茸茸地环绕起他修长挺拔的轮廓,恍惚间,龙云悠面前便似涌过了夕阳最后的暖意洋洋,中和了刚刚隐隐袭来的凉意。
  龙云悠就这样站着,定定看着他。他走到马厩旁,拿起簸箕熟稔的收起堆在一旁的干草,大手一抬,便往围栏前的食槽倒去。
  龙云悠一直没有动,丝毫没有意识到她正站在食槽中间位置,挡住了他喂食的路。少年见她并未躲让,微微皱了下眉,还是没有开口,径自从龙云悠身边绕了过去。
  龙云悠发现几匹马见到他,立刻变得异常温顺,丝毫不见了刚才的狂躁情绪,边嚼着石槽里的干草,边用鼻子打着嗝。枣红色小马驹竟然主动凑过头来舔了下他的脸。
  少年便停下手上动作,任长长的舌头划过脸颊,马驹温热的鼻息喷出淡淡薄雾,氤氲在他的脸上。少年嘴角扬起,一只胳膊将簸箕卡在自己和石槽的边沿上,另一只手抬起,抚摸着马驹的鬃毛,动作如水般轻柔。
  这个同往常无异的,普通的,平淡的,白黑交替的最后时刻,龙云悠第一次见到了于东海的笑容。他带着夕阳最后的温暖走来,周身散发着清草的味道。他宽大粗糙的手掌温柔抚摸着小马驹,嘴角轻扬的角度,恁样好看。他的眉毛浓密,眼睛发亮,笑起来微微弯着眉尾,眼角上扬。他的鼻梁高高,睫毛长长。从夕阳里走出的少年,身上那一层刺刺的毛茸茸晕黄还未彻底散去,便温柔的笑成了一幅画。
  龙云悠的心怦了猛跳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就乱了节奏。
  拐角处响起龙进的声音,“东海,喂完马去厨房帮帮你妈,多做几个菜……”。少年闻言,便停下抚摸小马驹,他弯腰将簸箕放在马厩一侧,脚步丝毫没有停顿的越过龙云悠的身侧,离去,如同来时一样。有串串温热的气息略过她的脸庞,龙云悠似是憋气久了,重重喘了几下,望向他离去的方向,表情怔忪。
  晚饭时候,龙云悠见到了叔叔一家三口,还有东海妈。叔叔面色苍白身材羸弱,偶尔咳嗽着。婶婶讪讪的对着自己堆着笑,喊着自己吃着菜。龙云悠偶尔余光扫过,看到龙雅波白了下眼睛。
  收拾碗筷的时候,一个40岁左右的女子忙进忙出,蓝底花布的夹袄,身材不高不矮,瘦削柔弱的模样,眉眼清晰温婉,身上有着淡淡宁静的祥和气息。她一直没有开口说话,只是不抬头的忙碌着,脚步匆忙。龙云悠想这一定就是刚才那个少年的妈妈了,“东海妈”,哦,原来,他叫东海。东海,心里轻轻读了一遭,面上便浮起一阵红晕,龙云悠赶忙低下头去,喝了一口面前微冷的茶水。 
  龙进在气氛略冷的时候进了屋,说着:“三叔,灯会来人,问一会儿接不接灯官爷子。”龙万桐眯着眼睛,笑着说,“接!把前院后院灯笼都点上,还有鞭炮,多放一挂。”龙进应着出去,不一会儿便听到了锣鼓声隐隐传来。
  龙万桐起身,过来拉过龙云悠的手,柔声道“走,咱们都出去接会去。”说话功夫,锣鼓声便来到了大门口。
  迈出房门,映入龙云悠眼帘的,全是灯。回廊里挂的灯,大门楼挂的灯,几房门口摆的灯,瞬间,大红灯笼高高挂起,映着每个人的面上都红彤彤的,喜喜庆庆。朱红色大门敞开,鞭炮锣鼓齐鸣,便涌进来数十盏各式各样的灯,荷花灯,萝卜灯,眼花缭乱。龙云悠心想,红红火火,原来,这才叫过年。
  耍灯会的人进了院后,便开始打场,就是绕着院子开始编着花踩着锣鼓点扭动着身体和手上的花灯。右手掌的灯笼左右上下随着锣鼓鼓点翻飞,每个脸似乎都笑着,虽然都隐在阴影里,瞧不清楚。就这么的扭上了老半天,龙家一大家子也都看的非常高兴,尤其是龙万桐,叫过龙进,嘱咐着多给些喜钱。
  半晌过后,龙云悠才发现院子中间早已经摆上了几个小板凳,中间是张桌子。身穿衙役服的几个男人左右站在桌子两侧,正中坐着两个人,远远瞧去一男一女,都画着浓浓的妆,男的穿的似乎是官服,女的一动不动,脸上的胭脂赛过红红灯笼。
  就听到穿官服的男人在锣鼓停下后大喝一声,“衙役们!”边上身穿衙役服的男人们齐声应道:“吆!”
  “来到何人贵府?“
  “来到龙老爷贵府!”
  就听他似唱似说的念着:“原来是龙老爷贵府!贵府真乃好地方,张灯结彩亮堂堂。贵府坐落卧龙岗,龙也卧来虎也藏。鼓声阵阵鞭炮鸣,贵府装修像皇宫。坐在福门乐融融,贵府四季享太平。贵府喜事堆成山,三天三夜说不完……”
  听着这些吉祥话,龙家每个人都笑着,龙云悠偏过头来,隐约间正好听到龙啸天喃喃的喊了一声“云儿”。龙云悠以为爸爸在叫自己,刚想开口,又发现他并没有看她。在灯火映照下,龙啸天的眼神显得异常的迷离,竟似蒙起了一层凄苦的味道。
  锣鼓又敲起来了,穿官服的灯官爷子在指示衙役们准备去下一家了。龙云悠突然松开了爷爷的手,她似乎发现了什么,直直的走了下去。
  没人注意到,灯会的人又在编着花绕着院子扭着灯。她一直走,走到了院中间那张桌前,缓缓俯下身去,直直盯着灯官爷子旁边,他今晚的灯官娘子,定定的看着,眼睛一眨不眨。
  龙云悠面前的灯官娘子依然一动不动。只是稍稍微微抬头,却反过来盯着龙云悠,丝毫没有躲开她的视线。龙云悠又看到了那长睫毛,高鼻梁,浓密的眉毛下,晶莹的眸子闪烁着,映着身边纷繁灯影。他的脸上画着重重的胭脂,嘴唇上的颜色鲜艳的赛过自己的玫红围巾。龙云悠突然就觉得,他配着这样的妆容再穿上身上的衣服,好像媒婆般滑稽。
  两人就那么互相盯了好几秒。然后,龙云悠笑了,噗嗤一下,嘴角的梨涡清浅的,一圈圈荡了开去,一直漾到了双颊和耳后一般。她娇嫩的嗓音,夹在了鼎沸的人声和喧天的锣鼓里,俏生生的撞进了于东海的耳膜,“你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啊?”
  于东海定定回望着她。
  身前的女孩子秀发乌黑,因为弯下腰来,长发便从耳畔垂过,柔柔的在胸前摇晃。她的双手娇嫩莹白,轻轻按在微曲的大腿上。她的气息似乎带着甜甜的香味迎面飘过鼻尖,就像母亲常做的烧饼散发出来的一样。她的双眸满是新奇,灯光的映衬下,点起墨色的光芒。梨涡漾起的涟漪,放佛正透过暗夜灯影和鼓声阵阵,一波一波,轻轻圈到了自己的身上。
  于东海盯着她漆黑双眸,依然沉默似金,没有说话。
  

  ☆、十年后·我不认识你(上)

  当风鹏程凭着头一天电话的印象,敲开地下室房门的时候,河晓宁嚷嚷着,“龙云悠你个死丫头忘带钥匙了吧”,一边开着门,手里的拐杖差点就打到了他的身上。
  似乎只有一秒钟,他就冲了进来,怀里抱着依然半昏迷的龙云悠。下一秒钟,他略一环顾,便又冲到卫生间,端了脸盆,接了冷水,拧了湿毛巾,回到床头搭在了龙云悠绯红的额头上。
  河晓宁呆立了半响,方才回过神来。没等开口,急切的声音迎面扑来。
  “家里有药么?”
  河晓宁下意识的哦了一声,也顾不得拄拐杖了,单腿跳着去翻抽屉,然后拿了一个大袋子就跳回床边。风鹏程接过后,一股脑倒在床上,乱翻腾了一气,皱了皱眉毛。半天,忽的又问:“家里有白酒么?”
  河晓宁想起年前自己擦玻璃的时候,似乎在小区超市买了瓶最便宜的白酒,马上就又单腿蹦着去找,边问道: “小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样?下午出门前还好好的……”风鹏程叹了口气,手覆上她滚烫的额头,“她发烧晕倒了,但是怎么也不肯去医院。”
  接过白酒,风鹏程往毛巾上倒了少许,然后将龙云悠的袖口往上挽了挽,开始擦胳膊和手。河晓宁见状,心想你丫谁啊,男女授受不亲懂与不懂?下意识的一把抢了过来,嘴里说着我来我来。风鹏程没有反对,只是轻轻拉过被子,盖在龙云悠身上,儒雅的声音回荡在屋内,“我出去买些药,你替她擦擦吧,退烧能快些。”
  他一出门,龙云悠似乎有了醒转的迹象。河晓宁赶忙喊着她的名字,边问道,“小悠你哪里不舒服啊,你烧的好烫,……不要吓我……真的不要去医院吗?”龙云悠难受地嘤咛的一下,迷蒙着摇头,然后又昏睡过去。河晓宁慌忙给她用酒擦着身子,嘴里不停喊着她的名字。
  龙云悠乌黑的头发已经被汗塌湿了,出门前挽起的长发如今都放肆的泼洒下来。河晓宁别扭着勉强给她脱掉了黑色套装外套,看到领口微蹙的白色衬衫因为汗湿而紧紧贴在了身上。迷蒙间,昏睡的龙云悠嘴里似乎一直在含糊的喊着一个人的名字,河晓宁边给她擦着身子,边俯下身去努力听着,可是却怎么也听不清楚。
  风鹏程似是一路狂奔回来,进屋后胸膛还在起伏个不停。看到床上的龙云悠已经烧的满脸绯红,呼吸沉沉的,他禁不住便拧一下眉头。龙云悠想翻身,然后下一秒又翻回来。风鹏程知道她是烧的难受,但也没有办法,她不醒也不能喂她吃药,只能不停的为她换着额头的毛巾,希望这一缕凉意,能够缓解她燥热的身躯。
  不知道过了多久。
  河晓宁轻轻咳了两声,风鹏程抬起头。“还没顾上问,你是小悠的朋友吗?还是同事?”风鹏程这才想起来,冲进门这么久,却还没顾得上自我介绍,便不好意思的笑笑,伸出手去,温煦的声音响在河晓宁耳畔。
  “你好,我叫风鹏程,是小悠高中时候的同学。这次请她来北京公司帮忙,也是我的主意。”河晓宁也回握了一下他的手,恍然大悟似得说,“原来你就是小悠说起过的风鹏程啊,你好,我是小悠老家的朋友,也算是同学吧,我叫河晓宁”。风鹏程礼貌的点点头。
  半响,又听见河晓宁略纠结迟疑地说着,“风先生,哦,我……我想去下洗手间……”。风鹏程看了眼她的脚,立刻醒悟地站起身说,“我扶你”。河晓宁赶紧尴尬地连连摆摆手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自己可以走……,那个……,卫生间是玻璃的推拉门……不太隔音……”河晓宁听到自己的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完全地消失在空气里。她想姑娘我甚时如此尴尬的难看过,真是毁掉了一世英名。想着想着,破罐子破摔似得索性就干脆低着头,好像从没说出来过一样。
  风鹏程慢了好几拍后,扭头下意识的看了下卫生间的设计,恍然大悟地说“啊,我……我先回去了那,恩也不早了……哦再见,小悠要是醒来,你记得让她吃药……”然后逃也似得走掉了,头都没回。河晓宁听到房门关上的声音,轻舒了口气。她蹦跳着冲到洗手间门口,哗啦一下扯开了玻璃拉门。
  龙云悠再也没有醒来的迹象,整夜都在喊着一个人的名字。高烧的太过难过,她的身子翻来覆去的滚在床上,手时不时突然的向前抓去,嘴里喃喃说着诸如不要走不要跑的话。河晓宁坐在床边,几乎没合眼,折腾到天都蒙蒙亮了,才歪在床头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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